松开泽尔贺，小天使伸手握住他的手。

"我现在可以飞了，你想要感受吗?"

她已经成年，翅膀的骨骼不会在飞行时无法掌控平衡。

说完她轻轻煽动羽翼，足轻离地，金色长发垂落至胸口。

泽尔贺抬头，月光明亮，在银盘下小天使的身形轮廓模糊，染着白色的光。

白色的翅膀伸展开后很大。

"我带你。"

小天使见他不动，于是两只手握住泽尔贺的手，似乎要拽着他飞起来。

拽了半天，泽尔贺也没能飞起来，他站在地面，扬起头。

"……你拽不起来。"

泽尔贺收回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小天使。

停在空中的少女微微停滞了一下，有些沮丧。

但是她还没有沮丧多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

泽尔贺身上被黑色雾气包裹，浓郁的黑色雾气缓缓散开后宁长栖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翅膀，羽翼黑如墨，泛着光泽，泽尔贺的脸庞是黑色的纹路，眸子已经不再是纯黑，而是红如血液。

黑色的短发长至脚裸，黑色的衣袍与小天使身上的款式相差不大。

他的身上有黑色的雾气环绕，给人的感觉是堕落的气息，危险有带着致命的诱惑。

泽尔贺看到呆滞的女孩，他瞳孔深处微暗，缓缓煽动翅膀，他停在小天使面前。

"你，你也是天使?"

小天使的嘴巴张的大，但是不同，天使向来是白色，面前的人却不是，他羽翼纯黑，脸上的纹路明星是一些古老的符咒。

"以前是，现在不是。"

泽尔贺拉住她的手，他声音低醇，充满如海妖歌声的诱惑。

"我是堕落的天使，在百年前被西斯特的先祖善待过。"

他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她只是惊讶，呆愣的样子可爱，也没有拨开他牵着的手。

泽尔贺微微扬唇，暗红的唇给人一种妖治又邪魅的感觉。

"你带不走我，但是我能带走你。"

泽尔贺再次开口，每任天使由他召唤出来，他可以带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可以带她们离开。

每任天使都是属于君王和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可是他不想让面前的小天使属于那么多人，她只能属于自己，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我想出去看看城堡外面，你会和我一起对吧。"

回神，小天使握紧他的手掌，她嘴角依旧是甜软的笑。

泽尔贺轻点头，他将小天使抱在怀里，巨大的黑色羽翼煽动。

靠近泽尔贺宁长栖可以闻到浓郁的花香，并不刺鼻，反而让人迷蒙，带着困意。

找到一处地方，宁长栖抱着他闭上眼睛，泽尔贺到城外并没有松开怀里的天使，城外是一条河，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黑色的雾气。

河流是流进城里的，溪水会提供百姓们的日常饮用，河水里面带着黑色雾气与百姓们的疾病脱离不了干系。

黎明破晓时宁长栖才醒过来，阳光穿过地平线洒在身上，初晨的阳光并不温暖，但是却让人觉得充满希望。

泽尔贺已经是之前的模样，一身黑色便服，她睡在泽尔贺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头靠在他胸口， 金色的长发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