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郑灵已经跟佟小月再次碰面了。

这次碰面的地点在湘灵传媒大楼里，郑灵发现，这位在百科里语焉不详的经纪人，在这栋楼里竟然有一个挺大的独立办公室。

而且，昨天穿得温和怡人的佟小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长卷发全部拢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显得十分精干。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手底下的艺人了。”

“经纪人和艺人在娱乐圈的关系构成里，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我很欣赏你，也很看好你的实力，所以很希望能和你达成良好关系。”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佟小月微微一笑，“我叫佟小月，虽然是第一次当经纪人，但在接手这份工作之前，我是湘灵传媒公关部经理。”

果然是。

传媒公司的公关部经理……高层职位，转来做经纪人，手上的资源绝对数不胜数。

封显果然做足了捧她的姿态，既然给足了资源，那她就更要独占鳌头，不能露怯了。

“那我也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和简历里不同的。”听到对方来头大，郑灵也没有起巴结之意，依旧如之前一般，“我叫郑灵，很喜欢演戏，至今为止在剧组里拍戏从未ng三次以上。”事实上，只要不是感情戏，基本都是一遍过。

“我懂审时度势，知进退，不固执，目标恒定，从不改变，不动摇，也不怕吃苦。”

倒是没想到一个娇娇的小姑娘会说出自己不怕苦这事儿来，佟小月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目标是？”

“娱乐圈繁星点点，所有人都想做星星里最亮的那一颗。”

“但我不想做星星，我想成为月亮。”郑灵话语淡淡，无昂扬的气息，也没有坑桥的语调，但眼神之坚定，非常人所有，“成为唯一的月亮。”

到很多年以后，佟小月还无法忘记这一幕。

无法忘记此刻郑灵的眼神，郑灵的自信，也不太懂自己当时是怎么莫名就信了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说自己会成为行业尖峰，成为刀刃上唯一的一抹光这件事。

“你的目标，很远大。”

郑灵应是，“因为我一生只会有这一个目标。”

够斩钉截铁的，年轻人果然就是莽。

但也就是因为这股莽，让佟小月多了分热血，她本来是想退下来带个艺人半工作半拿分红养老的，没想到分来这么一个热血沸腾的人，“看来要做你的经纪人，我的目标也要提高了。”

“不，应该是我先提高。”郑灵先审视了自己，“目前的我和佟小姐你的地位才不匹配。”

“哪里，你也很优秀，容貌在娱乐圈少有，还有这个性子……”佟小月啧了一声，“倒是更适合去做公关。”

“佟小姐你也是，你的容貌从公关公司退下来，直接进圈当明星，或许更容易出名。”

“哪里哪里——”

来来回回，各种彩虹屁飘在了办公室上空。

佟小月猛的回神，伸出手挡在身前，“停。”

“先停下商业互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