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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哥。”

程不遇很意外, 他刚要脱口而出，顾如琢伸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别话, 蝴蝶, 不要让其他人看出来。”

程不遇左右看看。舞池昏暗，人影散『乱』, 纸醉金『迷』，已经不少人注意他们，正在好奇往这边看。

美人总是吸引人注意的，更何况是个美人。

顾如琢具选的是皮卡丘, 点好笑，身却是利落干净的衬衣，看起来很少年气，甚至像偷跑进来玩的高中生。

“过来，一起跳舞。”顾如琢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他慢慢在舞池里跳舞步、摇晃, 跳得也不太正经, 实际就是个人贴搂抱, 慢慢晃动。

程不遇抬起眼，看着具之后, 顾如琢的眼睛, 深而亮。他问他：“师哥你不是明天再过来吗……”

顾如琢笑着：“汤圆, 不是叫你别话？我不见啊。”

他话，程不遇也不见, 他又往四下望望，发现实在是酒吧放的乐声太大。他于是也不再话，就跟着顾如琢带着他的那个节奏, 慢慢跟他跳。

一跳就要对视，程不遇抬眼看顾如琢的眼睛，本来想笑——那个皮卡丘的具实在是太滑稽，团腮红活泼又可爱，他笑几声，却发现顾如琢没笑，他只是温柔、安静凝视着他的眼眸，带着几分宠溺和愉悦。

顾如琢这次笑是不动声『色』的，璀璨的光在眼底蔓延。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程不遇知道，他在高兴，因为他察觉他会因为这种事笑。

他们凑得很近，音乐忽而换，放得很慢，他仍然一只手握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几乎贴，轻轻摇动。

换歌，夜店里的人都不爱慢歌，酒吧一般这时候，就是中场休息的时候，让场的男男女女女可以空休息一下，放个水，或者交换个联系方式什么的，舞池中的人慢慢散，周围的休息灯也打，但是顾如琢仍然在抱着程不遇，慢慢跳着舞。

他们俩吸引人的视线，喝酒的、话的，也都不由自主跟着往那边望，幽暗朦胧的灯光下，一对璧人紧贴着彼此，温柔共舞。

“卧槽，那是程吗？”周竹一一行人刚停下来喝口水，他们跳得满头大汗，刚一屁股坐在卡座座位，一行人相觑，“好像真的是程！他在跟什么人跳舞！我的天，会不会问题啊！那个男的谁啊！”

周竹一头皮发麻：“他不会被拐吧，我要不要去拉一下，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底要不要去拉一下，他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而且还贴得这么近，救命，明天是不是要头条……这狗仔一拍，就是顾如琢老师被绿事件啊！”

行女伴冷静安慰道：“再等等，观察一下。”

周竹一眼看着舞池里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越发焦灼：“再贴就要亲去！卧槽卧槽。”

剧组一群人都仿佛被硬塞一口大瓜，一个个目瞪口呆。

音乐不那么吵，顾如琢口，话声音低低的：“是不是靠得太近？”

他的呼吸贴着程不遇拂过来，很香，好像只差几寸的距离，就要吻下来似的。

他问程不遇，程不遇也不知道，他不会跳这种双人舞，注意力都在顾如琢身，注意着跟他保持着一致的节奏。朦胧间，他知道旁边像是许多人在看他们。

程不遇点茫然：“近吗？我不知道，我不会跳这种舞，师哥。”

“是点近，还可以更近点。”顾如琢低声道。

他忽而换姿势，不再扣着他的腰，那只手收来，转而与他十指相扣。程不遇只手都被他紧握在掌心，个人一下子失去共的重心支撑，顾如琢顺势将额头低下来，抵住程不遇的额头。

别人看过来，几乎会以为那是一个吻。

他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贴着，掌心贴着掌心，亲密无间。他们贴在一起的肌肤微微发热，还出一点薄汗。空气中仿佛也升腾一种『迷』幻的焦灼与快乐，五百缤纷的光束在暗中扫过他们，场外一大片人起哄、吹口哨，的声音都炸在耳边。

最后一曲终，顾如琢终于起身，握着程不遇的手离舞池。

程不遇瞅他：“我们去哪里？”

顾如琢：“去卡座。我没吃饭呢，弄点东西吃吃。”

程不遇：“好。”他以为顾如琢单个卡座，于是乖乖停下来等他带他过去。

顾如琢瞅他：“那你倒是带我过去啊，汤圆。我人生不熟的，刚赶过来就来跟你跳舞。”

程不遇这才如梦方醒，牵着顾如琢去剧组在的大卡座。

他们这边离舞池最近，也可以封闭起来做单独的包厢，顾如琢倒也真乖，一路跟在程不遇身后。

他们一现身，周竹一起哄着吹口哨：“会玩！会玩啊程老师！太会玩！”

其他人也见势起哄一下，不免都心里一惊——难怪程不遇之前要报备，这是报备就方便自己大胆吊男人的样子啊！

程不遇玩得这么？

一般人在舞池里见程不遇，还真的很容易把持不住，程不遇勾勾手，就一大堆人想请他喝酒的。

人心思莫测，突然心疼起顾如琢来。

直人都摘下具，包厢里寂静一刹那。

程不遇点不好意思：“这个是我的……额，不是，他是顾如琢，我们老板。”

他没提，顾如琢顺嘴接一句：“是他男朋友，不是什么老板，过来玩的，明天他行程，我来接他。”

“噢噢噢噢！”众人立刻调整状态，装作刚刚什么想法都没的样子，“拍恋综嘛！我们都知道的。”

周竹一一拍大腿，低声对旁边的男配扮演者：“草，他们俩花样还挺多，没想是这样的，我刚都以为顾老师要绿。圈里不是好多人都那样嘛，表深情，背里玩得，我差点以为他们俩也是。”

他们还要跳，顾如琢似乎也没打算很快离，他歪在程不遇身坐着，拿手机出来点外卖。程不遇本来已经饱，但是看见顾如琢点一大堆甜食点心，于是也：“我也想跟着吃一点，可不可以。”

“就是你点的，甜汤圆。”顾如琢随口，“没你我哪会点甜食吃？”

周围人又起哄，程不遇这才想起来顾如琢不爱吃甜的，他点不好意思。

很奇怪的，几次治疗之后，他渐渐会注意一些细节，比如顾如琢不吃甜，这一点他从前就知道，但是不一定会记得。

他始慢慢看见周围的人，周围人的喜怒哀乐，还自己的喜怒哀乐。

外卖送过来，场记帮忙拿过来，顾如琢还特意在场众人又点一批烧烤。不过新一轮的音乐又放起来，其他人都下去嗨，卡座就剩下他们俩，还少数几个喝晕在睡觉的。

顾如琢吃得少，他点蔬菜沙拉和烤肉，安安静静吃着，程不遇也跟着他安安静静的，手里捧着一角米糕吃着。

他的米糕还没吃完，顾如琢就已经放下筷子。

程不遇以为外卖点翻车，把自己前的瘦肉粥他推过去：“师哥，你的难喝的话，吃这个吧，我要的这几样都还挺好吃的。”

“不，这段时间我稍微减一下再增肌，再过个月我一场演唱会。”顾如琢，“你吃吧。”

他们这一行为镜好看，控制体重是时常的事，不过顾如琢控制饮食不是为减肥。他身材匀称，演唱会很耗体力，顾如琢对演唱会很心，会提前加量力量训练和耐力训练。

顾如琢的身材很好，其实生活里看他，怎么看都刚刚好。他不再是少年人的体型，而是成年人的，身材修长，却不瘦的过分，肩宽腰细，每一寸线条都流畅而漂亮，穿衣服就是衣服架子，脱衣服也肌肉紧致，压过来是硬硬的。看着肌肤和他一样，一戳戳不动。

程不遇自己，一戳总还是点肉的。

程不遇一边想着这个事，一边认真去拿眼睛看顾如琢——视线从他锋利的侧颜，滑下巴，再滑喉结。

包厢里灯光也暗，暖黄『色』错落投递肌肤，分成暗『色』的阴影和蜜『色』的肌肤，鲜活力，又带着一些侵略『性』，仿佛会呼吸。

程不遇正在看顾如琢的身材，忽而感觉顾如琢动动，又『摸』过来，扣住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刚其他人以为你撩别人回来，还以为我是别的什么人，我们在偷情。”

顾如琢看着外边的舞池，视线并不移动，语气轻描淡写。

只指尖相碰。

程不遇不知怎么的，又感觉自己心跳点快。

他低声答：“嗯。”

“其实我在想，要是没我，你不定真会带一个人回来。”顾如琢仍然看着外。

其他人跳完一支舞，又回来休息，此刻晚的一个峰值时间点，更多的人涌进舞池。

剧组留在包厢卡座的人忽而提议：“快快快，玩不玩，打赌喝酒，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玩，随便看那些去搭讪的人，赌人家能不能搭讪成功，来嘛来嘛！”

“快快快，就角落里那个，那男的好帅哦，前后一男一女过去搭讪，快看现在那个子能不能动他。”

人热火朝天加入赌局，买“能”和“不能”，筹码就用卡座发的游戏币。

“快快，位老师也来下注！”别人催促道，他们的也喝高，玩起来没大没，只剩下兴奋。

顾如琢懒懒：“我看程不遇跟什么，我跟反的。这样输赢都不亏。”

“顾老师，输可要喝酒哦！”别人提醒道。

“喝喝喝，我可以帮师哥喝。”程不遇兴冲冲的。

“你算吧，你喝什么酒。”

顾如琢刚完，程不遇就押个“否”，目前孤零零的还只他一个人押搭讪失败。

周竹一也：“程怎么压否啊！现在那个搭讪的男生好帅的哦，天菜级别，基本没人能从这种类型手里跑出来的！”

搭讪的那个人是好看，夜店男神级别，一身洒脱的休闲服，身材和颜值都不错。

程不遇想想，：“我觉得他不好看，谈恋爱的话，我不喜欢这种长相的。”

顾如琢不动声『色』：“哦？那你喜欢哪种长相？我指一个看看。”

程不遇果然，他以为顾如琢在测试他的喜好发展，于是真的认真始挑。

“都很好看，但是谈恋爱的话，那边那个很高的，头发染成银灰『色』的，好看。”程不遇一思索，一描述，严格按照心理标准进行评价，“他皮肤颜『色』比较深，可能做美黑，很男人气概，但是长相又比较秀气，很『性』感。”

“哦，『性』感。”顾如琢仍然不动声『色』，“再看看呢？”

程不遇于是接着认真挑：“那边那个高中男生，也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那样，他看起来一点冷漠，但是很沉稳的样子，感觉很可靠。”

“哦，知道，还呢？”顾如琢十分沉稳。

程不遇数俩，那人被程不遇夸赞的形象特征，不能和他顾如琢一模一样，只能是毫不相干。

程不遇还准备继续数，另一边赌局却出结果——他们看的那对搭讪成功，离舞池去喝酒。

“程不遇喝哈哈哈哈哈哈！看走眼吧程！来来来满满！”

大家都照顾他，拿的是度数最低的麦酒，但这样，程不遇也需要连着喝七八杯——只他一个人押“否”。

“他酒量也就一滴吧，行，我帮他喝。”顾如琢。

“顾老师来那可就不一样！顾老师是能喝的，快快去叫长岛冰茶！多加伏特加！”

程不遇点担心望着他：“我还是喝吧，我喝醉，他们就没法灌我，你还能把我拖回家。”

顾如琢冲他一笑：“我不意，我喝，等我喝醉，他们就没法管我，你还能把我拖回家，怎么样？”

程不遇：“……”

桌立刻好几杯鸡尾酒，顾如琢一杯一杯接着喝下去，气定神闲。

大家鼓掌叫好：“好！”

之后继续赌，程不遇也没敢『乱』押，他跟着大部队押，哪边人多就押哪边，这样顾如琢不至于替他喝太多。

一行人玩凌晨三点半，差不多各自打道回府，散。

顾如琢喝不少酒，约喝越沉默，像是困或者懒得话。程不遇没见他醉过，不清楚他醉没醉，只是挽着他的手，问道：“师哥我们回哪边啊？直接回家吗？”

“都好，都可以。”顾如琢温柔微笑着。

“可是你是不是喝醉啊。”程不遇，“回家二十多里呢，回去要好久，你会吐的。”

“那就……不回去。”顾如琢。他眼底很亮，越醉越亮，但是看起来好像已经失去思考方式，只知道顺着他的话走。

于是程不遇知道，他喝醉。

程不遇觉得点好玩，也点新奇，他想想：“那，我们回我工作室那套房吧？乔姐他们新搬出去，家里没人。那套房子稍微近一点，半时就。”

“嗯。”

他们于是去程不遇工作室那套洋楼。

三层的，老式洋房，只维护修整过，没翻新，总体陈设还些老旧，空气中散发着松木和檀香的味道，楼梯踩去会咯吱响。

顾如琢还从来没这来过，这里是他们分手之后，程不遇搬进来的，也不常住。

顾如琢明显是醉，喝醉的人不适合洗澡，程不遇于是接热水，拧『毛』巾递顾如琢，要他自己擦身体。

顾如琢乖乖擦着。程不遇又很贴心：“我去你找一下醒酒『药』，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师哥。”

顾如琢仍然很乖，一双漆黑的眼亮而沉静望着他：“嗯。”

程不遇于是去他找『药』。

十分钟后回来，程不遇发现，顾如琢已经躺在床睡着。

程不遇原看看他，也没叫醒他，只是把『药』放在床头，随后自己去洗澡。

他没想过别的可能，没想过自己要去另一间房睡之类。他们是男朋友关系，什么也见过，以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程不遇洗完后，轻手轻脚关大灯，房间的灯。顾如琢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熟。

程不遇单穿一件t，轻手轻脚爬床，没惊动顾如琢。

他低头看一眼他——他师哥衣服还没脱完，衬衫扣子解的，却还挂在身，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手表也没拆。

程不遇低头去帮他解手表，放在床头，再轻轻他脱衣服。

顾如琢睡得……“像一头死猪”。程不遇心里冒出这个形容，各大影视台词里的高频形容。

他帮他脱着衣服，望着顾如琢被灯映成蜜『色』的肌肤和流畅的线条，忽而后知后觉，些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也像是发烧，脸红耳根，动作也渐渐停住。

他在……帮他师哥脱衣服。

而且他们……很久以前，就已过肌肤之亲。

“我好『摸』吗，程不遇。”

猝不及防，睡得死猪一样的顾如琢忽而睁眼睛，口，他的声音起来仍然懒懒散散，“你手搁我腹肌一分钟，好『摸』吗，程不遇。”

见他醒，程不遇硬着头皮，诚实答道，“好……『摸』。”

“我，看你很好看，于是就『摸』一下。”程不遇为自己解释一下，不然起来实在是很像在馋他身子。

“那你多看看。”顾如琢忽而翻个身，顺势把程不遇捞过来，抱在怀里，他声音些沙哑，眼底带着一点笑意，“还可以接着看……”

气氛忽而旖旎起来。

程不遇点没料这个走向：“等一下，师哥。”

他没察觉自己的危险处境，他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个理论：“不是，男人喝醉之后……”

“嗯？”

“弄不起来。”程不遇诚实回答，虎狼之词，简单粗暴。

顾如琢问他：“那你，我这是什么？”

程不遇声嘀咕：“我就是……提一下。”

顾如琢握着他的指尖：“那你没过另一个理论。”

程不遇点茫然：“嗯？”

顾如琢，他唇边勾着一点又坏又温柔的笑意：“你今晚会知道的。”

【虽然没车且也不会车just口嗨，但因为专审不让过，以此处悲伤省略一个口嗨黄段子。晋江字数按档位计算，这段话不增加收费点数，请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