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051章各个来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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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不虚。曹根和韩靖真要是联手了, 要除的第一个人是萧谌,绝不是旁人。

萧宁,就算萧宁全军覆没,萧宁落入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各方必然只会想方设法利用萧宁, 威胁萧谌。

但凡萧谌平安无事,这些人定然会保萧宁周全。

“将军, 京城有密信送来。”萧谌心下难定, 猜测终是猜测,直到有人将一封信给萧谌送来, 显得心急。

萧谌看向对方, 竹筒并不是萧谌所常见的, 显然这是一位萧谌并不算太熟的人送来的信。

伸手接过,萧谌拆开, 只看到里面写了几个字, “韩曹联手,图雍州。”

这几个字便验证他们之前的猜测, 也让萧谌的心完全悬起。

“七郎。”萧评见萧谌拿着布条看了许久并无反应,有些心急地唤一声, 让萧谌回过神。

萧谌将布条递过去, 萧评一看面上露出惊愣,“并无署名。”

“消息可靠。”萧谌在京城有什么样的人为他传递消息,提醒他定要小心, 他的心里有数。

萧评便交了出去,让其他人都看到布条上的内容。

“将军,需拿主意。”既然萧谌说了消息可靠,他们都不再继续多问, 必须要闹明白,接下来萧谌打算如何行事?

“等。”萧谌看完布条之后,掷地有声地丢出这一个字。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

所谓的机会是什么,就算再怎么想问,也都清楚,萧谌是不会再继续为他们解答的。

***

很多事不出萧宁所料,有些人,兵马到了,并没有要立刻出兵的意思,看起来颇是提防。

想也是,他们面对的敌人并不是只有正面的,更有后方的,不提防着点,难道是等人在背后捅上他们一刀,他们依然无所觉?

这就等于给了萧宁机会,确定韩靖的兵马虽然出动,并没有抵达,冀州的兵马一安营扎寨,萧宁当机立断地下令,“今夜奇袭。”

说好的以静制动的呢,你这又突然出手,这是要闹哪般呢?

一群人都望向萧宁,萧宁指着远处空着的营帐,“既然你我手中的兵马不少,不出手对抗

已经试探于我们的冀州兵?正常?

“我们不动,只能是我们的兵力不够。为让他们投鼠忌器,今夜必要动。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去抢粮,若无粮,我们想以静制动,能熬多久?

“无粮,只会让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但敌军袭来,我们唯有坐以待毙。”

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周全,不容半点差池。

显然这一刻的萧宁作为一个主事的人,她会对这些追随她的人负责。

谁都不作声了,亦明了萧宁考虑得对,静也罢,动也好,皆是为了保全。

“如何用2万兵马,打出5万兵马的架式,畅所欲言。”萧宁可得集思广益,她要弄出5万人,毫不逊于冀州5万将士的阵势,就得要好好地想想,怎么打出5万兵马的气势。

否则这晚上和人一照面,就等于不打自招。

李恭听到这话,乐呵呵地道:“小娘子,想要装人多,前面有人冲,后面有人喊,这不难。多竖些旗帜,再让人可劲的敲锣打鼓。别说弄出5万人的阵势,再多些都成。”

这主意不错,萧宁召集手下的两万兵马,她并没有瞒人,开门见山地道:“你们都是追随我萧家多年的人,这些年随我阿爹镇守边境,若没有你们不畏生死冲在前线,无雍州安宁。

“今你们随我出雍州,原以为不必你们拼死一战,不想小人当道,竟要我等一行有来无回。我曾说过,我手下的人,我会尽我所能的保全你们,如同你们在生死关头,也愿意拼死护卫我。我想把你们平平安安的带回雍州,不损分毫的带回雍州,你们可愿意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愿意,愿意!”萧宁问起时,几乎没有一点犹豫,这些人大声地回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愿意。

明鉴看着萧宁站在一群黑衣玄甲前,这些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看着萧宁眼中尽是信任。

“萧氏如何练兵养兵的?”生死关头,将士们都能相信萧宁,没有一个人流露出一丁点的不信任。

“听闻多年来,不管是萧将军或是小娘子,但凡追随萧将军和小娘子的将士,无论生或死,他们

的家人都由萧氏奉养,以令将士无后顾之忧。但有战死沙场之将士,更是造册刻碑,萧氏永不敢忘。” 崔攸所知道的消息比明鉴要多得多。

一个小郎君能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哪怕卖了父亲也要奔向萧宁,那是因为萧谌和萧宁多年行事可见仁义。

连对手下的将士都能宽厚以待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轻易大开杀戒?

当时崔攸就肯定萧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根本不想杀尽世族。恰恰相反,想借世族这一番行事,志在笼络有能之士为他们所用。

不想和萧谌或是萧宁沆瀣一气的人是有;像崔攸这样观萧家行事,明了萧家是可以托付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投奔的也大有人在。

明鉴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不难看出他的激动。

“得民心者得天下,有这样一支不畏生死的军队,何愁无法杀出重围?”明鉴坚定的相信,就算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的确十分不利,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够杀出重围。

“万望雍州不会再生事端,尤其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兵,倘若雍州有变,我们危矣。”崔攸相信萧宁会找到机会带他们突破重围 。

相比对萧宁的了解,崔攸也只是对萧谌略有耳闻,并没有真正见识萧谌的本事,难免有些忧心。

“你得相信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的人,必然能看破根本所在。”明鉴倒是觉得萧宁反应敏锐,这一点上或多或少都和萧谌有关。

萧谌定然能明白,只要雍州这边安全,就算萧宁这里当真落入韩靖或是曹根之手,都会无事。

“将士们,吃饱了饭,今夜我们奇袭冀州大营。”萧宁一通洗脑,这时候握紧拳头扬起,呐喊着想让所有的将士都追随她一起出力,势必要将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人全都拍死。

“杀,杀,杀!”将士们都被萧宁说得生出了一股鱼死网破的气势。不拼是必死,拼了还有可能活,定是要拼的。

“今夜我亲自领兵。”萧宁得到将士们的回应,再一次丢下这句话。

从未想过萧宁竟然想亲自领兵上阵,倒是有人想阻止,李恭大声地道:“小娘子放心,我们一定让小

娘子看到我们的英勇。”

直接把一群人想劝萧宁的话,全都吓得咽了回去。

都到这个份上了,再阻拦不让萧宁出面,那不是显得萧宁没有贪生怕死,又或是让在场的将士们觉得,萧宁的命就比他们更加的珍贵?

萧宁的小身板,她竟然不考虑这点,想必既然说出要亲自领兵的话,定是早有章程。

这个时候几乎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玉毫的身上,追随在萧宁身边最久的人莫过于他。

玉毫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意外,似乎对于萧宁要上战场这事儿很是习以为常,这倒是让一群人纳闷了,难不成萧宁小小年纪早就上过战场不成?

等到萧宁下令各自散去准备,明鉴和几个当哥的人不约而同的都堵上玉毫。

“小娘子曾上过战场?”明鉴将众人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正是。若不然这些在沙场冲锋陷阵,浴血奋战过的将士,又怎么会服小娘子?小娘子射得一手好箭。”玉毫说到这里眼睛都亮了。

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女郎,眼神相当的好!虽然拉满的弓并不如成人,准头好,一群跟着她练习的将士,只要看着萧宁的箭射向哪里,跟着一道射,自无往不利。

“一开始郎君以弓箭练兵,其实就是小娘子提出来的。当时小娘子就说,胡人犹善骑射,若想和胡人抗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比他们长其所长。你们都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我们的弓和寻常的弓也是不一样的。”

越说玉毫越显得激动,而一群的确没有研究过军事的人,更不明白玉毫所说的弓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玉毫说的再怎么激动,发现这群人一脸的茫然,根本不懂他说什么。

“等将来你们上了战场,看到我们将士拉弓射箭,仔细观察他们射箭的距离,就能明白我们的弓到底有什么差别。

“小娘子说,我们的将士每个人的力道不一样,几乎每一位将士手中的弓都是专门定制的,当时制弓的工匠为了这事差点没跟小娘子打起来。

“偏小娘子坚持,又舍得给钱,这才逼得工匠不得不按照小娘子的要求

做。

“用更简单的道理来说,就是小娘子要求必须要用最少的力道射出最远的距离,更要把将士们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所有将士几乎每人都会制弓。”

玉毫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那是萧宁大帐所在。

弓换的多了,萧宁总不能指望一个工匠,或者是多个,这也换不过来。干脆利落的让工匠直接教导将士制弓。但凡将士他们察觉拉弓的力道有所长进,便自制。

哪怕碰着几个不怎么擅长手工的人,但大部分的人都能自制,也就不成问题了。

......越听越觉得玄乎,怎么感觉萧宁早有准备,就等着天下大乱好趁机行事?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前头的事不少,小娘子今夜竟然要亲自领兵出征,我也要去。”玉毫是萧家的部曲,也是萧谌的私卫,自打给了萧宁,他的第一要事就是保护萧宁,不能让萧宁有一丁点闪失。

一群人还在消化萧宁早就有先见之明的准备,又清楚萧宁手下的兵马极有可能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厉害,也很想跟着萧宁一到上战场,亲眼见识见识。

不过,总不能全都往前线去,总是要留人在后方的。

这样一来,一群人又往萧宁的营帐去,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请让萧宁点将,到底谁留在后方镇守。

萧宁这时候已经换上了铠甲。一群人看着萧宁身穿红色的铠甲,十分合身。

如果说之前还怀疑萧宁是不是上过战场,有了玉毫的话,再加上这一身合体的铠甲,还用怀疑吗?

铠甲穿在身上,萧宁比起素日更显得威严,稚嫩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肃杀之气,乍然一眼看过去,令人望而生畏。

之前跟在萧宁身边的四个婢女也同样换上了铠甲,这个时候乖乖立在萧宁的身边,也让他们意识到,萧宁准备得够齐全。

“崔郎君留下如何?”不用他们说话,萧宁换好铠甲,转过身询问崔攸一句。

“唯!”虽然很想跟萧宁一块上战场,但萧宁既然发话,崔攸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会速战速决,既让对方以为我们当真有5万兵马,更要得到粮食,也要保证

我们的将士都能安然退回。”萧宁的人不多,更不能让他们枉死。

“我能给你留下的唯有2000人而已。”萧宁集思广益,得到不少好主意,而想要用他们这点兵力伪装成5万兵马,也得费人。

“小娘子放心,攸必保证后方安稳。”后方关系重大,他们仅存的那点粮食还在。

“换上铠甲,饱食之后,时辰一到立刻出兵。”吃饱还得带粮,一边打,若是饿了还得一边补充。

其他人高兴的答应,毕竟崔攸留下也就意味着他们所有人都可以跟着上战场,这恰好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儿。

萧宁的视线落在某位大哥的身上,萧容之前是见过萧宁怎么站在血泊中面不改色的,同样萧宁也知道这一位是何反应。

当时在京城的动乱,比起现在上战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萧宁很担心这一位能不能扛得住。

不过,各自都去准备了,这时候留下一个萧赛,显然有话跟萧宁说。

“四哥有话直说。”萧宁也不拐弯抹角,等着。

“何不假扮盟军进击?”萧赛有这么一个主意,一语道来,引得萧宁笑了。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得打出我们的名头,总得让天下人知道,就算我们兵马不多,也能以少胜多,再想办我们,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或许这样的结果落在很多人眼里,还以为是我们有意为之,反而更加轻视我们,毕竟我们之前不就是以冀州降兵假扮我们的兵马了吗?”

萧宁一番准备,皆是首尾呼应!

萧赛明了,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最是让人无法分辨。

不知韩靖他们这些盟军,现在对萧宁又是怎么样的定义?

冀州的降兵扮雍州兵马一事,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发现?

“今夜这一仗关系重大,四哥,我们必须得赢。”萧宁铿锵有力的提醒,挺直了腰杆,彰显她这一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赢,必须要赢!

萧赛重重地点头,他们一定会赢的!

夜黑风高,阵阵冷风拂过,掩盖了那悄无声息靠近阵营的兵马。

下一刻,几乎包围了半个营帐的兵马忽然齐齐拉满弓箭,朝同一个方向

射去。

漫天的火箭从空中落下,终于察觉不对的首位,抬起头看到突然亮起的天空,大惊失色。

“敌袭,敌袭!”阵阵叫唤却也来不及,漫天的火箭不断的落在营帐上,也落在那不断跑动叫喊的将士身上。无数的人倒下,营帐也都燃起。

火一起,寒风呼啸,瞬间蔓延。

中帐内将军,忽然听到叫唤,急急忙忙的冲出来,大声的质问:“敌从何来?”

抬头一看,火箭还在不断的飞落。要不是身边的人察觉不对,急忙冲过去将他扑到,只怕这些火箭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谁,是何人来袭?”死里逃生的将军立刻大声的质问,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闯他的营帐。

“似是雍州军。”萧宁打架也是要亮旗帜的,总不能让对方以为他们藏头藏尾不敢见人。

“杀!”火势不断的蔓延,就算知道敌人是谁,如何应对是问题。

奔袭而来的人却已经一声令下,随着一个杀字落下,将士们冲入营帐,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不断的人倒在血泊中。

“速速列阵,不要惊慌。”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不断的呐喊,想让惊慌逃命的将士镇定下来,不可乱。

可是在这个时候,再一次落下了箭雨,好不容易随着这一声叫喊,缓回神的将士,中箭倒在血泊的人不计其数,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死里逃生的人惊慌失措地再次跑动起来。

而在对面一群黑压压的将士一路杀过来,如同鬼魅一般的靠近,那动作之快,在这黑夜中火海之内摄人心魂。

“鬼,是鬼,有鬼啊!”有那胆小怕事的人吓得哇哇大叫,一边跑一边叫喊。

某位将军终于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对面这如同鬼魅的军队,毫不客气地冲到那叫喊得最惨烈的人面前,一记耳光朝他打下去,“什么鬼?这明明是人。所有将士听我号令,立刻拿起你们的刀弓,迎战!”

面对给他们压力巨大的敌人,一个个都面上流露出胆颤,为将者就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拿起他们的刀剑!

“杀!”首当其

冲的便是这位将军,抄起刀朝前冲出去,迎面杀向黑衣玄铠的战士。

原本心惊肉跳的人,看到这一幕,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们的将军能够冲出去,他们也一样可以。

萧宁听到来报,言及虽然火势蔓延,让冀州军中的将士心生畏惧,为将者迎难而上,也让冀州兵马极快的反应过来,不由称赞道:“曹根能成为骠骑将军不是偶然。”

可不是嘛,看看他手下的将军,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快的反应过来,并且领兵开始反击,可见这位将军不畏生死,是真正的将士。

“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拖久了以少打多,对他们没有好处。

“擒贼先擒王!”原本已经军心涣散的军队,突然因为这位将军而重振,那么,只要杀了这位将军,必然能让这支军队溃不成军。

萧宁往前走去,一群人赶紧的跟上。

映着火光,只见在营帐之内,一人身着铠甲,手持长刀,一路厮杀出来,在他的身后,跟随的是同样头裹青布的将士。

不曾迟疑,萧宁拉满弓,在她的身后一群人同样齐刷刷地拉满弓。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的人,吓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腿都软了,好险没坐地上。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半点的犹豫,果然是萧宁一道跟着练出来!

萧宁的箭瞄准了那位将军,“放信号。”

这三个字丢出去,身边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萧宁身边的一位女郎已经拿出一个木哨吹起,原本在厮杀的将士听到哨声,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杀得正觉得兴起的冀州将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对面的敌军步步后退,一脸莫名。

随即反应过来,下令道:“别让他们跑了,追!”

喊着追,一群人变更在他的身后朝退后的将士追上去,萧宁瞧着不远处,一只箭突然化空而去。

追人的将军一脸的兴奋,丝毫不曾迟疑,一支箭穿胸而过的时候,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直到一支又一支的箭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将他扎成了刺猬。

倒在地上的人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杀!”原

本后退的雍州将士看到倒在地上的冀州将军时,忽然又发动了进攻!

亲眼看到他们的将军倒在他们的眼前,冀州将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将军!”意识到他们的将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时,一阵阵叫喊声传来,才被他们将军壮起的胆子,看到迎面扑过来的黑衣将士,先前的阴影再次卷席而来。

“啊!”有一个人发出惨叫,丢下手中的刀,撒腿就跑,接二连三的人站不住,齐齐后退,再无半点后击之心。

萧宁看到这一幕,暗松了一口气。

跟在萧宁身后的人,虽然看不太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样子,粗略数了数身后的人,这么多的剑,要是都扎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可以想像是何场景。

呜呜,往后绝对不能得罪萧宁。

“小娘子,冀州左营有人来了。”不错,冀州兵马来此,并不是所有将士全都安营扎寨于一处,而是分为左右两大营。

萧宁一开始带人来袭的正是右大营,要打就打最强的那一部分,打完就跑。弱的要是不怕死只管追上来!

“粮草拿到了吗?”萧宁最在意的还是粮食问题。有粮在手,无所畏惧。

放火也好,袭击也罢,都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趁人不备时正好是劫粮草的大好机会。

“报,小娘子,粮草已经拿到。”萧宁正着急粮草一事没有消息时,有人来报,一群人听得皆是松了一口气。

“按计划进行。”既然粮草在手,便不必久留。萧宁让人别忘了一开始准备的计划。

“唯!”这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想要接下来发展顺利,还需谨慎再三。

传递信息的暗号皆是竹哨,雍州兵马皆是听哨行事。

发布号令的人吹动着不一样的曲调,所有将士得到号令立刻后撤。

明鉴看着将士有条不紊的后退,不需要一句话,仅凭曲调,在一定的程度上叫对方弄不明白他们一方的意图,也就保证他们消息传递绝对不会被敌军发觉。

不用说,这种办法,肯定又是萧宁想出来的。

再一次,明鉴对萧宁的脑子又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萧宁到底还有多少新奇的东

西没有亮出来。

这时候冀州兵马已经追出,就算右营大将死了,一个左营大将还活着。

必须得说,冀州的将军还是有一些本事的。至少一路追赶而来,兵马不见慌乱,甚至还能让人四处探查。

看得出来,萧宁这一边的将士退得有条不紊,车轨不见慌乱。就算想要奇袭,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万一要是中计,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右营,如果连左营的将士也重计被歼灭,他们如何向曹根交代。

“将军,我们还追不追?”别说当将军的追得心焦麻乱,就是将士们也有些拿不准。

右营的将士损失惨重,现在营帐火势还在不断蔓延,他们顾着追赶敌军,倘若再出半点意外,真要全军覆没了。

“不是说雍州兵马只有2万吗?”冀州这位左营大将是独臂将军,咬牙切齿的询问情况。

“的确是只有两万兵马,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探明。”斥候掷地有声肯定告诉独臂将军。

“一万兵马有去无回,这也叫探明?”独臂将军想到那音讯全无的一万兵马,目露凶光再问。

听到将军的话,一群人都不敢作声。

想他们冀州兵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偏偏碰上雍州兵马,听说这回领兵的还只是一个小娘子,既然能把他们一万精兵吞得渣都不剩。

大概知道那么一点消息的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没有人觉得一个小娘子七八岁的年纪,既然能和他们这些跷勇善战的将士抗衡。

然而很多事,哪怕他们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是还有别的消息渠道吗?对方也说了,应该是两2兵吧。”有人在独臂将军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提醒他咱们也是有消息渠道的。

“那是什么人?他说的话也是能信的。要说最恨不得把我们冀州兵马一网打尽的人肯定是他。我之前就跟太尉说过,一定要小心提防这小人。

“看看他们连人都没碰上面,我们一万兵马出来什么都没做,这就有去无回了。谁敢说这不可能是他们的算计?”

独臂将军越想越觉得气闷。

“毕竟他跟萧家是有深仇大恨,尤其如果萧

家不死,对方的确寝食难安,和我们太尉比起来,他确实更想要萧家死。”

武将负责打仗;有脑子的人出谋划策;分工明细,冀州这边也不是一味重武!

独臂将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然气闷。

“那就是说咱们还是追,追上去才能弄清楚,到底雍州出动多少人?”独臂将军擅长打仗,其他的事还是听谋士的。

“追!”他们左右两大营加起来足足有5万兵马,就算右营损失惨重,就凭他们左营的兵力追上去,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胜负未分。

他们这边追上去,如果右营那边有人整合兵力再追上来,未必不能把雍州的兵马吞掉。

他们这一回来的目的就是冲雍州兵马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空手而回。

独臂将军一听,再不迟疑,这就策马追上去。

萧宁这边也收到消息了,冀州左营的兵马没有继续一味追赶,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立刻有人担忧地询问萧宁,会不会他们察觉有计不追了。

“真正会打仗的人,观兵力退路,车轨痕迹,都能辨别对方是真败退或是佯退。冀州的大将显然是这方面的人才。

“他们迟疑只是在衡量,如果我们真的设下圈套,他们有没有能力和我们硬碰硬?凭他们兵力的优势,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

萧宁肯定的说话,这时候斥候来报,“报,冀州左营兵马追上来了。”

“命人准备。”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宁藏身于一片茂盛的丛林后等着不远处的兵马赶来。

圈套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个圈套究竟能不能套住冀州兵马,那就得看冀州左营有没有鱼死网破的气势。

随着玄衣甲士退入丛林之内,追来的冀州兵马意识到事情不对,这就要止住脚步,但这时候萧宁已经令人从后包抄。

随着萧宁第一支箭射出去,万千箭如雨落。

独臂将军一听动静,再看箭雨落下,箭头更是点了火,咒骂了一句。

“藏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们出来,我们明刀明枪的打一仗。”独臂将军一边打落箭支,一边大声的叫嚷,不难看

出他心中的愤怒。

萧宁这时候出面回应,“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将军以为我需要跟你明刀明枪的打?”

萧宁的声音在森林中回响,离得近,也让独臂将军能够看到在一片火把中,萧宁一身红衣铠甲的站立在山坡上。

哪怕早就知道对面领军的是一位小娘子,听说还很小,亲眼看到还是让独臂将军忍不住的咒骂一句。

“雍州没人了,既然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娘子领兵?”瞠目结舌的大声质问,手臂被一只箭划过,差点独臂将军便要丢下手中的刀,好在很快反应过来,紧紧的握住。

“将军如今就在我的包围圈内,您竟然还觉得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娘子不足为患?”萧宁早就已经习惯无视所有人对她年龄的惊诧。反正不管他们习惯也好,接受不能接受也罢,她做的事总是让他们无法忽视的。

独臂将军被噎得半死,一边应对箭雨落下,一边回嘴道:“早就听说雍州的镖骑将军足以同我们太尉相提并论,今日一见小娘子,果真名不虚传。

“小娘子不过区区的2万兵马,就算你设下圈套,也不能全歼我们两万兵马。右营大帐虽叫你奇袭,有所损失不假,待重振追来,你必不是我们的对手。

“小小年纪聪慧绝顶的小娘子,不如劝你父亲归顺我们太尉。我们一道改了这江山天下,把那些世族杀得片甲不留如何?”

独臂将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说服萧宁。旁边的谋士小声的提醒,“雍州萧骠骑也是出身世族。”

这回独臂将军惊叹无比的转过头,“世族还有这么聪明的人?”

哪怕谋士是独臂将军这边的人,也用着你莫不是在说笑的眼神瞟了他。

世族世袭罔替,虽然是蒙祖荫不假,同时这些人也是垄断了知识层面的人。

虽然有那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不喜欢学习的人的确不像样,并不代表所有世族的人都是蠢货。

你这感慨得简直是不正常!

“谁告诉你说我只有2万兵马。”萧宁含笑的说了一句,旁边立刻有人配合无比的道:“小娘子慎言。”

萧宁一听十分懊恼的闭上嘴

,拧紧了眉头,显然对于自己说漏了话十分不满。

可她这句话落在冀州人的耳朵里,令他们心头直跳。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算各方得到的消息,都暗指萧宁只有2万兵马,事实上没有亲眼见到,谁敢保证这是真的?

独臂将军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萧宁的兵力不是2万而是更多,甚至比他们的5万还要多,那他们自持兵力充足一路追来,是不是落入萧宁的圈套?

作者有话要说:改文略慢,还有遗漏,欢迎捉虫。

我在继续中~有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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