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夫人诧异的看着攸宁:“你着是要撵我走？”

“是。”攸宁唇边是笑意，声音却冷的让人发颤，若非她丝绸裹眼那眼神一定会将对方冰冻三尺。

“我，我是同皇后来的。”白家夫人红着脸，硬说道:“没有皇后的话我不能离开。”

攸宁转脸朝着皇后看去，然而皇后却没有停下脚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后面人的对话。

一边走着，一边与旁边的人说说笑笑。

皇后的态度如此明白。

她怎么会不成全。

攸宁走的白家夫人的面前，声音微微压低:“白家夫人放心，我会让人把你抬出去，如此说起来，不是你不尊皇后之明，而是被我攸宁扔出去的。若是皇后怪罪，我一力承担。”

“你…你好大的胆子。”白家夫人声音大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

“为了白家和你自己的性命，今日还是安分些的好。”攸宁凑近她的耳畔说道:“毕竟你瞧不上继妻，我们这位皇后也是继妻呀。”

“！！！”白家夫人一愣，额头上顿时生了汗意，目光略痴的朝着皇后看去。

攸宁站直身子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到:“扔出去！”

“是，夫人。”

攸宁拉着朝歌，走到皇后身边。

若无其事，闲聊一般:“皇后平时都喜欢什么花草。”

“莲。”皇后笑着瞧攸宁:“这人得有佛性才好，看到莲本宫再浮躁的心也会平稳下来。”

“那是皇后心善，若非心善恐怕亲自种莲都不会有佛性，更不会想到别人的感受。”

“嗯，这话有道理。”皇后一边说着，一行人一边朝前走着:“什么样的人，就会种什么样的因自然也就结什么样的果。比如方才的白任氏，她种下不善的因就得承受不得善待的果。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皇后的话自是带了计较的，攸宁心里明镜一般:“臣妇没有皇后的悟性，什么佛呀因果呀，自是了解一些皮毛。但是臣妇就是要白任氏明白，在我的府上欺负我的女儿，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家付金就常说，这做人得有眼力见儿否则是要吃亏的。”

“嗯，话虽俗但理却正。”皇后也听出攸宁的言外之意:“你家女儿小小年纪会的不少，懂的也不少。听说你们府上也没有为女儿请先生教学，那她会的这些都是同谁学的。”

“该不会是在胎里就学会了吧。”嘉韵声音不大，话出口。

皇后立刻瞧了她一眼，斥责到:“岂敢胡说，你身为公主，怎么这般信口开河，说些无凭无据的话。”

嘉韵愣在原地，极少被母后斥责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尤其是在外面，在付家，当着付朝歌的面。

越想越加委屈，竟然抽泣起来:“母后我……”

当她看到皇后的严肃的面容时，那不服气的话语到了唇边又给咽了回去:“女儿知道错了。”

皇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转脸看着攸宁笑了笑:“本宫的女儿到底有些娇惯了。”

“本就是天之骄女，骄傲些是应该的。”

“付夫人的话，让人听着总是那么的舒心。”皇后笑意盈盈:“外面那些传言自然是不能信的，有人说朝歌是妖，有人说朝歌生下来会说话，还有人说朝歌……算了，不说了反正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否则皇上也不会亲自为朝歌赐婚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攸宁自然得记得回答皇后的问题:“府上的确没有特意为朝歌寻教学的师父，都是他几位哥哥教她，待朝歌识字之后，她自己会找些比较有兴趣的书籍，也会从书上学些皮毛，付金有时间会也亲自教授朝朝一些东西，那些不是书本上的而是付金外出看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朝歌送走，你们夫妻二人也非泛泛之辈如果实在觉得，找不到合适的授业师父，就把朝歌送入皇宫同那些皇子公主们的一起授教，相互学习也是不错的。住在皇宫，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总比跟着什么江湖师父要好，女孩子就应该娇生惯养被人疼着护着些。”

这是意思是要将朝朝留在皇宫。

好听是如此。

讲实际了便是人质，好的坏的，都被他人拿捏着。

皇后停下脚步转身，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攸宁:“付家夫人，本宫同你说话呢。”

“是啊。”李晨曦走过来:“如此，我们变通自家兄妹一般，等到朝朝长大些了直接从皇宫出嫁，子煜更是不敢怠慢朝朝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