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铮一边说着，给了四皇子一个眼神。

一边的廖川看不明白自己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士。”廖铮接着说道:“可当死士不想死的时候，就会听到很多的故事。”

“敢问你是谁的人？”司空音说着，大大方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脸从容，气定神闲到:“到底是不一样，这茶与我玄周国的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几分的。”

话落他看向廖铮:“你是四皇子的谋士，还是琪皇子的军师，又或者是你们小燕国皇上放在他们身边试探的石子？”

廖川脸上的笑容了瞬间消失:“你就不担心我现在杀了你？”

“担心。”司空音淡淡到:“到了这里，本公子就没想着活着出去，反正都得死，索性也就说个痛快。”

“哈哈哈。”廖铮大笑着:“不错，那你可还有想说的，继续。”

司空音目光落在司空江身上:“卫氏死了，临死前，她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快乐安康一生。”

这句话一语双关，虽然是看着司空江说的，但却是说给廖川听的。

“司空府对四皇子来说，到底是有养育恩的。”廖铮说着看向司空江:“四皇子，您不是还准备了礼物给小音公子吗？”

“拿上来。”司空江朝外喊了一声。

很快有人拿着个一方方正正的盒子进来。

司空江看着他:“三弟，你来猜猜这里面是什么，若是才对了，我立刻放你回去。”

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的心里开始颤抖，眼神闪烁。

“不猜，不知！”

“不猜？”司空江轻笑:“好吧，我来给你提个醒，这里面是个人头。”

司空音眉头微蹙，可以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好吧。”司空江继续到:“那大哥再给你缩小一下范围，你说这里面装的男头还是女头。”

司空音面无表情。

“你说这里面的是李晨曦还是付朝歌？”司空江说的得意，他大笑并将那个盒子推到司空音面前，那个位置伸手即刻碰到:“打开看看。”

这一刻司空音心里掠过无数画面。

伸手，可是手已经开始发斗。

“司空音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司空江冷笑:“你这个模样是最我喜欢的，我喜欢看你害怕，看你无助…看你……”

话没有说完。

司空音已经打开了木盒，那一瞬间他两行清泪落下:“…晨曦…”

可也紧紧只是一瞬间，司空便笃定到:“不是，假的，这不可能，九皇子虽然被软禁皇宫，可那是皇宫啊，不会的。”

“假的？”司空江冷笑看像廖川:“廖将、军你来说吧。”

“你们玄周国二皇子的人下手杀了他。”廖川声音很淡，也足够的认真:“皇位之争你死我活。被软禁的李晨曦死了，找一个假的替换并自尽在所有人面前，从此玄周国再也不会有李晨曦这个人了。如今之差一个合适的机会自尽。”

这番话司空音相信，但此时此刻至少他面不能信:“不会的。即便是真的死了，这颗头颅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越说情绪越不稳，他已经站起身来，他站起来摇摇晃晃，那是一种体力不支却倔强到我要与你同归于尽的感觉:“一定是假的，司空江他哪里得罪过你，你要如此。”

“找死。”司空江一掌将他击倒:“司空音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这么的不自量力。”

说完命令人将司空音帮起来。

廖铮，廖川兄弟彼此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司空江会如此狠辣，他竟然用铁钩子穿透司空音的琵琶骨，将其掉起来。

“四皇子，适可而止。”廖川提箱到:“两军交战之际，你如此折磨他，会激起敌军奋力抵抗的。他的身份不允许你如此。”

“怎么会？”司空江笑着，拿出一根刺鞭子:“他的身份正好，如此便可挫挫敌军的锐气，毕竟司空忠带的军、队都很强。来人，将司空音绑军营外。”

说着司空江把鞭子递到廖川面前:“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相信敌军那边一定会有探子。”

虽然身体上痛，但是司空音头脑清晰，司空江这故意让廖川来做这件事情为的是为彻底毁了廖川。

“不能。”廖川反对:“四皇子你与司空音的私人恩怨我不想掺和，但是这件事情不允许。”

“在这里本皇子说了算。”司空江恶狠狠的说着:“我是小燕国的四皇子，你若不从，便不要再带兵了。”

“廖川。”廖铮说道:“不可对四皇子无理。”

司空江挑衅的看了廖川一眼，抬脚离开。

廖铮劝到:“如今的四皇子很得皇上宠爱，在朝中更是如日中天，你得替父亲想想。”

廖川没有说话，手里的刺鞭，攥的紧了又紧。

良久，他走向司空音，用只有司空音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我从不相信玄周国的小音公子是个废物。你故意被我擒到，意欲何为？此刻的下场你可值得？”

司空音脸色苍白，一双薄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为你，为司空府值得。”

廖川:“我要实话。”

“你的左肩上刻着一个衞字，其中还少了一笔。”司空音很是艰难的吐着声音，仔细的看着廖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还有呢？”

“如果没有错，你就是我大伯的儿子。”司空音唇边扬起微笑:“你就是那个与小燕国四皇子互换身份的那个孩子。”

“胡说！”廖川脑海中完全是父亲廖起对自己的教导，以及琪皇子和大哥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及，一定要让司空府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事情，他并非不懂大哥他们的意思。

只是不愿意，怎奈何各为其中。

忠义两难全。

但，因为敬重司空将、军此人，故此对玄周国的司空府多有了解，越是了解，就越加的钦佩。

如今却要用如此见不得光的方法，去对付老将、军，他不愿。

曾经他对司空府的男儿都有钦佩，甚至包括已经成为四皇子的司空江，只是这个司空江越来越让他看不上。

“你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司空音说道:“无论什么原因，你最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否则你身在虎穴，很难活命。”

“哼~”廖川嘲讽一笑:“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司空江确定没有那个本事。”司空音声音又低:“但是廖铮，你得防。”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你本就已有怀疑，上次我的人查时，你亦查过当年的事情。”

廖川沉默。

“这个是个阴谋，是一场布局。从多年前开始，如今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司空音眸中冷了又冷，他得反击了:“活着，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暂且相信你。”廖川说完，便命人将司空音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