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薇离开。

九祥若有所思的看着付朝歌:“你为何这般恨司空府，感觉你对老奴都没有那般的恨。”

朝歌满眼嫌弃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宜雅:“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是在脏了我的眼睛。”

“付朝歌。”白宜雅气若游丝:“如今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我看你如何面对今天的处境。先皇赐婚你是将、军的孙媳妇。夫君死后转眼你就成了玄帝的皇后。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

朝歌似看怪物般看着白宜雅:“你怎么能够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她说的是你现在必须要面对的。”李晨曦直视着朝歌。

“我可以选吗？”朝歌问。

“不可以。”李晨曦肯定:“你只能是我的皇后，除非死别。”

“宫变之后，我成为付皇后。”朝歌冷笑看着众人:“是被迫选择从未主动，如今流言蜚语所有的屎盆子要我一个人背，你们想的也太好了把。”

“不是让你背。”李晨曦说道:“当年宫变，子煜去世。你，是我以强权留在身边的，天下所有人皆知，你一弱女子如何与皇权对抗，即便司空府以整府之力都无法对抗。”

一旁的白宜雅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有什么好的，让你竟如此相护。这般理由说的到是让人心服口服，只是你真正的目的为何，她付朝歌能不知道？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

“来人。”李晨曦吩咐到:“把白宜雅带关入地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陆诚替九祥诊治。”

朝歌不懂的看着李晨曦。

为何他会对这个九祥如此上心。

“李晨曦我不明白。”朝歌说道。

“都下去吧。”李晨曦看着众人:“朕要与皇后说说话。”

“皇上……”九祥欲言又止看着李晨曦又看看付朝歌，眼中尽是担忧。

“阿翁，放心。”李晨曦笑着，安慰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与朝朝师承一人，彼此了解。”

“唉，你这个孩子。”九祥叹息，无奈的看了李晨曦一眼，被陆诚扶着出了崇恩殿。

崇恩殿内只有李晨曦和付朝歌。

二人相对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良久。

李晨曦看着朝歌，拿出好几个酒坛子，一个个的摆在地上。

“你着是要做什么？”

“嘘。”朝歌瞧了他一眼:“别说话。”

李晨曦蹙眉，如何也看不懂朝歌到底要做什么。

当朝歌将所有酒坛子摆放好:“看看熟悉吗？”

李晨曦不语，眸中依旧透着疑惑。

“看不明白？”

李晨曦点头。

“还债。”

“还债？”李晨曦话刚落，就觉得自己的身子猛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一下子歪倒在了酒坛子上。

瞬间，坛子破碎。

碎掉的坛渣，有一部分刺破了李晨曦的衣服扎进他的皮肤。

一旁的朝歌唇边带着笑意:“怎么样，李晨曦有没有记起来什么？”

“付！朝！歌！”李晨曦盯着她的眼睛，实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生气啦？”朝歌笑着说道:“不要忘了，两个月前，你就是如此将我仍在这些酒坛子上的，那些碎掉的渣，很多都刺破了我的皮肤，到现在我的身上还有疤痕。此时这般对你，我觉得自己并不过分。你若是怨，就怨当初的你不该那般对我把。”

李晨曦无言以对:“那个时候……”

“别跟我说那个时候你是故意做戏给九祥看。”朝歌冷着脸:“那个时候，我记得跟在你身边的是个年少小太监。”

李晨曦起身看着浑身的狼狈，实在是不舒服:“容我换身衣服。”

“不容。”她说的干脆利索:“捂着吧。”

他无奈，陪着笑:“那个时候…你当我是糊涂了好不好。”

朝歌撇了他一眼:“随意，若不想说实话，那些谎话就不必说出来敷衍我了。”

“你打算怎么对白宜雅。”李晨曦问。

“你在意？”

“不在意，但是她不能受伤。”李晨曦问道:“既然你已经想起从前的事情，那你对百里一氏可有了解。”

【朝朝，你对百里一氏可有了解？】同样的问题，曾经司空音也问过。

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

朝歌依稀记得【不过是成王败寇的事情，天下什么人做皇帝重要吗？不过是那些野心之人的欲望。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比不过家人喜乐安康。】

那个时候，司空音在意的是什么。

他在意的是山河无恙，百姓安乐。

李晨曦注意到朝歌在走神:“想什么呢？”

“百里九祥。”朝歌说道:“他就是在你出生后带你离开皇宫之人，你是他一手带大的。也是当年你你与他选择了牺牲那个在宫中九皇子真正的李晨曦，放弃他保住你李星辰。”

李晨曦轻笑:“你是猜的还是从他处得到的消息。”

“重要吗？”朝歌走到陆诚放在殿内的医药箱前，找着里面的瓶瓶罐罐，确定自己要找的药后，直接扔给了李晨曦:“自己止血把。”

“无妨，都是小伤口。”李晨曦苦笑，碎渣已经扎入皮肤，不取出来如何止血。

那个时候，还是司空音拼尽力气把朝歌从阎王殿门前夺了回来。

“你说的不错。”李晨曦说道:“那个时候我是李星辰，留在宫中的才是李晨曦。”

“你不是李家的，你和你的孪生兄弟都是百里一氏的人。”

“对。”李晨曦说:“如今的皇宫是三股势力，百里一氏的人，李氏皇族之人。”

“还有呢？”

“还有一股势力是你父亲的人。”李晨曦解释:“你父亲原名百里复，化名付金。

睿王一脉，另一脉是齐王。齐王和睿王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齐王是大哥，睿王弟弟。但是弟弟心怀天下，聪慧有能力，而哥哥只是个有野心的皇子。

玉玺当初是在齐王手中，后来战火不断民不了生，战乱中玉玺被毁。但是睿王手中却有玉玺的图纸，就如你说的，如今复国缺的是名正言顺，是让前朝遗民承认的玉玺。”

朝歌安静的听着。

李晨曦继续到:“前朝国号为太安，李炎是本朝的始皇。当时，李炎是太安国的异姓王爷，他觊觎当时太安国皇后的美貌，寻了理由举兵造反。当时的太安国皇帝百里文南与李炎是结拜兄弟，百里皇帝从未对李炎设防过，就这样王朝颠覆。

百里一族以复国为己任。

多年以来的谋划，百里一脉早已混入玄周国的皇宫，与李氏皇族子嗣结亲，其皇子公主有不少已经是百里一脉。

百里一脉用这样的方式慢慢的替换掉李氏。

由于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处于几国的中心，长年以来战乱不断，因此未曾更改国号和皇室宗姓，即便百里一脉的人就坐在皇位之上。”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吧。”

“不。”李晨曦:“这不是之一，是唯一，就是因为国不安，民不安。”

“你口中的坐在皇位上的百里一脉的人是哪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