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衍是你杀的。”朝歌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是。”

这个声音？

朝歌的心突突跳着，那是记忆中的声音，是最熟悉的声音亦是她午夜梦回在耳边响起无数次的声音。

为什么？

她想听到这个声音，可此时此刻又害怕听到这个声音。

“是你控制我三哥的。”她依旧是肯定。

“他听命于我，并非受制于我。”

“佛爷让你来杀卫松。”

“不！是我想让他死。”

“为什么要杀了乔语珂？”朝歌说道:“她从未暴露过佛爷的任何。”

“我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你。”那人大笑:“原来付朝歌也竟然这样天真。”

朝歌眉头微蹙，这个人笑的太嚣张带着一股阴怨之气。

她肯定，不是，一定不是他的黑亦师父，单纯的只是声音很像而已。

“我会读心术，你是不是很怀念我的声音，我…”

此人话没有说完，朝歌已然朝那人出手。

既然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敌人，朝歌就没有必要这再同这个人墨迹下去。

抽出笛中短刀，直逼要害，招招狠辣没有丝毫的余地可言。

三五招，朝歌的刀刃上已经带了血。

他知自己不敌，立刻放出烟花信号，很快一队人越墙而入将卫松和孟浮生围住。

于此同时，卫松的书房着了火。

那一对人朝卫松孟浮生出手时被及时赶来的司空音挡下。

面谱人见此及时脱身离开。

朝歌意外司空音的到来，看着他却没说话。

他满眼担心:“你…皇后娘娘可有受伤？”

“没事。”说着人已经来到了卫松面前。

司空音作为朝歌的护卫，规规矩矩站在付朝歌的身后。

“救火。”卫松大声喊着:“快，快来人救火。”

即便如此，书房依旧被烧成了灰。

“卫老。”朝歌问道:“你要拿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片废墟中应该已经没有了把。”

“没有了。”卫松四周看了一眼，他老泪纵横:“其实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并不重要，那是我女儿留给我唯一东西，也只是一封信，现在什么都烧没了，唯一的念头也没了。罢了，罢了。”

卫松摆摆手让那些收拾的用人离开:“都回去吧，回去睡觉，这里一片废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

卫老夫人也赶了过来，看着自家的老头子一脸悲伤的坐在废墟中。

“别总顾着自己悲伤，回屋里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同你说话呢。”

卫松转头看了一眼付朝歌，这才任由夫人扶着回了方才的房间:“我家老头子身子不好，我去给他取药。”

“好。”

卫家夫人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开口。

尤其是卫松一脸疲惫，眸中满满的担心。

孟浮生的目光一直都在卫松的身上。

当卫夫人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放在桌上，同时从山上还拿一个信封。

卫松接过来信封打开给了付朝歌:“当年，是我收到这封信才绝对将乔氏姐弟留在家中的。在此之前，我只是想要见她们，问问其中的原由。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我刚见到乔氏姐弟的时候。”

“是司空府专用的纸张。”朝歌看着纸上的内容【照顾好乔氏姐弟，将他留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这字迹……”朝歌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孟浮生:“姑姑曾在司空府当差，可认识这是谁的自字迹。”

孟浮生拿到手中一看是竟然是自己的笔迹:“怎么会？”

“是我女儿卫珍的字迹，但绝对不是她写的。”卫松肯定到:“自从我女儿嫁入司空府，要紧的事情，不变让他人知道的事情，她通常用普通的纸，是避免被人抓大把柄。显然是有人故意模仿她的笔迹，却并不知道平时她的习惯。”

朝歌是沉默的，原来她以为可以从卫老这里得到更多关于乔氏姐弟的事情，如今看来，那个幕后人藏的足够深也足够谨慎。

“当时就感觉事有蹊跷，就多了个心，把这个信留了下来。”卫松说着话，人竟然笑了，笑的眼泪流了出来:“唯一的女儿死了，卫家也落没了。乔氏姐弟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这个家里？”

“这个家中只有我和老婆子是自己人，别的都是鬼。”

司空音满心无奈，又是白费力气，到了卫松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探到:“今晚，打扰卫老了。”

“我知道的，怀疑的都说了。”卫松到看了一眼卫夫人，这才又对朝歌说到:“皇后娘娘，我那个孙女在宫中如何了？”

“我给了她可以自由选择的路。”付朝歌说道:“若是她愿意留在宫中，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保住她的性命，至于将来她是皇上身边的侍女又或者是皇上的妃子，全凭她如何选。”

“说实话，本该是恨你的，但见到你却怎么样也恨不起来。”卫松一声叹息:“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了。你爹是个人才只可惜他不愿意指点江山，否则…”

说道这里卫松图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付朝歌。

“卫老是想到了什么吗？”朝歌眼中有期待。

“不！”卫松心头犹豫，但依旧问道:“你和皇上他，他是…”

“卫老是想要说，我和皇上本是堂兄妹。”

卫松点头。

“百里起说的。”朝歌说道:“您是他的老师也是百里起说的。”

“没有想到啊。”卫松说:“他是皇子的时候，也是个偏偏公子，只可惜太优秀了，总是会招人嫉妒，被人陷害。还有将/军府的小音公子，少年时又是何等的风华绝代，都说他是随了他父亲身子孱弱，可到底如何谁又知道，难说不是明哲保身，往深处想，若是明哲保身自然是有人要暗害他的。很多人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

“人都死了，卫老还是不要提了才对。”孟浮生一边提醒着:“卫佑娴不适合留在宫中，无论她自己想不想留下。”

卫松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朝歌。

只见她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这才觉得已经方才提及司空音应该是让付朝歌不开心了。

朝歌看出卫老的不自在:“宫变后，皇上是为了护我周全，才让我以皇后的名义留在宫中的。”

“皇后娘娘。”卫老夫人说到:“您或许还可以问问嘉韵公主，关于乔氏弟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