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甚娇

《农女甚娇》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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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把江九娘引进了书房。

房内,陆淮正与赵剪下棋,陆淮执白棋,赵剪执黑棋。棋盘之上,黑白正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赵剪拿着黑子看着棋盘,突然笑了一下,道:“陆举人好深的城府,从刚开始就布局,真是辛苦你了。”

陆淮眸中含笑,道:“只要能赢赵副将就不辛苦。”

赵剪把手中的棋子丢尽棋盒里,道:“我输了。”

书房门被人推开,江九娘一身粉色裙裾从外面进来。她今日打扮精致,黛眉弯弯,脸颊施粉黛,唇瓣涂唇脂,宛若盛开芙蓉,含羞娇美。

陆淮没想到江九娘会来,而江九娘没想到赵剪竟然在。

起初第一眼她也根本没认出赵剪,是第二眼凭着赵剪那双深沉、冷漠而又带着杀气的眼神认出他来的。

杀过人的与没杀过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显然赵剪杀过很多人。

不过,赵剪在那就是桂娘的运气,他乃秦王身边亲卫,只要把身上的腰牌一亮,在衙门公堂上那一座,知县就不敢乱判。

陆淮面带笑容,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江九娘道:“原本是来找你的,但现在赵副将在,我就找赵副将。”

陆淮脸色瞬间沉了,把手中的白棋扔在了棋盒里。

赵剪看他的举动,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中举了也没想着其他的事,心里就想着情情爱爱。

赵剪道:“小娘子找我何事?”

江九娘见陆淮的举动也没在意,待会儿三言两语哄一哄就立马好,于是曲了下膝盖道:“我有一个姐妹叫桂娘,是个命苦之人。十六岁就嫁给沈家冲喜,他的夫君常年身体不好,在与她成婚后半年便撒手人寰。

沈家经营的是药材生意,自从她夫君沈复去世之后,家中公婆的身体便每况愈下,于是便把家中生意交给桂娘经营。桂娘从十七岁经营到如今三十五岁,沈家的生意愈发壮大,家中不少纯银。

就在前日,桂娘公婆相继去世,如今她公公的几个兄弟说要分了她公婆的家产,把她赶出去。桂娘膝下虽无亲子,但有一个继子,也是入了族谱的。

桂娘一个妇道人家不知该怎么办,若是被赶出家门,她娘家穷得厉害,恐怕要被活生生饿死。

她想闹到知县那里去,又得知知县与她公公的三哥早年是同窗好友,如今还一起吃酒,桂娘怕知县因这层关系,恐要徇私。

桂娘求到我这里来,我只能想到陆举人,但想他身份总归矮上知县一些,他也不好办。今日得见赵副将,真是桂娘的运气,还请赵副将帮帮这个苦命的女子。”

赵剪道:“把桂娘喊来我见见。”

江九娘道:“大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谎的。”

赵剪道:“我知你没有说谎,但这个妇人聪明,我怕你被骗。”

这个桂娘三十有五,经营生意多年,可她谁也不找,竟找一个刚刚及笄不久的丫头帮忙,定是看中了这丫头与陆淮的关系。陆淮少年英才,是有些本事的。他虽只是个举人,但此事未必办不下来。

这个桂娘求江九娘时,恐怕未提陆淮半个字,但江九娘就是能想到陆淮,也知晓她定会来找陆淮帮忙。

江九娘道:“大人,桂娘一副好心肠,她不会骗我的。”

赵剪道:“想要我帮忙,就去喊人。”

江九娘没办法,只得道:“大人等我一些时辰,我这就去喊她。”

江九娘戴上帏帽出了书房,从后门出去,到了沈府。江九娘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了桂娘,桂娘说待她取下孝帕,收拾一番随她到临水居见这位大人物。

江九娘在桂娘屋外等了等,不久,桂娘换上了浅色的裙裾,重新梳了下头,未施粉黛的随着江九娘到了临水居。

两人从后门进入,到了书房。

江九娘把桂娘引进屋内。

赵剪见桂娘进来,见她身段纤细,气质端庄,乌发梳成了妇人髻,未戴簪花,未施妆容。桂娘是有好几分姿色的,不然沈家当年也不会选中她给沈复冲喜。桂娘虽三十有五,但风韵犹存,双眸水润,肌肤细腻雪白,眉眼分明,眉尾含情,妩媚勾人。

赵剪深深的看着桂娘,右手暗自握紧了拳头。

桂娘走至赵剪身前,跪下磕头行礼,道:“民妇见过大人。”

赵剪看了眼陆淮和江九娘,道:“你们都先出去。”

江九娘正想问为什么,可她话还没出口,就被陆淮拉出了房间。江九娘在走廊低声道:“这事为何要私下说?明明是极敞亮的事,又非桂娘心思肮脏,不能见人。”

陆淮心道:他能说赵剪看上了桂娘么?

这话他可不能说,省得江月台发起火来指着赵剪鼻子骂。江月台虽然看似柔弱,但骨子里是有一股劲儿在的,况且她也聪明,知道自己是赵剪救命恩人,只要她没牵扯到国家大事上,赵剪都不会杀她。

她当然能骂赵剪。

可是,赵剪毕竟是正四品官,好歹也要给他些面子。他欠的人情要用在刀刃上,而非这件小事上。

被赵剪看中,对桂娘来说其实是好事。

她丧夫多年,如今天降一个夫君来,不是极好。

江九娘坐在堂屋蹙眉等着,陆淮则在一旁淡然的喝茶。

屋内,赵剪让桂娘起了身。他道:“你很聪明,别的关系不找,找一个小丫头。”

桂娘道:“大人,我承认我这样做,是耍了心机,但我并无害人之意。如今我能托得上关系的,最牢靠的就是九娘找陆举人,帮我这个忙。”

桂娘眸中含泪,道:“大人,我苦心经营沈家整整八年,日夜操劳,家中大小事务也是我在管,如今我公婆一死,我公公的兄弟就要来夺家产,是断没有这个道理的。”

赵剪眉头微蹙,道:“你过来。”

桂娘讶了一下,原本把她留下私谈就已经够让她慌乱不安的,如今又让她近他身边去,她便更是不安起来。

但赵剪可是高官,又生得如此高大健硕,她怎敢拒绝。桂娘挪着步子到了赵剪身前,低低的喊了声大人。

赵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坐上来。”

桂娘吓得立马跪下了身子,道:“大人使不得,我已是沈家妇,断不能如此,求大人饶恕。”

赵剪道:“是被生生饿死,尸体都无人收,做孤魂野鬼,还是让我帮你保住该属于你的家产,你自己选。”

桂娘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道:“我公婆还未下葬,如今灵柩都还放在沈家,大人使不得,求大人饶恕。”

赵剪走近桂娘,蹲下身子,修长却粗糙的手指扣住桂娘的下巴,道:“你这么聪明,可别犯傻。”

他伸手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道:“我从来没有凭白帮人的道理。”

他起身坐回棋桌前,道:“我给你两刻钟时间考虑,过了两刻钟你要没拿出主意就默认你不需要我帮。我不喜欢你哭哭啼啼的,把眼泪给我收了。”

此话一出,桂娘不敢再出声哭泣,只得捂住嘴,默默流泪。

时辰一点点过去,转眼两刻钟时间已到。

赵剪拿着茶杯饮了一口,道:“可想好了。”

桂娘贝齿咬了咬下唇,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起身挪着步子走至赵剪身前。赵剪一把抱过她的身子,把人死死的按在他的腿上,粗野的吻向了桂娘的唇。

桂娘没想到赵剪突然亲她,有些惊吓,待回过神来,自己的嘴皮子都差点被赵剪亲破了。

桂娘垂着眼帘不敢看赵剪,赵剪就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赵剪道:“我是说话算数的人,你的事我会帮你搞定。”

他把头埋在桂娘脖颈间,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你那短命夫君可真没有福气。”

如此美人没受用到一年就去了。

桂娘见他浪子行径,也只得忍受着,默不作声。

赵剪把手滑进她衣衫内品尝了一番,果然朴素衣衫包裹下的是个尤物样的身体,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赵剪粗喘了口气,收回了手,又含住了桂娘的唇瓣。一番热吻之后,赵剪在她耳旁道:“你先回去,我去办你的事。”

桂娘眸中水盈盈的,看着赵剪时,模样甚是可怜,低低的道了一声,“多谢大人。”

赵剪放开了她的身子,桂娘在他身前行了个礼,退出了屋中。

等在堂屋的江九娘终于见桂娘出来,蹙眉道:“姐姐,赵副将和你说了什么,说了快半个时辰的话。”

桂娘只道:“赵副将是个好人,他同意帮我。”

江九娘松口气,道:“那就好。”

她还以为赵剪会怕自己的行踪暴露不帮桂娘。如此就好。

江九娘和桂娘一同出了临水居,两人一个回了江氏药铺,一个回了沈家。

夜色无边无际,黑如浓墨。沈府中仍旧灯火通明,两个道士不断在灵柩前烧纸念经。

暗里沈家族谱里的晚辈是较多的,但沈老爷的几个兄弟及子嗣都只是来上了哀礼,烧完纸磕完头便回了自己家。

丧事大家都不想多逗留,觉得晦气。但这几兄弟想来分家产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

桂娘和沈斓跪在灵堂前听着道士念经,时不时的跟着道士磕头。道士念完经,便叫沈家上下去休息。

因二老是寿终正寝,不是凶死的,魂是不凶的,不用彻夜烧纸,烧得半夜就行。

桂娘有些疲惫的回了自己卧房。房内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桂娘摸着黑找火折子。

突然的,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桂娘吓得尖叫出声,幸好那人手快,捂住了桂娘的嘴,使得声音都吞进了肚子里。

赵剪在她耳旁道:“事已办妥,该怎么报答我?嗯?”

桂娘听是赵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贼。桂娘吓出了一身汗,双腿都有些发软。

赵剪放开了她的身,吹燃了火折子,到一旁点燃了蜡烛。屋内逐渐明亮了起来。

桂娘忙去把门窗扣严实,道:“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还能准确的找到她的住处。

赵剪道:“只要我想知道,就可以知道。”

赵剪走至桂娘床榻坐下,拍了拍自己大腿,道:“坐过来。”

桂娘摇头道:“大人,我公婆还未下葬,迟两天可好。这毕竟是沈家。”

赵剪脸色微冷,道:“过来。”

桂娘见他生怒,不敢再出声言语,只得走近他身边。赵剪起身将人单手抱起来,扔到被褥上,高大的身子覆上了桂娘的身子。

他今日见她就想做此事,忍了足足一个下午,哪还能容她推脱。桂娘趴在被褥上,承受着赵剪的火热。

屋内烛火燃得昏黄明亮,时而有蚊虫扑向火焰。

桂娘的衣衫碎了一地,她低低的哀求道:“求大人垂怜。”

她虽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但夫君死得早,已有好些年未行房事。她知赵剪是习武之人,且身上有军旅之气,兴许是战场打仗刚回来不久,只是他身份特殊,不用随军归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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