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我嫂子腻歪，雨女有瓜?”桐叶白了他一眼，他懂什么?

哥哥就是要腻歪，他管得着?

这梁辰，一看就知道他对嫂嫂图谋不轨，桐叶自然是恶语相向。

“你嫂子?九芝还是我青梅呢!”梁辰不服，对顷靈他没话说，但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教训的人，他可没必要忍着。

“青梅又怎么了?还不是跟我哥跑了，你死心吧。”桐叶转戳他的痛处，四个哥哥都宠她，倒是没宠出别的坏毛病，唯独嘴巴毒。

梁辰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又能说什么呢?

九芝从小就喜欢他，哪怕是发生了百年前的事，她的心也未曾变过，他又不是不知道啊。

爱上她，是他自作自受。

他活该。

桐叶看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嘴毒，想道歉，却又怕他让她下不来台，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许是良心过不去，她又在心里说，谁叫他喜欢自己嫂嫂呢?

活该!

算了，看在自己得罪了他的份上就让他少受点罪吧。

“哥，”桐叶喊道，“咱们该回去了!”

此言一出，九芝忙推开顷靈，并拉开一段距离。

也招来了顷靈的不满，但碍于她是他妹妹，也没过多计较。

最多也就是发配边疆吧，算不上计较。

“走吧，清雨这么多天没见我，应该都等得着急了。”九芝道。

顷靈见娘子都这么说，也决定暂时不和桐叶计较。

他顷靈的余生，娘子最大，如果余生够长的话。

五人聚在一起，顷靈迅速结印，光影交错，复杂的手势，却干净利落。

虽然执剑千千万万年，他的手依然好看，即使算不上纤纤擢素手，也是世间之罕见。

九芝望着他发呆的时间里，顷靈已带着一众人破开一道口子，飞出了结界。

落地，正是清雨种着菩提树的地方，树苗已经长了出来，嫩嫩的芽尖愈显青翠。

记得百年前那件事过去不久，清雨带着九芝到战神宫取了菩提子，没过几年便开了花。

彼时他乘着云去见她，还忍着心痛，放了狠话，说不会娶她，无论她种出多少棵菩提树，开了多少树花。

从那以后，九芝就染上了对菩提树的执念，即使顷靈不承认那个传说，她也是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要埋下一把菩提子，而毫无例外，沾了她的气息后，每一粒都能长出苗来。

顷靈不是不知道，他偷偷地跟着她，去每一个地方，在菩提子要发芽时，毫无声息地毁掉幼苗。

许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每次摧毁，也只能毁掉一半。

九芝每次都会看着幸存的幼苗发呆，那是她心里想，或许，她和顷靈是真的没有缘分呢。

九芝认真地数了数树苗的数量，与她交给清雨的数一样，顿觉不可思议，又数，又数……她笑了，果然她还是能让它们全部成活，果然，他与她是能走到一起的。

顷靈虽然当年放了狠话，可那不是他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