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了茶水的味道，马总沉吟片刻，“大家来这里是不是就当来度假了。我觉得这种心态很好，这里茶水的味道很好嘛！”

旁边的段总端起才放下的茶杯，又抿了一口，等嘴唇湿润，又顿了顿，之后才附和道：“是啊，平时都没时间休息，这回可要安心养养，我这一身慢性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我带走。”

迎面有走过来一个头发远比同济多的中年人。“吴董也来了，快坐！”吴董快步走近，然后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杯中正好有一片浮起来又沉下去的茶叶。他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杯就把茶水一饮而尽。“我也凑凑热闹，人家包了往返费用的，那么多人都来了，我不来可惜。”

“吴董豁达。”马总端起茶杯，要去跟对方碰杯，当吴董喝茶的速度很快，他把杯子抬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举起茶杯，仰头饮尽。

“也是没办法了，我现在这样，除了到处做闲人，也就看看你们能闹出多大动静。要说起来还是你们厉害。就我那时候，也不是一两家就能说事的。”

长桌主位一直空缺着，大家都当成是虚设出来，直到又有人发现这边老友，走过来凑热闹，长桌周围四面一共十二个位置还剩两个，任董事提步走到在座几人沙发后面，“我就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他好像总是眯眼笑着，眼角边的皱纹经过时光刻印下来，拉开两瓣花蕊条纹。

他扶着座位上几人的靠背，走到会议室最里面，在主位上停顿片刻，“我坐里面，等会上菜，你们来端菜。”

“一盘菜等转到你那，都凉了”，在茶壶附近的马总，给斟上一杯茶，并且把茶壶推到中心。

“欸，也行，凉的好下嘴，你们吃不了的，我就慢慢嚼，吃的慢了，你们喝着，我继续吃，哈哈。”除了茶水，长桌上又多了几个凉菜，在均匀运动的传送带上，流进每个人。几个菜均匀放置，就算遇到空隙不一会儿，菜也就到眼前、嘴边了。

“我要先说一句，今天饭桌上不谈工作，就说这菜好不好吃，怎么样？”刘总托着茶杯里面斟酒半杯，一人先起身，其他人陆陆续续都站起来，十一人相互碰杯。在始终打开着的门外面的那些与会小辈见状脸上都有些奇怪。

“少喝点，少喝点，今天这酒是丁总提供的？喝多了，他该骂人了！”刘总开口玩笑道。

“欸，多喝点，能给在座各位尝尝，我脸上有光。”丁董看住脚底下的纸箱，立刻又拿出几瓶摆在桌上。桌上几人话都不算多，但两两之间敬酒吃菜，场面非常和谐。

不和谐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古烟这边…没错一有坏事往他这边猜准没错，他正在房间里架起一台望远镜，因为他发现在隔壁大楼里的坐着的那群比猴子还稀罕的大佬们，就忍不住想要确认，这些人到底是哪里长得跟其他人不一样了，怎么就能干成人家一辈子都办不成的事。

有一台望远镜架在房间中心，饭桌的都只能往一边挪，好在房间内空间足够大。“你们还派狙击手来了？”他忽然看到对面高楼顶端，一处亮闪闪的反射光，顿时开始脑补商海仇杀的，利益争锋的壮阔故事。

“有我们在，还需要狙击手？我记得会有三颗卫星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这附近，没必要派出狙击手吧。”吴华一边嘴里嚼这鱿鱼腿，一边在落地窗前往对面看。

他什么都没看到，不过耳麦里的声音告诉了他那边视线所不及的区域有什么东西。“一个他国特务团体正在你们重点看护的酒店上方，是局子里特意放进来的。也算给各位大佬提醒，不需要你们清除，他们会从天台走正常通道进入酒店，天台上只是岗哨，后续计划初判断为毒杀，后续可能是有变化，局部情况混乱无需在意。后续已有妥善安排。”

古烟自己不带耳麦截取了其他人的信息，不嫌事大的打开他面前落地窗的反光膜，把望远镜对准对方狙击手的镜头。“不对啊，如果他是岗哨，为什么不在我们这栋楼或者对面的对面那栋楼上呢？”

“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耳麦里又传出声音，“不，他们打算把所有人一锅端了。为此还买通了厨师，所以在你们的饭菜里也有他们加入的超标氰化物。”

“我猜你是故意大喘气，有没有毒，我吃不出来？”古烟故意拿起一根比他脸还大的羊腿，大口撕咬下一块肉。

“没错，已经进行过消毒处理，可以放心食用。我还知道你们想要吐槽对方的胆大行为，但实际上如果没有我们特别照顾，他们很可能已经成功了。”通讯那头的李青同学又开始卖关子。

“这也不难猜，他们使用了特别的物质，是寻常设备检查不出来的。”古烟一脸不屑一顾说道。

“而且他们下毒的方式非常巧妙，他们在整个酒店内的通风管道内加入了一种挥发性很强的物质，然后在食物里加入了对应的反应物，两者加起来才是致人死地的毒药。”也有点提不起精神，这种小伎俩，特调局内部就有一大把人能拿出来，而且正好中了最早的预案，防备起来非常简单，整个酒店的通风管道都经过详细检查，食物中的特殊化学药剂也经过中和变成了食物味道的一部分。

“而且为了让对手误以为得逞，你们还算计了他们的落点和重点关注目标。现在，你们一群恶趣味的家伙正在屏幕面前，围观他们按照预定剧本每一步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的行动，享受玩弄人心的快感。”古烟囫囵吞咽羊肉含糊不清说道。

“当然，这件事会找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但用你的说法也没有问题。”李青居然大方承认了，古烟当即录音，以后可以当把柄用，比如拿来帮助李青的竞争对手，然后赚取佣金。

接下来，我们的画面将跟随两个潜入酒店的危险分子，欣赏人心在极端环境中的变化和亲切真实的生活习惯。

天台的门没有上锁，就算上锁也挡不住不法分子的侵入。从定点观察得出的结果看，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该考虑撤离的方案，一切按照计划。岗哨下楼进行强攻…

就是强攻，从楼上杀到楼下，绝对不做半分掩饰，每一位任务成员都是最敬业的死士，区区一条性命死不足惜。

实际上并不只是因为特调局有应对措施，所以计划破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恐怖分子的上层也已经被端掉了，眼下自以为任务如期进行的恐怖分子们，拿到的是过期加上对手更改过的剧本，他们会在这一幕戏剧扮演滑稽可笑的角色，帮助不明所以坐在观众席的大佬们认识一下人类的卑劣。整个剧院都是一出好戏的一部分。

这次行动被命名为“斩龙计划”，为了能配得上这个名字，特调局才把目标放在整个与会成员上。计划初期，也就是毒杀大部分与会成员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这让恐怖组织相当振奋，他们也感到难以置信，事前几乎没有人认为这会成功，之所以同意这个方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少有人舍得放弃这一次一锅端的行动。当百分之一万的利益摆在面前，任何资本家都会腿软，其他人的表现就会更好吗？不，即使不受到资本家的蒙蔽，他们也不会放弃如此巨大的利益，他们当然并不期待自己也能从中分到一杯羹，但是却一定要恐惧，疯狂的资本家们，这个社会的上层们，这些人一定会降临的威胁。

计划这样顺利，让每一个参与者都欣喜若狂。岗哨切断了与通讯，按照要求走正门进入三栋大楼，打算开始补刀，药效发作极快，只要有半个小时，所有摄入该反应物0.5毫克以上的人都会被麻痹神经，接着剧烈痉挛发作，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和舒张可能导致失禁，更关键的是，继续下去在内循环系统的破坏，有毒物质跟随体液流经身体，反过来在各个通道延时阻滞体液流通，以体液为依托的循环全部受到影响，体液凝滞会直接导致局部胀大，运气不好的最后在发生砰的一声巨响中炸开，好一些的在那之前就因为确实氧气晕厥，不必忍受痛苦。

恐怖分子们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场面是怎样一幅人间炼狱，但他们甘之若饴。一号被操作对象，他身上只有一套内衬合金软甲，一个绳索发射器，一台信号接收器（备用），一双一次性声波悬浮靴（仅供使用三十分钟），还有一柄合金高频振动匕首。安装夜视仪和远距离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被留在了天台，那并不适合近距离作战，而且为了方便携带一共仅有十发子弹。

他没带上什么重要物件，唯独有怀里一封信，这封信里写满了他对自己未来的期待，当然这真不是用来让人家知道他有多少文化素养的，而是用来恶心把他干掉的人的。专业的杀手就算死了也能带走一大堆人。

操纵这个角色，我们的移动速度一般，跟随他的视角，首先进入楼梯间，从状态栏可以看出，他十分兴奋，楼梯间内没有杂物，仅仅有两台室内消火栓。他满怀憧憬打开门，迎面而来是酒店特有的香水味。听觉恢复正常，详细地传回喧闹人声，他还以为是错觉，望远镜里看到的可是尸横遍野。但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有认真看过顶楼，或许是菜还没有端上来。毕竟是楼上，可以理解，尽管这个解释，一下子出现，他便不愿多想，但身体似乎比他的意识还快一步开始思考，心跳频率明显增加。他屏住呼吸靠近安全通道，打算往回走，在楼梯口，他忽地想着，“为什么不下去看看？多下几个楼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而且组织里的其他人应该也在下面。”

“不对，不对，还有其他人呢？”他走了两步，心跳又突然慢了一拍。张大了嘴声音在他喉咙里锁死，足足三秒之中才撕扯出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计划失败，难道所有人都死了吗？组织里参与这次计划有多少？至少有五十余人，加上不直接参与，但负责辅助的人得有数百人，他们人呢？

他奋力跑动，在楼道上飞奔，直扑向天台的大门，可是…门关上了，一把锃光瓦亮的金色大锁。谁关上的？大大的问号打在他头上，轻轻点击，就能看到主角之一，表情的变化。

他仅仅失魂了片刻，身体再一次比大脑先一步动起来，在之前，他去到的楼层，那里看不出什么问题。脚踩阶梯身体倾倒在楼道间飞射而出，随后大脑意识回归，他强硬地止住了动作，天台门是不久前关上的，他正好与关门那个人错过了。那么对方会不会再度回到楼梯间，或者说他的目标是谁？他会不会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一定是这样！他猛地回头，同时检查自己的记忆，并且顺利吧消火栓红色造成的光影偏差当成了人影，视线不敢看过去，好奇心压住恐惧，视线斜劈上去，消火栓好端端在它的特等间里躺着。

楼梯间不算明亮的灯光，到处都有光影绰约，明明暗暗，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危险。他几乎再没有能力思考，猛地冲撞上最近的一扇门。

大门没有锁上，巧有一位服务员走过，对方透过来诧异的目光。“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不，有，我想知道，首富在哪一间？”

“抱歉，客人，我还不确定您的身份，出于酒店对客户的隐私保护，暂时不能告诉你。”

“算了，我自己找。”不用对方说，他自己就知道。就是一个普通人也绝对会重点关注这些掌握庞大资产的大佬，他当然更为清楚，“三楼特别的中心大厅中视野最佳的位置。这些人给我吐口唾沫也能让我幸福一辈子，老子就是死至少也能换掉一两个吧！”

这次他直接选择电梯，走楼梯反而更容易被发现，而且他还不知道那个把天台的门锁死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扶在电梯的墙上，猛甩头，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考，是什么原因让他慌乱。首先看到和真实情况的巨大偏差是一项，他满以为计划已经打破常规完美进行，亲历事实之中，惊疑难解，做出回防的决定之后又被人快一步锁死了出口，心情更糟，好在这个时候没有遇到有经验的对手，再想想，冷静下来再想想，他现在已经没了约束，其实强行打开天台的门用来的法子回去也不无不可。不冷静的情况下他作出了不理智的决定，今天的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想不到他五星杀手居然也会被场面吓住。

手掌边缘触碰插在腰带上硬物，高频共振匕首的握柄，遭遇战中的利器，他只要保持冷静反杀的可能性很好。

电梯门打开，酒店的香水味扑扇过来。他要把目标放在最重要的几个人身上，在华夏生活这一段时间，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就比如，每一位杀手都应该带一个萝莉，在危急时刻，可以尽快交代遗言，对手不管多么狠心至少不会对萝莉下手。好吧这可能不是在华夏学的，而且眼下要上哪去找萝莉去？“有一个地方肯定有！小学！问题是不合法如果那样做，很大概率被当成人贩子，不划算，再想想，等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在不正常的路线上走得太远了？

“也不一定要萝莉，正太或许效果也不差多少。而且他可以继承我的衣钵。我史密斯家的杀手技艺传男不传女！”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他终于意识到虽然自己在酒店，但不是来吃席的，理清思路往大佬汇聚处靠近。他显得非常小心，因为按照传统套路，他很可能会遇到一些意外。或者其他杀手的组织的行动，他自己的样貌符合过人类的审美，所以有可能出现跟他纠缠不清的女杀手，为了计划专心，他已经不能再给自己增加儿女情长的设定。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觉得看上去很认真玩捉迷藏的外国男人，产生些许好奇，就是那种对已有生活不甚满意希望寻求刺激的好奇。

不过史密斯大杀手心思只在刺杀上，他对身后的服务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服务员微笑，用同样的手势回应，然后靠近对方，需要我帮忙警惕你的对手吗？

史密斯的大脑迟滞片刻终于想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还是来了，女杀手还是来了，而且对方知道他的计划。大脑急转，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维持住自己的表情，然后不能被对方带入节奏。自定心神，他探头出墙往外看，四处都看了看，做出没有发现目标的表情，转身对服务员轻声道：“抱歉，每一个杀手都有自己的操守，既然是我的目标，就应该让我自己解决。”

“你的中文说得真好，我明白了，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提出。”直接讨要联系方式太过主动反而会吓着对方，服务员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史密斯，但后者全神在他的角色扮演中，错失了这次缘分。

史密斯则是心头冷笑，最后一眼他凭借余光看到了，他给这个眼神的解释是——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让我们看看，谁先得手吧！

“走着瞧！”心里暗暗说道，同时对周围多一份警惕，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冒出来，他眼下可是在经济的暴风眼中，平静的背后到处都是能把人撕碎的强风巨浪。

几个老狐狸，早就察觉又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观察他们，不过他们想当然把这当作年轻人的游戏，并不在意。

“段总，你不多吃一点？我怎么看你光在喝酒呢？最近大家都不顺，你有什么不顺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雷总笑眯眯地说起讨打的话，酒到三分，开起玩笑都放开很多。

“既然你要听，这是你要听的，那我就说说，我打算收钩王豪！”段总借着酒意当场就开始胡侃。

“那要不要先定一个小一点的目标？”

“小目标就是这个，之后我们好好考虑一下，还有什么值得买的！”

“说得也是，既然王豪都买了，那下一步就全资腾速吧！”

“再下一步，国为！”任董自己也开玩笑道。

“不信，这一步迈得太大了，怕扯着裆，稳一点华东。”反正是不疼不痒的话，一人一句就几乎给全世界做了一个排行榜。

“一群老东西，现在尽管笑吧，等会有你们好看的！”大杀手阁下，装作无关人等从旁边走过。大佬的会议室兼包间两面是玻璃隔板，另两面被分别连接其他包间，至饭点，走廊少有顾客，穿行的人多是服务员。整个一层都是各界大佬，就在这一层间穿行的过程中，杀手就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更有不少是他伪装身份打工时公司的最顶头的老大，如果此时有一颗炸弹，它恐怕会成为全世界最珍贵的炸弹。

经过三次观察，按照他的预计，里面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他了，同时可能会有一些警惕行为，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在这三次的观察中，他制定了一系列计划，首先进门的时候一定要紧贴墙壁，直到靠近实心不透明的墙体。其次，他要尽量躲避窗户，因为后续救援，特调局或者军方以这种方式干掉他的可能性最高，单靠挟持人质不够保险。之后，他要尽可能保证，在动手之前快速介绍自己的来因，这是他发言最有效用的时刻，不用说他成功干掉所有人的情况，如果是那样，他想不出名都难，万一是从一开始就失手了，被人阻拦下来，他前面的放话也能帮忙表达他想说的。

还有，进门之后要立刻把门锁上，就用大头挂锁，锁住天台的那把最合适，不过当时他忘了自己会开锁，就没有拿下来，眼下就用从厨房偷来的鱼头制成的简易挂锁应付一下。

还有一条，威慑住里面的人相当重要，里面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放在外面各个都是刺头，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好说话。先拿一个人开刀？不，那可不行，如果杀了人，却不能立刻把所有人干掉，他很可能被其他人怀疑，那之后别管提任何要求，他都会被怀疑，被怀疑的感觉有多糟糕，他是知道的。

“所以机会不多，我要先劈开他们面前的桌子制造出足够的混乱。不，还有我应该立刻联系我在瑞氪的朋友，让他们注意帮我转移财产，至少不能留在原来的账户上。我真是笨呐，为什么从一开始不多准备几个秘密账户。不，我一开始根本就不打算劫财，可是他们就在我眼前啊！如果不是因为钱，他们可没有任何特点。”在最重要的环节出现问题在他的杀手生涯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不能容许，强迫症要求他立刻弥补过失。

一个电话打到瑞氪。“喂，赶紧帮我多创建几个账户，我是说在瑞氪的安全账户，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什么…当然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有一大笔黑钱，要装入，不，我没有被威胁，你最好快一点…是没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是这不重要…我知道，我们只在小学的时候说过话，我知道，行了嘛？赶紧帮我去创建账户，你可以知道我这些银行卡的密码，我告诉你这是你这辈子最有可能发财的时候…你是说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该死，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来为了五十万异国他乡。得了吧，现在说不清楚，你用最快的速度帮我，开账户，然后保护好，很快就有一大笔钱打进去…我知道这有些冒险，但是没有办法，难道你又这样的密码账户吗？天呐，你真的有，那你得保证，不会黑掉我财产，这是我用命拼来的！

真是难以相信，我的小学同学居然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了，你还知道其他人吗？或许他们也过得不错…对对对，我认识他，鼻涕虫，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家伙…额是你吗？那就是我记错了，原来我们这么熟悉，真是…我还以为你是大泼猴…也是你，说得也对，我就说自己的记性是不是越来越差了。不过没关系，这一单成功，我就有机会的洗手不干，以后我会有很长时间回忆过往，相信我…嗯…我…”他正说在兴头上，对方的话却让他的思考打了一个死结。

“我没有听错对吧，你说你要养我？我先问你，你说的亿万到底是多少…八千亿…那我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在这里做坏事？我完全可以做一个好人！等等，让我想一想。”他捂住话筒，表情突然凝滞。有一个抉择摆在他面前，做好人还是做坏人？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愿意做一个好人！就算现在也是这样，可是，机会来得太晚了，现在不是我想做好人就能停下来的。”史密斯怎么会想到，故乡有人在等他，而且她已经成了亿万富翁，已经能支持他实现梦想，在她身边，他能够没有任何负担的活着，那简直就是天堂！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赚到这些钱的，如果我在你身边…所以你的钱是因为继承了他的遗产…那就更好了，你等等，让我缓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容易紧张。”

他非常放松，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忽然就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