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意外意料

香港的消息，对于柳锋来说，无疑是意料之中的，有心算无心，小日本折戈香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只不过比预料中的来得稍早了些，来自香港的压力，肯定会使武田证券有所动作，要钱没钱，要筹码没筹码，将心比心，除了那招杀手锏，柳锋也琢磨不出有什么高招。

“师兄，怎么还不睡？”杰弗里披着睡衣，拎着两杯红酒踱到柳锋身边。

“怎么又是红的，你小子难道就不会整杯白的！”柳锋莞芫的一笑。

“量浅贵在自知，红的充其量把我变成关二爷，白的能让我变成白面曹操，红酒养颜，白酒伤肝，据我所知，酒精性脂肪肝在中国的发病率正在逐年上升，中国卫生部……”

杰弗里这中国通一打开话匣，俨如暗堡中喷火的重机枪，是突突个不停。

“你小子还有完没完，再嚼舌根，把你那杯换成二锅头！”

杰弗里这个中国通的忽悠能力，让柳锋长长不胜唏嘘，甚至一度怀疑他不是文莱的皇室，而是整过容的地道东北人。

“要喝二锅头，还得说是老北京的红星牌，那叫一个地道，红星二锅头在改革开放前一直被国家专卖，一度还是配给产品，北京市民凭购货本每户每月限购两瓶。在文革期间，红星二锅头一直是国家物价指数范围内的一个产品，企业没有自主地定价权。那可是有年头的好东西，信誉一流，不掺水，绝对够劲，牛栏山二锅头口杯也算是物美价廉的大众货！”

杰弗里美美的茗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大有挥斥方遒的劲头。

“你小子不去给红星二锅头做广告，真是屈才了！”

对杰弗里的道行。柳锋是彻底无语，在某些方面他居然比中国人还中国人。文莱皇室能出这么一个怪胎，也算是异数，从私心里讲，一个文莱皇室能够如此地热衷中国文化，对于柳锋这个地道的中国人来说，也是甭有面子地事，只是有时自己这个正宗的原装货。斗不过这个舶来品，有些气馁罢了。

“师兄，日市今天暴涨，你说明天武田证券会不会做出反击？”杰弗里随手将空杯放在阳台上，正儿八经的问道。

“反击…杰弗里你说呢！”柳锋深邃的眸子，落在某颗不知名的暗星上。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武田证券不是泥人，这几天被动挨打。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泻，今天的收盘价，已经将他们逼上了绝路，就算力有不逮，也会试图找回一些面子！”杰弗里知道柳锋在考他。思索了片刻，露出肯定的表情。

“明天带上你地人，回文莱去！”

柳锋从夜空中收回眺望的眼神，凝视着杰弗里愕然的神情，逐字逐句的道。

“师兄，武田证券真的会使出这一招！”杰弗里不禁想起几天前，自己离开东京，去考察文莱皇室投资的几家公司，回来后与柳锋的一番对话。

“感觉…是感觉告诉我，狗急了会跳墙。更何况是人。武田证券没招了！”柳锋一口饮干杯中的红酒。

“东京飞往文莱地航班，最快的一班。是明天早上七点，我马上安排定票！”杰弗里对柳锋有着盲目的信赖，第一时间安排了归程。

望着杰弗里离开的身影，夜风中，一丝诡异的笑意在柳锋嘴角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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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桥二丁目的一处豪华公寓里，离开武田家本宅地龟田正雄和上野洋介，坐在客厅里，脸色出奇的凝重。

“没人接…还是打不通？”龟田正雄脸上阴霾密布，口气显得异常的冲。

“一直关机！”上野洋介无奈的合上手机的翻盖，这已经是第八通电话了，森山野仁的手机，却自始至终关机。

“八噶…森山君这白痴……上野君，你这里有没有大和证券小野君的电话！”从武田家本宅回来后的龟田正雄，心头一直笼罩着武田尾也的阴影，香港的事情是一天都不能再拖了，在这节骨眼上，却迟迟联系不上森山野仁，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香港去。

“社长，小野君地电话我这里没有，我有一个朋友在大和证券做分析员，也许从他那里可以要到……”上野洋介虽然在武田尾也面前，露了一回脸，但他现在和龟田正雄是一根绳上地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几番周折，上野洋介终于弄到了小野申二的手机号码。

“喂…喂喂……，是小野君嘛！我是武田证券地上野洋介，麻烦你叫森山君接电话！……什么……早上你离开高桥证券，就没有见过他……”

上野洋介不知道是几时挂断的电话，脑子中一片空白，背心在顷刻之间被冷汗湿透，森山君对池上君撒谎…森山君为什么关机…他现在在哪里……一个电话俨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噩梦一般的问题，接踵而来。

电话的内容，龟田正雄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他的脸色惨白的毫无血气，从离开高桥证券到现在，森山野仁整整的消失了十个小时，十个小时，从香港坐飞机，估计现在已经飞出了太平洋，就算坐大巴，也能穿过深圳特区，进入中国内地，第六感告诉他，由于香港阻击战的失利。森山君肯定畏罪跑路了，那么香港地大局由谁主持，光靠一个池上一夫…龟田正雄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会再次呕血，呕到进停尸房。

“社长，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动身，飞往香港！”

上野洋介似乎从龟田正雄惊骇的眼神中。解读到了想要的答案。

烂摊子，龟田正雄不知道有这个中国俗语。要是知道，肯定以为这是为他目前的处境，量身打造的，在半个月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半个月后，自己要亲自飞往香港。收拾森山野仁留下的烂摊子，从办公室昏倒到现在，这十个小时，是他一生中度过最煎熬的日子，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披星载月飞往香港，可能第二天，他在操盘桌前坐都坐不稳。但他没得选择，指望剩下地余生，还能够领到武田证券的养老金，他就得去为森山野仁擦屁股。

龟田正雄认命地闭上布满血丝的眸子，无力的罢了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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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里这小子就是好命，睡觉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了，还在把周公的马子，不用劳心劳力，是躺着等数钱！”胡铎怀嘬吸着盆中的炸酱面，最近他好上这一口，特别央求厨房里的中国大厨加的早餐。

“羡慕人家，你要是能拿出30亿美元，我直接给你批豪华特假，非但不用操盘，还天天有妞操！”谢国民伸手撩起一张纸巾。就往嘴上抹。

“党和政府为了从英国佬手中拿回香港。等待了48年，早知道。那600万，我就应该分百年期来还！”胡铎怀狠狠地白了谢国民一眼。

“受前夜美股持续上涨支撑，日经指数6日预将开盘走高，NikkoCordialSecurities的总经理HiroichNishi预计，日经指数的交易区间可能在16350-16600点…东京证交所一部分析员称，市场对于在长周末假期之前将收益落袋为安的迫切要求，会对股指造成一定的冲击，市场可能涨跌互见，有些投资者受美国股市上涨带动做多，而那些做保证金交易的人可能卖出他们的仓位，因6日是他们向证券行偿还借款的日子。”

林志荣坐在电脑面前，无聊地翻阅着五花八门的早间财经报道。

“大涨后的股市，最是让人看不懂，多方空方是矛足了劲，往里参合，小日本向来以老美马首是瞻，道琼斯指数强硬上涨，估计今天的日经指数，也不会太离谱，震荡可能会加剧！”

胡铎怀将盆中的炸酱面打扫干净，挺着大肚子挤开谢国民，挨着林志荣就大马金刀的坐下。

“老胡，你该减肥了！”谢国民嫌恶地扫了一眼胡铎怀的大肚楠。

“那叫富态，有些人还不够格呢！”胡铎怀信手打开电脑，懒得再跟谢国民拌嘴。

“日经指数上涨6.15点，跳空高开点（+0.03%），估计这次的长周末，对股市的影响不大！”林志荣早就知道柳锋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我x，这是什么破电脑，集合竞价都已经开始了，怎么还显示不出来，老谢…武田UFJ金融集团(8306-JP)现在是什么价位……”

胡铎怀破锣一般的嗓门，在大厅里骤然响起。

“老胡，我这里看不到，你那里能看到武田重工（7011-JP）的价格嘛！”谢国民的声音显得有点急。

“我的电脑也看不到武田商事(8058-JP)的成交价，是不是网络有问题！”陈志远随即检查起宽带接口。

“电脑不会有问题，宽带也不会有问题，是股票有问题…停盘了！”

柳锋漫不经心地声音，俨如平地一声雷，将众人震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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