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很假，但却没人能说什么。

论起性质来，就和她们之前说柳曼是自己摔倒的一样。

许观南不去质疑她们，她们自然也没法辩驳许观南的话。

这便是女生相处的潜规则。

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没人想把脸撕破。

再者，真正难缠的不是许观南，而是她那些不知名的护花使者。

不是说早恋，而是总有想对漂亮姑娘献殷勤的人。

所幸那群人平日里同许观南也没什么交恶，这会儿哪怕心里不爽，也直接离开了。

一切只是因为不喜而已。

除了一些小女生孤立的小把戏，她们也做不来别的。

好的、坏的，端看你怎么想了。

不久之后，老操场就只剩下了许观南和柳曼。

柳曼绞着衣角，低着头，用着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原谅她，连一句谢谢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观南也不在意，甚至都不曾过问几句。

只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很可爱地打了一个喷嚏。

鼻尖红通通的，细弯细弯的眉眼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灵气满满。

“不好意思啊。”

许观南歪着脑袋，轻巧地吐了下舌头。

“出门忘穿外套了。”

柳曼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开了口。

“嗯，没事。”

短短几个字，她说得小心翼翼。

许观南搓了搓手，不动声色地在柳曼身上打量了几眼，发现没有受伤，方才松了一口气。

笑着道。

“我真迷路了，带我回去吧。”

“这儿风这么大，我又没穿外套……”

“很可怜的。”

许观南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不由让柳曼想起来家里从前养的小猫。

也不知怎的，她没有去选择揭穿许观南善意的谎言，默默接受了她的好意。

自那天之后，许观南总是会到老操场去。

倒也不和柳曼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她相对的另一角落里。

戴着一个mp3，听着音乐，望着原处。

她们再没有说过话。

可只要柳曼出现在老操场，许观南便不会缺席。

到快中考毕业的时候，柳曼曾想过问问许观南之后的打算。

可直到许观南最后一次出现在老操场那里，柳曼也没有把话说出口。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柳曼很清楚，许观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许观南都不需要和自己说话，只要坐在边上，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自那天之后，虽然还是有人不喜欢她，可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他们倒不是怕许观南。

只是觉得，能和许观南玩在一处的人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许观南虽然乐观可爱，但朋友确实还是少了些。

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喜欢交朋友。

是以，他们才会觉得柳曼应该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人一旦改变观点，就会下意识地进行逻辑自洽。

而柳曼之后表现出来的东西，也让她重新找回了自信，至少在毕业的时候，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不，准确来说，她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她有一个奇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