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观南就是另外一个他。

她身上的狠绝，和自己是同出一脉的。

老皇帝做好这一切后，便又询问。

“高钧呢。”

宋哲成依言回答。

“高公公他们都在门外。”

老皇帝沉吟着重新束好自己的头发，让宋哲成把人带进来。

高钧不愧是老皇帝身边第一狗腿，见到完全可以说是生龙活虎的老皇帝，没有片刻的疑惑或是犹豫，当下便喜上眉梢。

恨不得把左相干的那些鸟事倒个干净，好出一口这恶气。

可惜……

高钧打错了算盘。

老皇帝这会儿因为观南的事，心情还有几分沉重。

今天这事如果放在以前，老皇帝自然也乐得听高钧说道说道，就当打发时间了。

如今？

老皇帝只觉得高钧聒噪，吵得人耳膜生疼。

“行了。”

老皇帝简单二字，一下子就让高钧闭了嘴，安分守己地站到了边上。

“你去把红羽令取出来，让人把不干净的东西都清了。”

高钧一看就是个知情的。

一听到红羽令，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说起来，在场的人除了宋哲成，对于红羽令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高钧是老皇帝的心腹这就暂且不论了。

温凡和王卓成本就出自皇家羽卫，只不过一明一暗守在了观南身边。

言心身为观南的掌事女官，老皇帝拨下来的心腹，自然也对羽卫不陌生。

而这红羽令不是旁的，正是号令羽卫的凭证之一。

至于另外一个条件……

便是活着的皇帝。

羽卫是雍国开国皇帝设下的暗卫组织，也是唯一一支完完全全掌握在皇帝手里，听命于皇帝的武装力量。

作用比起虎符更甚。

虎符调兵还需大量时间……

而这红羽令，不消一刻钟便能将人集结完毕。

因为是祖祖辈辈训练出来的暗卫，武力自是不用说的，未免被宗室反噬，便也定下了皇帝活着才能调用的规矩。

因而，羽卫换主，便是雍国换主。

至于左相……

一是担心名声，二是觊觎老皇帝手里那枚可以调用二十万大军的虎符。

这才没用动观南，也没有在明面上杀老皇帝的意思，而是背地下药，想要来个“寿终正寝”。

君权天授。

可惜，偏偏多了观南这样一个坏事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也不知……白家这回焉能全身而退。

哦对了，还有一个沈家，眼皮子浅的不行。

“照顾好你们主子。”

老皇帝开了腔，扫了宋哲成一眼，见他容貌还算清俊，眉宇处透着儒雅，心里陡然多了几分计较。

“你跟朕到外面去。”

宋哲成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但胆子也没大到去问皇帝要理由。

赶忙连声应下。

高钧捧出一个盒子，手臂边还挎着一件外衣，直直扔给了宋哲成。

使了个眼神，便向外冲去。

宋哲成炸了眨眼，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看老皇帝。

终于会到了高钧的意。

轻手轻脚地上前，恭敬地把外衣披在了老皇帝身上。

说是外衣。

可绣的却是五爪金龙。

活脱脱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