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回“我们这些人,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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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 知了夏蝉一声声叫,一轮红日高挂空,空气是闷闷热的。

巍峨华丽的皇城整个静了下来,永寿宫的小院树木花草多, 夏日害虫便更厉害, 趁娜仁午睡的空档, 琼枝站在廊下嘱监们扑蝉。见小监们扑了几下未成, 冬葵与唐百坐不住亲身上阵,忙了半日总算捉了半口袋, 却还是无济于事。

“算了吧。”娜仁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忙回头去看, 便见她推寝间的窗, 倚着墙探头出来, 面带无奈,“捕也捕不干净, 还是白费力气。不如去医院催一催, 驱虫的『药』包配好了没有?光靠人力来捉捕什么时候是个头?”

琼枝应了一声, 道:“前些日皇后染恙, 七公主与十公主又不大好,医院的人忙着伺候, 这些事情便落下了。奴才回头叫人去催催, 这宫里的日总还要过的。”

娜仁听了, 略一扬眉, 问:“章佳氏从永和宫搬出来,十公主可好了?”

这十公主乃是章佳氏三十正月诞下的一女,原本随着章佳氏住在永和宫。

这里头也有一个缘故——章佳氏本于康熙二十八受封嫔位,不过时未行册封礼, 嫔主的位做得自然不稳,又兼宫中彼时除了景仁、承乾与长春宫、咸福宫无空闲,康熙有意无意之下,便叫章佳氏仍在永和宫住着。

其实论理,承乾宫与景仁宫非住不得人,不过时宁雅眼看着要入宫,承乾宫是要留出来的;景仁宫端嫔是住过的,章佳氏住进去也没什么,但康熙不口,谁敢口叫章佳氏住进日孝康章皇后的寝宫,便这样拖了下来。

章佳氏仍住在永和宫后殿,这几中维持着微妙的和平,也算是安无事。

不过利益系再紧密,随着原本处于下位之人一步步往上爬,上头个又不愿意痛痛快快张手撒好处,两个人的矛盾的根源早就埋下,不过爆发早晚而已。

娜仁私里觉着,康熙迟迟不提叫章佳氏搬出永和宫,多少有些看热闹的恶趣味,老人家看热闹不嫌事大,左右即便后宫闹起来也有人镇着,便是娜仁镇不住,还有后可以提供火力支援,后再管不住,皇后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娜仁与后陷入劣势。

这就是一个循环链,注定了后宫闹不起大风浪,所以很放造作,给自己找热闹找乐。

然这是娜仁的私揣测,万岁爷光明伟岸,自然不会有这样恶趣味的小,是她以小人之度君之腹。

呵呵。

娜仁倚着窗,中如是想着,面上也忍不住表『露』出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再抬起头,便见琼枝面『色』微沉,眉微蹙,似有几分担忧望着她,登时中咯噔一下,低头一看仅在寝衣外披了件氅衣的打扮,非常识好歹对琼枝道:“我去睡了。”然后脚底抹油般溜了。

这会再看热闹聊八卦,容易引火上身。

琼枝是绝对不允许她打扮得这样潦草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某些情况下这个外人也可以包涵除去娜仁近身服侍的几名宫女之外的所有人。

虽回到了炕上,娜仁却没了睡意,裹着薄片在炕上滚了两圈,继续陷入了沉,其实就是想想八卦给自己找找乐。

今章佳氏带着公主们从永和宫搬出来的引是七公主与十公主先后抱病,却是七公主出痘,然后传染给十公主。

孩们住得近,得了病互传染是极寻常的,非什么大事。

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七公主常常染病,十公主十次有九次逃不过,章佳氏中便大不乐业,即使旁人劝她十公主身本弱,应要好生养养,不然搬到公主所去怕也是这样,她却全然听不进去,只通通怪在七公主身上。

今这回两个孩病得重,虽然出痘非不治之症,但为人母的,看着孩难受,自然也跟着揪,她到底坐不住了,求了康熙,带着八公主与十公主搬出了永和宫。

如今在景仁宫后殿住着,康熙的意是她到底未行过册封礼,怕镇不住一宫主位的位,叫她暂且在后殿居住。

她先时觉着委屈,后来又经人劝解,想着到底是康熙出生的宫殿,便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了,带着孩们欢欢喜喜住了进去。

为公主的病症,乔迁未大办,倒是叫宫中少了许多热闹。旁的不说,章佳氏这样搬出去,等着看德妃笑话的人可不少。

但德妃倒像是全然不在意章佳氏的行为,也叫不少人期望落空。

宫里的八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时候觉着是些老套的套路,实在是无趣;有时候听着又觉着还挺有意的。

仔细想想,康熙之所以容忍自己的嫔妃们斗得花样百出,未必没有在里头看热闹的意。

前朝政务已经足够繁忙恼人,看一帮美人争奇斗艳勾斗角,不比看大老爷们每在朝堂上掐架掐得恨不得互吐唾沫星有意?

所以只要后宫中斗的不过分,牵扯到孩们,某种程度上是会在旁煽风点火加油助阵的。

娜仁……娜仁有时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深宫中长日漫漫,找点乐不容易。

而且本来嫔妃间就免不了明争暗斗,即便康熙真出手镇压,一群每养尊处优不必为生计发愁的人凑到一起事就是多,如今还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先帝在的时候,后宫里才热闹的!

为有所对比,娜仁有时又觉着康熙也还算靠谱。

她就是这样矛盾,想法总是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追寻快乐的。

下晌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下去了。她其实后来也没睡着,但分明是炕,躺在寝间被落罩罩起来,用细密轻软的纱帐围出的小空间里,就是比躺在暖阁的炕上舒坦。

于是她在寝间赖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琼枝始时不时往寝间这边晃『荡』,便知道赖不下去了,紧紧裹住薄片在炕上狠狠滚了两圈,在里告诉自己:再瘫一刻钟。

她现在为了的婚事,每么忙,多躺一会还不成吗?

这样想着,娜仁愈发理直气壮,躺在炕上也不知是像王八还是像螃蟹多些,昂起下巴冲外头喊:“晚膳想吃豆腐鲜肉馅的小馄饨!”

“快些起来,这便叫茉莉预备!”琼枝好声好气哄着,“再蒸一碗嫩嫩的蛋羹,用酱汁调青豆和肉丁与虾仁做浇头,炝炒一碟脆生生的油盐枸杞芽,新生的黄芽菜,用梅醋一溜,酸酸正胃,您看如?”

娜仁顺着她的形容联想了一下,一下精神起来,连连答应。

“就快些起来!”琼枝迅速变了语气,催促:“内务府的人快来回事了,方采办的聘礼前儿个便齐了,须得再核对一遍。再有,造办处打造的如意也齐了,下个月小定,再过几个月大定,是钦监选定的吉日,耽搁不得!”

娜仁撇撇嘴,长吁短叹,闷闷答应了。

生活为什么非要折磨她这个可怜的老人家呢?她分明是来养老的,如今被赶鸭上架,不得不努力奋斗。

虽如此说,起来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

小定是满族婚俗,在大定之前,由夫家以如意为小定礼,选出一位丈夫、女、公婆俱全的全福,这如意送往女家,亲自交到女方手上。

然后夫家这位媳『妇』便算是定下了,可以始走后头大定的流程。

全福好选,宗室之中愿意担这差事的中『妇』女多着,门槛高架不住应征的人多,娜仁不得不几度提高门槛,最后选中一位宗室诰命,不远不近的亲,位份不算极尊,但家中却是京中众口交赞的和美,也算是众望所归。

人选定下了,宫中的如意也不能落后。

这小定所用的如意是早就始预备的,从画图到打造,俱是代大家上手,样也是乾清、慈宁、宁寿与永寿宫传阅过后一致点头方才定下的,通体赤金打造,明珠宝石点缀,美玉镶嵌,华美不凡。

康熙素来简朴,但在为聘妃一事上却未从简,处处但求体面尊贵,更给前朝些、党吃了一剂定丸。

玩意做好之后娜仁算是除了匠人与宫人们外第一个见到的,只见华光璀璨珠玉流光,握在手上沉甸甸宛如大砖头。

即便以娜仁素来偏“俗气”的审美,也不想捧在手上多观摩一会,迅速如意放回了檀木雕花的盒里,道:“不错,果然是华美不凡。可曾呈给万岁爷看过了?”

“没呢,这不是想着先来娘娘这头回话,便给捧过来了。”造办处的管事笑得殷勤,“为未来妃小定礼用的如意,咱们不敢不用,选用点缀的珍珠宝石与镶嵌的美玉只用上好,如今满京师的勋贵弟成亲,只怕也没有一家的如意能比得上这个。”

娜仁一扬眉,“给成婚的用的,哪家臣所用能比得过?”

管事的便知道这马屁没拍成功,跟着嘿嘿一笑,娜仁又问:“这一件事了了,还有一桩差事要吩咐你们。”

管事的忙垂首恭敬肃立,“请娘娘吩咐。”

“倒也没什么,不过下个月是戴佳贵人的生辰,赶上给妃小定的口,只怕是顾不得了,本宫想着由你们造办处为她打造一副头面,算作生辰之礼。”娜仁言罢,见管事面『露』难『色』,便道:“本宫也不为难你们,其中的材料不从你们的公库走,任意妄动内帑资源这先例不得,本宫也知道。”

她言罢,一摆手,竹笑便用托盘捧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锦袋一个小荷包,沉甸甸的,管事的见状中明了,便隐隐松了口气。

娜仁瞥一眼,继续道:“这里有两包金,一包是万岁爷赏的,一包是本宫添上的,另有一包珍珠做镶嵌。你们便冶炼一番,以此打一套头面出来。样你们来画,戴佳贵人喜爱萱兰之类,便以此作为纹饰吧。”

管事的闻言,便笑容满面应下,又道:“多谢娘娘体恤,您吩咐的差事,奴才们定然办好。”

“如此最好。”娜仁笑了,“也省去许多麻烦。”

戴佳氏『性』格淡泊不爱争权夺利,这些在咸福宫里起门来过日,自七阿哥大了搬出咸福宫之后,她每日更是除了莳弄花草『药』材再没有什么事情做,惯常走动的除了同住咸福宫的万琉哈氏、隔壁的通贵人与同处西六宫的娜仁也没有谁了。

但她可以低调,作为皇生母,她的生辰却不能简简单单过去,届时难免叫人以为康熙不看重七阿哥。

今也是赶上妃小定之事,娜仁怕届时宫中忙得抽不空,便与康熙商量了,提前叫造办处为戴佳氏打造头面,做生辰之礼。

康熙对这些事情素来没什么意见,便随娜仁安排了。

宫中每大大小小许多件事,没有人总会在一件事上用。

娜仁吩咐造办处打造头面的事在宫中传得很快,多数人也不过是“啊”了一声,想到原来戴佳贵人的生辰近,吩咐身边的宫人记着预备贺礼,便又把这事抛诸脑后去了。

但若说不会在一件事上用,倒也不是绝对……

这日娜仁闲着,叫了佛拉娜、贤妃与端嫔来打牌,她们几个算是固定的牌搭了,这几回又多了个坐着看热闹的宁雅,她倒是不大上手,推说自己不熟,只在娜仁身边坐着看牌。

往日宁雅是绝对能够兴致勃勃坐到牌桌解散的,今日却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回说她佟家夫人递帖入宫,只怕有事。

她便坐不得了,起身向娜仁告辞,倒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神情平静,看不出有多急切。

端嫔手里捏着张牌看着她在宫人的搀扶下款款优雅离去,直到宁雅出了门才收回目光,状似随口感慨般道:“她与她姐姐不像,倒是与贵妃有几分似之处。”

如今宫中说的贵妃,自然是钮祜禄贵妃了。

娜仁一愣,倒是被端嫔提醒了,恍然大悟,“我说我总觉着宁雅这『性』有几分熟悉,原是像她……倒也不止像贵妃,依稀还有一二分像贵妃她姐姐。不过不多,一点点,神韵上的,你们对她不熟悉,才看不出来。我也是今儿个经你提醒,才联想到里。”

她越想越是兴奋。

宫中似的人不少,『性』格近的更是比比皆是,但这些,她从未见过一个和愿景的『性』格似的。

愿景『性』中有几分洒脱不羁,比之清梨与母家的羁绊,她对母家更多的是不屑与不在意。

而宁雅……她倒是八面玲珑,总是温顺和煦的模样,但世家骄矜的傲气在她身上也可见一二,底气却非全然来自于家世,娜仁觉得,便是她生在寻常百姓家,身上的傲气也不会变。

又或者不是傲气,是被自负与清高伪装修饰的风骨。

她不愿意被家族左右,也不在意家族,或许对送她入宫的家族还有些厌恶。但她与家族被绑得紧紧,她不得不为家族左右,这是她的无力,她也从未否认过。

宁雅这人矛盾得厉害,端庄优雅全然是京师贵女的典范,但骨里的桀骜不驯又如江湖剑客一般。

她与钮祜禄贵妃的似之处在于秉『性』,二人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性』格同属韧中带柔,以柔掩韧,矜傲清高,隐隐自负。

钮祜禄贵妃与她不同的点在于钮祜禄贵妃全然依赖于家族,且也被家族束缚,在宫中行走的每一步,不得不依仗于家族,同时也要反哺家族。

而且钮祜禄贵妃的自负或许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消磨大半,艰难存下的几分被深藏底,不再展『露』于人。自失了一位小公主后,钮祜禄贵妃的『性』愈发平和,又或者说是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叫人不由惋惜唏嘘。

而宁雅则全然不在意这些,佟家拿捏不了她,她也掌控不了佟家,如今正在磨合。

娜仁觉得宁雅与愿景的似在于神韵中的矜傲与不羁,但又不全然似的缘故便是在此。

愿景绝不会向家族折腰与家族磨合。她仿佛生来和家里带着多大仇似的,遏必隆的夫人们乃至她的生母在她身上碰了不少壁。

但宁雅,确实是在和佟家磨合,两边在让步。

或许这就是两种选择,宁雅的选择更符合世俗,更适合在宫中生存。

至于谁更潇洒,谁更快乐,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娜仁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愿景与钮祜禄家谁是胳膊谁是大腿她尚不算理得十分清楚,但宁雅在佟家面前,绝不是大腿,所以她要让步。

但她又不赶紧只有自己让步,所以如今战况焦灼,场面非常有意。

“这是佟家夫人这个月第三次入宫了吧?”娜仁信手打出一张牌,随口道:“承乾宫可真是门庭热闹,但愿她能挺住吧。”

贤妃瞧着不在焉的,这会宁雅走了,她面上的情绪更明显。桌上的几人与她熟,自然能看出她中的不喜。

端嫔有要问,被佛拉娜使眼『色』拦了。娜仁看了看她们,对端嫔道:“我也累了,咱们不如停手吧。前儿得的几幅料,我说要给皎定裁衣裳,偏生忘叫兆佳贵人来挑,你的眼光好,若论对花样配『色』的研究,宫中再每人比得上你了,不如你去挑挑,给兆佳贵人带回去。”

端嫔一愣,看出她是有支自己的意,虽然不明就里,还是起身去了。

待她去了,佛拉娜方对贤妃道:“你便是对……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这样形于声『色』,叫人知道了怎么想呢?”

“我便不能不满了吗?”贤妃柳眉倒竖,俨然是气急了,“是咱们熟,我才说出来的。保清出生,就为占着个长字,被仁孝皇后百般刁难,『逼』得我不得不保清送到宫外养去,直到如今保清与我还存着芥蒂,叫我怎么能看?

是万岁爷的孩,保清还长于,偏生是中宫嫡出,就是好命,一出生就注定是,压的兄弟们一头,我的保清在面前就永远是臣。成婚了,挑选福晋的人选也是差别,一个是我来挑,一个是万岁爷精挑细选出来,名门勋贵之后,又有多少代高功合过八字,考察品『性』多久才给定下。

如今还没入门了,只是小定和大定,便做出一副倾尽国库之资的架势来,不过小定用的如意便花了多少功夫银钱打造,聘礼单更是改了又改,豪奢靡费!”

她一巴掌拍在桌上,越说越委屈,泫然欲泣,“若论,我也不过是家世逊于她,便要低她一头,这我也认了,可我的孩与她的孩是万岁爷的血脉,凭什么我的保清就注定了一辈要低她的孩一头?便是她儿媳『妇』进门了,堂堂妃,我这个做庶母的是不是还要对她行礼?!”

贤妃情绪激动,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咱们这些人,便是在宫里斗了一辈、忙了一辈,也不如人家嫁进来就是正正经经的妃,未来是要母仪下的,咱们在她面前算什么啊?说恭敬些是庶母,不恭敬了,不就是未来的妃,仰人鼻息过日吗?”

娜仁知她是钻到牛角尖里了,与佛拉娜对视两眼,知道这母俩最近又闹不痛快,儿媳『妇』也不顺,贤妃有郁郁,如今是可着一个口,就在这上头通通发泄出来了。

“这……”娜仁一时也词穷了,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劝,先是讪讪道:“哪里就倾尽国库了,像你说得这么厉害,还不被些言官喷得狗血淋头。”

但也只是无用功罢了。娜仁顿觉十分无力,又见贤妃哭得厉害,只能先命人拧帕来给她拭泪,好容易抓住一个点,顿时眼睛一亮,道:“妃便是妃,也是小辈,你说的是昏话!咱们是做长辈的,她敢对咱们不恭敬吗?便是你想的些,是想得多了!叫皇上知道了怎么想?是没影的事呢……”

“就是就是。”佛拉娜连忙口帮腔,二人好一通劝解。

好容易等贤妃发泄完了,整理起情绪,收拾脸面,又觉着羞耻,没多坐便告辞了。

“唉。”望着她的背影,娜仁坐在椅上与佛拉娜对而叹,有余悸:更期的女人,真是可怕了。

与佛拉娜随意说了两句话,也没有说笑的情,送走了客人,娜仁捧着杯热茶在炕上坐了,推窗望着廊下怒放的洁白栀,中感慨万千。

说来这世间种种艳羡、嫉妒,皆出在“不平”二字。

可这世上,哪来么多一碗水端平的事?

不过认与不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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