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颂

《天痕颂》

第144章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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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替我的那些老兄弟们谢谢师弟了。”那位侯阶修士这才挥手将那三千两黄爷手下。

“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牧野宗的家伙们就是一群贪财的混蛋,特么的我夔爷的钱可不是那般好拿的,若是之前我夔爷便也忍了,但是你们这么贪婪可就别怪我夔爷使坏了。”若夔心中骂道,但是手上还是赶紧将马举给自己的那枚束箭交了上来。

“嗯~这束箭的任务今日恐怕便要到期了,师弟居然敢耽搁雪师叔的命令。”那人惊讶道。

“还请各位师兄多多提携,此时兄弟实在已经是心如焚烧,家师的命令我哪里敢违背呀!”若夔立刻装出一副急切的模样。

“从这里道罗生山的地界都是我们牧野宗的地盘,若是立刻赶过去倒也能够在夜时到达那里,不过按照规矩你还得去见这里的长老,并由他来决定你是否可以出寨,不过目前你排在第一百位,你大约需要一个时辰才能见到寨内长老。”

“什么这么久,师命万万耽搁不得呀,师弟我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赶来却不想还是迟了,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若夔在四周不停的转圈。

心中却道:“你们那些心思我岂能不知道,今天夔爷我还就不开口了,我倒要看是你们急还是我急。”

那个侯阶修士等了一会儿,发现若夔只是一直急得转圈,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一时让他也有点着急了,其实哪有什么长老排队召见的事,不过是几人为了搜刮钱财而编撰出的借口罢了。

若夔最多只用在等候一炷香的时间,驻寨长老便会派人将若夔叫去问话,那时候他们岂不是什么也捞不到了。

于是这位侯阶修士给另一人使了一个眼神,他人立刻心领神会道:“这位师弟也不是非要等这般久嘛?”

“啊,莫非这位师兄有门路?”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难免有几个熟悉的人,不如这样我为去求我的堂哥,他如今便在驻寨长老那里做事,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师弟的麻烦。”

“果真可以解决,那可是长老亲自定下的名录呀?”若夔佯装好奇道。

“事有缓急,总得分个轻重不是,不过我那位堂哥也得需要上下打点一番,否则若是被告到长老那里,我的这位堂哥也是吃不消的。”这位修士道。

“师弟为了逃命在那密林之中可是丢弃了不是身外之物,如今实在有些囊肿羞涩了。”若夔面露难色道。

“只需要一千两黄爷就行。”

“这位师兄,师弟我这里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这么多呀!”若夔不停的挠着头道。

“那这位师弟你还有多少?”

“就剩五百两黄爷了。”若夔将手深深的插入背囊之中,掏了许久才拿出一张五百两黄爷的金票。

那人见此有些迟疑,不过起初的那名侯阶修士却立刻笑着走来过来道:“师弟已是不易,我等又如何能看他落难,其余的打点费用就由我们几人凑上,也是为同门解难。”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若夔听此立刻谢道。

或许真是黄爷起了作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若夔便被驻寨长老召唤,若夔跟着一位成丹境修士一路向着山中而去,若夔一看心中道:“果然不出所料,这群牧野宗的家伙们都是耗子转世,天生就爱打洞。”

“这位师弟待会见了这位老祖可万万不得无礼,咋们这位老祖可不是什么散修出身,而是咱们牧野宗宗主的嫡亲师叔,他虽然性格和善,但咋们是万万不能无礼的。”领路的修士叮嘱道。

“啊,这驻寨前辈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若夔惊讶道。

“师弟莫要无礼,这位老祖可不是驻寨长老,他老人家的修为可深着呢,若不是他在恐怕咋们这处据点早就被树妖它们占去了,老祖听说你独自穿越过了密林这才破格见你。”

“师兄放心,师弟小心着便是。”若夔谢道,起初若夔也以为此人会向自己索要贿赂,但却不想此人对此只口未提,而且全程都在指点若夔,这让若夔一时有些受不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但对方越是如此若夔心中便越是高兴,刚才门外的那群吸血鬼贪墨了自己三千两黄爷还不知足,居然又讹去自己五百两,而且与这师兄交谈中若夔也知晓了哪里有什么排队等待之事,不过是借着由头收敛钱财罢了,既然对方如此贪墨钱财,那就不要怪若夔使些小手段了。

若夔跟着这位师兄七拐八拐总算是到了山洞之中,这处洞穴大概有数丈的空间,如此看来自己所在的这处山峰应该是已经全部掏空了。

否则也容不下这么多的修士,若夔与那位修士都恭恭敬敬的站在这处石穴的外边,也由不得若夔放肆,从刚才的谈话中若夔已经猜出此人不仅身份奇高,而且修为恐怕以至皇阶,若夔现在就是保佑他的百变面具能够骗过此人。

“阿荣,让他进来吧,我倒是想见见究竟是何人能够独自闯过外边的那片密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喏,老祖请你进去。”那荣姓修士对着若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若夔点头致谢后,才缓缓走来进去,若夔就是这样的性格,谁对他好若夔便也对他尊敬,而且若夔在这里才真正感觉到一个三品宗门势力应该有的风度,而之前牧野宗只给若夔留下贪财、混乱,层次不齐等乱七八糟的印象。

“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敢独自闯出那片密林,那里如今恐怕就是侯阶修士也不能毫发无损的闯出来吧!”若夔这时寻着声音看去。

只见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雕琢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头,或许是因为才下刀的原因,若夔此时看不出老者打算雕琢什么,而他一身白衣面带慈善,看着便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马举多谢老祖夸奖。”若夔说着便将自己腰间的奔雷剑高高举起。

那老者见若夔这般实在诧异,若夔手中的奔雷剑虽然品相不错,但是对自己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好东西,而且他也实在理解不了若夔的行为,于是疑惑的问道:“你为何如此?”

“马举为了能够活着穿越密林,不得不丢弃了太多的身外之物,因此弟子除了这把宝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献给老祖的了。”

那老者被若夔这般一说这才明了,于是有些温怒道:“这是阿荣教你做的?”

“并非是荣师兄所教,而是咱们大寨外驻守门卫的那些师兄所教,见到驻寨长老唯有敬献珍宝才能换取出寨的束箭,而如今弟子师命难为只得已此宝剑换取束箭了。”若夔解释道。

“哦,那你为何不向阿荣询问?”

“弟子本也想询问荣师兄但奈何囊中实在羞涩,生怕荣师兄也要问我索要财物,这次不敢开口。”

“那你认为阿荣会向你索要财物吗?”

“弟子认为荣师兄为人正直和善应该不会,但囊中羞涩实在不敢作赌。”

老祖非常满意若夔的回答,然后又问道:“他们收了你多少东西?”

“弟子仅剩的五千两金票全部被他们索要了去。”若夔一脸悲痛的说道,然后又将那几人的说辞绘声绘色的讲个老者听来。

“嗨,这些年难为那群小家伙们了。”这老者突然道。

这一句话惊得若夔差点掉了大牙,这玩意完全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位前辈不应该愤怒吗,不应该惩戒那些乱收贿赂的家伙嘛,这怎么还怜悯起他们来了。

若夔这下彻底晕头了,他怎么看这个老者也不想见钱眼开的家伙呀,难道是修为高深所有自己看不穿不成。

“你如今一定非常怨恨宗门这般贪财吧!”老者问道。此次若夔可不敢答应只能已沉默回答。

“宗门初设,百业待兴,数万年的躲躲闪闪,为了宗门传承许多弟子不得不敛财,道法财侣缺一都是不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牧野宗延续下去,但如今敛财之风已经太盛,若是你打算怎么整顿门风?”老者问道。

“重疾之下当用稳药,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盛世之下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如今却为下策。”

“还请老祖解惑?”

“此事不急,我想听听如今那处密林中的情况。”老者并不急着为若夔解答反而又让若夔解释起密林之中的情况。

此事若夔当然无需隐瞒,毕竟无论是青州郡府,还是牧野宗都是人族势力,若夔当然不希望树妖与半妖势力占据优势。

于是若夔道:“经过弟子这几日的观察,那些树妖与半妖修士的关系日益亲近,而且诸多配合也越发熟练,若在如此下去恐怕会有大祸发生,我们不得不防呀!”

“大祸?人族之祸,秦国之祸,还是青州之祸?”

若夔闻此一愣然后严肃道:“秦国青州郡府的人族之祸,难道我们不当及时扑灭这将燃之火?”

“何以见得此祸将大?”老者已经不回只问。

“树妖与半妖修士的比率,原本半妖修士在树妖队伍中十不及一,但现在已是五五之数了,树妖本是异族尚可根除,但这些半妖隐匿之下与人族无恙,这才是心腹之患。”

“好一个心腹之患,不过修为终究限制了你的眼界,若人族连这等风浪都渡不过去也活该亡了,既然我从你那里知晓了想知晓之事,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快刀斩乱麻。”老者突然将自己雕刻了一半的木雕放在一旁。

然后冲着门外说道:“阿荣,将刚才寨口的那队修士全部带上来,然后再将所有的王阶以上的修士全部到老夫这里来,老祖我有事相问。”

“喏!”石洞外传出了荣姓修士的回答。

此时若夔彻底蒙圈了,这是什么情况,但若夔也不好多问只是在一旁恭候,不过若夔心中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自己刚才谎报了他们贪墨黄爷的数量,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即逝。

不一会便见刚才在寨门口的那三十多位侯阶与成丹境的修士已经在这里跪成一片,而许多王阶修士也陆陆续续的前来,他们一进此地先是好奇的打量了若夔与那些修士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老者敬礼后便老实的站在一旁。

老者见再无一人进来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有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我,今日其中招呼你们过来是想论断一件事情,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场中此刻无一人敢发言,众人都深深的将头低下,又过了一会儿老者又说:“既然你们不说话那就代表你们认同老夫之后的行为了,如此老夫也不算是独断专行了。”

老者此话一出若夔直接傻眼,这还不叫独断专行,众人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怎敢在你这位老祖宗面前放肆,只听得老者又道:“宗门初设百废待兴,许多弟子都是为图前途而半路加入我牧野宗,当然大家能够加入我们牧野宗自然是看重我牧野宗的前景,我牧野宗也不会辜负众人的信任,但既然你们加入了牧野宗就得遵守我牧野宗的规矩,阿荣我牧野宗关于弟子利用私权谋取利益该当如何处置?”

“利益熏心之辈当是废除修为逐出宗门。”阿荣回道。

“这宗门规矩比我想的要重很多呀,你们几人不妨说说在当守寨门的时候究竟贪了多少钱财。”老者转头问向中间跪着的那些人。

此时寨门口那三十多位侯阶与成丹境的修士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不过牧野宗贪墨之人众多,其中一位侯阶修士想法不责众便撞着胆子道:“老祖明鉴,我等一直恪尽职守从未敢有非分之举呀!”

可惜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那老者一袖扇飞,而若夔看到此人的惨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那位侯阶修士被那一袖打得经脉骨头寸寸断裂,丹田也被点破,他的发丝随着修为的丧失立刻由黑变白,一个衰老佝偻的身影便镶嵌进了岩石之中,他只是双腿一抽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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