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帝传

《沧澜帝传》

第100章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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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回去通报,不一会儿,竺行之亲自迎了出来。虽然看去他年龄稍长,但若论真实年纪,秋水居士原已千余岁。因此竺行之见了秋水居士先行一礼,他身后的竹山众弟子也一一行礼。

秋水居士拱手还礼,说:“竺宗主不必多礼,你我何须如此客套。”

竺行之笑说:“居士远道而来,竺某理当拜谢。我己命人准备为居士接风洗尘。这位便是爱徒吗?”

一旁的少女应声笑着上前一步,娇声说:“我叫卞蕉儿,见过竺老前辈。”

竺行之抚须道:“不愧是山水秘境的门人,灵秀脱俗啊。”

秋水居士笑笑:“不要夸她,本来已经极为骄纵,一夸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一行人都笑了,边朝劲竹堂走。秋水居士又问:“竺掌门,这次竹子开花,可会对竹山和竹雕大会有什么影响?”

竺行之摇头说:“对竹雕大会当然不会有什么影响,竹山为了此次大会已经准备数年。只是大竹海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这也是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竹子开花。”

一旁的张天放看着晋如意,已经忍不住大声说:“师父,这小子刚来大竹海便出现竹子开花的现象,分明就是个不祥之人。以天放愚见,不如将他祭天,也许会能消灾弥祸。”

晋如意心中实在鄙夷愤怒的紧,当下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竹子开花将带来祸事,那也是你们竹山平日种下的恶果。我与你们素不相识,好意前来通风报信倒成了什么不祥之人。你们也不怕传到江湖上贻笑大方!”

张天放脾性最烈,伸手就是一巴掌,如意的脸都肿了。张天放怒喝:“臭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嘛!”

如意满脸愤怒,高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日我必还今日之辱!”

张天放又要动手,竺行之皱眉道:“天放,你先退下。”

张天放还要说话,被一旁的一个师弟拉住。

秋水居士说:“竺兄,竹子开花虽是异事,不过倒也不能全信,只是因为少见。据古书记载,有一种马甲竹,需要三十二年才开花;还有一种桂竹,更是需要一百二十年才开花。因为少见了,所以才被人为的夸大。我们应该知道,这竹子本属植物,植物开花再再正常不过。而且,这小兄弟和我山水秘境尚有些渊源,此事只怕另有蹊跷。不过现下恐怕难解贵门众弟子的疑惑,不如先请这位小兄弟在竹山小住几日,再重长计议吧。”

竺行之笑说:“居士所言极是,便依了居士。姜置,先带他下去,要好生招待。”

秋水居士却不放心,稍稍点拨道:“这位小兄弟的母亲乃是罕见的木行灵体,己被我徘月师妹收为弟子。而且,刚刚我与这位小兄弟交过手,他身负大梦诀,第一层修炼有成,所以,竺宗主。”

话未说完,竺行之已经了然,眸中有一丝讶异。

山水秘境素来低调,在修真界地位虽高,知道的人却不多,眼下秋水居士几次为晋如意说情实属罕见。况且,晋如意竟然已经将大梦诀第一层修至圆满,委实奇异。要知道,山水秘境外放出的大梦诀,不过第一层。但第一层很少有人能坚持,而晋如意竟然能达到圆满。只怕秋水居士已经动了惜才之心。

既然如此,竹山自然不能轻易动他。想到张天放对晋如意的不满,竺行之遂扭头,若有若无的看了他一眼。

张天放再怎么暴烈却也明白竺行之的意思,当即晦涩的看了谭兴和姜置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如此,如意暂无性命之忧。

如意被禁闭在客房中,虽然吃喝自由,但是活动范围不脱出那个小院,他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一肚子的气,拳头每每落在竹制的屋墙上打的啪啪响,却无可奈何。

绿欢执意要与他住在同一个小院,看着如意发泄也没法劝慰,只是嘴里不停的诅咒东方鹤现。

如意听得久了,不禁好奇的问:“绿欢姑娘,你为何对那东方鹤现如此憎恨?”

绿欢撇嘴道:“要不是他拦着,本姑娘早离开这鬼地方了!都怪他。”

如意啼笑皆非,绿欢贵为兰溪庄庄主之女,竹山本来已经放了她,是她执意要和如意一起,即便如此竹山待她也是客客气气,她反倒气上了。

如意虽然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到底见过猪跑,心中感慨,只怕绿欢和东方鹤现不会寻常。

如此想来,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果真奇妙。

东方鹤现为人一见可之,严谨,庄重,大气,可谓是正人君子,又优秀,出众,年轻有为,乃是人中翘楚。偏偏遇到绿欢,娇纵,俏皮,活泼,一庄一谐倒是极好的组合。况且两人容貌般配,家世相当,如意很看好。

遂笑看着绿欢不语,如此倒解了心头的郁结。

不料,下午的时候,又出了事。

绿欢生性活泼,虽然在小院里勉强过了半日,到底捱不住枯燥,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竹山弟子得了命令也不敢拦,只好由一个小丫头近近的跟着,随她游荡。

这时,竹楼牌坊处有弟子来禀,说是升云崖宗主卢功抚持帖拜见。

升云崖乃是和竹山等级的大势力,离火箭宗便依附在其下。而升云崖背后的靠山乃是玄木羽府。

竺行之听禀,立即正装相见。

绿欢看见热闹自然往上凑。又不便正大光明的走进劲竹堂,索性找了附近的一个休憩用的小厅,由屏风遮挡,正好可以隐住身形,又能将里面的谈话听得清楚。

便听卢功抚先出声:“卢某此来,实为请罪。前些时候我升云崖下属的离火箭宗,在掌门鲍长弓的带领下,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私下攻打了贵派下属的奉仙门,实是天理难容。升云崖与竹山素来和睦,而且渊源极深。鲍长弓此举着实不该。我知道后立即派人前去离火箭宗调查了事情原委。今日特意前来告罪,一切但凭竺宗主发落。”

竺行之在厅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有些奇异,卢功抚的话虽然客气,但是两人修为相近,权势相当,平素相见,虽然不致到彼此怒目,但竞争关系从来没有断过。今日卢功抚这般客套,反让竺行之好不适应。

想了想,竺行之淡声道:“奉仙门遭袭一事我也已经知道,已经派了弟子前去调查。不知者不怪,卢宗主既然不知道此事,自然怪不得宗主。宗主今日肯屈身前来,竹山若还为此事耿耿于怀倒显得小气了。”

卢功抚顺势点头道:“既是如此,卢某便先谢过竺宗主大度。卢某今日前来,特意带来三件四品法器,还望竺宗主不要嫌弃,权当是我升云崖的赔罪”。

四品法器相当于人仙境的等级,便是竹山也不过区区数十件。这卢功抚一出手即是三件,确是大手笔。

竺行之还要推却,升云崖的人却已经将东西放到了桌上,卢功抚更是正色道:“还请竺宗主不要推辞,否则卢某只怕寝食难安了。”

话己至此,竺行之只得收下,道谢不己。

卢功抚话风一转,又说道:“本来我今日前来是要带鲍长弓一起,前来请罪。可是,我派去的人回来禀报,却说鲍长弓已经身死。”

绿欢听得稀里糊涂,竺行之却心头一凛,离火箭宗宗主鲍长弓死了?

卢功抚见竺行之不说话,唇角却闪过一丝冷笑,当即起身,淡声说:“鲍长弓私自前去奉仙门惹事,若回升云崖领罚,定是以死谢罪。不过,现在鲍长弓身死却是为外人所杀!一则,他尚未回升云崖告知事情原委,更没有亲口认罪,如此被人杀了,难免使升云崖的处境尴尬;二则,鲍长弓到底是升云崖的人,即便受罚也该由升云崖发落,万容不得他人插手升云崖的门内事务。想必竺宗主对此也能理解,是吧,竺宗主?”

竺行之凝声道:“不知鲍长弓被何人所杀?”

卢功抚看着竺行之,一字一顿的说道:“竹山弟子,晋如意。”

绿欢吓了一跳,什么鬼!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嘛!

竺行之尚未答话,下首的张天放已经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与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他就是个祸害!白日依收的好弟子!难怪一来我们竹山的竹子便会开花!”如此算是坐实了晋如意身为祸害的实证。为竹山引来升云崖的怒意,的确是祸害之一。

竺行之疑声道:“卢宗主所言属实?”

卢功抚目光如箭:“竺宗主觉得我以宗主之尊,只为怀疑一个小小的竹山弟子?”

竺行之淡声道:“晋如意不过刚刚晋升窥仙境,而据我所知,离火箭宗鲍长弓乃是窥仙境五阶的修为。晋如意如何能杀鲍长弓,我倒有些好奇。”

此言一出,张天放脸色一红。窥仙境的每一阶皆相差悬殊。越阶杀敌己属罕见,越四阶杀人则闻所未闻了。

卢功抚冷笑道:“蚁多咬死象,以小搏大未尝不可。至于事情经过如何,竺宗主可听我证人一一告知。”

与卢功抚同来的人群中,一个青年男子走上前来,对着卢功抚和竺行之行了一礼,恭声道:“卫城金鹏帮贺桐,拜见宗主。”

竺行之不知道这贺桐是何人,一旁的弟子袁栖微笑道:“金鹏帮隶属离火箭宗,这些年来蒸蒸日上,贺掌门真是年轻有为啊。”

看似不经意的赞叹,却告知了竺行之此人身份,袁栖做的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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