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LG

《两界LG》

第64章夺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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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严洛一第一时间给陈浩打了个电话,本想着先回警局之后再向他详细汇报情况,因为有些具体的细节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然而鬼见愁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心一急就直接下令让他来袁乐家里报道。

严洛一掐指一算,从这里骑车到袁乐家也就半小时的路程,反正他原本就想去袁乐家看看,陈浩这一道指令下来倒是随了他的念想。

于是他便踩着自行车一路狂飙至袁乐所住的小区门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小区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高档小区,恰恰相反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基本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公寓楼,光是从那已经霉到发黑的外墙就能让人联想到墙后面大概是什么模样。

果然,严洛一刚一走进楼道一股迎面而来的尿骚味就冲入了他的鼻腔,走道内四处散落着各种生活垃圾,很明显这里的物业很少把时间花在治理卫生上。如此脏乱不堪的居住环境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以相信一个身上喷着价值十几万香水的女人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址,直至后来见到了给他开门的那个人后才确认无疑。

“进来吧。”陈浩站在门后朝他着扬了扬下巴,但不幸的是根据严洛一的察言观色想必他多半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否则两条眉毛也不会拧得跟麻花似的。

等严洛一进门后陈浩索性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而事实就像严洛一心里估计的那样,他确实找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和毒|品来源有关的线索。换句话说,倘若袁乐家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的话那么他在等的“大鱼”也极有可能不会露头,这样一来他所有的期待便成了泡影,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只能沮丧地揉捏着眉心叹气道:“唉,说吧,你俩都聊出些什么来了?”

严洛一从进门开始就全神贯注地观察起屋里的环境,若非被陈浩这么一提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来此的首要任务——向领导汇报战绩。

在之后的两分钟时间里严洛一把他和袁乐之间关键的对话重复向陈浩叙述了一遍,顺便再多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把自己内心的疑问和想法也叙述了一遍。

陈浩虽然表面上对严洛一的努力表示肯定,但对他而言这样的结果依然没啥卵用。知道袁乐为厉耀辉做过人流又如何,知道袁乐是因为痛失自己的孩子才变得生无可恋又如何,他一心想得到的只有袁乐背后的那条线,至于她和厉耀辉的感情纠葛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见陈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严洛一便悻悻地走开了,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与其浪费唇舌还不如把时间用在研究袁乐身上。其实别说陈浩,就连他自己对自己的那套逻辑也没存多少信心,因此陈浩听了他的话会表现地无动于衷也实属正常,况且对于他一个新人来说能不老被鬼见愁嘲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没必要再继续自讨没趣。

严洛一干脆把陈浩扔在一边自顾自地在袁乐家瞎转悠起来,不过准确的说这里并不算她家,因为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只是她租的,虽然房子的面积不大但也足够她一个人住,并且从周边的环境来看这里的租金应该挺便宜的,只是严洛一一时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挑这种地方住,照理说以她得来的不法收入天天住五星级酒店都行,何必要窝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呢,还是说是为了掩人耳目?

严洛一仔仔细细地将房间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疑物品,但唯有一个地方让严洛一感觉不太和谐,这种感觉来自于一种落差。就拿袁乐的衣柜来说吧,奢侈品牌的包和衣服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品质廉价的衣物,还有她的梳妆台也是一样,除了香水是昂贵的奢侈品牌之外其他的化妆品都是些价格低廉的大众牌子。

如此两极化的消费不免让严洛一心生疑窦,如果说这些奢侈品都是那些金主们送的,那么她自己的钱又去哪儿了?

陈浩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就这么一直看着严洛一在房间捣腾了半天,他知道严洛一对袁乐颇感兴趣就顺便让他来遛一圈,谁知这小子一遛还舍不得走了。末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谁,你逛完了吗?逛完咱就回了吧。”

严洛一被陈浩突然的发话打断了思绪,想来这里确实没有可什么找的东西,于是他轻轻将手中那支用到几乎快见底的廉价口红放回了梳妆台上,应声道:“哦,好。”

随后等两人从袁乐家出来时已将近傍晚,天色昏黄,由于这栋旧楼的隔音效果很差,光站在楼道里就能听见里屋住户的说话声。

陈浩原本好端端的走在严洛一前面,不料走着走着他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说道:“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

然而严洛一此刻的灵魂依然还沉浸在之前自我思考的模式中,加上楼道周围传来的嘈杂声导致他压根就没留意到前方有个人形障碍物在对他说话,仍是低着头机械般地迈着步子向前走。

于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哎哟!”严洛一义无反顾地一头撞进了鬼见愁怀里。他当下一惊,条件反射地将自身体向后一仰,而鬼见愁不知何故一把楸住他的衣领又将人给拽回了身前,接着两人就这么近乎于贴脸地保持着四目相接的状态。

“你给我牢牢记住,以后出外勤时千万别走神,一走神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听明白了吗?”

在陈浩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严洛一乖乖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陈浩出言训他的目的是为了他好,但是这反应也未免夸张了点吧。

严洛一尴尬地抽了抽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队长,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你能不能...先松手?”

在严洛一诚恳的表态下陈浩脸上的厉色渐渐退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慢慢松开了他紧篡着的手指。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或许是被严洛一三番四次的出事给吓怕了,他只恨不能将这个人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样也省得整天为他的人身安全操心。

“嗯,记住就好,走吧,我请你吃晚饭。”陈浩微笑着拍了拍严洛一的肩膀。

“哦...啊?!”严洛一一脸懵圈,这画风一下转变得太快让他有点儿跟不上节奏,训完人再请客吃饭,这是打完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意思吗?

随后两人便一同向小区门口走去,一路上陈浩对“自我保护意识”这个词的重要性向严洛一进行了一番全面的教导。其实按他一贯的脾气,要是有新人犯了错误那绝对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直骂到对方长记性为止,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楞是骂不出口。

严洛一倒是头一回发现印象中雷厉风行的陈浩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每当自己的考试成绩掉下来时就是这样苦口婆心的唠叨半天。

既然陈浩处处为他的安全着想他自然也不能表现的不领情,边听边摆着虚心受教的脸认真地点着头,只是点着点着他的注意力突然被门卫室的一叠信件吸引住了,于是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而走到门卫室前仔细地端详起那叠信来。

陈浩此时正说得起劲结果一转脸发现人不见了,回头一看,见严洛一正杵在门卫室前傻站着。

“欸,我说你小子看什么呢?”他走上前问道。

严洛一指了指桌上一叠信件说道:“喏,这个。”

陈浩朝严洛一所指的那叠信件看去,倏然间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回想之前在他还没上楼时就曾注意到一楼黑乎乎的外墙处有一块显得较为突兀的正方形干净墙面,只是当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仔细一琢磨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按置信箱的,正巧这时门卫老大爷端着热好的盒饭回来了。

“老大爷,我想问问2号楼楼下的信箱去哪儿啦?我这里有封信要送去2号楼。”陈浩的问题显然是和严洛一想到一块儿去了。

“噢,那信箱两个月前就坏了,我跟物业都催了好几回,你看他们到现在都没来装新的。唉,没事,你直接放我这儿吧,2号楼的住户我都认识,我见着会帮你转交的。”老大爷接着撇了一眼桌上的那叠信件,“你瞅瞅,这些不都是2号楼的嘛。”

“那请问这里头有2号楼204的信件吗?”

“204?...噢,有!204是那户姓袁的小姑娘吧?”

“没错没错,那您能拿给我看看吗?”

老大爷一脸狐疑地看着陈浩他们,住户私人的信件他可不好随便给人,这要是被住户投诉可就麻烦了,“请问你们两位是她什么人?”

陈浩懒得废话,直接从口袋掏出警员证,“警察,麻烦请您配合一下。”

老大爷一看是警察办案赶紧放下手中的盒饭,急忙从一叠信件中找出袁乐那一封递给了陈浩,“给,就是这封,在我这儿放着有四五天了。”

陈浩一接手便直接将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客气地问道:“老大爷,请问这204家的小姑娘平时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对,就她一个人住。”

“有见她带过什么人回来吗?”严洛一插嘴问道。

“呃...没有,至少我是没见过。对了,你们警察找她做什么?这姑娘人挺好的,我记得她好像还是个当护士的呢。”

“哦,其实也没啥,就想让她协助我们警察办个案,谢谢您的配合。”陈浩随口敷衍了一句后便带着严洛一离开了小区。

“说吧,你想吃什么?”陈浩一走出来便问道。

严洛一本以为陈浩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铁了心要请他吃饭,印象中上一次他请自己吃饭的是为了派他去做卧底,结果自个儿差点就折在季节手里,这回难不成又是一顿鸿门宴?

“这...不用了吧,你看我这儿还有辆自行车呢,多不方便。”说着严洛一赶紧掏出钥匙咔哒一声就把车锁给打开了,做好迅速逃离的准备。

可惜他的手速远不够鬼见愁的快,锁刚一开严洛一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自行车被陈浩扛在肩头像扔垃圾似的扔进了他那辆吉普车的后备箱中。

砰!后备箱门一关,严洛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随后陈浩两手一拍,下巴一扬:“瞧,这不挺方便的嘛。”

“……”

12

临近傍晚,邢天将家里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准备去趟超市买些简单的食材和调料,对季节这个任性的弟弟他仍是保持一贯的迁就,但这次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不对,明明答应过季节陪他出去散心却愣是给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地下车库刚跳上车邢天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想当然地以为是季节打来的,接起来后便直接开口道:“我刚准备去超市,你稍微晚点到吧。”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用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说道:“小天,是我。”

“海叔?”邢天略微一惊,这副熟悉老烟枪的嗓子他一听便知,确定是季达海无疑。只是以季达海的性格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难道是美国那边出什么事吗?

“我刚到江源,你派人来机场接我吧。”季达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邢天一愣,季达海来江源做什么?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此时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严洛一的身影,心里顿时大感不妙,该不会是...?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邢天蓦地回过神,“哦,抱歉,地下室信号不好。呃...这样,我现在正好有空,还是我开车过来吧。”

“好。”

挂了电话之后邢天立刻驱车向机场出发,想来与其派别人去倒不如自己去更为妥当,至少等他接到了季达海后心里还能有个底,前提是无论如何都必须保障严洛一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

路上,他趁着红灯的间歇发了条短信给季节,也没多解释什么,只简单地打了一句:你爸来了,我现在去机场接他。

对于季节和季达海之间的父子邢天可以用水火不容四个字来形容,长久以来季节对他这个父亲一直表现地极为排斥,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憎恨的地步。为此他还曾经私下询问过金启泰关于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从而了解到季节性格上的转变是从他母亲俞婉婷死后才开始的,但金启泰对俞婉婷的死因却是三缄其口,只嘱咐他要多照顾季节,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至于俞婉婷自杀的原因他也是之后从老管家口中听说的,她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身亡,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季节,那时的他只有六岁。

邢天可以理解季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怨恨着季达海,只是他的这种怨恨似乎过于偏执,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缓解这种负面情绪,反而使得他们父子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虽然邢天能猜到俞婉婷的死或多或少和季达海有关,但毕竟作为一个外人他不方便多掺和,况且他并没有告诉过季节他所打听到的这些事情,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避免让两个人发生不必要的矛盾。

于是一分钟后他收到了季节的回复:知道了。

其实乍一看到邢天的消息时季节也同样吃了一惊,但是对于自己这个父亲的行事作风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他是不可能从美国大老远跑来的,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季达海此次来江源的目的绝不是冲着他,否则他第一时间来找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邢天。

经过一番推敲后季节稍稍松了口气,如非必要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而所谓的父子之情在他看来也都是给外人演的一场戏罢了,一场令他憎恶至极的戏。有时他不禁会想,若季达海知道这世上最希望他死的人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知到那时他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季节嘴角边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很快。

……

对于陈浩单独请他吃饭这件事情严洛一原本是打从心底里抗拒的,可谁知他刚一走到火锅店门口就跟猫闻见鱼腥似的,差点连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严洛一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理防线竟然被肚子里的一条馋虫给彻底击垮,管他去卧底也好冲锋陷阵也罢,现在只要能让他吃上顿火锅啥活儿都能接。

“给,想吃什么自己点吧。”陈浩将点餐单递给了严洛一。

“呃...我随便,还是你点吧。”这表面上的客气还是得装一下,谁叫自己吃人家的呢。

陈浩眉梢一挑,殊不知他最烦别人跟他来假客气那一套,他倒要看看这小馋猫有多能装。

“随便?...行,那就菜单上所有的菜全部来一遍呗,服务员!”陈浩朝一旁的服务员喝了一声。

“别—!”严洛一大惊之下赶紧把陈浩拦住,真要把菜单上的全来点一遍是什么概念,这鬼见愁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让我先想想成不?”他赶紧拿起一旁的铅笔低头勾了几道自己平时爱吃的菜,然后把点餐单递回给陈浩,“我点好了,你要吃什么自己再看看吧。”

陈浩咧嘴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别跟我这么见外,想吃啥就明说,又不是大姑娘,害什么臊啊。”

严洛一撇了撇嘴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想着既然菜点完了那也该说点正事,便问道:“对了,袁乐那封信你不拆开看看吗?”

“啧,你急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毒|贩之间会用书信沟通吗?我看啊,八成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咱先吃饱了再说吧。”

严洛一没有反驳,想来皇帝不急他一太监急个什么劲儿,还不如先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等吃饱了撑的再急也不迟。

这些年为了省钱严洛一很少在外头吃饭,记得上一次吃火锅还是派出所的同事们给他开送别会的那天,算算日子也过了快有三四个月,不知道那帮家伙们现在怎么样了。

见严洛一正吃得高兴,陈浩笑眯眯地说道:“欸,跟你说个事儿呗。”

严洛一心头一沉:得,该来终于还是来了。

于是他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回应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任务?呃...勉强也算是吧。”陈浩殷勤地从火锅里夹出一块毛肚放进了严洛一碗里,没想这一举动反倒是把严洛一吓得不轻,怎么看都像是一顿“最后的晚餐”。

“你...这是打算送我去祭天吗?”他弱弱地问道。

“嗐,我就想让你帮我个小忙,你慌什么。”

“什么忙?”

严洛一打死都不相信陈浩口中的“小忙”是小忙,感觉就跟“先赚它一个亿”是一个意思。

“是这样啊,你也知道我妈老逼着我结婚,整天给我瞎搞些相亲局什么的,实在是烦得很。前几天我好不容易搞砸了一次相亲,可谁知道那女的昨晚竟跑我家来了,说是她同意了这门亲事,还打算搬来和我一起住。”

“哦?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呀,你是没看见相亲那天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当场活剐了我,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又要嫁给我?呵,我猜啊,这女的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想暗害我。于是乎,昨晚我就想出了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不仅可以让我妈断了让我结婚的念头,也可以让那些歪瓜裂枣的离我远点。”

“什么办法?”

陈浩将目光定在了严洛一的脸上,微微一笑,笑得严洛一浑身发毛,“你该不会是想...自宫吧?”

“靠!你这招儿也忒狠了点吧!”

“……”

“嗐,其实我这个办法很简单,找个男朋友不就行了呗。”

“什...什么?!”严洛一瞠目结舌。

就在两人直直地对视了三秒钟之后,严洛一终于想明白陈浩所谓的“小忙”是指什么了。

趁着严洛一还没有拒绝陈浩便接着说道:“你看,我都无条件地帮你查你父母的事儿了,那你是不是也得回报一下啊?”

严洛一此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陈浩这么奇葩的男人,向天悲怆之余只能扶额苦笑。

陈浩从严洛一的表情上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憋不住问道:“我说你笑什么,行不行您老倒是吱个声啊?”

严洛一叹了口气,扶额道:“好,但我有个条件。”

陈浩两眼一亮,没想到这家伙答应地还挺爽快的,“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一旦找到新的线索你必须向总局申请翻案调查,并找出真正的凶手,绝不反悔。”

陈浩点了点头,“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其实就算严洛一不提他也会这么做的,但毕竟案子过去了太久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新线索,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有时候定心丸吃的太早也不见得是好事情。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查我父母的案子?”严洛一忍不住问道。

“等过完春节吧,你也别太心急,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新的目击证人,现在又是大过年的红叶山上哪儿还有人啊。”

严洛一想想也是,在他父母的事情上他确实是心急了点,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等这几天,“那袁乐那儿?”

“这几天我会让小吴盯着监控的,不过...估计希望不大。”

说起袁乐严洛一又突然想起了那封信,“欸,能把信拿给我看看吗?”

陈浩被他盯得烦,搞不懂就一封破信能有啥好看的,于是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他,“拿去,您老慢慢看。”

严洛一接过信封后小心翼翼地朝光源处照了照,确定不会撕坏里面的信纸之后才拆开来。信封里除了一张照片外还有两页信纸,严洛一先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笑容灿烂的孩子,在他们身后的建筑物像是所学校,只是看着有些破旧,而从这些孩子的穿着打扮上判断,这张照片应该是在较为偏远的地区拍的。

看完照片后他打开了信纸,整整两页的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写信的人字迹端正且工整,多半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陈浩原本对这封信的兴趣并不大,但见严洛一在看信时神色有异,便开口问道:“怎么?这信里还真有东西啊?”

严洛一抬起头望向陈浩,点头嗯了一声。

“啥东西?”

“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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