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

江源此刻问的话，是网友们已经在弹幕上，深刻探讨过的问题。

听到江源这么问。

弹幕上的声音，也是不自觉地多了些。

“害！时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通电话的真相，真的还重要吗？”

“江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不成江源还认识南向晚当年的那位大学室友不成？”

“啧，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据说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的卷子是很小的。”

就江源那个小孩子都可以随意借到几百万的朋友圈。

认识一个三个月可以花一百万的富家女。

好像也算不上稀奇事。

弹幕上。

网友们的猜测，基本上就没有断过。

而审讯室中。

“江律师，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听到江源的问话。

狰狞的痕迹，在楚向晚的脸上一闪而过。

“她出国的时间恰到好处，还有那通特别赶巧的电话，我怀疑她可能就是讨厌我，然后想要毁掉我！”

这个猜测，着实算不上友善。

就在南向晚以为。

江源会冷笑着反驳她，说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

却听到江源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

听到江源的话后。

南向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多少是有些发懵的。

一时之间。

她居然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江源解释的话语。

也在这一刻，适时地响起:“因为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居然会让可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短时间之内明白你的苦衷。”

“并且，可以意识到，她的爸爸是可以帮助到你的人。”

只是听着江源这一开口。

南向晚那原本就很是苍白的脸色，平白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

南向晚张了张口，想要帮自己去解释两句。

可是这一准备开口，又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成王败寇。

江源看穿了她的阴谋诡计，并且将了她一军。

终究是她输得彻底。

“南老师，从我进入律师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来，类似的手段，我见过了太多太多……”

“所以我不相信，可可听到你和其他老师之间的对话，真的就只是巧合。”

“南老师，我是个父亲！”

江源那双犀利的眸子。

像是一柄利剑，直戳南向晚那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防御力的内心。

而直播间里。

那些从张琴一家人出现，就不是很懂，江源到底为什么要坑南向晚一把的人，到了这一刻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龙之逆鳞，触之则死。”

“南向晚机关算尽，想着可以借江源直播间的名义，逼迫张琴一家人就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自己的主意打到可可的身上。”

“如果她没有利用可可，或许我们这群人，也没有机会看到此刻摆放在眼前的真相。”

“……”

弹幕上，网友们还在讨论着。

而南向晚则是看着江源的僵硬，露出了一抹颇为苦涩的笑容:“没想到，百密一疏……”

她只是想着。

按照江源对可可的娇惯之心。

只要是可可开口提出的要求，江源就不会有不答应的。

如果江源相信了她的说辞。

并且在江源直播间的时候，她把张琴一家人的形象，描述的过分一些。

直接让这一家人社死。

让网友们不会相信，他们一家人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

那么。

她或许真的可以不用还那一百万了。

可……

直到现在。

她才发现。

在这场博弈中，她输了。

输了个彻彻底底。

她自以为很精明，算到了近乎所有的可能性。

却唯独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江源，是个当爹的！

在一个父亲的眼中，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算计他的女儿，更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的女儿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里。

而试图利用江可可的她。

在江源的眼中，则是成为了一个不安稳的因素。

面对《价值》那样一个节目组利用了江可可，江源都打着把人送到监狱的心思。

更何况，是区区的一个她了。

南向晚苦笑一声，目光落在一边的柳琴身上，苦笑道:“柳警官，我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你们把我收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