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牧寒听到小狐狸说柳妙妙想要从他这里要去帝都学习的名额。

古清月跟罚站似得站在牧寒的跟前，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裙，希冀又胆怯的望着他。

“她把你那秘术学到了第几层？”

虽然不知道牧寒为啥会好奇这个，古清月还是乖乖的伸出两根手指：“第二层。”

“嗯，好。”

大长老非常平淡的回应了一声。

小狐狸确是满脑子的问号。

他这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那个……师兄？”

“我知道了。”

牧寒手中动作没断，沾了一些墨水继续作画。

古清月还是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那我……那我就跟她说了？”

青年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去找自家小姐妹去了。

“你还让柳妙妙利用她？”

仪烷再次跳到他的肩头，奇怪的问。

“总是要长大的。”

正好拿她练练手。

仪烷问完那话其实就猜到他会说什么，切了一声飞走。

上一世中，帝都学院柳妙妙是去过的，毕竟柳妙妙是他的徒弟，他没理由不让她去。

他虽然重生，却不想打乱柳妙妙的轨迹。

他怕产生蝴蝶效应，从而耽误了柳妙妙找到蛋弟弟。

而柳妙妙有了内定的名额，自然不会再去参加什么门战。

柳妙妙的师父见她竟然跟朱子峰走的那么近，对柳妙妙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

此后，柳妙妙去朱子峰容易的就像是回自己家。

再加上张钰英时不时也会来，他们朱子峰热闹极了。

当然，这热闹不是牧寒的，他们都是来找古清月的。

“呀，这小纸人好精致，你在哪里买的呀。”

小姑娘再次被张钰英逗的咯咯笑，手里拿着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纸人，满是好奇。

温和的青年看她笑的开心，回答：“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真的？你那么厉害？”

“嗯，小师叔喜欢吗？”

“喜欢！”

张钰英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也笑了。

柳妙妙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人交谈正欢。

没心眼的小狐狸拉过柳妙妙坐下：“妙妙，你看，这个小纸人像不像我？”

柳妙妙看了看，回答：“像，谁送给你的？”

“小玉给我的!”

柳妙妙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张钰英的身上。

“张师叔真厉害。”

张钰英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样子，柳妙妙却察觉到了他对她们两人的不同。

“这次去帝都，师叔亲自带我们去吗？”

柳妙妙声音比刚刚更加柔和，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张钰英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这一眼，张钰英顿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青年不自觉的微微皱眉。

他刚刚是怎么了？

张钰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清月可太知道了。

小姑娘惊讶的看着柳妙妙，柳妙妙则是讪讪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一直观察她们这边的牧寒也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异样。

“嗯，我带你们一起去。”

张钰英恢复常态，说完这话，又问向古清月：“小师叔要不要去帝都玩一玩？”

就目前来说，没有人知道古清月是什么修为。

但不管是什么等级，她都是霄苏门众位长老、师祖的师妹，就她身后这个靠山在这里放着，足以罩着她在诉青大□□无忌惮。

让她去帝都学院当交换生？

那只有看人家愿不愿意去。

古清月知道柳妙妙要去，想都不想的点头：“好啊好啊，当然要去！”

就是不知道三师兄让不让她去。

张钰英听到她的回答，脸上笑容更多一些，犹如一轮耀眼的太阳，闪瞎了某位颜狗，不，颜狐的眼睛。

这小师侄的脸可真好看。

古清月跟牧寒说要去帝都，牧寒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他也不确定柳妙妙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蛋弟弟，一直跟在她身边总是好的。

就是这个张钰英……

上一世这个时候，张钰英已经对柳妙妙很感兴趣了，这次怎么变成了对古清月很感兴趣了？

“二层秘术能勾人心神？”

不知就问的大长老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小狐狸则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呀是呀，秘术一共三层，二层的话……已经初见效果了。”

牧寒：……

他一直以为跟这边功法一样，是有九层的。

合着，柳妙妙这秘术差不多修炼完成了？

那前天让仪烷偷回来的秘术岂不是也没用了？

牧寒扶额，觉得这小狐狸傻的让人可怕。

话说到这里，古清月皱眉：“她……她今天对小玉使秘术了。”

“成功了？”

“没有，她秘术没大成，况且小玉修为也比她高很多很多。”

“你觉得她对张钰英的所作所为好吗？”

小狐狸思考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摇头。

爹爹跟她说，狐族的秘术是为了让相互喜欢的人更加喜欢，让不喜欢自己的人对自己有好感。

并不是强硬的让不喜欢的人喜欢自己。

这是隔壁狐狸精做法，他们修仙一脉的狐狸才不追求这个呢。

“妙妙为什么这么做？”

小狐狸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所求。”

“求什么？”

“一切利于自身的东西。”

古清月再次眨巴眨巴眼睛。

用欺骗的手段从别人手里骗东西，这样不好。

“可是她跟我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她说，她说她想要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人心隔肚皮。”

牧寒说完这话又意味深长的说：“说不准我对你那么好，就是为了让你长的再大一点，剥狐狸皮做脚垫用。”

小狐狸听到他的话头皮一紧，瞬间与他拉开距离。

“你不会做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不会这么做，你们狐族秘法太过取巧，不宜流传外界，明白吗？”

古清月连忙点头。

柳妙妙居然骗她，她不要再跟她玩了，哼！

牧寒看自己的小课堂初见成效，还算是比较满意。

“师兄陪我去帝都学院吗？”

“不。”

“啊？”

小狐狸惊讶过后接着又说：“那我也不要去了。\

牧寒听到她的话语塞。

这小狐狸完全把他当‘爹’了。

“不怕，旁人看不出你的本体。”

古清月并没有被牧寒的话安慰到，一双眉毛皱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牧寒再次无奈：“你不是还要找弟弟？说不准此次出去就找到了。”

提到自己的蛋弟弟，古清月总算是勇敢了一点。

弟弟是她弄丢的，她有责任把弟弟再找回来！

但是……

小狐狸抓住牧寒的衣袖：“师兄为什么不陪我一起去？”

牧寒语塞+2

他会去，却是要悄悄的去。

若是什么事情他都帮她处理好，她何时才能长大？

牧寒体会到了‘老父亲’般用心良苦的心情。

小狐狸又是求了师兄好一会儿还是没说动他，只能很丧气的去睡觉觉。

等真的出发去帝都的时候，古清月又开心了。

帝都唉，她一直都有听说过，但是一次都没去过。

“小师叔坐这辆车可好？”

张钰英亲自把她送到位于队伍中间的兽车上，古清月从小窗户探出脑袋，与她一起探脑袋的还有仪烷。

“挺好。”

仪烷给了回答。

古清月听到小雀儿的话也没意见，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张钰英看她挺满意，准备再客气两三句离开，柳妙妙来到了这里。

“月月，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

小狐狸皱眉，她其实是不想的。

但是想想柳妙妙以往对她的照顾，她又觉得把人家拒之门外有些不合适，只能很勉为其难的说：“好吧。”

仪烷看古清月都已经学会虚情假意的客套有些诧异。

这‘小丫头’，悟性还是挺高的嘛。

“张师叔，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帝都学院？”

张钰英听到柳妙妙的话，眸子中一闪而过不喜，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此番前去帝都，我们选择从冒险者森林外围走，大概要走半个月。”

又提到冒险者森林，古清月皱眉。

她还记得那个人把她当诱饵扔给妖兽呢。

以前她爹爹娘亲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不太明白，现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都想通了。

顺带着又很庆幸自己来这边就遇到了三师兄，又想到三师兄对她那么好，小狐狸都要感动哭了。

张钰英见柳妙妙来到这儿，觉得无趣，与她们说了两三句后骑上妖兽，跟在古清月的马车边。

三人进了马车，古清月也没挂外抹角，张口就问：“你喜欢小玉？”

柳妙妙知道她说的应该是她上次秘术失败的事情。

就是没想到古清月竟然会当着外人的面去问这个问题。

柳妙妙没着急回答，看了仪烷一眼，古清月见此说：“她知道。”

“你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柳妙妙没回答问题，反而在质问古清月。

古清月也皱眉：“你都可以知道，为什么仪烷不能知道？”

严格来说她跟仪烷都是‘妖族’，关系应该是比她还亲近。

况且每个大家族都会有秘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哼，真是无知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