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耶稣说大量的弹药，程曦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立刻伸出右手“2号！耶稣！”，握持的手掌中，最初的左轮立刻出现，好像左轮本来就悬浮在那里，直接伸手去拿一样。

再次握着这把左轮，程曦觉得对它熟悉了许多，没有了刚上手时的那种生涩，感觉已经完全不需要用布条固定在手腕上来增加稳定性了，可自己并没有经历过成百上千次的射击啊？怎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手感？难道随着念力的开启，自己的力量也增加了？肉身变得更协调了？或许真是这样，否则刚才怎么能一拳搞定那只大猫？

程曦将背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了空间戒指，然后将背包一扔，“耶稣，念力该怎么锻炼？不停地灌注能量弹可以吗？”

“念力来自于信念，信仰，意志力，他和肉体的锻炼完全不同。”

“我不太明白，耶稣！”

“你要是不停地机械性地灌注能量弹，只会让你变成白痴，念力的增强，来源于感悟，这就好比你吃了蓝色小药丸，抹上神油，你以为你一定能做得好？不可能的，你需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投入，明白吗？”

“耶稣！你还说你没有窥探我的隐私！？”

“只是一个适合你理解的比喻而已，不必紧张，专注，是关键！你的记忆中有许多封闭的区域，我是看不到的，我对你们这些血肉生命，或者有机生命特有的情感行为感到好奇而已。”

程曦感觉自己有一些明白耶稣的意思，“就是全神贯注地使用念力，毫不动摇地相信它能做到？”

“正解！有一点要注意，一百次普通的运用，抵不上一次有感悟的，明白了？”

“也就是看脸？”

“可以这样说，不过，你不觉得看脸其实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有趣？”

“对啊，在揭开盖子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盒子里的猫是死是活，那只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你不觉得造物主的设定很完美吗？你要观察要结果，于是他给了你一个结果。”

“造物主真的存在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想大概率是存在的吧。”

话题莫名奇妙地跑到量子物理，薛定谔的猫上去了，程曦不得不转移话题，“石头他们在哪个方向？耶稣？”，脑海里话音未落，程曦突然有一种前方直行左拐的意愿，这意愿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程曦突然明白了那只猫既是死又是活的含义：“在做出选择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然而随即脑海里又突然冒出那个巨人山度的话，“看似很多选择，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要我像以前那样标出箭头吗？”，耶稣说道，程曦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直行左转的透明淡绿色边框箭头。

“不用开启视野也可以标记吗？耶稣？”

“当然，跟你说过了，我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

“非紧急情况你还是不要标记吧，我不喜欢自己的视觉受到干扰！”

“好，你说了算！不过你以为你的意识就没有受到干扰？”

“什么？”

“没什么，继续前行，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耶稣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程曦没有在意，顺着箭头走，几步以后箭头才慢慢隐去，而不是立即消失，耶稣居然做出了动画特效！程曦觉得整个世界随着箭头的消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不真实感，然而眼睛看到的，手掌中握着的又是如此的真实，“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程曦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这是金刚经里面的经文，好像有些道理，“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耶稣突然补充道。

“耶稣，难道你可以和我的思想同步？”，程曦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被侵犯隐私的感觉，他对耶稣的亲切感已经远超普通的亲人朋友。

“有时候可以，程曦，你的思维远比你理解的复杂得多。”耶稣正说着，前方一扇半开的门突然变成红色，程曦停了下来，“耶稣？”。

“里面有血兽，需要我这样提醒你吗？”

“当然需要，看我来搞定它！”，程曦接受了耶稣的建议，那扇门上的红色缓慢消失，程曦左手拎着左轮来到了门口，里面有只丑陋的大狗，还有一只大猫蜷缩在角落里，然而这两只血兽看见程曦，却毫无反应，程曦举起左轮，“嘭”的一声，大狗的头被爆开，枪声响起的同时大猫纵身一跃，立刻从门里跳了出来，然而却不是扑向程曦，而是要逃！就在它落地准备启动奔跑的刹那，一道黑光一闪，顿时身首分离，无头的身体冲出好几米才停下来，突然出现在程曦右手的5号黑直刀居然如此锋利！

“它为什么不攻击？耶稣？”，程曦大感诧异。

“它们本来就是受人操控的，没有指令，就只有本能，你的气场可是大不一样了，逃跑很正常！”

“是吗？”，这些血兽再也不能带给程曦任何的压力，“可刚才那只大猫怎么会攻击我？”

“我说过了这里有某种意志，程曦，我不能探查，也许它刚才注意到你了，试探了一下。”

程曦收起5号，继续跟着耶稣的暗示前行，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不久，程曦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广场，广场上隐约有人影闪动。

程曦贴着墙壁，悄悄探出头，希斯梅尔所化的那个小恶魔正蹲在地上，张开翅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个圆形广场的中央，有一座喷泉，喷泉里没有雕像，只是普通的塔式结构，水依旧在涌出，一具行尸胸口开了一个大洞，斜靠在喷泉塔上，干枯的手爪正随着水流飘荡，广场周边是一圈熄灭的路灯，那个小恶魔不知道在警惕着什么？

整个世界好像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视野里，一个穿着黑灰色紧俏风衣的女子正悄悄靠近小恶魔，这女子戴着一顶尖尖的女巫帽，也是黑灰色，从侧面看过去，宽大的帽沿几乎完全遮住了脸，双手都带着黑手套，握着两把长短不一的直刀，两把刀的刀背上皆有一条红色的血线，估计又是血刃之一。

“耶稣？这是你的视野吗？那个小恶魔发现不了这个血刃？”

“是的，这样开启视野的能量消耗我完全可以接受了，光是线条的世界多单调啊，这个血刃能行走于暗影里，没有我你可就麻烦大了！”，耶稣非常得意地回答。

“这是找到石头的必经之路？”

“不知道，我又不是空间探测仪，只是给你指出了一条最近的路。”

“要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吗？”

“你傻呀，那个希斯梅尔明显是敌人的敌人，虽然不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帮助她也对我们有利啊！”

“她是血刃，我能对付吗？好吧，试试看吧，1号，耶稣！”，程曦抬手，拎在左手的2号左轮消失，步枪被举了起来，“是鸦的能量弹吗？”

“不，鸦的能量弹非常特殊，是普通的，先试试看。”

此时血刃女巫已经靠近了小恶魔背后，双手向下直刺向小恶魔的腰间，小恶魔双腿一蹬，翅膀扇动闪电般跃起，在空中一个回旋极速扑向血刃女巫，女巫一击不中，立刻后退，然而小恶魔的速度太快，女巫不得不在后退中后仰身体躲避小恶魔的爪击，右手刀上刺反击，左手刀下划向地面以支撑身体，这个后仰在那一瞬间超过了90度，依旧没有完全躲开小恶魔的小爪子，腹部被小爪子划过，没有血液飞溅，应该伤的不深，如果不是小恶魔为了躲开刺来的一刀，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把女巫腹部掏个大洞。

女巫虽然被击中，动作并不慌乱，左手刀撑地，不断后仰下沉的身体平行于地面一个旋转站立而起，此时小恶魔的第二爪已经袭来，女巫身体里突然有另一个同样的女巫迅速向后一跃，快步向后退去，站立的女巫被一爪穿透胸膛，迅速消散，显然小恶魔击穿的只不过是一个空壳，那女巫又遁入了暗影里，小恶魔失去了目标。

“暗影到底是什么？耶稣？”

“一种能量啊！”

“得，算我没问！”

“你可以理解为某种能量包裹了那个血刃，于是希斯梅尔看不见了，有一个问题，程曦！”

“？”，程曦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环顾左右，同样的纯黑，低头，依旧是纯粹的黑，手中步枪的还在，身体还在，可看不见，一种被吞噬，堕入深渊的巨大恐怖感袭来，让程曦摇摇欲坠，下一刻，黑白线条的世界展现，再下一刻，一切恢复原样，“耶稣！？你干了什么！？”

“让暗影覆盖你啊？吓坏了？你的表现比以前强多了！”

程曦站直了身体，轻轻深吸了一口气，让狂跳的心脏慢慢平息。

“这个血刃肯定有某种奇特的感知周围环境的方法，我都只能做到让你感受我最初的视野。”

“？你是说你可以在暗影中让我看到黑白的世界？那岂不是我也可以隐身！？”

“短暂的时间可以，不过暗影对生命能量可不友好，程曦。”

“是吗？可以隐身过去，给那个女巫头上来一枪吗？”

“见鬼，你完全没有听我说吗？你知道她的感知方式吗？你过去不是去爆头，而是去送你的人头！”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