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机？你刚才说那位大叔在驱动，他是以自己的灵气在驱动？”，程曦问道。

“在反重力装置下，那架十几吨重的穿梭机你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挑起来，让它飞起来的动能少得可怜，它本身是有发动机的，不管是风、阳光、磁场还是灵气，发动机都可以转化为动能，对于和叔来说这点灵气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程曦不是物理学家，也不是工程师但也明白这里面所蕴含的极为高端复杂的技术，不论是原理还是材料选择、制造工艺无一不是远超地球的科技。望着惊讶的程曦，鸦眨了眨眼，“科技不能解决人类的所有问题，程曦，人类是肉体和灵魂的结合体，是有情感的生命！”

“？”，程曦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曾经说个我们已经消灭了饥饿和疾病，但一味的享乐只会加速生命的灭亡，灵魂的光辉也会腐化，人会变成怪物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程曦说道。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鸦接着说道。

“你们这里也有周易？”

“所有的人类世界应该都有，那些探索的人类勇者，总是会散播文明的种子。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人类曾经都是外来者。”

“有先祖来到这里开疆拓土发展出了现在的文明？”

“对！我赞成这样的说法，否则没法解释魔族的存在，他们和我们同属于人类的一种，按理说两个人种同一种环境下进化最终会融合，可他们始终和我们有区别，但基因差别非常小，也没有生殖隔离，有一种说法是这个世界这个星球上最原始的生灵，败给了我们入侵的先祖，最后虽然被灭，但也污染了我们的一部分先祖的肉体和灵魂最后形成现在的魔族。”

“污染？！”

“是啊，污染导致他们中一些人异常强大，历史上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是统治者，我们是奴隶。”

“这种污染会遗传？”

“有可能是这样，就是这种污染保持了基因上的微小差别，无论多长时间都法消除。”

“这太荒缪了吧？”

“唯一的解释无论多荒缪都是合理的。”

“魔族有外来者吗？”

“有，不能说是魔族的外来者，而是践踏生命的外来生命体，可能是某个位面的人类，也可能是其他生物，非常少见，都是一些漏网之鱼，都有特殊的能力，有极少数甚至有同盟，危害极大，这些家伙就是你将来的目标！”

“漏网之鱼？”

“你别管这些，反正你有责任消灭他们。”

“啊！？”，程曦睁大眼睛，“为什么？”

“你的同盟杀了辛顿！他可是准高阶，我都搞不定的存在，你的同盟这么强大，你不去收拾他们，谁去收拾？命运的安排你逃不掉的，程曦！”

“魔族有城市，国家吗？”，程曦没有和鸦争辩，换了个话题。

“没有国家，我们也不会允许他们建立国家，他们有据点，地下巢穴，地下城市，还有渗透到我们社会中的某种组织，他们的存在自有道理，你以后就会明白，有人说他们反而促进我们文明的发展，保持一种平衡也好。”

“好像挺有道理的！”，程曦应道。

“人类的文明走向何方，人类该怎么进化，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种问题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你明白吗？”，鸦慎重道，“我们这任何奴役其他生命的肉体或者思想都是罪大恶极的，等同于魔族践踏生命！”

“好吧，我一向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程曦笑了笑，“鸦，我原来的那套衣服呢？你没给我皮带，我裤子在往下掉！”，程曦不想再和鸦讨论这些严肃的话题。

“希斯梅尔在照顾你，我可不知道，她没有找你要回柯尔的空间戒指你真应该感谢她，想不到她居然是个天使！”

“什么！？”，程曦有些糊涂。

“那些能穿上天使战甲的，都是些极端份子，你可要小心，但愿你的朋友林佳慧不会变得偏执，她居然是大天使转世。”

“大天使？转世！？”

“自由穿梭时空的使者，据说是纯能量生命，但她们不是，她们只是能使用那些纯能量生命所遗留的装置，天使和同盟不同，同盟是一种生命的能量流，是无机生命。”

纯能量生命？生命的能量流？这种晦涩绕口的词语让程曦开始怀念和老兵的交流方式。

“我们是有机生命，血肉之躯，我们有这些无机生命没有的情感，这是同盟最感兴趣的，他们有我们没有的能力，我们有多姿多彩的情感生活体验，是一种互补，他们都有悠长的寿命，程曦，我们这里有许多家族都有固定的同盟传承。”

“情感体验对他们重要吗？”

“是一种全新的观察世界的方式，对他们无机生命而言，几乎是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方式，有着巨大的诱惑，有些无机生命甚至不能理解诱惑是什么意思却仍然对我们这样的生命有着本能的渴望。”

“嗯，多谢你的讲解，能不能给我个皮带，我裤子在往下滑！”，程曦实在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关我鸟事！

“我没有了，你不是有柯尔的空间戒指吗？找找看，这家伙对生活的品质要求很高。”

“你们以前很熟吗？鸦？”

“对啊，十大血刃，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九个傻叉，被一个疯子号令，我也是傻叉之一，不过，我早就离开了，在铸成大错之前。”

“那个疯子就是这次的主谋？他叫赢盈？”

“是啊，我开始还以为是别的血族，第一次和辛顿交手我就开始怀疑了，我被辛顿揍得有点惨，后来就遇到了你，再遇到希斯梅尔我就觉得肯定是她，她成长得真快啊，这次她不但达到目的晋级，还铲除了潜在的威胁，一个是你的同盟干掉的辛顿，一个是借我和山度的手干掉的赢常秋，这次晋升高阶二段，居然可以从和叔手底下逃走，真是小瞧了她。”

“你想杀了他吗？”，程曦感觉鸦的语气表情变化明显。

“是的，无时不刻不想杀了她。”，鸦明确地回答。

“仇恨可是一个巨大的负担，鸦！”，程曦劝解道。

“你不明白的，程曦，不过，谢谢你的提醒。”，鸦迈开步子，“走吧，我们去见见另一个你，另一个世界和你同名的你，那个贵族。”

“晨曦·和山之灵？”

“对，与生俱来的贵族，要不是他，这个城里的人可就死绝了，我提醒你程曦，等下有人向你扔臭鸡蛋你可别在意。”

“啥意思！？”

“我们的世界任何事总有赞成和反对的人，有些人认为我们这些有同盟的战士是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是特权者，你看这里的守护圣殿都得藏在地下。”

“啊！？”，程曦无言以对。

“这座城里的人信奉自然教，他们还在农耕，拒绝使用自动化机械，迷信手工打造，拒绝网络，拒绝监控，不然怎么会被人一锅端了！”

“你们没有人管这种事吗？”

“各种信仰，多元文化并存是要优于单一的，我们的先辈花了许多时间和代价才协调了彼此之间的冲突，却也给了魔族可乘之机。”，鸦停了一下，“你该行万里路，看看我们的世界，总会有你喜欢的，那些高科技城市，你根本不可能布下封锁大阵而不被察觉，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程曦没有回应鸦，他在储物空间里寻找和上次装衣服的箱子相似的箱子，期待着能找到皮带，否则就只能双手插裤子口袋里拎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皮箱，抓在手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粉色的女装！程曦望了鸦一眼，立刻扔了回去，这个柯尔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算了，拎着裤子走吧！

空气中再也没有了那种恶心的臭味，程曦自由地呼吸着，感觉空气质量好过自己的世界千百万倍，温度，湿度也非常合适，拎着裤子走路都是一种享受，穿过一个街区，程曦和鸦来到一个明显高大的建筑面前，“市政厅，那个少年不知道成功没有，走吧，遇到普通人找麻烦，你可得忍着点，程曦！”，鸦转头向身后的程曦说道。

“知道了！”

两人走向大门，突然木质大门被推开，一群人走了出来，他们虽然看起来大多面色沉重，但并不沮丧和绝望，望着程曦和鸦有些打量几眼，有些立刻低头走路，虽然没有臭鸡蛋扔过来，但明显对程曦他们没有好感。

耐心地等待人群走完，程曦和鸦才走向大门，“鸦，我的面罩呢？”，程曦突然问道。

鸦停下抬起手伸到程曦面前，那张“印”字面罩正躺在他的手心里，“这个希斯梅尔倒是交个我了，这可是一件法器！”

“法器？！这么说还有法宝了？”

“当然有！”

“东皇钟，翻天印，落宝金钱，斩仙飞刀有吗？”

“......”，鸦没有回应，“走吧！别来消遣我！古老强大的法宝也有留存于世的，都在大佬手里。”

“照你这么说，魔族也应该有大佬吧，相互制衡？”

“是的！做好眼前的事吧，不要好高骛远。”

两人来到二楼，鸦敲了敲门又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程曦紧随其后，来到一间办公室，阳光从巨大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身上，这少年放下手中钢笔站了起来，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他们答应了，鸦先生！”

这位少年让程曦想起了林佳慧，不但颜值高出天际，气质也和鸦说的一样与生俱来的高贵。

“那太好了，这样我就省了许多麻烦！”，鸦很开心，“谢谢，辛苦你了！”

“我可不辛苦，这些都是我擅长的，后续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希望你能盯紧点。”

鸦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位大哥一定是程曦吧，我也叫晨曦，看来大哥的父母起名的时候和我的父母想到一块去了。”，少年说话既得体，又有亲和力，程曦的好感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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