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沉寂的意识突然启动，睁开眼睛，才明白起床的时间到了，“小爱，什么时候了？”，“离你设置的闹钟还有3分钟，要取消吗？”，“取消。”，“好的。”，从沙发床上坐起来，睡意早已消失无踪，天蒙蒙亮，昨晚肌肉的酸痛也没有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拍档小鱼还没有下来，程曦穿好衣服，犹豫着是自己做早点，还是出去买回来，储物空间里有不少食材，冰箱里也有前天买回来的，还是自己做吧。

煎鱼排的油要多一些，油温要高一些，时间短一些，牛排刚好相反，好的肉调料只需要盐和胡椒即可，储物空间里就有，那些花哨的酱汁其实都是为了掩盖肉质的缺点；开水里加入一点点盐，打个鸡蛋进去，很快就要捞起来，沸腾的水会继续加热，让蛋黄变成溏心；燕麦坚果用开水冲的时候一定要加牛奶才能中和它粗糙的口感，好的早餐酸甜的橙汁必不可少，然而鲜榨、过滤残渣、调整甜度非常耗时间，就来瓶装的吧。

让小鱼非常吃惊的不是程曦会做饭，而是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并且营养全面，份量也是不多不少，“你是营养师吗，程二？”，“不是，只是会做饭，做了好多年。”，“你结婚了吗，在你的世界里？”，“没有，你呢？”，“我？当然也没有，不过我们这里的婚姻制度可和你们那里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举行婚礼的大多数都是爷爷奶奶，后面跟着的都是小孙子。”，“啊！？”，“是的，一辈子风风雨雨过去，觉得对方是自己正真的伴侣，才会去结婚。好多老人都会忘记这个事情，只到有一天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没举行婚礼啦！就去登记结婚，爷爷奶奶穿上礼服婚纱，一大群儿孙来操办婚礼。”，“这么说多数年青人都是情投意合的男女同居？”，“是的，分开非常简单，申请审核通过，拎着包就可以离开，政府对单亲妈妈或者爸爸会有很多的优惠政策。”，“这样也会有许多弊端啊，要是男方......”，程曦话还未完，小鱼抢着说道：“同居是受法律管辖的，非常详细，年青人申请同居和你们那里求婚基本一样，没有人会为了性去同居，性很容易得到，无论男女，不过强迫别人可是重罪，基本就是终身监禁，做一辈子免费劳动力。”，“你们这里机器人这么先进，还需要免费的劳动力？”，“机器和智能永远代替不了人，他们没有情感，所以我们限制了机器人的大规模使用，这样对人类的进化是有益的，虽然谁也不知道人类会进化成什么样子，不过我们战士的同盟虽然也没有我们这样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但和机器人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是生命的一种，本能的喜怒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这种喜怒和我们的喜怒哀乐可不同，他们的寿命太漫长了，你要是能活几百上千年，情感就会将你折磨得发疯，所以那些追求长生的家伙最后都会失去人性，抛弃情感，成为另一种生命形式，和同盟有些类似了。”

“长生！？你们这里有道教的仙人吗？佛教徒呢？”

“我就是道士！我也是战士，那些光头的秃驴也是有的。”

“这么说你是灵力系的啊！灵气到底是什么？”

“一种能量啊，原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那原力呢？”

“简单的说原力可以理解为这个星球的生命力。”

“......？算了，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些了，去做早课吧！”。

程曦的第二次长跑也很快进入空灵状态，虽然没有入定，小鱼也立刻终止了长跑，“你的天赋真是好的吓人，程二，长跑的是培养心性，耐力和最终的忘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以后的早课就改成基础训练吧。”

“基础？”

“很多，除了格斗，还有游泳、攀岩、高空坠落、野外生存、刺杀狙击等等，有点类似你们世界里的特工间谍，不过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空灵状态的，估计很快就能掌握。”

“我们有潜入魔族那边的间谍吗？”，程曦好奇地问道。

“没有，没有人能长期潜伏而不被发现，魔族虽然是人类的一种，但他们中的战斗人员多数更像是有智慧的野兽，毫无人性的野兽！我们的人多数只能在低阶魔族中潜伏一段时间，想要进入它们的高层从来没成功过，倒是我们这边中高层常有被渗透的例子，为此我们专门设立了相关部门，你是最佳人选。”

“我吗？不！不！我只想杀杀怪，捡点装备捞点积分。”

“有许多事情并不是由你决定的。”，小鱼突然笑了起来。

“你们这里是自由的世界，只要不犯法，没人能强迫我做什么！”

“能强迫你的只有你自己！程二，这如同你的诞生，你不能决定投胎到哪一家！”

“可我出生以后能决定干什么！”

“是吗？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能做出决定了？”

“我是说成年以后！”

“可你是怎么成年的？一夜之间长大的吗？”

“......”

“我们这里给父母提供了无数的优惠政策和福利依然不能杜绝虐待儿童的事情发生，有时候我更觉得那帮秃驴说得对......”

“冤亲债主？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胡扯淡！狗屁不通！”

“我不能确定死后会不会去见生命主宰，不过我只是觉得有轮回总比没有好，要有趣得多，不是吗？”

“你这是自欺欺人！”

“算了！不要抬杠了，你要是不断地修炼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他也许会给你一些答案。”

“谁啊？”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你这种说法很像那些忽悠人的秃驴。”

“是不是忽悠你心里很清楚，程二，走吧，我们接着昨天的继续！”。

程曦的进步和学习的速度果然和小鱼说的一样，技巧最多教三遍就心领神会，知识更是过目不忘，这样一个星期以后除了远距离狙击，其他的基础都过了一遍，剩下的就是实战，打擂台，自由搏击！

程曦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大笼子里和别人搏斗，而且这次的对手是普通人，并不是那些恶臭的魔族，不知处于何种目的，小鱼并没有给他对手的资料，因此你根本不知道对面通道里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家伙，第一次穿上大裤衩手腕脚踝绑上护布，程曦隐隐有些兴奋，这种护布韧性强度都非常不错，“为什么训练的时候不带这个？”，“和魔族战斗的时候如果到了赤手空拳这一步基本离死也就不远了，再说你现在不就是在训练吗？”，程曦正要走上通道，小鱼突然指着他的胸口问道：“你这是什么？这个印记？”，“这个，鸦说是某种封印力量的印记。”，“是吗！？这是什么手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手法！”，小鱼似乎很吃惊，伸手就摸了上去，冰凉柔和的触感然让程曦背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走上通道，对面远远走来的居然是那个阿比盖尔，那个四肢发达头脑一点都不简单的巨人，这位对手眼神清澈明亮没有一点凶光，程曦大感不妙，这家伙是个高手，嘈杂的呼喊，身边身上几乎只有三块小布的美女裁判一点也没有干扰两人的注意力，两人相互观察着，等到裁判一声令下，没有一方冒然上前，转着圈对峙着，最终程曦沉不住气快步上前来了一记摆拳，阿比盖尔半蹲着双手举在胸前硬吃了这一拳，程曦大约使出了八成力，手上的感觉是又硬又滑，这家伙完全不躲是在试探自己的拳力？程曦一拳打完立刻急退，并没有继续进攻，对面的半蹲巨人突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一记上勾拳闪电般轰出，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程曦根据记忆中的技巧拼了命的侧身将整个手臂挡了过去，凭直觉自己躲不了这一拳，只能尽可能地减少伤害，然而程曦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反应，拳头只是擦中了手臂，火辣辣的剧痛非常强烈，但只是擦破了皮肤，鲜血渗出，虽然凄惨，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减少战斗力，程曦迅速冷静下来，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是努力在思考如何打到对手，对方没有追击而是站直了身体，竟然赞许地点了点头，冲上来，又是一记直拳，快！太快了！程曦一个侧身顾不上擦破的右肩，一个摆拳挥向阿比盖尔的头部，对方没有闪躲，只是稍稍偏移一下身体，轰出的直拳诡异的回收一个斜上的勾拳轰向程曦的胸膛，这一下如果击中，程曦觉得自己的心脏极有可能会停跳，躲不开了！在这刹那间，程曦本能就想跳起来，一股热流从后脑勺涌出，程曦发现自己真的跳了起来，身下一个人马上就要迎接那巨人的全力一击，意识到身下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和指挥自己闪躲同时发生，肉身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小后跳躲开了致命一击，并且一击摆拳全力轰向了阿比盖尔的头颅，这一下结结实实地命中，对方有些发懵，出现了一丝停顿，程曦立刻指挥自己的身体上前，转着圈又蹦又跳地对准对方头部开始狂攻，姿势怪异迅捷，像极了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阿比盖尔吃了最开始的两下后，其余的攻击全都挡了下来，冷静的眼神，徐徐转动着身体，突然一记直拳，将程曦的身体轰飞了出去，空中的程曦一阵剧烈的眩晕，随即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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