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副本全球流行秋仁

《我的副本全球流行秋仁》

第二章 噩梦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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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月当空照,幽深小巷深处的四合院内传来嘈杂的声音。

此时,这座西北四合院的东墙一角,两名黑衣人踩着另外一个同伙的背上纵身一跃,两人便垂直挂在墙头下,其中一人的手腕迅速发力,敏捷上墙,另外一个人直接靠手腕的力量,垂直挂在墙壁上,墙下的同伙纵身一跃用左手抓住垂直挂在墙头上同伙的脚攀爬上墙,在墙上的人迅速用手抓住正在攀爬上墙人右手,使劲一拉,三人便都在四合院的高墙上。而此时四合院内灯火亮起,院内还能听到“抓贼了”。

这三人,带头的是郝本,另外两人便是在兰州火车站尾随穆风的男子。在武威火车站出来后,接到这两名男子后,郝本便开车跟踪穆风。后来跟踪到武威和平路时,看到穆风所乘坐的那部车停在和平路一侧,刚好是在小巷的出口处,看到穆风和霍思悔下车后往小巷深处走去。郝本为了不让司机起疑心,便把车远远停在后面。这时,穆风和霍思悔往巷内走去,司机在巷口观察四周,顺便叼着烟抽着。

在和平街马路边上,郝本等三人在车里呆了半个时辰,等到司机将巷口的车开走了。郝本转过头,对车内的一名男子说道:“陈智,把车开到前面的面馆门口,张睿,你和我到小巷里看看。”张睿立即下车,关上车门,他的眼神似乎蕴藏一种服从命令的执着。张睿跟在郝本身后往巷内走去,小巷很宁静,临街的店面,有的是用木板,排门,和格子窗,一排过去,有的还开着理发店,面店,便利店,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声。数座平顶式的西北风格的民房坐落其中。

郝本是土生土长的武威人,他了解武威的历史和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能感觉这座城市历史的呼吸。和平路曾叫和平巷,曾经是凉州灵渊池所在地,此处诞生过前凉国7个国王,北凉国一个国王。更重要的是巷内还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寺院,名叫大云寺,西夏碑曾经就封存在大云寺内的碑亭中。

如今他要跟踪的人进了这历史悠久的小巷内,心中一阵感叹。穆风就在巷内其中一座平顶的民房内。在小巷走了一段路,郝本在张睿的提醒下,留意了门口是一扇斑驳的铁门的四合院,因为西北干旱少雨,水量极少,不像在建造江南的房子时需要大量的木材、砖瓦,西北民房多用土坯或夯土墙,而眼前这座四合院的围墙上还有砖瓦,明显与周边的民居不同。郝本在该四合院周边逛了一下,估计这座四合院规模很大,至少三进落,斑驳的铁门犹如嵌入四合院的围墙,似乎这扇铁门的背后藏着太多秘密。郝本和张睿二人在门口附近蹲着,观察这座四合院进出的人。

深夜,郝本、陈智、张睿凭借敏捷的身手相互配合,翻高墙而入四合院,果然如郝本推测的那样,四合院内别有洞天。郝本在厅堂内的西墙的书架中间的一个格子架看到霍家人的合照,一眼辨出霍思悔在照片中,此时郝本确认穆风就在这四合院内。当霍家的人发现院里进贼了,三人默契赶到之前约定的地点集合,翻墙而出,小跑至和平路,驱车离开。

此时,在四合院的北房内,霍思悔带着穆风来到霍老爷子的房间,霍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同时也将窗帘往里拽了拽。穆风打量着这霍老爷子的房间,明显的徽派建筑的特点,这个房屋的窗户建的很小,一方面是为了防贼,另一方面是便面钱财外漏,因为当年徽商在江南挣得满钵金银,却极为信仰“财不外露”的古训,而霍家这座四合院在总是在一些局部彰显徽派建筑特点,却又内敛。因为从外观看,这便是一般的西北平顶四合院,更无徽派建筑的马头墙,看似一座平常西北民房。穆风不由得在想:霍家祖上是否到过江南,或者是偏爱徽派建筑,或者是徽商的后代。米妮小说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四十多年前,你的祖父穆然来霍家的时候,也是有人翻墙进来,那时是靳家的人。今晚应该也是靳家的人。相反,如果靳家的人去江南,你们穆家的人也会跟踪。”霍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椅子前。

穆风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穆家和靳家有什么关系?这和我父亲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来西北,为西北所埋藏的文物而来。而靳家的人自然是担心你们父子是否会对文物起异心,而跟踪你们。”

“那靳家和穆家有什么过结?”

“两家并无过结,而且还有数百年的交情。千年来两家为守候文物东奔西走,穆家和靳家在分别在江南、西北按照先人的遗命守候文物。只是近百年,两家的后人因某些事出现瓜葛,关系并不融洽。两家的结缘的历史要追溯到一块石碑。”

“穆家和靳家有什么瓜葛?”穆风问道。

“在抗日战争时期,靳家的人参与了故宫文物南迁的行动,在文物南迁的过程,当时靳家的人勾结民国政府高官,将一些南迁的文物据为己有,穆家的人将靳家的所作所为揭露,后来穆家那个举报的人被陷害进入监狱,这个人就是你爷爷穆然。

“原来这样。”穆风难以置信。

“那两家的结缘是因为一块石碑,是西夏碑吗?”穆风紧接着问道。

“不,两家结缘是因为元佑党人碑”霍老爷子摇摇头。

“北宋时期的元佑党人碑?”穆风问道。

“是的,元佑党人碑。在北宋时期的宋徽宗执政后,新党重新掌权,开始颁布王安石变法时期的一些政令,同时下令在全国各地立此碑,而元佑党人就是当年反对王安石变法的“旧党”,几十年新旧党争,新党专政,为打击政敌,就想为旧党立块遗臭万年的碑,其中包含司马光、苏轼等309人,一律名曰“奸党”。此碑的撰稿人,就是蔡京。”站在霍老爷子身后的霍思悔解释道。

穆风和霍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心想:立元祐党人碑时,苏轼已去世,苏轼却是最冤的,生前他为苍生为百姓,他曾反对新党,也曾反对旧党,死后背负诸多骂名;他也是最惨的,因为文名太盛、影响太大,遭受蔡京等权臣的嫉妒与畏惧,他书画作品以及诗集要求被毁,那段岁月,苏轼的书画作品破坏太多。令人讽刺的是,在批判苏轼的时候,世人还用苏轼的文风,甚至宋徽宗内心对苏轼还是崇拜的,在民间寻找苏轼残留在世的书画作,只是当时苏轼的墨宝所剩无几。如今,苏轼的墨宝价值连城,厅堂的那副《枯木怪石图》作者就是北宋苏轼的,其真迹流传海外。厅堂摆着苏轼的墨宝,厅堂外两侧的中柱上还是苏轼的《定风波》中的诗句“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看得出来,霍家对苏东坡的确是独有情种。

“那元佑党人碑和两家人有何关系?”

“穆家和靳家的先人就是元佑党人碑上的旧党人!

当年有少许旧党人被发配至西北边疆地区,在那里,西夏政府长期和北宋作对,长期和北宋打仗,旧党本想对西夏的战争中立功,返回北宋国都开封。结果屡遭奸人陷害,流落西夏境内。西夏后来用比较优厚的条件招揽汉人,后来部分旧党人为保性命,投靠西夏。后来在西夏立足的旧党人觉得愧对北宋,无脸面对中原先祖,两家人分别改姓,这两家就是霍家和靳家。”霍老爷子扶着拐杖站起来。

穆风听完后,想着这段历史距离现在近千年之久,霍家竟然如此了解,还不知道真假。这时穆风苦笑,眉头一皱,心想:自家的老爷子自然不会骗自己,霍家的老爷子说得似乎也符合逻辑,如果真如霍老爷子所说,原本以为穆家的先人是西夏人,现在霍家的先人是逃亡至西夏的北宋汉人,真的是一种讽刺。

“那现在靳家人现在在哪里?”

“在甘肃。”霍思悔回答道。

“那霍家和穆家、靳家这两家又有何关系?”穆风继续问道。

“其实霍家的人才是西夏党项人的后代,武威被蒙古大军攻破前,武威城内,霍家,靳家,穆家,水家这四家族的护国寺内的西夏碑前相聚宣誓,力保党项血脉不断,西夏文化不灭。”霍老爷子一声叹息,那声叹息似乎蕴藏一种历史沧桑感。

“千年前,守候西夏碑开始,四家族的人辗转中原各地,寻找一些西夏符号的文物,用来告慰先人。后来四家族的人在寻找西夏文物过程中,找到不同时代不同民族的文物,四家族的人先人一致认为文物不该为个人所有,应该属于一个时代,属于一个民族。有时文物如人,一生颠沛流离,历经人世沧桑,今日在富贵帝王家,明日在寻常百姓家,有时人如文物,物以稀为贵,物分贵贱,人何尝不是,看尽人间冷暖,拉磨的千里马常有,只是世间的伯乐少。”霍老爷子紧接着说道。

穆风觉得霍老爷子话中有话,感觉老爷子从历史的那扇门中走出来,想把一些真相告诉后人,却又无奈,欲言又止。如今父亲下落不明,穆家似乎卷入一场漩涡中,也许当年穆家偏安江南,就是为了远离西北这块是非之地,那为何父亲又要重返西北?穆风脸上充满疑惑。

霍老爷子似乎看到穆风心中所惑,说道“四家族的先人埋藏了诸多的文物珍宝,也许在荒漠,也许在绿洲,也许在洞窟。四家族的先人将藏宝的秘密分成四部分,由四家族的人掌管,让四家族的人相互牵制,四家族的后人只能守候珍宝文物,不得觊觎这些珍宝文物。近日,有一些社会的神秘组织已经在开始寻找我们四家族先人埋藏在地下的珍宝文物,导致四家族的相互猜忌怀疑,到底是谁把家族的秘密泄露给神秘组织,现在四家族的人都在调查。”

听完霍老爷子的一番话,穆风突然想起离家前,告别爷爷的时候,爷爷穆然突然说了句说:“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如今孤身前往西北,父亲下落不明,牵扯出四家族埋藏的数百年积累珍宝文物,事情远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霍老爷子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穆风身前,从将一木牌放入穆风手里,和蔼说道“这块木牌是三十年前你爷爷放在我这里,今天终于等到穆家的后人来领,这木牌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穆家,好好保管,看那山高月小,自有水落石出日。”霍老的手紧紧握住穆风的手,生怕穆风没有接好这块木牌,此时穆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霍老深邃的眼神,发白的双鬓,感受到霍老厚实的手掌带来的温暖。

夜入三更,穆风回到房间,穆风坐在书桌旁,桌上放置一盏中式陶瓷台灯。在灯光下,书桌上放着父亲前些日子寄回来的西夏碑的照片,还有晚上霍老爷子亲手交给他的木牌。穆风观察着霍老爷子递给他的木牌,这块木牌古朴且精致,木质是金丝楠木,木牌正面中央阳刻着一个笔画繁冗的神秘文字,文字两侧是祥云状的图案。木牌背面是敦煌笔画中反弹琵琶的图像。此时穆风的脑海中的一个个谜团正编织成一张网,而穆风就困在网中。

浓浓的睡意袭来,穆风将西夏碑的照片放入怀中,手握木牌进入梦乡。

穆风坐上绿皮火车,坐在靠窗位置,火车行驶到武威站,车窗外飘进来铜奔马,火车行驶到张掖站,车窗外飘来卧佛塑像,火车行驶到酒泉站,车窗外飘来夜光杯,火车行驶到敦煌时,车窗外飘来反弹琵琶塑像,突然,穆风被一股力量牵引,整个身体浮起来,一瞬间,狠狠被扔出火车。穆风一阵冷汗,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床铺上,而是在躺在地板上。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木窗,看来阳光已经开始普照大地,驱散昨日的阴霾。穆风习惯性穿好衣服,沿着回廊,走到厅堂前,发现在东墙的墙角,霍老爷子提着满满的一水壶的水,慢慢地浇水,顺着武威花的茎往下流,侵入土中,霍思悔就在霍老爷子身旁。霍思悔盯着东墙上的脚印,脑海浮现出昨晚那几个贼如何翻墙而出,看来昨晚那几个贼身手敏捷,霍思悔在墙下嘀咕着。

随后,穆风和霍思悔驱车前往武威博物馆,车子停在武威文庙停车场,

进入博物馆后,穆风径直往西夏碑的存放地走去,看到数百年前的西夏石碑,穆风将目光聚焦在西夏碑下方,看到双狮舞绣球的浮雕,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透过玻璃的护罩,可以模糊看到两面正中用汉文和西夏文篆刻,边阴刻对称的伎乐舞女,翩翩起舞,动作优美,舞女胸和手腕上有饰物,赤露上身,双脚,下着长裙,吸收了敦煌飞天的艺术特点。穆风掏出父亲寄给他的照片,从照片的背景细节可以看出,那张照片的确是在武威博物馆拍摄的,穆风站在父亲拍摄的西夏碑的拍摄点,凝视西夏碑,陷入深思“父亲失踪的那日,在武威博物馆出现,但是照片不可能是那天寄出来的,因为收到西夏碑照片的那天就是父亲失踪的日子,且西北远隔江南千里,邮件不可能一日送达。只能说明父亲在失踪前也到过武威博物馆。”

“穆风,你看石碑上的伎乐舞女像不像敦煌莫高窟壁画的伎乐舞女。”

穆风内心思潮起伏的,听到身旁的霍思悔一说,想到昨晚霍老爷子交给自己的木牌,其木牌背后的反弹琵琶图案是来自敦煌壁画112窟《伎乐图》,为该石窟中壁画《西方净土变》的一部分。图中伎乐舞女伴随仙乐偏偏起舞,举足旋身,使出“反弹琵琶”时绝技时刹那间的动势,表现出一种悠闲雍容、落落大方、手持琵琶却反弹,看那舞姿,仿若听到穿越时空的琵琶的声音。

“确实很像。而且石碑上人物造型丰腴饱满,线条简洁明了、流畅飞动,一气呵成,有“吴带当风”韵致,体现唐代佛教绘画的风格。”

“你是从事什么工作?”霍思悔看着眼前这位相识不到一天的朋友,好奇问道。

“我是开书店的。”穆风说道。

之前霍思悔一直以为穆风家世应该跟自己相差无几,接受最好的教育,承担家族的使命,为家族使命而生存。眼前这位是书店老板,不敢置信。

穆风近身向前靠近西夏碑,猛看西夏碑的文字跟汉字楷书体一模一样,都是大家熟悉的方块字,可仔细一看,却一个字都不认识。穆风恍然意识到昨晚那块木牌上正中央刻着那个神秘的文字,估计就是西夏文。

穆风转过头,将木牌递给霍思悔,问道“你知道木牌的中央那个字念什么?”

“木,树木的木?”霍思悔脱口而出。

“你认识西夏文?”穆风很是惊讶。

“简单的认识一部分吧。复杂的就不懂。”霍思悔回答道。

“那西夏碑上的西夏文你看得懂?”

“那当然看得懂。”霍思悔看到穆风惊讶的表情,解释道:“西夏碑的是中国唯一的西夏文和汉文对照,保存最完整的西夏碑刻,这是一块石碑字典,堪比《番汉合时掌中珠》。

注释:【考古学家柯兹洛夫在我国内蒙古黑水城遗址发现大量的珍贵西夏文物,其中包括《番汉合时掌中珠》,这是一本西夏文和汉文互译的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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