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

《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

第一百四十七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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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一百四十七个鼎

◎解除契约◎

宋鼎鼎回到院子里时,已是半下午,黎画正一人在喝闷酒,他见她回来,笑着招招手:“我叫厨子复原了你往日做过的麻辣龙虾,你过来尝尝味道如何。”

她没说话,气冲冲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捏起酒壶便仰着头灌了几口。

这一举动,看愣了黎画。

他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筷子,从她手中夺过酒壶:“你身体还未恢复,喝什么酒?!”

不过喝了三两口,宋鼎鼎脸颊便缓缓腾起淡淡的粉红,她双臂一震,掌心用力拍在石桌上:“裴名,他太过分了!”

黎画挑了挑眉:“他又做什么了?”

“他竟然……”她刚要说出裴名方才钢铁直男的行为,话都堆到了嗓子眼,却又突然停住。

她总不能告诉黎画,自己生气是因为裴名没有主动亲她吧?

宋鼎鼎瘪了瘪嘴,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绷紧的双臂垮了下来,叹了口气,坐在了黎画对面:“没什么。”

“对了,你昨日不是去追白琦了吗?”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着他:“你们闹别扭了?”

虽然是有意转移话题,宋鼎鼎对此事也有些好奇,倘若情蛊是被白琦误服了,那他们岂不是要行房才能解开情蛊?

黎画一听她提起此事,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我也不知她怎么了,我昨日不过是提出解开情蛊,她便突然跑掉了。我去追她,她已是在住处外布下结界,昨夜我守了一晚上,她也没出来。”

见他云里雾里的模样,宋鼎鼎不禁有些失笑。

她昨日走神了,便也没听注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因为这个,她大概猜到白琦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宋鼎鼎也不好掺和。既然白琦没有跟黎画解释其中缘由,她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擅作主张乱说话。

她看着桌上几道下酒菜,问道:“你喝闷酒便是因为这个?”

黎画沉默起来。

宋鼎鼎见他情绪低落的样子,正准备安慰几句,却听他垂着眸,低声道:“快到黎枝的忌日了。”

“……”

她怔了一下,随即也沉默了。

她大概知道黎画与裴名之间有误会,但黎枝被残害的事情,虽然不是裴名做的,最后了结黎枝性命的,却是裴名不假。

可不管他当时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是想用她的心头血修复混沌锁,还是帮她解脱,黎枝死亡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你知道,我在秘境中,曾几次通过吞龙珠回到了过去。”宋鼎鼎抿着唇,犹豫了许久,缓缓道:“第二次回去,我成了一道魂魄,见到了黎枝。除了她,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存在。”

她并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说着:“我知道她的离开,给你带来很大痛苦。所以我一见到她,便跟她交了底,将未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我以为只要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让你去单挑各个剑宗,一直陪在她身边,就能阻止悲剧发生。”

“可黎枝听说你成为九洲第一剑仙后,她想了好久,最后决定隐瞒此事。因为黎枝不想因为她,改变过去,也改变未来,她不愿耽误你的前途。”

“那时裴名从魔域归来,受了重伤,黎枝在我的哀求下,将裴名救了回去。我不知你在秘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残害黎枝的人,不是他,而是天君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竹。”

宋鼎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知你信不信,但我相信,他了结黎枝的性命,是望她解脱。”

“若只是为了修复混沌锁,他曾有无数次机会对黎枝动手,但他从未这样做过。说到底,这件事都是我的责任,若不是我祈求黎枝带回裴名,她也不会被天族盯上……”

她双手藏在袖中,指尖紧紧掐住掌心,指甲嵌进肉里,甚至不敢抬头看黎画。

宋鼎鼎本不想将他的伤疤再次揭开,可她发现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会痛苦,会懊悔。

更何况,不知道真相,永远被蒙在鼓里,这对黎画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就犹如当初,她自以为是隐瞒下所有事情,让白洲不要告诉裴名是她救了他。

若不是如此,裴名又怎么会一直活在被抛弃,背叛的阴影中。

空气陷入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中。

就在宋鼎鼎忍不住想跪下给黎画磕一个头赔罪时,她听到了他微微沙哑的嗓音:“你是说,黎枝知道自己会死,才盼着我带她去后山看花?”

她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裴名在她生辰之前,带她去后山,看过了漫山遍野的春花。”宋鼎鼎依旧不敢看他,她隐约听见了他吸鼻的啜声:“她走时没有遗憾,只是可惜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希望能让他感觉好受些。

鲁迅先生说的不错,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看到黎枝的离去觉得悲伤压抑,可对于黎画来说,她所承受的悲恸远不及他万分之一。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此时此刻,一切劝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想静一静。”黎画‘腾’的起身,脚步错乱的向外走去。

出门时,他撞到了前来寻宋鼎鼎的白琦,白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已是煞白着一张脸疾步离开。

“他怎么了?”白琦蹙起眉走进院子,神色中有些莫名其妙。

宋鼎鼎摇了摇头,并没有将黎枝和裴名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道:“快到黎枝的忌日了。”

白琦对黎枝略有耳闻,听她这样说,想起黎画仓皇的脚步,胸口不免憋闷,仿佛堵着一口郁气,难以舒出。

她以为又是情蛊发作,强忍着不适,将那郁气压了下去:“陆家带人来闹事了。陆母看到陆轻尘的尸体,悲痛欲绝,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些歪门邪道的鬼怪,竟是瞒过雨泽兽,偷偷潜入了神仙府内。”

“陆母大概是将陆轻尘之死,怪罪在了裴名身上。”

“不过你不用慌,也不必担心裴名。他乃天族血脉,命大的很,再来百个鬼怪也奈何不了他。”白琦随手将院门关了上,揉了揉眉心:“我爹又没影了,也联系不上裴名,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

“我已是命人围住了这附近,先委屈你留在院子里,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裴名回来,便不用如此警戒了。”

宋鼎鼎点点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白琦心情也不大好,两人便干巴巴坐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夜里,两人才先后回过神来。

白琦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我见府中又重新张罗了起来,听人说,后天你们要成亲?”

宋鼎鼎知道白琦的意思,其实是想问,这次是裴名又强迫了她,还是她自愿的。

她不想裴名被误会,便解释了两句:“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罢。这次,是我提的成亲。”

见宋鼎鼎想通了,白琦稍稍得到些心理安慰:“如此甚好。夜深了,我便先厚着脸皮,留宿你房中了。”

说是这样说,白琦并没有和她睡在一榻,而是在屋子里找了块干燥的地方,研究起了蛊虫。

白琦很少信任旁人,她不敢将宋鼎鼎的安危都寄托在他人身上,只能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好在她身体虽弱,却是个修仙之人,一夜不睡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鼎鼎见她摆了一地蛊盅,也来了兴趣,随手指着一只白色蛊盅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白琦掀开白色蛊盅,蛊盅却还套着一只透明的冰琉璃罩子,罩中里伏着褐红色的小马蜂,通体鲜红透亮。

“这蛊虫名为万毒蜂,用千只蝎子、蜈蚣、白花蛇等剧毒之物炼成,体内毒性甚烈。被此蛊咬上一口就会精神麻痹,行动迟缓,而后在几个时辰内毒发身亡。”

说着,白琦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将蛊盅推到了宋鼎鼎面前:“你先拿去,留在身边防身。”

宋鼎鼎见白琦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没拒绝白琦的好意,只是她看着那透明罩子里的万毒蜂,微微有些发憷:“它不会飞出来咬我吧?”

白琦摆摆手,递上一只白玉瓶:“将瓶子里的粉末洒在身上,它就算飞出来,也会避着你。”

宋鼎鼎接过瓶子,按照白琦的意思,将粉末洒在身上,而后收起了白色蛊盅。

虽白琦绷紧神经,在屋子里守了一夜,这一夜却无事发生,据守在屋外的门人禀告,昨晚上连只苍蝇都没有,更别提陆母找来的鬼怪了。

但白琦也不敢放松警惕,她尝试着用玉简联系裴名和白洲,然而依旧联系不上他们。

翌日中午,有绣娘来送嫁衣,白琦谨慎的犹豫过后,还是没让绣娘进房,只是通过门人之手,将成亲用的凤冠霞帔都拿进了宋鼎鼎房中。

白琦忍不住抱怨道:“裴名怎么回事,婚期定得这般紧密就算了。明日就该成婚了,他却还不见踪影!”

宋鼎鼎没说话,她低着头在沉思。

前一次成亲时,裴名便也是如此失踪了许久,那次是他在筹备换心的事前准备。

这次,他主动提出婚前两日不见面,又与白洲一同失踪,大概是被裴渊那番说辞惹怒了,为防再生事端,将换心之事提前了。

若说往日对裴渊还有一两分的同情,觉得那点龌龊事,都是他的爹娘所为。

他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身负重伤、九死一生亦是为了救九洲百姓,才被恶兽掏了心。

经过这两次后,那点同情心都被消磨了干净,只觉得裴渊徒有其表,愧对世人供奉,与他做尽恶事的爹娘并无二样。

如今裴渊只是将原本属于裴名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宋鼎鼎安抚道:“无妨。左右他明日会出现的。”

白琦还想说什么,可看见那凤冠霞帔,便又停住了嘴。倘若她此刻心情不好,那宋鼎鼎身为裴名的未婚妻,大抵情绪比她还要低落。

若此时,她不停抱怨裴名,怕是给宋鼎鼎本就低落的情绪雪上加霜。万一再让宋鼎鼎以为裴名不在乎她,那就有悖她的本意了。

这般想着,白琦将一肚子的怨气都咽了回去,她调整了一番情绪,拿起重新赶制的嫁衣:“这身嫁衣似乎比上次的更为华丽精制,看来裴名是用了心的,你穿上试试看?”

宋鼎鼎一直闷在屋子里也无聊,全当是打发时间,便遂了白琦的意,换上了绣娘送来的大红色喜服。

白琦也是闲得无趣,见宋鼎鼎穿上嫁衣后,又觉得她妆容太淡,发髻也与嫁衣不匹,亲自动手帮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折腾了一两个时辰,直到窗外升起夜色,白琦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上次见过宋鼎鼎穿嫁衣的模样,这次再看,依旧有些惊艳。

青丝如瀑绾上凤冠,翠凤口衔珠滴,缨络垂旒,红绸似火鲜艳,映得她肤若凝脂,如玉般无暇清透。

白琦来不及赞美一句,窗外传来一声哨响,那是门人与她约定好的暗号,若是吹响,便代表在宋鼎鼎住处周围,发现了鬼怪的踪迹。

她嘴角的笑容凝住,紧皱起眉:“阿鼎,你稍等片刻,不要出门走动,在此等着我回来。”

说罢,白琦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宋鼎鼎回过神来,白琦已是走的远了。

她知道陆轻尘之死,对陆母打击不小,毕竟是从小捧在手掌心里娇生惯养大的亲儿子,即便陆轻尘犯了滔天的罪,陆母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包庇娇惯。

能受陆母之托,在雨泽兽眼皮子底下,钻空子进了神仙府,已是说明来人不简单。

宋鼎鼎走进卧房,坐在榻间,心中有些不安。

失神之间,寂静的房中突然传来‘叮咚’相撞的玉石之响,那是玉简的声音,她平日都将玉简随身携带,方才换上嫁衣,便将玉简随手放在了枕头下。

她掀起枕头,取出玉简,那头传来清泠微倦的嗓音:“鼎鼎……睡了吗?”

这是裴名的声音。

他的声线有些沙哑低沉,似乎很是疲惫。

“裴名?”宋鼎鼎攥紧了玉简,心中的急促不安仿佛有了着落,她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听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他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在做什么。

虽然是预想之中,但裴名一直极力规避,不愿让她看到自己阴暗残忍,满是戾气的一面。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裴渊死了,并不怎么痛苦。

白洲用了足量的麻沸散和蒙汗药,足以让裴渊在沉睡中安静离去。

或许是他不想听裴渊再动摇他的心,又或者是放下了仇恨,便也懒得再折磨裴渊。

白洲取出了他那颗石头心脏,换上了他原本的心脏,他原本想将宋鼎鼎的神识一并取出,可不知为何,那石头上并未有她的神识。

待他重新醒来时,已是过了一天一夜。

白洲说他需要些时间恢复,至少此刻他与心脏还未完全适应,再加上之前为宋家家主挡箭负伤,身体已是承载不住。

他本来急着见一见宋鼎鼎,却被白洲按回了冰石上休息,许是想起自己说过婚前不宜相见,他暂时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杀了裴渊的事情,便只好作罢。

只是见他实在耐不住,白洲便建议他可以先用玉简与宋鼎鼎通一通话。

裴名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轻声道:“鼎鼎,你在做什么?”

宋鼎鼎闻言,朝着窗外看了看,迟疑许久,终是没有将陆母找人上门寻仇的事情说出来。

她相信以他的性子,听说了此事,定会立刻向她奔来,护她周全。

可他既然只用玉简联系她,而没有此刻来见她,便说明他现在见不了她,听他沙哑疲惫的嗓音,也知道他大概是身体不便。

她不能因为自己胆怯,就不顾裴名的身体,叫他过来陪着自己。

“绣娘今日送来嫁衣,我试了试,比前一次的嫁衣还好看。”宋鼎鼎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裴名念叨起来:“只是这凤冠未免太沉了……”

“鼎鼎。”裴名抿着唇,染着血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白洲取出的石头心脏。

石头上深深嵌着一颗子弹,那是裴名在第一层秘境中,替宋鼎鼎挡下的子弹。

子弹嵌在心上,即便是石头做的心脏,也会感到不适。

他与宋鼎鼎在一起,时常觉得心中绞痛,原以为都是子弹作怪,此刻想来,或许他早就爱上了她,却不自知。

“我以神仙府府主之名,与你解除契约,从此,各不相欠。”

话音落下,宋鼎鼎还未反应过来,肩胛骨上便传来一阵滚烫的热流,刺痛感渗入骨髓经络,飞快朝着四肢蔓延。

有无数金丝细线从指尖向外延出,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丝丝缕缕交缠凝聚在空中,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蝶。

斑斓瑰丽的蝶翅上沾着绚丽的莹光蓝,前翅和凤尾包裹着一圈冥黑,纤细精巧的花纹组成蝶翅。

双翅闪耀着蓝色、绿色和紫色的金属光泽,蓝闪蝶展翅欲飞,好似活的一般。

宋鼎鼎看得痴了。

她只从镜中看到过这盘踞在她肩后的蓝闪蝶,却从不知道,原来它是如此瑰丽耀眼。

她来不及赞叹,那盘旋在空中的蓝色闪蝶,已是犹如璀璨的烟花,短暂绽放过后便烟消云散。

“裴名……”

宋鼎鼎没想到自己一直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想要解除的契约,最后却是在她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莫名解开了。

她神色复杂,想说些什么,却被裴名打断:“鼎鼎,明日见到我时,可否让我……吻一下。”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若是不仔细听,甚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他似乎有些羞涩,嗓音中隐隐又藏着些期待,听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叫宋鼎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即便裴名看不到,她却还是重重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裴名轻声笑了起来,似有雀跃:“一言为定。”

听到他的笑声,宋鼎鼎也忍不住笑了,她低着头,指尖抚过玉简,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明日成亲时见到他。

她见过他穿黑衣,白衣,也见他穿过明媚清浅的薄柿色,却还未见过他穿大红色吉服的模样。

想必,定是好看的。

“莫要说话了,养足精神,若不然你明日说不好都见不到你的新娘子。”

玉简那头传来白洲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似乎对这一对黏黏糊糊的新人有些不屑。

宋鼎鼎听到这话,连忙道:“那便先如此,你若有什么想说的话,都留到明日洞房时再说。”

她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裴名听着却连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红,白洲又忍不住嗤道:“你这女娃子,脸皮好生的厚,连洞房都好意思拿出来说……”

那边话还未说完,已是被裴名利索的掐断了,宋鼎鼎眼梢弯了弯,捧着手中的玉简,心底漾开一丝丝甜。

外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以为是白琦回来了,便下意识唤道:“白琦……”

话音未落,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令宋鼎鼎脸色一白。

月光将来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女子纤细苗条的身影赫然映在窗棂上,随着脚步声,有清脆的铜铃响着——她不是白琦。

宋鼎鼎一手握住玉简,一手攥紧白琦给她防身用的万毒蜂蛊盅,身子微微紧绷着。

“抱歉啦,要打扰你们新婚了。”许是不准备放过她,来人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大刺刺朝着卧房走来。

迎着窗外的月白,她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那是翠竹,在龙族公主身旁助纣为虐的翠竹,亦是白洲曾经的妻子,白琦的亲生母亲。

作者有话说:

十二点左右还有一章更新,小可爱们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宝宝们早点休息~

◎最新评论:

【啊啊啊来迟了】

【我靠!又是翠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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