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怀絮第一次特地给她准备什么。

就像养了阵子的猫终于从亲近人变成会体贴人, 从悄贴熟睡的人睡觉，到会在人走过时轻蹭人的小腿。

变化虽小，却是实打实的。

宋莺时心里高兴, 嘴唇跟翘起, 神粲明亮。

她手上用力，橘子皮像油酥似的被她撕开。

青涩的味道绽放在空气中，冲得她鼻翼微缩。

宋莺时摘了圈橘络, 垫橘子皮，托举橘子送到怀絮眼底：

“你吃。”

被宋莺时毫不掩饰的愉快染，怀絮跟『露』出清浅的笑来。

这不过是一袋橘子, 宋莺时什么好东没有见过，偏偏这样开心。

怀絮惯常疏离冷淡的声音也被晚风染得温柔许多：

“是给你的奖励。”

宋莺时耸耸肩。

她掰两瓣橘子，就要放到口中, 忽眼睛一转，仍是把橘子递了出去：

“我的奖励还不是我说了算呀？我想要的奖励现在就变了, 变成给怀絮剥橘子吃。”

宋莺时一通胡搅蛮缠, 就在她以为怀絮不会答应的时候，怀絮微微垂首，就她的手, 就要咬走橘子。

怀絮的目标不是她托在橘子皮上的部分, 而是她准备自己吃的两瓣。

怀絮朝她低头, 埋向她手心，发顶柔顺乌密, 姿态难得一见的温驯。

看起来就好撸。

宋莺时的手蠢蠢欲动，心底还有些投喂成功的成就。

不过眨眼间，怀絮抬起头，淡红湿润的唇间衔了半个橘瓣。

宋莺时早就发觉, 怀絮在吃东时，身上有一股类似动物的习『性』。

喜欢先占对方，再细嚼慢咽。

看似斯文，实则最霸道不过。

就像现在，怀絮把橘子咬走了，衔住了，才真正去吃它。

宋莺时期待地看她。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目光有多撩人。

怀絮被她看得心微『乱』，侧眸避开，已经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意识地咬破牙齿抵的橘子。

浓烈酸味一瞬迸发，怀絮的表跟变了形。

宋莺时叫起来：“哈，我就知道这个酸！”

她乐不可支，得意非凡：

“嗨呀，我一闻酸味就知道，还好让你先吃一口。宝贝，你一不会怪我的对吧？”

“……”

丁心慌意『乱』，就像秋风扫落叶，直接被宋莺时的幸灾乐祸一扫而空。

怀絮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她起身就走。

宋莺时哒哒的脚步声从后面跟上来：

“怀絮？诶，怀絮？你等等我呀……橘子好我提不动了，勒得我手疼。”

像嗡嗡跟在身后的蜜蜂。

怀絮站住脚步，皱眉头头。

宋莺时差撞到她身上，站在一步之外，朝她笑。

怀絮垂眸，语气有些微不耐，朝宋莺时伸出手：

“你健身怎么还……给我。”

她闹脾气宋莺时也不怕，反而还笑嘻嘻的。

宋莺时把右手挂的橘子袋朝怀絮递出去。

在袋子挂到怀絮手上时，她反手抓起怀絮的手，拉她跑起来。

“宋莺时！”

怀絮猝不及防，被拽往前小跑。

她手臂被牵，不得不迈腿跟上宋莺时，一句颇有威慑的低语也被风吹碎。

身边许多路过的练习生好奇地看她们，有人喊：

“怀絮，小十，你们跑什么啊？”

宋莺时笑得欢，她边跑边答对方，给自己的为『乱』找借口：

“我带怀絮去啊，她不认路。”

说到后半句，宋莺时眼波流转，直落到怀絮身上，笑眼弯成银月，月华倾泻。

“……”

怀絮怔忪间，宋莺时再度看向前方，带她跑。

她脚平稳，双腿矫健，牵怀絮的手温暖有力。

她的发尾轻扬，在空中与光一同跳跃，轻盈得不像话。

她们交缠的手上，淡蓝塑料袋装大大小小的圆橘子，胡『乱』颠簸，想趁机跳出袋子。

脚，青石板小径曲曲绕绕，终隐藏在绿荫丛中，似通往未知的盛夏。

风吹过她耳边，鼓起她和宋莺时的衣裳。怀絮听到了风的声音，看到了风的形状。

像是第一次受到这个世界，让人新奇而惊喜。

许是被风『迷』了眼，怀絮逐渐看不清眼前的宋莺时，只能听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不断跟宋莺时向前奔去，心底只剩一个声音——

喜欢她。

好喜欢她。

6月12日，距离彩排还有1，距离公演还有2。

每个教室的练习都入了最后的打磨阶段，再打磨不好只能硬头皮上了。

好在现在节目刚开始，所有人状态还不错，都憋一口气，想在一公上好好表现。

而且一公是位置测评，大多人选到的都是自己擅长的方面，练习起来上手较快。

——除了像谭千雁一样，没选到位置的批小倒霉蛋练习生外。

在队长的魔鬼鞭策，谭千雁是半不敢松懈。

宋莺时最先练熟自己的part，除了和团队磨合外，她接过教谭千雁的任务，解放单丝岚去练自己的。

从单丝岚换到宋莺时，纵谭千雁再粗神经，也受到了两者的不同。

她和郎蔓道：

“这种觉就像什么呢，队长把我放川味火锅里炖，熟的是挺快，但辣死个人。小十就是温水煮青蛙，她笑夸几句就把我哄得晕头转向的，她说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满脑子学好了舞去求她表扬。”

郎蔓：“小青蛙，你舞蹈练熟了吗？”

谭千雁拍拍她胸脯：“放心吧你，我已经被温水煮得熟得不能再熟了！”

郎蔓被打得胸膛一缩，嘶了声：“其他我不敢说，你这力量是练出来了。”

谭千雁晃晃手腕上的小沙袋：“队长说我一公要是没淘汰，头给我换再的呢！”

“加油啊。”

“嗯！我们一起加油！”

……

跟宋莺时相比，怀絮这组的练习会更为顺利。

vocal组的学员本就溢出，而怀絮选的歌是首对唱功要求比较高、却不炸场子的经典歌《半山腰》，练习生对自己的实力没底气还真不会来。

因而在技巧方面，怀絮这组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半山腰》是一首较为经典的缠绵老歌，讲述一个爱而不得、半途放弃的故。

怀絮选这首时，宋莺时有些惊讶。

一是因为，虽这歌受众广，但在表演舞台上，面对观众手中的票数，炸裂的歌曲舞蹈更有优势，更容易拉票。

二则是，她没想到怀絮会选一首歌。

宋莺时没忍住，在场曾问怀絮为什么选它。

怀絮只说：“想唱这首。”

宋莺时一想，她不也是因为想跳才选了《臣服》吗，喜好这种，没有道理可讲。

再想到以怀絮的实力和话题度，怎么样都不会在一公淘汰，宋莺时便没再说什么。

《半山腰》组共有7位队员。

其中一个，是万娇带在身边的妹妹之一，叫文青梓。文青梓人其名，透股文静气息，有些像校园剧里的乖乖学生妹，但怀絮记得清楚，她见到宋莺时的时候，眼睛简直会放光。文青梓声音柔和却不薄弱，自带故，适合唱歌。

邱逸优，邱逸雅，亲姐妹，年龄差2岁，姣好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经常趁黑偷零食再嫁祸给对方，不断考验练习生们对她们的辨别能力。实力方面不功不过，比不上她们说相声的能力。她们牵手一捧一逗，配合相默契。

幸欢，实力不俗，和陆雪闻一样是大嗓，高音浑厚。被优雅姐妹花称为，能以一己之力把歌ktv变成『性』舞厅的坏女人。她相貌只能算中上等，但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长了钩子，果用一个字形容她，就是媚气横生的“媚”。优雅姐妹花说她是坏女人，形容的就是她的长相。

另两位学员是简冬儿和陆秋，和幸欢是一个公司出身。

在选队长c位的时候，《半山腰》就省，直接按照abcde数来。

得a的怀絮去c位唱最难的part，得b的幸欢去做队长，其他人躺平做混子，可谓是组上其乐融融。

但幸欢快发现，她这个队长名不副实呀。

同公司来的练习生还给她面子，文青梓和优雅姐妹花呢，一个话太少，但有主见，要做什么练什么都安排好了。

一个话太多，长了两张嘴，一张比一张能说，不反过来笑嘻嘻说她是坏女人她就满足了，更别提反向击。

简单来说，就是镇不住场子，拿不了什么主意。

只有怀絮在时，大才会安分些。

虽安不安分大都会练习，但种氛围显而易见的不一样。

幸欢这个队长做得有些郁闷，磨后槽牙忍了两，终于忍不住了，问她们：

“你们是不是怕怀絮啊？”

文青梓：“我是给小十的室友一个面子。”

这是伟大的母爱，幸欢不会懂。

邱逸优看了眼邱逸雅：“哟，您还说咱们哪，队长你不也是。怀絮一来，你笑起来都不是咯咯咯的了。”

邱逸雅：“是这个理呀。”

幸欢嫌弃地横她们一眼，因为气质，更像在对人抛媚眼：

“去去去，谁咯咯咯了，我是银铃般的笑声。”

优雅姐妹花：“哈哈哈哈哈！”

“……”

她和这些小屁孩没什么好讲的。

幸欢22岁了，放外面不大，但跟这里多学员比，她已经算“高龄”了。

她参加过大小十来档综艺节目，有地方台的，有中央的，最好的成绩过决赛，最差的连海选都没过。

但她还不想放弃。她连续三年给春野投简历，今年总算有她的一席之地。正因为前面经历过么多，她更明白这次机会有多宝贵。

春野，国民级选秀节目，能让国都看到的节目。果再错过春野，她这辈子极有可能站不上更好的平台了。

她都22岁了。

22岁的练习生，不拼一把还等什么？等被淘汰，后老嫁人吗？

尤其在看到林轻鹭和月辉ceo探班后，桃厂对这届春野的视展现得清清楚楚，更是给幸欢心头添了把火，烧掉了她最后的犹豫迟疑。

6月12日上午，训练中途大休息，怀絮离开教室。

像班主任离开后的中学教室一样，她前脚走，几小只松懈来，视队长为无物，叽叽喳喳地聊，就差坐地抠脚了。

幸欢头次没跟她们斗嘴几句，尾随怀絮出去了。

她知道怀絮在休息时，喜欢去走廊尽头的小阳□□自待。

幸欢走过去时，两边dance组的教室地板被踩得踢踢踏踏，隔门都能听到。

记挂要做的，幸欢脚步匆匆地走到怀絮身后，『露』出自认为得体、实则非常妖娆的笑：

“怀絮，有件想找你商量。”

与此同时，正在教室练舞的宋莺时收到新任务。

“触发隐藏任务：你是怀絮的选择题，还是必选题？努力成为怀絮的必选题吧！

任务要求：10min内，被怀絮选择。”

宋莺时正做wave，差拧腰。

“能说人话吗系统？”

什么选择题必选题？她这么优秀，就算类比题库，也是万千学子高考卷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小问。

现在的任务怎么连题目都说不清了？

系统：“此任务中，猜测怀絮心思是第一步，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

“……”

你就给10分钟？

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怀絮的心思，10分钟能猜到个鬼！

知道系统的狗德，宋莺时不跟系统多扯皮，出了门直奔《半山腰》组。

推开门，怀絮竟不在。

优雅姐妹花甜蜜飞吻：“嗨美女小十，啵啵。”

文青梓迎上来：“怎么了吗小十？”

“怀絮呢？”

“她出去了，应该还在这层，我帮你找找。”

两人分开，过了会儿文青梓来，对头一指，宋莺时才发现怀絮就在dance组边的阳台口，只是被挡住了大半身形，又背对她这个方向，宋莺时出来的急，都没往看一眼。

明明离《臣服》不远，她反而舍近求远了。

“谢了啊。”

丢这句，宋莺时快步走向怀絮。

阳台的怀絮，迎来了幸欢一番出人意料的话：

“你来这个节目，一也想出道。怀絮，你实力强，但你也看过选秀吧，春野是宗综艺，是观众喜欢谁谁就能出道。我们合作，怎么样？”

怀絮复两个字，嗓音疏淡：

“合作？”

幸欢道：“嗯，我们捆绑cp，我们外形契合，非常有妖艳贱货x高岭之花的cp，上上届春野对就是这样的配置，我们合作，加上实力，肯能出道！”

说到最后，她眼睛发亮。

怀絮微微挑眉。

除开这个炒cp的邀请带来的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妖艳贱货形容自己。

幸欢说上头了：“她们也是捆绑cp，一出道就开始解绑了，你放心，虽我是弯的，但我绝不会纠缠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太好看了，跟你在一起没有安。”

“……”

怀絮『揉』『揉』眉心，有些啼笑皆非。

她正要说什么，就听幸欢直言道：

“我想你今之内给我答复，果你不愿意，我想尽快找一个沟通。”

怀絮预到什么，微微眯眼问：

“你打算找谁？”

幸欢理所道：“小十呀，首a，长得还美。我们可以参考隔壁鹅厂的相爱相杀cp模式，红玫瑰x红玫瑰，表面斗个你死我活实际眉来眼去给观众发糖，她们可爱这套了。”

怀絮冷声道：“你可能没机会。”

幸欢显误解了这句话，眼睛更亮了，看起来十分像择人而噬的狐狸精：

“这么说，你准备答应了？”

“答应什么？”

一个清亮的声音横空出世。

怀絮和幸欢齐齐转身。

宋莺时抱胸站在阳台外，视线在她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表狐疑。

幸欢正在说服客户a，没想到作为备胎的客户b突出现，她心虚了，老实道：

“就……一些私。”

只能说，这句还不不说。

欲语还休的语气搭配上她妖媚的脸，极易让人想歪。

但不幸中的万幸，宋莺时脑子里还没种概念，轻易想不到个方向去。

加上她只听到最后一句，尽管万分怀疑也找不到突破口。

宋莺时转而问怀絮：“你们在聊什么？跟我有关吗？”

怀絮到底是要做什么选择？

眼看任务倒计时还剩5分多钟，她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后半句问出来，怀絮眼神微动，幸欢直接后退半步。

宋莺时抓住破绽，得到答案，脑袋快速转起。

眼前有三个人，她，怀絮，幸欢。

任务限时10分钟，怀絮必是现在要做出选择，么一是在她和幸欢之间。

——管她要选什么，为了生命值，怀絮都必须选她！

宋莺时拿主意，她往怀絮身旁走去，牵手勾住怀絮肩膀，凑到她耳畔，轻声道：

“你在跟她说什么？”

这句话跟宋莺时之前说的大同小异，但此时她声音低落，尾音略微拖长，带些娇横：

“该不会……说我坏话吧？”

耳畔，宋莺时正在絮絮低语。

怀絮抬眸，望了眼眼神有发懵的幸欢，抬手扶上宋莺时腰侧。

极有占有欲的动作，仿佛猛兽用尾巴圈住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她的眼神淡薄地与幸欢对视，随即垂眸，微微侧头，在宋莺时脸侧道：

“怎么找来了？”

她答非所问，清冽的嗓音最后带些微轻叹，仿佛拿宋莺时没办法一样，透难以言说、只可意会的亲昵。

宋莺时专注任务，闻声看了眼对面的幸欢。

她靠向怀絮的身体依偎得更为紧密，像开玩笑一样，半真半假地嗔道：

“这不是怕你被抢走了嘛。”

？？？

！！！

幸欢倒退一大步，后腰直接碰到阳台护栏。

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她这是踩了怀絮雷区了啊，她不仅要三她，而且要三她！

而小十看起来也爱吃醋，见到她和怀絮单独说话，居就开始宣示主权了。

幸欢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走的什么臭棋，101里挑1个女的，挑2次，她能挑到一对公费谈恋爱的。

怀对两人的愧疚和歉意，幸欢又不敢道歉，生怕让误会加深。

出了这么大的糗，她实在没脸再待去了，捂羞耻发烫的脸道：

“打扰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立刻离开阳台。

同时，宋莺时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生命值增加72h。”

又是一大笔生命值入账，宋莺时先往度条里充了12h。

只要把另一个选项赶走，怀絮还选什么选。

宋莺时神清气爽地呼出一口气，准备从怀絮身上来。

但桎梏她腰的力量还未退去，宋莺时拍拍怀絮手臂，自道：

“松开啦。”

她说完，扭动了腰，反倒被怀絮按住。

宋莺时一怔，抬头看怀絮。

怀絮的眉眼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怕我被抢走？”

宋莺时直觉，这个问题没么简单。

她正迟疑思索，一声惊呼传来。

两人意识看去。

工作人员也被声音吸引而来：

“幸欢？出什么了？”

阳台前头渐渐聚集了太多人，话题便不去了。

被工作人员询问时，幸欢只摇头说没。

工作人员散去，所有人继续到教室练习，准备明的带妆彩排。

晚饭时间到，宋莺时来教室喊怀絮去干饭，优雅姐妹花跟一起去了。

简冬儿和陆秋本想等幸欢，幸欢看了眼在等万娇的文青梓，摇摇头让她们先去。

教室只剩幸欢和文青梓两人。

幸欢撩了撩头发，欲言又止。

今午，从怀絮和宋莺时面前离开后，她迎面撞到阳台外的文青梓。

一声惊呼闯出了口。

要只是这样，幸欢现在不会留来。

但在工作人员和小十她们出现前，文青梓用新奇的眼神打量她，微微一笑道：

“没想到队长这么可爱。”

……

果她只是跟小十同时到达，只会跟小十一样，听到最后句没什么内涵的话。

她一听到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幸欢就坐立难安。

现在教室只有两个人。

看毫不在意她动作的文青梓，幸欢咬唇问道：

“青梓，午，你……你为什么说我可爱？你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文青梓抬头看了她眼，笑道：

“你这个问题就蛮可爱。”

几乎在用问题告诉别人，自己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帮小十找人、不小心听到幸欢对怀絮说的话前，文青梓没想到，看起来十分坏却也十分聪明的队长，竟傻得可爱。

毕竟少有人会信，会有笨蛋顶张祸水脸。

幸欢：“你！”

文青梓一既往的文静无害，看向幸欢的眼睛中带趣味：

“你把一切都告诉怀絮，怎么还怕我知道只言片语？”

“……”

文青梓双手抱胸，上半身倏靠近幸欢。

幸欢向后缩去，背靠镜子，一时屏息。

文青梓笑了笑：“想找人炒cp，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本意是在暗示幸欢她听到的内容，却不想幸欢忽眨了眨眼，认真打量她。

文青梓：？

幸欢道：“其实我们也挺有cp的，你看我们像不像冷静学霸学妹x妖精校花学姐，你想出道吗？你想实现梦想吗？你想成为偶像吗？我们捆绑——”

“我拒绝。”

文青梓打断幸欢蛊『惑』人心的话语，甚至怀疑她来春野之前效力过什么传销组织。

看幸欢流『露』不解的脸，文青梓笑得娴静：

“我上学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