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脑子有病

《仙君脑子有病》

第43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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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待夜深人静之时,沉默的山庄里终于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夙溪倚在二楼廊边瞭望着远处,连绵层叠的屋檐下不知何时挂起了成片的白纸灯笼,飘扬的白帆昭示着庄里确实出了丧事。

竟是在半夜发丧,就连死讯都被压了这么多天,难不成是死的不太光彩?

晚间的冷风萧瑟异常,让夙溪饶是披了外袍还是觉着渗的慌。

她挑眉看着远处时不时有人跑过的碎影,今夜庄里如此忙碌,宫阙许是同小厮说的一般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

夙溪松了口气,暗道总算可以睡一场好觉了!

自从前天夜里被宫阙夜访,以至于让她现在都无法安心休息,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要被人拿剑抵着脖子。

“先生!”

一阵急促的小跑在静寂的夜空中响起,只见一位从未见过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院子。

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来?

夙溪一听见声响就觉事情不太妙,这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大公子正往这边来,庆歌让我提前过来支会先生一声,好让您有个准备。”

小厮气急的扶住门框喘了好一会儿才完整的说出一段话,见她站在二楼还未休息,更是眼睛一亮。

果不其然。

只要话里有个大字,夙溪就觉得自己脑袋疼的直突突,她揉了揉额角无力的朝下头的人影挥了挥手以示知晓。

来就来吧,只不过她能准备什么呢?

这小厮口里的庆歌就是晌午过来送药的那位,想来是过来让她尽早调整好心态吧,毕竟跟了那么久怎会看不出来夙溪在怕宫阙呢。

其实也并非是怕,只不过是觉得不知该如何应付罢了。

不过须臾,门口就缓缓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让夙溪瞧的心烦意乱头皮发麻。

“你怎么了?!”

还没等她在心里骂几句,映入眼帘的惨白脸庞顿时让她来不及思考的单手拍倚栏直接从二楼翻身而下,因是太过着急还让她一下被衣角绊了去。

“糟糕!”

夙溪刚落地就感到身体一阵失衡,所幸近来她都有在勤加锻炼,不过是踉跄了几步就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站稳了身形。

“哎呀!先生!”

站在远处的东歌捶胸顿足,直冲着夙溪摇头,一脸可惜的表情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怎么?感情是喜欢她摔着?

夙溪心里没好气的嘟嚷着,转眼一看忽是发现宫阙不知何时离她近了许多,袖袍微动像是被风扫过。

“这是?”

夙溪微微一愣,后知后觉的歪头看了眼远处的东歌,那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活像是要让她现在立马再摔一次。

莫不是,刚才宫阙是要扶她的吧!

夙溪眉头一抽,瞬间恍然大悟。

但此时已错过了最好时间,倘若要她在故意装出一副要跌倒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很是奇怪和变扭吗?

夙溪迟疑一声,试探性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宫阙。

“进去。”

宫阙显然不想纠结于此,他冷冷的往后一瞥,当即让还在跳脚的东歌安静了下来。

“好!”

夙溪如释重负,对着一脸憋屈的东歌闷笑一声就跟在宫阙身后进屋去了。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看不真切,一进到屋内夙溪就明显看到宫阙那身暗色的衣物上渗出了些许血色。

“前夜有人夜闯山庄。”

果然是在那天。

夙溪了然于心不觉又多看了几眼宫阙,见他眼下一片青色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问道:“除了手臂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

宫阙的脸色太过惨白,如果只是单纯的手臂受伤与多天的劳累也不过是气色差些罢了,可他面显白青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确实不止手臂。”

宫阙也不多加隐瞒,直接道:“除此之外,心脉也多有劳损。”

“竟能有人能伤你如此?”

夙溪神色一惊,没有料到宫阙竟被伤到了心脉。

“并非是他人所伤。”

宫阙笑了笑,淡然道:“手臂确为他伤,但这心脉却不尽然。”

“什么意思?”

夙溪越听越是糊涂,但她转念一想盯着绑在宫阙手臂上的黑纱,问道:“庄子里出了什么事?”

“丧事。”

宫阙察觉到夙溪的目光,不以为意将黑纱解开丢到一边,施施然地坐到了被擦的油光锃亮的沉香椅上。

夙溪心中有了几分把握,点头又问:“死的是谁。”

“烈焰山庄五姑娘。”

宫阙神情坦然,话语平静。

“可知是谁下的手?”

夙溪眉目微动,按耐着心头诡异的跳动作一副镇定的样子,言语委婉。

“你觉得呢?”

宫阙似笑非笑的抬起眼,单手支着脑袋,歪头问道:“你猜会不会是我?”

「是。」

夙溪原本是想这么回答,但当她一对上那双满是玩味的笑眼,往日被笑眼支配的恐惧当即让她改了想法。

“不是。”

夙溪缩了缩脖子,一本正经一脸严肃斩钉截铁道:“是谁都不会是您啊!”

末了,附带着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是谁呢?”

宫阙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沉沉的目光却依旧落在夙溪身上,说道:“黄金谷当属闻人一族独占鳌头,万顷之内皆无烈焰山庄的对手。就是连能炼出天泉链的道修都以闻人翼为马首是瞻,你猜是谁有如此本事闯入山庄行凶并且伤了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夙溪顶着来自宫阙的逼人视线,实话实说道:“近来我都被你拘在这处最为偏远的院子里,进出的也都是些闲事不管的奴仆,即便是我有心想知道也找不到人打听不是?”

自从在地洞里出来后她就被宫阙关在此处,平日里不是吃饭就是喝药,活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男宠一般。

不过她在外人眼里,确实是以男宠的身份进入的烈焰山庄。

“倒是怪我了。”

宫阙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心情,竟丝毫么有动怒的迹象,反而是一脸和悦的笑了笑。

可越是这样,夙溪心中就越是没底。

她静下心,沉思道:自古来一家独大便不是什么好局面,表面上有多少人敬你背地里就有多少人嫉恨你。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夙溪自来也是知晓的。www.)

更何况烈焰山庄手段狠戾暗地里早就结了不少仇家,不来寻仇不过是畏于烈焰山庄如今的声势才不敢贸然涉险。

其实饶是烈焰山庄如今当势庄主也正值壮年,如若仇家们联合一起精心策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他们在深思熟虑之下潜入山庄行刺怎就是杀了一个平日里也不见受宠的五姑娘?

如真要动手,即便是杀不了庄主那也应当是将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大公子给解决了,要是杀不了那也当是个重伤,怎就是伤了手臂这么简单?

夙溪思来想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她偷偷地往宫阙所在的方向瞟了几眼,怯声道:“一定不是仇家寻仇。”

“确实不是仇家。”

宫阙赞赏般的点了点头,微是抬眸正要再提点几句,却见夙溪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罢了……”宫阙悄叹一声,敛眉道:“你可还记得之前被你附身的那名男子?”

“当然记得。”

夙溪见示弱有所成效当是心下一笑,但一听到宫阙提及方遥旋即神色一怔,心头稍觉异样。

她默了默神色,缓声道:“难不成是方遥?”

“方遥……”

宫阙默念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说道:“如是这个名字,那便是他了。”

“他不是被禁于锁妖阵怎可能闯入烈焰山庄,难道……”

夙溪话语一顿,瞳光一凝,惊道:“你将锁妖阵给撤下了?”

“嗯。”

宫阙闻言一笑,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为何要这么做?”

锁妖阵里关着的可不止方遥,天晓得里头还会有什么东西,毕竟那里可还是关过一只天狐的。

可也正因如此,夙溪便一下就又想到将锁妖阵撤下并非是宫阙一人所为。

“是庄主让你这么做的?”

宫阙如今虽为烈焰山庄大公子,但主事的还是山庄庄主——闻人伯千。

“应该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宫阙伸手往袖口里一探,取出一件东西放到桌上,看向夙溪问道:“你可觉得这个东西十分眼熟。”

桌案上,一抹银光在烛灯下更显晶亮,让夙溪不觉倒吸了口凉气,冷声道:“铃铛怎么会在你手上?”

夙溪分明记得这串铃铛是突然出现在方遥的腰间,也正因如此她才可以利用魂息进行妖转之术。

难道,宫阙是在他们离开时将铃铛顺手解下的吗?

只不过……

夙溪警觉地对着桌案上的铃铛眉梢一挑,她紧盯着上头的纹路,忽是抬手将它取到手心仔细观察。

“这铃铛不太对劲。”

大小确与方遥身上的那串无疑,但这表面上的纹路一凑近瞧就显得十分粗糙,丝毫没有灵气与韵味。

“我这还有。”

宫阙见她看出端倪又在袖口里掏了掏,竟一连串的拿出一堆同样铃铛。

“这……”

夙溪对着桌案上摆着的用线成串吊起的铃铛,咋舌道:“这么多?!”

“这不过是一小部分。”

宫阙随意拿起一颗铃铛放在手心摆玩,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这些东西是我从哪里得来的?”

“总不会是烈焰山庄里得来的吧。”

“不错。”

夙溪不过是随口胡邹,没成想还真让她给蒙对了。

“……”

夙溪顿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抬头瞧了眼宫阙随后又转头看着桌案上的一堆铃铛,默然道:“之前便想问了,敢问仙君这烈焰山庄做的是什么行当?”

“这还不明显吗?”

宫阙冷冷挑眉,语气轻蔑道:“夺道修之器,行赝品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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