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叶长卿找上蓝俟，继续问第四个问题。

【问题一：这几个月时间，你和雪儿双修过多少次？】

【问题二:和雪儿尝试过野外py吗？】

【问题三：假如雪儿和丈母娘同时陷入沼泽当中，你只能救一个的话，你会选择救谁？】

狗系统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吧？

看着出现的前两个问题，叶长卿恨不得把系统给拆了。

好在第三个还算正常。

“蓝俟，假如雪儿和丈母娘同时陷入沼泽当中，你只能救一个的话，你会选择救谁？”

他问了出来，问的蓝俟一愣一愣的。

老祖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过他也没多少迟疑，不假思索的道：

“如果只能救一个的话，我会救雪儿。”

第四个问题已经完成，由于好奇，叶长卿没有离开，继续问道：

“为什么呢？你不担心雪儿怪罪你吗？另一边可是她的娘亲啊。”

只见蓝俟摇了摇头。

“岳母自有岳父会去救。”

这话说的……

好吧。

叶长卿认为也没啥毛病。

毕竟是在一个修仙的世界，同时落水的问题似乎不能成立，即便这系统把水改成了沼泽。

“你师尊在上面吧？”

为了不显得刻意，叶长卿打算去找下五长老。

“嗯，师尊在上面打坐。”

蓝俟回答道，看着叶长卿走上山顶。

随即他明白了。

原来老祖不是来找他的，问他问题也只是顺便的。

不过他还是没懂老祖为啥要问他问题，这都第几个了？

难道……

是想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这样了。

老祖孤独了万年，身边就剩师尊一个人还在，他们这些做小辈的，理应理解这种心情才是。

识蕴峰上。

叶长卿脚步很轻，走进慧五所在的房间，没让他察觉到。

慧五静静的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呼吸微弱，如同老僧入定。

就像叶长卿坐化时那样。

一道道皱纹，覆盖在慧五的额头上，尽显老态。

叶长卿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慧五，抿了抿略显干涩的嘴唇，竟是有一种悲叹油然而生。

他闭关了万年。

而慧五，活了万年。

他不知道这万年来，慧五经历过什么磨难，但他可以确信的是，相比于他来，慧五才是真正沧桑岁月的见证者。

似乎是这种情绪，惊扰到了慧五。

慧五睁开眼睛，见到叶长卿站在他面前，连忙行礼。

“见过师尊，师尊您怎么来了？”

叶长卿微微一笑，走上前，双手把他下弯的腰扶起。

“我就你这一个徒儿在身边了，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

“那怎么行！”

慧五连忙摇头。

“怎么不行？”

叶长卿瞪了他一眼。

慧五缩了缩脖子，立即服软。

“那好吧。”

在师尊面前，他什么都听师尊的。

师徒两起身，走到窗边。

“小五子，这万年来，你是怎么过的？”

叶长卿问道。

“还能怎么过，要得过且过呗。”

慧五满不在乎的笑道。

笑容背后究竟是怎样的辛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要得过且过，怎么好过呢？

“和我说说，在我闭关的万年内，宗门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好，既然师尊想听，那我就说给师尊您听听吧！”

随后，慧五娓娓道来。

这万年时间，五蕴宗总共换了五任宗主。

叶长卿是第一个，他的一位徒弟，也是慧五的师兄，是第二任宗主，活了五千年逝世。

也就是那个节点，五蕴宗逐渐没落，新一任宗主始终无法突破到大乘境界。

但好在五蕴宗的人都不怎么惹事，在外面也没什么仇家，这万年来活的都挺和谐的。

还有他们对外传五蕴宗老祖一直都在闭关当中，生死不知，能够让其他势力有所忌惮。

但万年的时间过去，多多少少老祖留下的威名也逐渐被世人淡忘。

自前些年，多方势力都盯上了五蕴宗，想要把他们移除一流势力的行列。

那个时候，他们迫不得已，只好找上雪家联姻。

十年过去，老祖出关，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小五，你能活过万年，见证宗门的兴衰，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叶长卿轻轻拍了拍慧五的肩膀。

万年时间，老祖早就坐化了，他现在占据了这副身体，能够深刻体会到这种心情。

时间，能让人变得孤身一人。

“那还得多谢师尊传授的五蕴长生功，如果没有这门功法，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慧五乐呵的笑了。

一开始大限到了的时候，他也曾担心过自己会不会随时坐化，但他一直没有，一直保持着年老的模样。

大限过去了一百年，他还活着。

五百年过去了，他依旧安在。

一千年，两千年……

当身边一个个熟悉的人都逝去后，他的生命之火依旧没有熄灭，他对自己的生死也就看淡了。

上天不让他死，他有什么办法呢？

索性顺着它，能活一天是一天。

每天看着宗门的小辈成长起来，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为何就你能将此门功法修炼成功，其他人都不能吗？”

叶长卿高深莫测的道。

其实这五蕴长生功，他也传授给过其他人，不仅仅是他的弟子，但他们似乎都没什么成效，大限到了，都逃不掉变成一抔黄土的宿命。

“这个…弟子不知，可能是上天护佑吧。”

慧五摇头道。

师尊的众弟子当中，就他表现的最为愚笨，修炼速度很慢，远不及其他师兄。

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

上天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又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

他不禁这样想。

“说实话，为师也不知道你能将此功修炼成，就算是我，也无法钻投其中奥妙。”

叶长卿缓缓说道。

他想起了那个大乌龟，会不会慧五就是它所说的有缘人？

但现如今，就算是也无济于事了。

“怎么会，师尊您若是没修炼成功……”

慧五没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这有关到死不死的问题，他虽然不太明白，但相信师尊没有骗他。

“嗯，我其实早就突破成仙了，只是沉睡了一段时间。”

叶长卿随意解释道。

“现在，我将五蕴长生功全部传授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