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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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高度育成高中也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只有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或许才能从这个地方发现些什么吧。

刘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出门买点零食和饮料，他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

只顾着与桔梗聊天了，却忘记了自己早该吃些东西，人生的感悟大多由此而来，专心做事时总是忘记其他的事情。

揉了一把子苒软乎的脸蛋，刘昊这才换上衣服出了门。

他拥有一切了，而且轻松地又一次站在世界的顶点鸟瞰众人。

只不过还在寻找空洞的内心所能够填补的东西。

权色，欲望，或者是别的什么。

刘昊对这些东西的感官都不怎么好，他其实很羡慕子苒，能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能那么轻松的苦中作乐。

“咕......”

刘昊走到附近的售货机，买了瓶饮料，苦咖啡的味道在喉咙里挥散不去。

活着就要受苦......

刘昊实在想不起是哪位名人说过的浑话了，但确乎是没错的。

“哥哥......”

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有熟悉的声音。

刘昊稍加分辨，是铃音的声音，她在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刘昊慢慢走去，撇了一眼。

学生会会长......就和刘昊先前的判断全然一样，那个戴着眼睛的孤高会长，是铃音的哥哥。

刘昊不爱多管闲事，但喝着咖啡还有免费的好戏看，刘昊也不会不承认这是件美事。

“铃音，退学吧，作为学生会会长，有一个你这样D班的妹妹，真的很丢人。”

堀北学冷冷地说道，他眼里满是不屑。

刘昊笑了笑，越是这种故作冷漠的人，越是在乎亲情，看来又是一个妹控。

“我不......我是来追逐你的......”

铃音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固执，那又岂是他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打消她念头的。

堀北学猛然把她按在墙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来，刘昊愣了下，如果要发展成殴打的话，自己就有些不好继续旁观了。

“喂，你怎么也在。”

低沉的声音响起，刘昊才总算慢慢扭头看去。

绫小路同学......这货也在旁观着呢。

刘昊自然注意到了，但也有些不想理会的意思在。

“看戏咯……堀北学好像要动手，你不拦一下吗？”

刘昊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一下他面瘫的脸，继续道：“如果能帮帮她，说不定会得到一枚绝好的棋子。”

绫小路沉思片刻，继而对刘昊缓缓说道：“本来是有点这样的想法，但考虑到你也打算利用她，我就没什么感觉了，反正这个班里有你在，我也能享受到自由的生活......”

刘昊打趣道：“还真是绝对的避事主义者啊……你不打算收拢一批势力后再做这种打算吗？”

“拥有足够的实力才有足够的自由......虽然这个自由也不过相对而言。”

刘昊止住话头，朝着铃音奔去。

与此同时，堀北学正高高举起右手，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问题妹妹。

刘昊反手把堀北学按在地上，看了眼铃音轻笑一声：“这不是我们班的冰山美人吗？差点儿被欺负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堀北学愣住了，一个照面就把他撂翻，这个男人......等他看清按倒他的人时，却不再反抗了。

能被‘第二首相’按在地上，也算是种别致的荣幸吧？

堀北学早就听闻过这一届高一会来一个大人物，但一开始确实没想过是某个学生，等到他好不容易知晓了一些隐晦的事情，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去讨好。

这个传说中的‘第二首相’拥有着全大和最高的权势，他几乎拥有一切了，随手给予给旁人的东西，在一般人看来也是无法想象的。

铃音轻咬下唇：“放开我哥哥......”

刘昊并没有听她的话放开，而是话题一转：“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赌约吗？”

铃音愣了愣，终于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生硬地微笑：“请放开我哥哥好吗？刘同学？”

刘昊这才松手，他看了眼堀北学，顿时明白过来，此人洞察力极强，很可能已经察觉了他的身份。

是个好苗子......倒是可以考虑让他顶掉某个位置......

刘昊看人从不走眼，他最近刚好换了批无赖，手下大有空缺。

“堀北前辈，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吧？”

刘昊伸出手来，拉起堀北学。

堀北学立马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态度恭敬地说道：“是！原本是打算到国外深造......国内一流的大学其实也可以......”

刘昊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你很不错，洞察力极强，可惜你这样的人才通常不喜欢管理国家大事......”

铃音诧异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哥。

堀北学应了一声：“大和有些权利的高管背后都有大企业插手，与其做个傀儡，倒不如不参与......”

刘昊缓缓鼓掌：“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例外存在的。”

堀北学沉默了一阵，他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最大的例外。

“你还很年轻，有考虑过上大学的同时兼顾下事业吗？”

刘昊装作关心似的问道：“如果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实习的机会。”

堀北学弯腰鞠躬：“万分感谢！”

刘昊笑了笑，堀北学是个人才，但又带着极大的野心，看以后绫小路能不能压制吧……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今天先这样吧，你们兄妹的事情我还是不好参与......你们自己处理，但还请不要动手，因为她是我们班学生。”

刘昊扭头走了，却发现绫小路在等他。

“绫小路？你没走？”

绫小路清隆淡淡的说道：“真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背景......连学生会会长都显得如此恭敬。”

刘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笑了声，说道：“再厉害的背景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浮云啊，你又不在意这些事，你判断一个人不是从来以价值决定吗？”

绫小路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你太高看我了……”

刘昊又笑了，不过笑声从敷衍的轻笑变成不屑的嘲笑：“你的父亲就不简单......我知道你父亲很多事情，但对你只有目前为止接触后才有的了解。”

“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如果不是你这糟糕的性格，稍微积极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绫小路呆住了，看着他：“你认识那个人？”

刘昊也扭头看来，眸子中的空洞与冷漠彻底释放，绫小路再一次感受到这个空洞无情的气息，本能促使着他浑身颤栗。

“我本打算让他成为骸骨，如果不是你......他就已经死了……”

刘昊收敛起气息，绫小路不可控制的大口喘息。

“虽然说，放着他不管也没事，因为他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绫小路又重现抬起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快意：“大可以不用在意我的。”

刘昊反而问道：“现在不是我决定他的生死，而是要看你的决定，如果你愿意接过这个世界最烫手的山芋，他的死活取决于你......”

绫小路冷静下来：“什么是最烫手的山芋？大可以说来听听。”

刘昊拍拍他的肩膀：“我的朋友，你不会想要的，因为相比于你父亲的死活，这件事更可怕。”

绫小路眉头一皱：“比如说？”

刘昊笑了笑：“看着亲人、爱人和重视的人慢慢老去，慢慢死掉，无尽的孤独。”

“仅此而已。”

绫小路愣在原地。

刘昊却不理他，在超市买了些东西就走了。

回家后，就看见子苒依然躺在床上睡觉，刘昊笑了笑，这丫头早就醒了。

一摸电脑，还是热的。

又半夜起床打麻将。

刘昊打开电脑，喝口咖啡，也开始玩起麻将来。

“和和和......”

电脑的声音一直在响，子苒憋不住了。

趴到刘昊旁边加油助威。

“又和！老公好帅！”

短短两个小时，子苒那个打麻将的账号就涨到了原先的两倍。

刘昊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不睡？”

子苒嘟着嘴：“还不是老公你把我吵起来的......”

“不老实。”

刘昊捏了捏她的脸蛋。

“一起玩吗？我给你放和。”

“真的吗？”

子苒开心地从卧室里又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递给刘昊：“老公你对我真好。”

子苒抓了把零食塞到嘴里：“今天晚上要大杀四方了！”

刘昊笑了笑：“好啊。”

。。。

茶柱佐枝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进门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子苒，问了句：“刘昊，她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前，茶柱佐枝是不会管的，但是刘昊毕竟和她关系比较好，所以忍不住多了句嘴。

“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没事老师，不用管她，反正也不影响D班的结局。”

茶柱佐枝点点头，开始授课。

刘昊时不时做做笔记，他可能是全班为数不多的认真学习的人。

“报告。”

绫小路瞪着无神的眼睛，走进教室，茶柱佐枝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绫小路环顾一圈，走到刘昊面前，低声道：“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仅仅是孤独......”

刘昊愣了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心里准备了。

刘昊放下笔，跟茶柱佐枝打了声招呼，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和绫小路走了出去。

“这个代价太大，但得到的更多，可我不认为你做好准备了。”

绫小路却低下头，冷漠的看不见任何表情。

“记得你说过吗？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这句话我认同，但就算是相对自由，我也想试试看。”

刘昊沉默了一阵，递给他一部手机：“你先接过它吧，拨打通讯录第二个号码，你就知道代价之一了。”

绫小路看着刘昊又走进教室里，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按照刘昊的嘱咐，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你好？”

绫小路愣住了，接电话的是一个悦耳的女声。

“您就是笑脸大人钦定的候选人吗？”

绫小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把这个手机给了我。”

女声很悦耳：“那就是了……我是您的秘书，你可以叫我小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绫小路：“我拿到这手机后，该做什么？”

小语：“啊哈哈，不好表达呢……成为整个大和的幕后首脑？或者是新世界的王？再或者是笑脸大人口口声声说的‘道’？”

绫小路愣住了：“请您具体一点。”

小语用一种半调戏半认真的口吻说道：“接过这部手机，意味着组织里8940位间谍供您差遣。”

“也意味着整个大和已经完全被您操纵了。”

绫小路无法用言语表达心里的震撼。

“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是现今大和首相的电话，他就是你第一个需要征服的人，接着便是继续进行笑脸大人的计划，监视一切野心派的动向，具体监视者为，8848号至8940号监视绫小路先生，8847号监视远山光......”

绫小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才知道刘昊的手段。

小语絮絮叨叨了十多分钟，才戛然而止：“出去那些监视人员，还有两千名左右的人员正在待命。”

“啊，您有别的连线，我就先告辞了。”

小语道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接着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大人，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是原先撤去职位的那些人，怎么处理？”

绫小路猛然反应过来，老者口中的那些人正是前几天参拜神社被声讨的那些人。

绫小路也才明白过来，现在的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死活。

“关进监狱里......先这样吧。”

老者愣了下：“您就是刘先生钦定的人？好的，我马上去办。”

老者的态度显得很恭敬，凌小路有些呆滞的礼貌回应了一句。

这可不仅仅是烫手山芋这么简单啊。

绫小路搓搓手，新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