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驱邪人

《川北驱邪人》

第69章回家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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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回家的诱惑》

邓洁并没有看懂周小贤眼中的担忧。但是那团模糊的黑色身影已经冲向了刘赠福老婆的身子。根本容不得邓洁多想。

杀不能杀,灭不能灭。桃枝对于那已经豁出去的男鬼来说,又威胁不了它。

这么一来,邓洁反倒感觉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老贤!”邓洁看向周小贤,心里有些急躁。

“先封了它!老洁,不可再造杀业!不可!”周小贤好像比邓洁还急,一连说了两个不可。

想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仪主使天地攸,摄魔封鬼天地咒,存局通乎妙旨前,太一之尊握大权。吾今飞符前路去,听令随号急行。敕令,封鬼!”

封鬼令老头教给邓洁的有两种,一种主杀伐,比如上次在太平镇幻境里用的那种,很耗心神,往往用过之后要睡上三五天功夫才能恢复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幻境里的缘故,上次用过之后,邓洁并没感到什么不适。

一种则主控制,这一种有些像请神术,借的是外力,只能短暂的压制住鬼魂的怨气。

刘赠福在一旁紧张的咬着牙,看着冷气,眼中更多的却是惊骇,面前这几个人,虽然浑身黑锅底一样,一开始让人看不透年纪,可这会儿刘赠福哪里能看不出来,三个人的年纪都不过在二十岁左右。

而且听那叫周小贤的所说,缠了自己家这么久的东西,到了他的嘴里却只是一句,”不可再造杀业!“

这个叫邓洁的年轻人还杀过多少像这样的玩意?

刘赠福虽早年学过儒学,但能做起这么大的生意,眼光自是有些毒辣的。

而再看那模糊的黑影,在邓洁念完之后,在离自家女人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竟生生止住,连带着黑气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

刘赠福出了一头冷汗,却也长出了口气。

不等他开口,却又见那叫邓洁的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方木头,刘赠福看得清楚,分明是一方黑木棺材。

这时,黑气褪去,看清了自家老婆床前身影的面目,刘赠福不由得惊呼一声,”怎……怎么是他!“

黑木棺材到底是个什么物件,邓洁并不知道,在老头子被那帮戴红袖章的人挂上大木头牌子批斗之前,老头子摸都未曾让他摸过。

只是在走之前,交代了两句话,第一句,”徒儿,这黑木棺可度鬼祟,可封妖邪,可灭精怪!”

第二句则是,“徒儿,切记,黑棺存!则吾之一脉传承在!黑棺无,则传承断!老头子视你如己出,可你要记得,不只是你,即使赔上老头子的性命也要保这黑棺!”

待那黑影轻飘飘的蹿进棺材,邓洁合上,至于这鬼魂如何处理,之后再说吧。

标子看着邓洁,一脸诧异,“这就完了?”

邓洁没好气道,“你还想咋滴?”

标子摸摸鼻子,悻悻一笑。

“刘老板,你认得他?”周小贤冲刘赠福问道,旋即释然,“也对,不认得他,何故会缠你!”

见三人都看着自己,刘赠福面色复杂,良久,才叹口气,“认得!”

周小贤三人并不接话。

“说起来也是鄙人害了他!当年,碾死那个女人的同行就是他!”刘赠福接着道,“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是个长沙蛇头的女人……”

刘赠福说了一半,便没有往下说了,接下来的事情,想也想得出来了。

“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刘老板你结了善缘,当年那个命字脉的老前辈,是想救下你的!”

周小贤想了片刻。

“可……”刘赠福有些不解。

“只能说那个女人该死罢了!那个女人的命格便是那天那个时辰该死,而你本是应她绝命格的那个人。那个老前辈让你买下那个红外套,是想破你的劫,之所以老前辈有些为难,或许因为那个女人做了些恶事该食恶果。而九之数数之极,你放在车轮下碾压九次,便相当于用那红外衣骗过了鬼差的眼睛。

老前辈想救你,却不想救那个女人!所以才为难。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老前辈算不到那女人性情是如此贪婪,女人舍不得那件红外套,觉得丢在地上可惜,便去捡,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捡起那件红外套的时候,也相当于重新捡起了她那当晚必死的绝命格。

至于那司机,也就是缠上你的那只鬼祟,只是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死之后自然恨的是你!那位老前辈,这只鬼魂可不敢去惹!不过,天有天道,只怕老前辈也会遭了不小的恶果吧!”

周小贤一口气说完,刘赠福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刘某一家家小,救命之恩,请受胡某一拜!”

周小贤却道,“你该谢的不是我们,该谢的是那位前辈,他背下的因果,与你一比,不知大了多少!所以你该拜的是他!至于这只鬼魂,交给我们便是!”

刘赠福被邓洁扶起身子,一边刘赠福老婆还在虚弱的瞪着眼,一脸迷茫。

“是是是!可三位之恩,胡某不可不记!”刘赠福依然不能释怀。

“我说,刘老板,憋得不说,找个地方给哥几个好好洗洗,这一身,没法见人啊!嘿,对了,再给哥几个弄几套像样的干净衣裳来!”

标子揉了把脸,却揉下一团黑乎乎的泥巴,急忙咧咧嘴扔掉。

刘赠福一跺脚,想起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件,递到标子手里,却是之前的那根小黄鱼,“这有何难,胡某这屋内便有洗漱之处,我命人烧上热水!几位稍稍歇息!”

不得不说,刘赠福的效率还是挺快的!第二天一早,三身衣裳便送了过来,还有三张卧铺车票。

刘赠福用箱子装了厚厚的一箱十块大团结,王子乔乐呵呵的要拿,却被邓洁和周小贤阻止了,到最后只留了下了三百块钱做一路的开销。

而刘赠福,在周小贤邓洁三人走后,则命人去去街上雕了尊要饭叫花子老头的像,每日早晚上香供奉,至此以后连些暗地里的生意手段都不使了,虽说,钱财进账的没有以前多了,刘赠福却落了心中自在,精神头反倒比以前还好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的邓洁三人,赶去往北京的火车去了。

从长沙到北京要做一天多一点的火车。

到北京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一点。

阔别八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三人心里都压抑不住的兴奋。可邓洁三个人并不知道的是,此刻平静的北京城中,到底是怎样的暗流涌动。

火车上三个人原本商量好是要去天桥好好耍一趟回来的。被王子乔一说,几个人也不再闲逛,而是远远的跑到了京郊。

那些日子,邓洁三个人再次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只因为,那几天的北京城很严,处处透着诡异。

四合院的门口,偶尔会坐着一两个妇女或上了年纪的老人,少有的不再喋喋不休的抱怨这抱怨那,而是改为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十月份的过去的时候,已经倒了台。

整座北京城像是卸去了背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同时消去的还有那股隐藏在这座城市最底处的压抑感。

按着顾念萝留下的住处,在德胜门下了车,穿过滨河胡同,七拐八绕的,邓洁三个人终于找到了顾念萝的家。

四合院的门口打扫的很干净,路上落了一地的落叶被人扫成一小堆一小堆的靠在墙根。秋风吹过,偶尔带起一两片打着圈又落在地上。

整个院子掩不住的凄凉冷清。

三个人在四合院门口的路边站了很久。

王子乔挠挠头,说,“你们去敲门吧!”

邓洁说,“还是你去吧!”

周小贤缩缩手,“咱哥几个一起去!”

说的一起敲门,到了门边,却谁也没有动。

邓洁悄悄的推开一道门缝。收拾的整齐的院子里,一个穿着灰色长衫五十岁上下却头花白的人正坐在枯树下的藤椅上扶着老花镜一字一行的看着握在手里的一卷书。

堂屋里走出一个半老的女人,走到看书的人旁边,在小桌上放了一盏茶。

邓洁突然有些不忍心。

最终,王子乔敲了敲门,把厚厚的一沓信封放在门口,在院子里的人茫然的抬起头时,三个人落荒而逃。

身后响起了一声,“谁呀!”

接着是一个女人捂着嘴带着颤抖惊呼的声音,“老头子,老头子!快来,是闺女给寄回来的信!”

了却了刘晓彤的事之后,三个人闷着头走了很长时间,突然再没了玩耍的心思。

邓洁说,“我想回去看看!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

王子乔捶了邓洁一拳,“嘿,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回去了!”

周小贤笑道,“那就回去吧!”

王子乔所在的军区大院离邓洁和周小贤之前待的那个四合院并不远。

院子已经很破落,蛛网结了一片,院子里的玻璃已经不知道被哪几个熊孩子用弹弓射碎了。

在门前驻足了一会,邓洁和周小贤拍拍王子乔,“走吧!俩老头子指不定在哪快活呢!先去你家,那最乱的一阵子已经过去了,你老子说不定已经官复原职了!”

“要是真那样,哥几个就不用再东躲西藏了!三张纸本本,我老子一句话的事!”王子乔很开心,哈哈一笑,笑的却有些勉强。

走到王子乔所在的大院的时候,有几个人从大院里推着自行车出来,好奇的看了看他们三人,疑惑的咦了两声,大概是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八年,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看到大院敞开着的大门,王子乔高兴地喊了一声”嘿!”拉着邓洁和周小贤飞一样的冲进去。

王子乔的手在抖。

周小贤和邓洁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说些话安慰标子,看了看挂着一匹白布的那扇紧闭着的门,张张嘴,没有说出声。

”爸!妈!”王子乔疯了一般,突然冲上去一脚把门踹开。

“老王!”邓洁和周小贤急忙跟上。

听到踹门声,老人拄着拐杖缓慢的回过头。

邓洁和周小贤站在一旁,只能默默不语。

“爷……爷爷!你放出来了!我,我爸呢?还有我妈呢?”王子乔咧着嘴,有些手足无措。

”回来了!先去洗个脸!把衣服换了!“老人平静的看了看王子乔,又转身看向门外的邓洁和周小贤,”你们这俩娃子先回去吧!何瑜新和刘越的那俩老头子在内蒙古捡马粪也该捡够了!”

邓洁看了看王子乔,没有说话。

”走吧!咱俩明天来!”周小贤面色复杂,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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