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葫芦寨

《风雨葫芦寨》

第15章 廖家寨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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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找帮手,廖立立即想到廖家寨的三叔公,自己离开这么久,廖家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廖立很想知道,于是,廖立找到护寨队队长马三强,让他派人去悄悄打探一下。

廖立知道,如果从山洞穿山而过,去廖家寨并不太远,只有四十里路程,可是,如果要从山口出去,绕过大山,就有一百里以上了,但廖立不想让大家知道山洞的秘密,还是决定派人绕道前去。马三强立即找了两个机灵的队员来找廖立,廖立把寨子里的基本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带上盘缠,明日出发。

当天晚上,廖立召集了葫芦寨第一次队长会议,商议订立寨规,大家回忆各自村寨的规矩,最后拟定了12条,处罚大都很严厉,从赔礼道歉到杖责直至逐出葫芦寨,并决定护寨队也是执法队,谁违犯则由护寨队执行,若护寨队有人违犯,则由寨主亲自执行。

同时,要求各队也订立队规,奖勤罚懒。廖立说:“每个队队员薪资都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叫基本工资,一部分叫奖金,奖金发放由队长来定,干得好的多拿,干得不好的少拿……”

接着廖立对薪资奖金分配进行了解释,教大家发放的方法。廖立心想,任何时代都不能吃大锅饭,吃大锅饭都要出问题。

接着大家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基本薪资的差异问题,请假的问题等等。廖立想,工人不是奴隶,还是要给他们休息时间,于是决定每个工人每月有4天假期,既可以分开请,也可以集中请。还商量了统一上下班的时间问题,决定以敲锣为号,大家统一上下班。

大家又谈到劳动强度不一样的问题,廖立提高了采煤队的薪资,为了鼓励大家学技术,廖立还提高了匠人的薪资。如此等等,廖立连续开了两个晚上的会议。第三天,召开全寨人员大会,宣布了各种规矩,使全寨人的言行都有了基本规范,寨风也为之一振。

第二天,派去廖家寨打探的两个护寨队队员回来了,带给廖立很不好的消息。两人说:“寨主说的廖家寨三叔公年前就被抓到贺家寨了,现在被关在磨坊磨面,一同被抓去的还有那个……那个……寨主姜夫人以前的公公婆婆,也被关在磨坊。贺家公开放出话来,让你拿姜夫人去换。另外,廖家寨新寨主廖方贵带着几家人投了贺家寨,做了贺家寨护卫。除了这些人,其他人还在廖家寨,但因缺粮严重,饿死了十几个人。”

“妈的,贺家辉、廖方贵,欺人太甚,太可恨了!”廖立把桌上的茶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廖立奖赏两个队员一人5个五铢钱,对他们说:“去帮我把春儿夫人和姜夫人找回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两人拿了奖赏,兴高采烈地去了。

不久,春儿和姜二丫就回来了,廖立把打探的消息说了。春儿大哭:“三叔公没有亲生儿女,对你最好,你一定要救他出来。”

姜二丫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以前虽然没有和你堂兄真正成婚,可我那公婆对我还是不错的,是否要救,夫君自己定夺。”说完给了廖立一个媚眼。

廖立生了一阵气,慢慢冷静下来。廖立说:“当前,第一件事儿是救援廖家寨,虽然在剥夺我寨主继承权时大家没有替我说话,但面对缺粮,大家不信任我也情有可原。”

“那是你大度,照我说饿死他们算了,他们不是相信廖方贵吗,怎么不跟廖方贵走?”春儿恨恨地说。

廖立叹了口气:“罢了,毕竟是廖家人,如果以后父亲回来,发现廖家人要么投降贺家,要么饿死,父亲一定不高兴,我就以德报怨,救一救他们。”

听廖立说到父亲,春儿不说话了。

姜二丫说:“不行把他们接到葫芦寨来,免得在那里受苦。”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随他们吧,愿来,我们接收,不愿来,也不勉强。”

春儿和姜二丫都点头。春儿问:“那三叔公怎么救?”

“我们对贺家寨的情况不了解,他们有一千多人,硬打肯定是不行的,我们的力量太弱,只能智取。”廖立用手敲着桌子,思考对策。过了一阵,廖立说:“去把建房队队长俞朝刚给我找来。”

春儿跑出去,一会儿就把俞朝刚找来了。廖立简单介绍了一下廖家寨和贺家寨的恩怨以及自己想营救三叔公和姜二丫前公婆的打算。

俞朝刚说:“寨主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我想让你以木匠外出谋生的方法混进贺家寨去,帮我打探消息,看看我三叔公他们关在哪里,有没有简单营救的办法?”

俞朝刚想了一下,说道:“我年纪偏大了些,遇到打斗怕会成为拖累,我让我大儿子去,他的木匠手艺是我亲传,身体又好,万一你们营救时要动武,他也是个好帮手。”

“好,请你儿子过来。”

俞朝刚出去把大儿子俞峰叫了进来,廖立见俞峰浓眉大眼,相貌不俗,奇怪地问:“凭你们的木匠手艺,应该不愁生活,为什么要投奔葫芦寨?”

俞朝刚说:“小儿俞华顽劣,得罪了当地一个恶霸,被恶霸打伤,正巧货栈少东家陆远山带着护卫队经过,救了小儿,又找恶霸陪了不是,恶霸就饶了我们,小儿也去货栈当了护卫。这次投奔葫芦寨,是小儿和货栈少东家劝我们来的。”

廖立点点头,心下感动:“既然有如此渊源,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工作,我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这点我们相信,我们现在就过得很开心。我们在老家,那恶霸虽然答应货栈少东家不再找小儿算账,可仍然多次扬言要找我们麻烦,搞得我们提心吊胆,是到了这里,我们才真正不用担心了。”

“好,那这次去贺家寨打探之事,俞峰你看可有困难?”

“没什么困难,我作为木匠走村蹿寨很正常,不会让人起疑的,只是时间可能长点,毕竟要干活。打探好后,我找个借口出来就是了,只是我想带一个帮手去,好有个照应。”

“行,你自己选,明天早上你们天不亮就悄悄出发,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是。”俞峰答应后,父子俩回去准备。

廖立又叫春儿找来护寨队队长马三强,对马三强说:“我的老家廖家寨缺粮,已饿死了十几个人,你叫人带一匹马,送两三百斤粮食过去。”

春儿一听又眼泪汪汪,呜咽道:“我想回去看看儿时的小姐妹欣儿、小桃她们还在不在?哥,你让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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