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葫芦寨

《风雨葫芦寨》

第82章 黄风寨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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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打完贺家寨,廖立把姜二丫的尸体停放在三岔路口旁边的树林里,准备运回葫芦寨安葬,廖福奉廖立父亲之命带着亲兵来到三岔路口,找到廖立,却也意外发现了自己的母亲。

廖福母亲廖姜氏本以为廖福已死,自己又被贺家丑汉霸占,加上丈夫被关在磨坊,绝望之下放弃了自己的做人底线,只要是贺家寨之人,无论老少,给点好处就可以拉她上床,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调侃的笑料,廖方寿之所以要冒死击杀叛徒廖方贵,也是无法忍受这种耻辱。

廖姜氏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廖福还活着,自然是大喜过望,但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声,害怕暴露,一种恶念立即升起,把所有罪过全部推到廖立身上,什么霸占妻子姜二丫,害死父亲廖方寿等等,而且催廖福赶快逃走,以免遭遇不测。

廖福自然是相信母亲的,压住满腔怒火,带着母亲逃到县城,后经张家医馆指引,投靠了离县城60多里地的斗鹰山黄风寨。

黄风寨实际就是一个寨子,清一色的石头房子,有300多人口,为前寨主黄元奇创建。黄元奇本是一个煤矿的矿工,因不堪东家压榨,率领30多个矿工杀死东家,带着东家的钱财和妻女来到大山深处的斗鹰山,创立了黄风寨,躲避官府追剿。但斗鹰山海拔位置高,气候恶劣,土地贫瘠,无法养活这些人,于是黄元奇就带着大家打家劫舍,成了真正的土匪。

现在的寨主却是一个文化人,叫石邦翎,本是朱褒一个叔叔家的馆客,也就是教孩子读书的老师。因和朱褒叔叔家一个丫鬟有染,被家人捉住,正值朱褒到叔叔家做客,听说此事后,朱褒叫下人将石邦翎割成太监以儆效尤。

石邦翎被扔在大街,几次昏死过去,还是一个好心的老郎中将他救活。可治愈回家,发现他家的家产也被朱褒的叔叔谋夺,父母已流落街头当了乞丐。石邦翎发誓报仇,便带着父母投奔了黄元奇。

后来,黄元奇发现石邦翎作战不怕死,又颇有谋略,便提拔他当了副寨主,再后来,黄元奇年纪大了,退位养老,石邦翎便做了寨主。可石邦翎对朱褒恨之入骨,一改过去土匪滥杀无辜的恶习,专门抢劫朱家马帮,甚至到县城打劫朱家商号,搞得朱家不敢到斗鹰山附近的广谈县、平夷县做生意。朱褒自然十分愤怒,组织了几次大规模清剿,但石邦翎根本不和官军正面交锋,每次都提前撤退,官兵的清剿自然也不了了之。当然,黄风寨的损失还是有的,每次都有部分房屋被毁,部分来不及转移的粮食被抢,个别时候还有人口损失,黄元奇的小老婆秦玉红就是在一次围剿中因生病没有转移被贺家寨护寨队队长贺宏杰所擒,现在成了姜团的二老婆、廖立的二岳母。

石邦翎有个女儿叫石凛霜,是捡来的,从小养大,感情很深,石邦翎的母亲更是把她当心头肉。石凛霜从小在土匪窝长大,自然整天舞枪弄棒,可石邦翎想文化传承,自然逼她天天识字,因此,石凛霜就成了文武双全的土匪,和当时的土匪格格不入。

随着年龄增大,石凛霜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魅力,黄元奇多次提出要纳石凛霜为小,石凛霜以死抗争,发誓除非文字武功胜过自己,否则免谈。黄元奇也发狠,当众宣布,没有文字武功胜过石凛霜的人求婚,石凛霜不准出嫁。可山寨的人没文化,当然石凛霜也瞧不起,外面的人不会娶土匪,石凛霜的婚事就这样拖了下来,成了石邦翎一家的心病。

廖福母子的到来让石邦翎动了心思,准备暗中教廖福识字,让女儿有个托付。可廖福母亲和山寨土匪勾勾搭搭,很快让石邦翎打消了念头。但廖福给石邦翎讲到的太平道却让他十分动心,当然根本的原因是和官府作对,可以联合起来消灭朱褒,报仇雪恨。于是派廖福去蜀方联系黄巾,愿意和黄巾联合,共同起事。

黄巾益州渠帅马相迅速派了几个传道人员过来,领头的叫童胤。童胤也是教书先生出生,和石邦翎惺惺相惜,关键是石邦翎非常赞成太平道的主张,很快就成了忠诚的教众。

不久,石邦翎以为老寨主黄元奇贺寿为名,把周围山头的土匪头子都集中到黄风寨,请童胤趁机给他们布道。这些土匪头子,对道义是不感兴趣的,但有一点大家都非常在意,就是打下郡城,可以当郡守,打下县城,可以当县令,而且还有其它郡的人帮着打,这样的好事谁会推辞,于是很快达成协议,听从太平道命令,一起攻打朱褒。

作战方案也很简单,就是年前练兵,扩充队伍,等开春雪化,各路黄巾到达,集中兵力一举攻下郡城且兰。石邦翎对此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他对谁当郡守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报仇,所以,他一边组织练兵,一边派人下山招兵买马,当然也包括强行绑架,队伍很快就增加了一两百人。

到了山寨,廖福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打葫芦寨,杀廖立,报杀父之仇,泄夺妻之恨。于是多次到石邦翎那里请求出兵,都被石邦翎拒绝,理由是先打郡城,再打各县。石邦翎安慰廖福说:“廖立一个小小恶霸,等我们打了广谈县,你再带兵拿下葫芦寨,到时候我封你为寨主。”

廖福也没有办法,每次都默然而退。可廖福说多了,石凛霜却动了心思。一天,石凛霜对石邦翎说:“我在山上呆得太久了,趁秋天气候凉爽,想下山走走,一方面灭了那个小恶霸,另一方面可以把寨中青壮搞上山扩充队伍。”

石邦翎对一个寨主自然不当一回事,而且这个葫芦寨不像贺家寨,名不见经传。听廖福说,是去年底才成立的新寨子,所以石邦翎预计现在有100人就顶天了,寨兵最多也就二三十个,于是爽快答应:“好,你带50个人去,就当出去赏赏风景,不过不要过多杀戮,明年我们就要统治这些地方,他们也是我们的子民……”

在石邦翎看来,三个郡的黄巾打一个朱褒,自然是稳操胜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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