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葫芦寨

《风雨葫芦寨》

第169章 战争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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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刘焉在朝廷出任太常(掌管宗庙礼仪之事的官员),也算风光,可这个官职地位虽高,却是个闲职,没事时他喜欢和下属喝酒闲聊。一天,侍中董扶悄悄告诉刘焉,说有道士望气,益州有天子气,于是刘焉就有了不臣之心,动用关系向朝廷请求得到了益州牧职位。那时,益州刺史郤俭已被黄巾首领马相的部曲廖福杀害,蜀中混乱。而恰恰这时,益州从事贾龙又做了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把刘焉迎进了益州,又组织军队击败了马相。

刘焉到了益州后,将治所定在成都(先在绵竹,后移成都),就开始做起了皇帝梦,悄悄叫人开始造作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乘舆车架。贾龙听说此事后,自是十分后悔,他担心刘焉的贪念会给益州带来无穷灾难,可又无力回天,心中郁闷。今年春天,正好借讨伐廖立之机投靠了犍为郡郡守任岐,做了犍为郡统兵校尉。当然,大家这时还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尊崇刘焉这个州牧。

五月底,刘焉得到廖立杀死羽林军校尉、滞留弘农王妃的消息,大喜过望,觉得出兵朱提,消灭廖立的机会终于来了。六月中旬,刘焉自称得到皇上秘旨:“杀廖立,救王妃。”刘焉说:全州动员,尽量起兵,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廖立得到消息,自然也立即应对。廖立知道,这次狼真的来了,立即组织郡府会议,号召全郡军民:“杀刘焉,保家园。”廖立启用贺齐为中郎将,统领全郡建筑部队和驿卒,启用陈到为中郎将,统领平邑一带各厂工人,启用冯明强为中郎将,统领货栈马帮护卫队,要求兵曹史马三强负责指挥各县县兵、乡丁,尽量给居民、寨民配发武器,真正做到全民皆兵,人人参加战斗。

战争的乌云一下子就笼罩了朱提,所有的人都在进行战争准备,许多农具、甚至铁锅又被打成了刀枪。

六月底,刘焉大军的出兵情报就来了,刘焉亲率大军2万,巴郡郡守王咸领兵1万,犍为郡太守任岐领兵1万,益州郡太守景毅领兵1万,只有牂牁郡太守朱褒已经知道上次出兵上了廖立的当,和廖立仇深似海,自告奋勇出兵2万。这样,进攻朱提郡的部队总共7万,号称10万大军。

刘焉把出兵时间定在七月二十,廖立也按照这个时间进行部署。廖立的总原则是,所有老弱病残进山躲避,成年人参加战斗。廖立说:“他们要来就全部放进来,然后断桥封路,把这7万人关在这片土地。”

廖立还强调,利用山地,打持久战,不要硬拼,城打烂了可以重修、工厂毁了可以重建。总之,不要怕打得稀巴烂,目的就一个,要让侵略的蛮子们全部埋葬在这里。

廖立的这些命令自然也传到了刘焉手里,刘焉不屑地说:“我就看你怎么把这7万人埋葬在朱提?”但手下的人都劝刘焉不要深入,走到南广境内就行了。最后刘焉还是采纳了大家的意见。巴郡郡守王咸和犍为郡太守任岐听说后,也暗中布置,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了后军,他们的想法和刘焉一样,只要进入朱提郡境内就行了。

七月初二,春儿的三师姐又带着几个师姐来了,带来了廖立父亲的信,意思说,他将带领1000教众化装成土匪,潜入广汉郡,搅乱刘焉后方,支援廖立。春儿几个师姐留在朱提,保护春儿和孩子们的安全。

看到父亲的信,廖立心里一动,立即给姜大丫养父、土匪出生的汉阳县县令石邦翎写了一封信,让他带1000人化装成土匪,潜到蜀郡,杀官吏、烧县城,让刘焉后院起火。廖立说:“要派就派喻馨儿的正规部队去,把他的蜀郡给他搅个天翻地覆。”

……

七月初五,黄忠派既羚来到平邑,说有机密事情禀报。廖立问:“有什么特别的事儿,需要你亲自来跑一趟。”

既羚说:“我们宗族有几个寨子在南方牂牁郡内,我们的盟友侬佑宗族更是有十几个寨子在那边,我已经和侬佑巴依联络好,我们出2000人,他们出3000人,我们去南方,把牂牁郡剩下的那8个县给他打个稀巴烂。”

廖立一听哈哈大笑:“好,好,就让益州乱成一锅粥吧。我就封你和侬佑巴依为中郎将,你们就招人去打吧。注意不要硬拼,多钻山沟,寻找战机,打下县城,就给他毁了、烧了,以后我们抢过来,重新建就是了。”

既羚也哈哈大笑:“好,好,一个个县城,大火熊熊,这种场面,壮观。哈哈哈哈!”

廖立说:“你去看阿依吗?”

“不看了,我要招兵去,等打完这仗,再来看她。”

……

七月初八,唐姬来到平邑。唐姬说:“没想到,我自己要留在葫芦寨,却给朱提郡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这就去找刘焉,让他退兵。”

廖立摇头:“我和刘焉早晚有这一仗,躲不了的,你现在过去,他会把你秘密关押起来,于事无补,反而让我们投鼠忌器。不用多想,既然来了,就和我们一起战斗吧。”

唐瑁也说:“廖将军说的没错,你就以王妃娘娘的名义宣布,刘焉假传圣旨,排除异己,想为王称帝,背叛汉室,号召益州军民效忠朝廷,共擒逆贼。”

廖立大喜:“好主意,再封犍为郡太守任岐为捕虏将军,封益州郡太守景毅为平虏将军,封巴郡郡守王咸为荡寇将军,封校尉贾龙为奉义中郎将,让他们内部乱去吧。”

唐姬迟疑:“我能封将军吗?”

廖立说:“管它那么多,你就这么封,搞乱再说。”

唐瑁说:“女儿,如果我们打败了,可能就没命了。”

唐姬点点头:“好,我办就是。”

廖立说:“你这样封,这些人未必真的会去擒拿刘焉,可刘焉心里会猜忌,他们的关系就会疏远,就不容易形成合力,有利于我们各个击破。”

“那为什么不封牂牁郡朱褒?”

“此人和我仇恨太深,这招对他不管用。他是我这一仗要重点打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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