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廖立笑道：“我们想法让这仇几年都报不了，过几年，你师傅就把你们忘记了，你们就可以不回去了。”

三师姐“咯咯”娇笑：“只有你这种无赖才会想出这种招数。”

“无赖就无赖，只要你们愿意留下，我当一回无赖又如何？”廖立问其他三个师姐，“你们愿意留下吗？”

三人点点头。廖立大喜：“好，春儿，你就给你妈写信，就说把她们留一段时间，记住，是留一段时间，千万别写具体时间，到时候留她们一年两年是一段时间，十年八年也叫一段时间，是不是？”

春儿说：“这样骗我妈好不好？”

“没骗啊，你确实要报仇啊，只不过晚两年报罢了。”

三师姐笑道：“只有你这种无赖才会到处占便宜。”

廖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三师姐说：“你还得把你那个什么二师兄一起喊来，我不能让你们两地分居啊。”

“什么两地分居？我还没有和他成亲。”三师姐突然有些落寞。

“怎么了，他变心了？”廖立问。

三师姐摇摇头：“是我变心了。”

“怎么回事儿？”

三师姐看了一眼廖立：“还不是因为你，你老说他配不上我，我回去以后，老爱拿他和你比较，发现他除了武功以外确实没什么长处，心情就越来越糟糕，看他也就越来越不顺眼，所以……所以……”三师姐没有说下去。

廖立想了一下，诚恳地说：“其实武功高本身是一种长处，但你们练武之人往往有一个弱点，就是为练武而练武，为了追求某种境界而不问世事，这样就发挥不出练武的价值。我的观点是，一个人无论他有什么长处，都要造福于人才有价值，这也许就是你们练武之人所说的功德。我觉得，功，就是功夫，德，就是对社会的贡献，贡献越大，功德越多。比如，你们保护小姐安危，算一种功德，但这是小功德；如果能造福千千万万的人，就是大功德，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思考了一会儿，纷纷点头。

廖立接着说：“当初我建葫芦寨，想让几百人过上好日子，那是一种功德，但是是小功德，现在我有30多个县，几十万人口，如果我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就是大功德，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就比以前有价值。”

三师姐点点头：“其实，我们之所以愿意跟着你，也是想多做一些事情。上次打县城的时候，我们制住了那个黄巾统领，为打下县城做了贡献，我们当时都特别激动，也特别自豪，这可能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那个……”

“价值。”廖立说。

“对，价值，我们觉得学的武功对社会有用，有价值。”

廖立点头：“你的二师兄不明白这个道理，只知道关门练武，所以你觉得他没用。你这就写信告诉他，让他用自己练成的武功去抑恶扬善，造福百姓，这样你不就喜欢他了？我相信他会做到的。”

三师姐点头：“那我写信给他试试，也许真有用。”

廖立笑道：“怎么会没有用呢？不行你叫他来给我当武将，只要英勇杀敌，说不定可以当个将军。你们也一样，我这次任命的官吏中，就有一个郡守是女的，我还任命了两个女县令，还有喻馨儿，你们是知道的，她现在已经是中郎将了，只要你们好好干，将来也能和她们一样，既能过得风风光光，也能受到世人尊敬。”

三师姐看了看三个师妹，大家点头。三师姐说：“好，你说，要我们做什么？”

廖立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去办公室说。”

“好，走。”

……

廖立把地图打开，指了指几个地方，对三师姐说：“我们在这几个郡都设立了密探，专门打探消息，以前是李严在负责，但李严已经被我擢升为郡丞了，我正在为接替他的人发愁，三师姐来任这个统领如何？”

“可以，但你要教我怎么做。”

“那是自然，我会不停给你们任务。在这次战争中，犍为郡郡守任岐、巴郡郡守王咸反应很不正常，你们去试试看，能不能搞清楚原因。”

“具体怎么做？”

“花钱收买他们身边的人，不行抓几个严刑拷问，总之，你们知道的江湖手段都可以用。但是，有一个原则你们记住，就是宁可完不成任务，也要保证自己安全。对于我来说，你们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有人才有一切，你们明白吗？”

“明白。”听廖立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很温暖。

“好，你们归我直接管理，有什么情况只向我禀报，经费找我要。”

“是。”

“对了，天天喊你三师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卢小凤。”

“好名字，你就来做我们的金凤凰吧。现在，其他人先回去，我给三师姐讲讲情报站运行的一些基本原则。”

……

第二天，廖立到平邑制药厂找到古小芳，任命古小芳为厂长。廖立说：“平邑的这个厂以后是分厂，主要生产‘急救箱’，你现在尽快恢复生产，等到生产正常后，你选拔一个人当分厂厂长，管理这里，你自己到广谈县，建一个更大的制药厂，以后广谈的药厂才是总厂，把药材加工作为广谈的主要产业之一。呵呵，造酒、制药，以后就是广谈的两颗摇钱树。”

“是，我一个月之内保证实现正常生产。”古小芳兴高采烈地说，“不过，到广谈后生产什么药你得教我。”

“这个没问题，但你要发奋读书，制药需要文化知识。”

“我一直在上夜校的，现在一般的字我都认识了，再加把劲，争取学更多的东西。”

“嗯，你可以找一些医书来看看，还要学会认药。”

“好，我们厂里有几个医匠，我跟他们学。”

廖立笑道：“是，你一个药厂厂长，起码要达到一个普通医匠水平才行。怎么样，现在生活还好吗？”

“好，跟着你们，我真正是从地狱跳进天堂了。”古小芳开心地笑了。

“找到新的人没有？你也该出嫁了。”

“唉，以后再说吧，男人没啥好东西……咳咳……我没有说你。”

廖立哈哈大笑：“说我也没有关系，大家都说我好色，也不是一个好男人。”

“你算什么好色，你要是好色，你的女人至少有几十个了。我天天跟着滕冲姐上班，她说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

“是吗？居然没在背后骂我，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