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说：“我全身都是伤痕，不想陪你洗澡了。”说完，流着泪走了。

廖立叹口气，只好拉着阿依洗了一个鸳鸯浴。折腾了一个时辰，廖立对阿依说：“你还是回你的住处吧，我去春儿那里，安慰安慰她。”

阿依笑笑：“去吧，去吧，我可没力气陪你了。”

……

春儿穿着睡衣斜靠床头看书，小女儿在她旁边睡得正香。廖立悄悄进屋，把小女儿抱起来送到旁边的屋子，廖立上床，让春儿靠在自己肩膀上，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只要灵魂是你，我都一样爱你。”

春儿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丑陋的一面。”

廖立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让春儿躺下来，用嘴堵住了春儿的嘴巴。

春儿本是容易满足之人，在廖立的亲吻中，很快高兴起来，和廖立尽情缠绵。

事后，廖立问：“你的武术学堂什么时候搬过来？”

“缓缓吧，有徒弟管着，我过一两过月去一次，呆一两月又回来，反正你又不缺女人，有的是人服侍你。”

“我是担心你跑来跑去辛苦。”

“有什么辛苦的，一路欣赏风景，挺好的。

……

第二天，廖立下达了今年第一个将军令，要求衙门、工厂和货栈、商铺的管账先生主动学习阿拉伯数字和算盘，明确规定，凡能熟练运用算盘进行计算的管账先生月薪增加5铢，会计学堂的学生必须会算盘计算才能毕业。要求工曹将两个家具厂改为专门生产算盘。要求督学在学堂中逐步配备算术老师，开设算术课，引导学生学习算盘。

——这个命令一下达就引起轰动，很长一段时间，许多人排队购买廖立所编的算盘运算书，做算盘的工厂一直增加到5个，仍然供不应求。2年后，在南中大地，算盘逐渐取代了运算筹码，但其它州郡又兴起算盘热，廖立只好再次增加算盘厂，算盘和算盘运算书，成了商队贸易的重要商品，这让大家对廖立更加崇拜。因为谁也没想到，一把小小的算盘，不仅提升了大家的运算速度，还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

正月十五，密之那郡郡守吕潜、郡丞陆远昕、郡尉刘二喜、军队统领侬佑巴依一起到达将军府，商议出兵事宜。不过侬佑巴依不是一个人来的，居然带来了30多个姑娘。侬佑巴依嬉笑说：“我给你选的那个姑娘叫侬佑馨，又怕你不满意，所以把参选的人都带来了。”

“乱弹琴，谁叫你这么做的？好了，阿依先把人带下去，等候处理，我们商议正事儿，先说说你们的打算。”

吕潜说：“我们派了大量斥候过去侦查，自己也几次过去，密之那有一个国王姓雍由，当然只是这个发音。他有一个巨大的庄园，有卫队，但没有衙门，也不处理公务。”

廖立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虽然叫掸国，实际上是一个联盟，不是真正的国家。”

吕潜接着说：“社会制度差异也很大，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自由，也没有家，就像干活的牲口一样。”

廖立点头，他知道，那里还处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期。廖立说：“这正是最麻烦的地方，这些没有自由的人叫奴隶，平时干活，战事打仗，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人多势众，发生冲突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们的村寨也有人管理，叫什么‘大君长’‘小君长’，相当于我们这里寨主之类的角色。”

廖立思考了一阵，缓缓说：“占领密之那以后，我们快速筑城，但不忙建立乡镇，尽量不要和他们的那些‘王’发生冲突，让他们觉得我们去了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减少他们的警觉和敌对情绪。”

“好。”大家点头。

廖立接着说：“筑城的时候做好几件事，一是商店先开起来，收购他们的东西，让他们换回需要的物资。二是招一部分平民来建房、筑城，让他们得到薪资，可以购粮购物，改善生活。一句话，就是先争取一部分平民来支持我们。三是通过招兵、招工人，让一部分人进入我们的队伍，再注意培养一些人成为后面的官吏。四是扶持一些‘大君长’‘小君长’，或者势力比较弱的‘王’，让他们的联盟慢慢瓦解。最后是坚决打击一直骚扰他们的‘骠人’，让他们看到希望。”

侬佑那说：“‘骠人’善于骑马，不过我们不怕，我们的连弩车是他们的克星，在筑藤充城的时候，既羚和他们打过几次，都轻松取胜。”

“对。”廖立笑道，“只要不和他们近战，他们就毫无办法，我们还要多置一些鹿角，让马不容易靠近我们。哼哼，我们现在的箭头是钢做的，他们的马也经不起打。总之一条，消灭敌人，保护自己，千万不要硬拼。”

“是。”侬佑巴依答应。

郡尉刘二喜说：“还有就是商队的保护，开始可能需要军队护送。”

廖立点头：“总之，这4个城尽快筑完，货栈、商铺、医馆可以先建起来，学堂推后建。这4个城基本完成后，又新筑4个城，慢慢的，温水煮青蛙，掸国就不复存在了。”

“你说的‘温水煮青蛙’是什么意思？”吕潜问。

廖立解释说：“有一个猎人，他想吃青蛙，于是烧了一锅水，把抓到的青蛙丢进去，结果青蛙被热水一激，纷纷跳出锅跑了。猎人心生一计，把热水倒掉，装一锅冷水，再把抓到的青蛙扔进去，这些青蛙在冷水里游泳，当然很舒服了，也没有青蛙想到要跑。这时候，猎人开始生火，让水温慢慢变热，青蛙们都在温水里，察觉不出来，最终被煮熟，成了猎人的食物，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笑着答应。

廖立也笑了：“你们处理问题的时候可以想想这个故事，但并不是不打击，对个别坚决反对我们的人，还是要让他消失，杀鸡儆猴，还是要做的。好了，你们择日出发，做我们开疆拓土的勇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