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廖立奇怪地问。

“你一天就关心你的钢铁，其它事儿你也不上心。我听我父亲说，他们自己办医馆、建药园，现在办学根本不要你拨款。每年培养800人，我们卫戍营每小队都有一个‘卫生员’，县城医馆许多医匠都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喻馨儿说。

“是，我的同窗大都在医馆里，我是因为父母年迈，才留在村里的。”

“呵，那真是不错，我得叫编审去写写他们，表扬表扬。”

喻馨儿说：“还有二娘那个文吏学堂，培养的人各郡抢着要，人还没毕业就被抢完了，会计学堂更是紧俏，学生一进校，就有单位预定了。”

“既然这么紧俏，我们以后多办几所。咦，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在考虑让我儿子读哪所学堂，自然要打听打听。”

“嗯，我们去一趟金筑县，看看二娘，顺便看看那所文吏学堂。”

“好啊，我也想看看那所学堂，如果可以，就让我儿子去读书。”

廖立笑道：“你这将军的孩子不从军？”

喻馨儿摇摇头：“体质弱了些。”

三月初八，廖立到达金筑县，郡守欧阳兰、郡丞景顾、郡尉马连发都到城门迎接，廖立见进出城门的人很多，笑道：“你们这里好像比我的谷昌县还热闹了，怎么做到的。”

欧阳兰笑道：“要感谢你的铁锅，我们搞了一条街，专门做吃的，现在热闹得很。还有学堂、医馆，我们做得比较大，来的人就多一些。”

“嗯，我去看看。”

……

没走多远，先到了医馆，果然排队看病的人很多，医馆外面到处是人。欧阳兰说：“我们医匠技术比较好，周围几个县一些人也来看病，人就多一些。”

廖立想，既然你们已经走在前面了，干脆就再往前走一步，让你们建立专科医院好了。于是，廖立说：“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看病，给医馆带来的压力太大，病人等的时间太长，你们可以尝试建立几家专业医馆，比如专门给儿童看病的儿童医馆，专门处理外伤的外科医馆，就可以分流一些人过去，这里就没这么挤了。同时，那些医馆专门研究某一个方面的病症，医术提高更快，看病就看得更好。”

欧阳兰想想说：“有道理，我们可以马上就办。”

廖立心想，那当然有道理了，自己前世的城市都是以专科医院为主的，你们这些先人板板不知道罢了。

从医馆出来，去了文吏学堂。这个学堂挤在一条街的顶头，后面就是城墙，感觉很压抑。这里现在有4个班，每班20多个学子，加起来也就100人左右。廖立问学堂主事：“听说你们这里的学生很抢手，为什么不多招一些？”

“没场地了，县城修小了。”

“谁叫你们把学堂修在城里的，你们把学堂修到城外去，不就有场地了？我们办在汉阳县的卫生学堂，离县城有20里地，照样办得很好。”

廖立这样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廖立接着说：“城墙这个东西，只能挡挡土匪这样的小股敌人，如果大兵团作战，城墙并没有什么用。我们占领了那么多城市，他们没有城墙吗？都有，可照样被我们打下来。但我们的居民还是喜欢住在城里，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以前被土匪、流民骚扰多了，认为城里安全。可我们现在没有土匪、流民了，所以办在城墙外面也就无所谓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大家答应。

“我们以后要建的东西越来越多，比如，人多了，得建运动场吧，孩子多了，得建游乐场吧，总不能把大家天天关在家里。可城里有这么多地盘吗？肯定没有，都得建在城外。如果大家住城外不放心，非要住城里，好啊，白天去城外上班，晚上回城住就是了。倒回来说医馆，你把它建在城门外，大家早上出城上班，下班回城睡觉就是了，有什么关系？”

欧阳兰大喜：“对，我们城里的工厂也可以移出去，这样城里可以多住许多人，好办法。”

“就是，这就相当于城市拓展了，城市的功能更齐全了。只是人多了，防火很重要，卫生也很重要，这些一定要抓实了，否则，一出事儿就是大事，损失惨重。”

“对，确实马虎不得。”

本来廖立还想讲一讲中心城市这个概念，但想想还是算了，好像还早，也许过几年就会有中心城市产生出来，这个金筑县应该是其中之一。

……

晚上，廖立单独拜见欧阳兰，廖立说：“妈，我这次见你好像老了不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不当郡守了，去将军府做个闲职？”

“你这就想要我让位了，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让位，我不是担心你累吗？”

“累是累些，可我心情好，我还是当郡守好了，我喜欢这种累。”

“要不换个地方？比如到海边去当个郡守，空气好、气候好，还可以欣赏大海的风光。”

欧阳兰盯着廖立：“你又想抢别人的地盘？你都7个郡了，还不知足？”

“也不是抢，我从来没抢过别人的地盘，但有些地方没有人管，我年轻一些，自然要多辛苦一些，不好意思推脱不管吧？”

“你哄鬼呢？说说，打哪里的主意？”

“交州。”

“交州？”欧阳兰摇摇头，“你的地盘不小了，为何还要不停折腾？”

“妈，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7个郡，人口加起来也就300万，就算占领了交州，也就500万，可是，你知道其它州有多少人吗？我告诉你，我们旁边的荆州600多万，扬州400多万，益州，就不算我们这几个郡，刘焉还有400万，你说，我不扩张，能行吗？不扩张，就没路可走。”

欧阳兰叹口气：“也许你比我们看得更明白，罢了，我不说这个了，你想让我去交州任职？”

“是啊，交州有7郡，想当郡守还不容易？”

“不去，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习惯了，不想动了。”

“到刺史府任职也不去？”

“刺史府？”欧阳兰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