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钱。”曾远脸色阴暗。

“也不多，”沃尔特拿出纸币，变掰手指边写，“齿轮运转，怎么说也要耐磨损的，碳钢的吧，关键误差要小于百万分之一米。一个齿轮十个数，怎么说也要算个8位数吧！一个齿轮算1.5第纳尔吧，就要一万个齿轮……”

“……曲柄要漫春岛怀特工厂的，价格翻倍，质量无价……”

“……动力装置蒸汽的就行，但有发电机为什么不用发电机？再加个300第纳尔……”

“……考虑到发电机燃料，和日常维护，需要每月50第纳尔……”

“……因为体型至少要一吨，差分机的库房也要向道观租赁。加点价钱不亏的……”

等沃尔特絮叨完，抬起头，才发现曾远已经走了。

“人呢？”

昆图斯说：“走了，他说预算只有半个银元。”

“银元？半个？”沃尔特瞪大了眼，“这连齿轮也买不了，只能买。副算盘。”

“算盘不也挺好的。”贺之山说，“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好的东西，何必费力气搞什么差分机呢？”

“这东西的确没有，”沃尔特说，“我就是想造一台，本来想看能不能从曾远那里再弄点钱什么的。”

这就是为什么沃尔特需要十年才能造出差分机，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钱，必须从现在开始攒钱。

他帮曾远制作镜中人诱捕器也是为了收点利息。

昆图斯说：“虽然我想支援你，但我对差分机一窍不通。”

贺之山倒是大方：“等我有钱了，我会分你一点的。”

“你不倒欠钱就行了。”沃尔特讥讽道，对于贺之山的赚取能力，沃尔特非常怀疑。

昆图斯对这个很来劲，问：“你有什么弄钱方法，也跟我说说呗。”

“很简单，”贺之山拿出一个盒子，“看看这是什么？”

“盲盒。”沃尔特冷艳睥睨。

“有什么用？”昆图斯问。

“你花钱去买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是随机的。”

“那有什么意义？”

贺之山得意的笑笑：“这可是舍难没有的东西。里面的东西虽然可以留着，但也可以拿起买，换的钱可以保本，也可以换大钱。”

他拿出一本教授如何挑选盲盒的书，上面画满了笔记。

书里面讲了回本几率，赚钱几率，不过贺之山没提赔钱的几率。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碰这个比较好。”昆图斯拒绝了。

贺之山其实也想拉人入伙。

原先曾远不在他的目标之中，不过最近他似乎比较健谈。

而且海户可是一个淘金城市，曾远去海户开了眼界，胆子也应该放大一点。

“我去问问曾远。”

要钱等于要命。

曾远是这么认为的。

而假如解决了微积分的问题，朝廷发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找人帮忙自然是不可能了。

以曾远的身份都无法潜入哈巴尔群岛。

不过蓝球上问不了人，还可以问光街的小希。

虽然在龙虎山举行仪式有风险，但不搞清楚微积分，他有明确的危险。

这次他在龙虎山悬崖峭壁之下举行仪式。

毕竟龙虎山是“龙虎山”的禁地，平日也不会有人来，曾远只要在马天宇的视野之外举行仪式就行了。

小睡一会补充理智后，曾远拿出了卡片。

“睁开汝眼，打开其门。”

曾远消失在了蓝球。

而宋天星踏在了光街的大道上。

来来往往的灰袍并不是只有畸形的怪人，人类模样的存在也有不少。

但基于秘教徒的身份，曾远和他们都会刻意避开对方。

不过宋天星也见到了成群结队的灰袍人，看来除了教主，追随者也可以进入光街。

不过目前宋天星还不需要探求者进入光街。

宋天星直接进入图书馆，找到小希。

“谢谢你的衣服。”

宋天星将小希地女装交还主人后，直接问她：“你知道微积分吗？”

“抱歉，我只会几何学。”她说。

宋天星无法看懂小希正在计算的题目，也不知道几何学是什么。

那就只好找书自学微积分了，希望光街的图书馆能收录相关书籍。

不过他还有问题。

“你知道刑天断头后，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大脑可以控制身体排泄。”小希回答。

“懂了，刑天大小便失禁。”宋天星说，“下一个问题。

太阳神对夸父说，你跑的有我十倍快，但你让我十米。我跑一米，你追一米，我跑半米，你追半米，以此类推，你永远追不上我。夸父不信，追日而死。”

“这还是微积分的问题。”

听到小希地回答，宋天星仿佛掉入冰窟。

看起来刘梦蝶的最后一个问题不是出自龙虎山的题目。

而她知道答案，那就说明，她应该会懂一点微积分的东西。

早知道如此，即便失身也要问问刘梦蝶。

不过他眼下还有希望。

他转过身，望向鳞次栉比的书架，希望这个囊括宇宙智慧的图书馆也有区区的微积分书籍。

【科学判定：39/1失败】

【获得厌倦卡一张】

【语言学判定：45/20失败】

【获得厌倦卡一张】

【图书馆判定：24/20失败】

【获得厌倦卡一张】

……

没过多久宋天星就睡着了。

微积分的书自然是有的，但学习微积分却全靠宋天星自己。

然而宋天星没有连平方运算也不会，所以是不可能理解微积分的。

况且不少异域文字的书籍也无法阅读。而发明微积分的人并没有把书抄录进图书馆。

微积分太难了，即便是举全国之力也不可能研究出来。

睡觉消除“恐惧”后，宋天星打算还是先回道观，实在无法参悟微积分，还可以问刘梦蝶。

回到蓝球，曾远认为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走着走着，曾远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而贺之山也是如此。

他在道观里转了小半天没发现曾远，于是准备到山附近看看。他当然不会进山，只是在山脚周围随便散步。

当他脑子想着如何拉拢曾远的事情时，却看到了极为惊骇的一幕。

贺之山汗毛倒竖，脑内一片空白。

曾远与贺之山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