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星披着灰袍,来到光街。
他走进了一间由曲线勾勒的建筑里。
【秘教徒俱乐部】
相对于教会,俱乐部用于不同秘教之间的交流。
俱乐部内的光线灰暗,波浪形的装饰将无数包间间隔开来。
宋天星拉开其中一件包间的门帘,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女人了。
“没想到你会来得比我早。”宋天星说。
而胡心雨说:“反正我也没有事。”
“希望如此。”
宋天星知道,她曾经试图操控自己,现在又是跟着王游而来,很难说她没有什么事要做。
不过他没有太多兴趣。
一张卡片放在桌上,宋天星说:“你开价吧。”
“悟性的飞升卡……”胡心雨看了一眼后说,“其实飞升卡并不值钱呢。”
飞升卡可以通过书籍或者神器之类的东西获得,虽然获取飞升卡需要一定的运气,但只要时间够长,就算判断数值很低也能成功。
反正飞升永生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在老死前死读书,终究能集齐飞升所需的飞升卡。
真正有价值的反而是合成仪式所需的飞升甲骨。没有飞升甲骨,就无法获得六张数值卡,飞升卡再多也没用。
宋天星知道这个问题,但他希望优先走灵魂之路,悟空飞升卡对他毫无价值。
“如果你有理性的卡片,可以和我换。”宋天星提出了他的需求。
“抱歉呢,没有多余的。”胡心雨微笑着说。
“硬币也行。”宋天星说。
胡心雨正要开口,一个轮廓奇异的机械走进房间。
为了避免人类的恐慌,这个机械披着外星科技的织物,它在不暴露本体的情况下,递出一张菜单。
这是俱乐部提供的服务生。
正如宋天星不知道俱乐部的主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俱乐部会有这种机械服务生。
反正这种服务生非常的安全,绝不可能失控攻击客人。
宋天星接过菜单,翻到太衍语的这一页。
因为俱乐部的来客都是自以为智慧的生物,所以配备的菜单也是最低级的纸质菜单。
“你想要来点什么?”宋天星问胡心雨。
“还用说吗?”她苦笑道,“请你请的起的。”
“那好,”宋天星在菜单上勾画,“来两杯白水。”
除了水,其他的东西都需要付钱——光街的硬币。
而宋天星身无分文。
服务生离开后,胡心雨回到之前的话题。
“看样子你很窘迫,”她说,“我可以给你两个硬币。”
两个币也是币,总比没有好。宋天星正要点头答应,胡心雨有说:“但是你还要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异能对你无效”。
“这是昂贵的代价。”宋天星说。
这个事情可是事关宋天星安危的绝密,相当于身家性命。
可是胡心雨似乎很有钱的样子,所以可以卖。
“那我就再加五个吧。”胡心雨说。
再多也不适合,万一宋天星的秘密是一个非常无聊的东西呢?
“成交。”
为了钱,宋天星把自己卖了。
他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将那一页撕下,折上,交给了胡心雨。
“小心,这很危险。”宋天星面无表情地说。
“我会守口如瓶的。”胡心雨说,她打开纸,看了看后,然后把纸和7七枚硬币交给了宋天星。
恰好服务生递来两倍水,宋天星就把纸撕碎,洒进了水杯中,一饮而尽。
“卡片给你。”宋天星将最近获得的飞升卡交给胡心雨。
“那么再见了。”胡心雨说。
“不,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宋天星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
“怎么了?”
“我们那天去你房间,只是为了对付那个怪人。”宋天星说的是阮登。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胡心雨低头说。
“你的水还没喝,而我介意再喝一杯。”
反正水不要钱。
胡心雨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地说:“其实我讨厌你,还有其他男人。”
宋天星又向外星机械点了一杯免费的水。
“我很小的时候,被梨花骑士团掳走,卖到了青楼。”
“嗯。”
胡心雨有的时候会把宋天星和没有神情的服务生搞混。
她又说:“被卖到青楼后,就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天天打我们,尤其是企图逃跑的人。只要年龄到了,就要去卖身。”
所以她才会拿剪刀刺伤王游,因为这才是她真实的态度。
“所以你靠魔神的力量逃了出来。”宋天星问,“那时候你几岁?”
“8岁。”
胡心雨的年龄和王游相仿,那她应该在飞升之路上走了很多步。
“这么早就成为了秘教徒,你一定很快就能飞升了吧?”
“飞升之后,会很孤独的。”胡心雨说。
“很巧,我的目的也不是飞升,我只是渴求知识。”宋天星说,“我们既然没有利害冲突,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你也讨厌孤独。”
“看情况吧。”胡心雨漫不经心地回答。
“说起来,你很憧憬天仙吧?”宋天星指的是,阿斯卡拉降临时,胡心雨对其顶礼膜拜的事情。
“你是觉得秘教徒不应该信仰正光教?”
宋天星点头。
“在我被囚禁的日子里,是灼华救了我。”胡心雨露出自己的印记,“而天仙也救了我。不像昊臾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那你也应该好好谢谢王游。”宋天星起身,“告辞。”
“再见。”
宋天星前往了拍卖行。
虽然和蓝球的拍卖行装饰相仿,可光街的拍卖行已经实现了全自动化。
出于一种不知名的技术,在二十平方米大小的拍卖行里,虽然已经聚集了一成百上千的生物,但宋天星只能看见他自己一个人。
在一个柜台模样的装置里,展示着不同的拍卖品。
因为拍卖品的数量可能是天文数字,所以宋天星用了和图书馆相同的搜索仪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要的是一块甲骨,名字是“光可鉴人”,异能是将小片范围或小型物体打磨成光滑的镜面。
这也是宋天星暂时能解读的一块甲骨,只要买下,他就能用。
因为这块甲骨的能力很弱,所以应该不会有人会和宋天星竞拍,他就可以以一个硬币的超低价买下它,当作镜中人诱捕器二代的诱饵。
【一个硬币】
宋天星出价。
然而,有人居然竞拍两个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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