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山口县下关市街头。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略带酒气的中年大叔，打扮靓丽的妙龄少女，以及无所事事的街头不良，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下关市的街头。

要不是丁素与王小北都做了伪装，手臂上暴露的纹身，眼神中流露的凶光。不然丁素真担心自己会被挑衅，王小北会不搭讪。

悄悄从琉球赶到下关市的丁素二人自然是为了追查裂口女而来。通过尚茜的调查，关于裂口女的传言，最早就是源自于山口县的下关市。但奇怪的是，从传言开始往前20年，往后5年间都没有出现过导致大量医生护士死亡的恶性事件。

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掩饰裂口女的起源，但又不禁止裂口女本身信息的传播。大家不妨设想一下，部分喜欢无事生非波风捉影的人在编造故事是都会编造一套完整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这6要素。在没有官媒把控的情况下，一件事情的起因可能有多个版本的同时，这些版本都是假的。

结果现在连一个关于起源的具体信息都没有，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有人在试图加深裂口女的神秘性。”关于这一点，远在华夏的娄岚给出了解释。

存在的信息才能被证实或者证伪。如果出现了一个裂口女的具体起源，好事者就有机会确认这个起源的正确性。不管这个机会最后有没有实现，都会加深人们对裂口女的了解。

人们最大的恐惧源自于未知。换言之，已知的恐惧是有极限的，唯有未知的恐惧才是无限的。但可惜的是完全未知的恐惧其实和不存在一样，人们真正的恐惧是永远只能止步于初窥其貌的事务。如同死亡一般，知道死亡的存在，但并不清楚死后的世界会如何。有时，人们又会将一件事物未知程度成为神秘性。

同理，当裂口女被了解越多的时候，她自身所带有的神秘性就越弱，相应的她的实力也就越弱。所以为了维持甚至加深裂口女的神秘性，有人隐藏了裂口女传说的起源，哪怕是假的也不许存在。

只告诉人们裂口女的存在，又组织人们对裂口女的进一步认知，这可能就是连尚茜都找不到裂口女起源信息的原因。

作为六人中最接近灵异侧的娄岚，丁素等人选择相信娄岚的判断。同时，娄岚还指出虽然起源难寻，但传说最早存现的地域往往就是灵异起源的地方。

之后在尚茜的帮助下，丁素和王小北就找到了下关市。

又往嘴里塞了一个章鱼丸子，王小北含糊不清地说道：“下关市这个地方也不小，我们从何找起。”

这已经是王小北来到下关市后，短短一小时内吃的第10份小食了，丁素已经有点搞不清自己身旁这家伙是来做调查的，还是出来干饭顺便做调查的了。

丁素一边在手机上翻看着尚茜给出的情报，一边说道：“当前下关市的常驻人口不到三十万，相应的在46年前，也就是裂口女传说刚出现的时候，那时下关市的常驻人口只会更少，也就是说当时整个下关市年轻貌美的女性的数量可能都不到100位。我们只需要在50年到46年前，有没有知名的美人失踪就可能有突破。”

“那有没有可能为了降低嫌疑，当初失踪的女性并不是下关市本地人。我了解到下关市也是一个不错的旅游城市，现在每年的游客能达到700万人次，是当地人数的几十倍。从游客中选一个，不比在当地选一个靠谱多了？”王小北闻道。

“嘣”丁素送了王小北一个脑瓜崩，“娄岚再给我们科普的时候，你是不是开小差了？灵异虽然要维持神秘性，但也要维持传言与灵异本身的关联性。人们因传言生起的恐惧，必须明确指向灵异才行，这就要求传言必须拥有相当程度的真实性。另外为了使传言易于传播，传言本身有会比较简短。因此在多种因素的制约下，我们拿到一条真实灵异的传言时，应该优先将传言中蕴含的信息都当作真实信息来处理。之后再根据进一步收集到的信息做修正。”

“嘿嘿嘿，有你在听不就够了。”王小北摸了摸脑门，敷衍道，“然后，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不会是游客啊？”

“服了你了。”丁素无奈继续解释道：“因为下关市是一个商业、水产业、农业、旅游业等都较为发达的城市，但它太小的人口规模注定让它在商业、水产业、农业、旅游业之后再成为一个医美行业发达的城市，它的人口撑不起来。如此一来，有医美需求的人，自然不会跑到下关市来。会在下关市做整容手术的，也就只有它的当地人了。”

“不错，不错。”王小北试图用一个鲷鱼烧来奖励丁素的认真分析，但被丁素拒绝了。

是的，在丁素说话的期间王小北不仅吃完了章鱼丸子，她还买了几个鲷鱼烧回来。

王小北：“那我们现在不去调查那些失踪女性，反而在这里逛神秘？”

“因为46年前的互联网发展还不发达，并不是所有信息都会储存在电脑里，那是一个纸本文件为主的时代。后来计算机普及了，但也不意味警察局会把所有的沉年信息搬到电脑里。很不巧，下关市就是那种没有做到了。因此尚茜没有在下关市警察局的内部网络里查到40年前的任何一件案件记录，所以我们就需要去警察局的文件库调查所有的文件信息。又因为下关市不大，它下属警察局的资料最后都会汇总到下关市的总局，所以我们只需要去总局调查就行了。”一口气解释这么多，丁素嘴巴不累，但心累确实真的有点。

“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王小北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所以接下来我们去下关市最大的警察局就是了呗。”

丁素：“对，所以我们再过一会，就要溜近警察局了。”

王小北：“好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素：“快将吧您内。”

王小北：“我看不懂日文，我止步于会说的地步。”

丁素：“......”

王小北：“哈哈哈，骗你的啦。”

丁素：“......”

为什么我的队友这么坑，现在申请换队友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