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是个在逃醋精

《南先生是个在逃醋精》

28.抑郁症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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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简看着对面的老人,明明才五十多岁可看起来和六七十岁的老人没差。

老人眼睛渐渐聚焦,抬头看向云简,微微笑了笑,“其实我这一辈子都在想,如果那时的我向姜来表白了,如果我路过夜店的时候认出了姜来,姜来会不会有可能还活着。这个答案其实我一生无解。”

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毫无波澜,仿佛一位入定的老僧。

云简听着陈朔的这番话,不禁沉思:如果我是姜来,我会怎么想?不,我为什么会是姜来。姜来是姜来,我是我。姜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如果陈朔认出了你……

云简闭上了眼睛,突然脑子里的一根弦响了一声。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老人,说:“陈伯伯,你没有想过,对于姜来而言,死亦是活。”

老人眼里大放光彩,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道:“死亦是活,死亦是活……”

云简感觉老人周身无形的屏障顷刻间全部破碎,但她还是看到了老人眼里的落寞。

老人苦笑道:“我这一辈子啊,都在怪自己没能救下姜来。但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站在姜来的角度去想。怪我魔怔了。”

云简看着老人,没有接话。

老人喝了口水,看向云简的眼里有着点点光芒。

云简总觉得老人从看到她那刻起,老人看她的眼神总有种看故人的感觉。

老人问:“你想看看姜来的照片吗?”

“可以吗?”

老人点了点头,从衣服内衬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云简。

云简接过后,发现照片上了自己的眼睛和姜来的眼睛一模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姜来的眼睛。

老人注意到了云简的动作,“你和姜来很像,特别是这双眼睛,眼尾都是微微上扬。”

两人又聊了一会,云简看着时间不早了,提出了要回去了。

老人邀请云简在家里吃饭。

“陈伯伯,不用了,家里还有人等。”

老人坚持,“让他也来,我难得遇到会说母语的人,正好一起来,热闹热闹。”

云简没辙,打电话给了南淮舟。

没一会儿,南淮舟来了,还提了点礼物。

老人看看南淮舟,又看看云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正正好,郎才女貌。”

几人闲聊了一会,菜也做好了。

饭桌上,老人看着南淮舟又是替云简舀汤,又是帮着挑鱼刺的。

老人叹了口气,比平常的饭量都少吃了两口。

吃完饭后,云简两人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老人送着两人到了门口,看着云简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云简,有些时候不想笑就别笑了。”

老人也是从抑郁症过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云简的不对劲呢。

从云简坐到他对面开始,老人就知道这个女孩的笑容过于表面,她可以骗别的人,但她永远也骗不了同类人。

嘴角永远带着明媚的笑容,像个小太阳一样,在她身上永远看不到负面情绪,其实越是这样越有问题。

云简顿时嘴角的笑容僵住,全身肌肉紧绷,猛地回了头。

老人和善的朝她笑了笑。

云简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没想到被老人一眼看穿。

南淮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低垂着眼帘。

他还特别注意到了,云简听到老人这么说,先瞟了他一眼。

云简的那道目光里,包含着慌张和失措。

回去的路上,南淮舟有太多关于刚刚老人说的那句话的问题想要问云简。

问题都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他却始终没有问。

他想或许这些疑问除了云简也就只有老人可以解答了。

但这他很清楚这两个人都不会为他解答。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回到了酒店。

“南南——”

“小云朵——”

两人同时喊了对方,南淮舟示意云简先说。

“南南,我有点累了,想午休一下。”

南淮舟颔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云简不说,他也会这么说的。

他坐在沙发上,将头放在沙发靠背的顶部,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来了。

南淮舟随即又坐起了身,打开了手机。

这时一条视频一步一步地爬上了热搜。

南淮舟无意间点开微博就看到自己的私信不断增加着。

他随手点开了一条私信。

[舟舟,你真的要当父亲了吗?]

南淮舟瞬间就被雷到了,他带着疑问点开了热搜,热搜头条上挂着#南淮舟云简进医院,女方疑似怀孕#

等南淮舟点开热搜就看见,自己之前和云简闹变扭后飞美国看云叔叔被跟拍了。

南淮舟看都没看完,直接转发,并配文:才哄好,别搞

瞬间就有人评论了。

[我给大家分析一下,第一,候机厅的时候或者之前就闹别扭了,最近才哄好,第二,没怀孕,别搞。]

[哈哈哈哈,楼上分析的不要太牛]

[南淮舟:我这他妈刚哄好,你们又在这搞]

[我只想知道南淮舟做什么了云简小姐姐这么好的脾气都会生气]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才闹别扭了]

[但是去医院的原因没说吧?]

[楼上管这么宽,人家去医院干什么一定要说吗?]

[怎么哄好的,南淮舟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是不是傻,狗粮,懂?]

南淮舟捏了捏眉心,给夏安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也没等南淮舟先说话,“南淮舟,你知道桃桃去哪了吗?她这阵子都没回我的微信,我在她家蹲两天了,她都没回来。”

南淮舟顿了顿,给夏安指了个方向,“小云朵知道。”

夏安听到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淮舟看着手机上被挂断电话的界面,一阵无语。

这时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17岁少女在家割腕自杀。

南淮舟停住了想要点清除的手,点了进去,看到了抑郁症三个字后,另一只手渐渐收紧。

他此刻才想起他和云简这些天相处的细枝末节。

“南南,你看,那个耍杂技的猴子,它被细链子拴着,你说它会不会很向往自由,会不会很伤心因为被拴着。”

“南南,你看天上飘着的气球,下一秒会不会爆了。”

“南南,你说这部电影里的女主角是死了吗?她死了是不是就轻松了。”

“南南……”

……

南淮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你都告诉了我了啊。

南淮舟又给季伯言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后。

“季叔叔,我想问一下,抑郁症有复发的可能性吗?”

“有。”

“好,我知道了,麻烦季叔叔了。”

“淮舟,等一下,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告诉你……”

南淮舟挂断了电话,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季伯言对他说的话。

“简单,她,她前几天来过我这里,我对她初步判断了一下,可能是抑郁症复发了,但是她也没说要治疗……”

南淮舟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凉意。

他苦笑着,将酒店里的酒打开,往自己嘴里灌。

灌了好几瓶后,他开始喃喃自语:“云简,你在干什么?有病不治吗?你拿我当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云简,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不治病?”

南淮舟多希望自己一杯就倒,可他都已经将房间里的酒都喝完了,他还是很清醒。

他又打了客房服务,叫了好几瓶烈酒。

云简这时来找南淮舟,正好碰到了送酒的服务员。

她觉得十分奇怪,南淮舟平常也会喝酒,但是都是红酒,这次让人送的都是烈酒。要知道南淮舟从来不碰烈酒,因为烈酒伤嗓子。

南淮舟听到有人敲门,走过去把门打开,就看到云简和地上的酒。

南淮舟径直忽略云简,蹲下去把地上的酒捡了起来,然后打开,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抬起手把酒往嘴里灌。

云简注意到了自己被忽略个彻底了,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南淮舟把酒当水喝一样。

她走了进去,关上了门,直接走到南淮舟面前,强硬地抢过酒瓶,问:“南淮舟,你嗓子还要不要了,你后天不是有个舞台吗?”

南淮舟目光闪烁,直勾勾地盯着云简,一言不发。

云简看着南淮舟一副红着眼眶的样子,渐渐的心软了下去,收起了想骂他的心。

她将酒瓶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拽了拽南淮舟的衣角,轻声讯问:“你怎么了嘛?为什么想喝酒?告诉我好不好?嗯?”

南淮舟看着云简湿漉漉的眼睛,叹了口气,终归还是没办法冲她发脾气。

他伸手将云简揽进怀里,下巴垫在她头上,问:“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云简还以为是自己左手的事暴露了,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左手的事交待清楚了。

南淮舟听到云简说自己的左手的事,心里更加钝痛无比。

可当他听到云简说自己的左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日后提不了重物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不太对劲,明明他听到的就是会成变成残疾人。

“不对,我明明就听到护士说,你会变成残疾人。”

云简十分茫然,她明明听到医生是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残疾了。

南淮舟低着头看着云简茫然的样子,开始怀疑是护士撒谎。

云简看着南淮舟一脸怀疑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是医生安慰自己才说自己的左手没有什么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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