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月沉：“拍吗？”

他声音好像和平时不一。

平时都很冷, 此刻却带着暧昧温度。

姜滢：“嗯。”

这一次，她随便拍了一张，拍很快, 不过好歹人脸都拍进去了。

虽拍出来有些模糊，但是意外地很好看, 很有氛围感, 从照片里能看到霍月沉没有看摄像头，而是在看着她。

人谁都没在说话，一直走到了姜滢家楼下。

霍月沉：“到了吗？”

姜滢：“嗯。”

霍月沉：“我看着你去。”

姜滢迟疑地看着他：“你渴不渴？我看你从ktv开始，就一直没喝水。”

霍月沉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没喝水，但是在车里他就有渴了，想着一会儿下车去买瓶水, 但是下车后发现这附近都没有商店开门。

“嗯，有一。”

姜滢：“你要不要来喝水？”

霍月沉也没多想，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去。

姜滢看他不说话, 就说：“那我楼了。”

霍月沉愣了一下。

直到姜滢走了几步, 快要走楼梯之后，他忽有种奇怪情绪。

他长这么大，只有在很小时候，养了一只狗狗，后来狗狗送人要走那天, 他有过类似情绪。

不太一，但是同不舒服, 有酸酸涩涩。

“等一下。”、

姜滢回头。

“我渴了。”

姜滢朝他招招手。

……

姜滢打开门之后，自己先换了鞋子，忽想什么，后回头说：“算了, 不换鞋了，我家没有多拖鞋。”

霍月沉低头看了看，地确实只有双士拖鞋，一双棉拖一双凉拖，都很小，他脚根挤不下。

他只能穿这鞋子进去。

姜滢房子虽不大，但是干干净净看着很舒服，沙发放着一块毯子，茶几有很多零食。

一眼看去，根没什么东摆在外面，所以显得很整洁。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姜滢从厨房出来，霍月沉手里拿着她之前送他那张卡片。

他已经拆开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卡片里面东。

姜滢在卡片里面夹了一张纸，把纸展开，就能看到一幅画。面画着个人物。

是她和霍月沉喜欢英雄。

面写着人专属台词。

而且她画这个英雄正好刚刚新出了情侣皮肤，姜滢画就是情侣皮肤模。

这一看就像是一对cp。

姜滢：“你怎么现在就看了，我说让你回去看。”

霍月沉：“现在也算是回去了。”

姜滢抿着唇，把水递给他。

霍月沉在看那张纸，姜滢递水给他他压根没注意。

“喝水。”

霍月沉抬手接水时候，姜滢手机忽响了。

人同时看放在桌手机。

姜滢一松手，霍月沉没拿稳，水杯倾斜，里面水就倒了一半，顺着桌面流了下来。

霍月沉把卡片和画放在沙发，后从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去擦。

姜滢也一擦。

她完全没有要去看电话是谁打来意思。

霍月沉：“你不接电话吗？”

姜滢擦干桌水之后，拿手机，“我去回个电话。”

霍月沉坐在沙发，脸『色』不太好看。

他很在意这么晚会打电话过来人是谁。

他不应该这么在意。

就像他不应该在发觉霍星移要告白时候反应那么大，阻止了他。

霍月沉不想面对自己情感，却在这时候不得不面对。

他看到姜滢在旁边阳台通话，她一直背对着他，要是他能看到她脸，说不定能通过她唇语判断她在说些什么。

霍月沉皱着眉，也许自己应该现在就离开。

他看了眼桌半杯水，拿了来一饮而尽。

但是干渴喉咙是渴厉害。

……

姜滢终于回到客厅。

姜滢说：“刚才是家里人打来电话。”

霍月沉头，不知道信了是没信。

“你喝吗？”姜滢看到杯子里水没了。

霍月沉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但是他没说话，姜滢就拿那个杯子，“我再给你倒一杯吧。”

霍月沉看她刚来又走，心里有说不出来烦。

他站身，也去了厨房，想跟她说句话就离开。

他走在姜滢身后，看着姜滢弯腰从饮水机接了满满一杯水。

霍月沉：“我准备走了。”

姜滢听到声音拿着水杯回头，霍月沉想要让开来着，但是厨房太窄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让不开，刚好卡在了拐角，不得不说这种小户型厨房，设计很奇怪，而且饮水机位置又刚好在角落，旁边放了一个冰箱。

霍月沉没躲开，姜滢一转身胳膊就撞到了霍月沉。

一杯水几乎是冲着他身泼去。

霍月沉只觉得胸口一凉，水顺着他身，流了下来，连他裤子里都是湿。

“啊！”姜滢眼睁睁看着，只能叫了一声，也来不及挽救什么。

霍月沉一动没动，低头看了一眼。

他是面无表情。

姜滢：“你怎么跟过来了。”

“我想跟你说不麻烦了，我回去了。”

只是现在……这个子，更麻烦了。

姜滢拿旁边布给霍月沉擦，可是也无济于事。

霍月沉艰难地退后一步，后侧着身子出去，刚才进来时候没觉得这里这么窄。

他从没有住过这么窄房子，压根不习惯。

“你这里有没有我能穿衣服？”

姜滢摇头。

她想了想，又为难地说：“有一件也许你能穿，但是是一条裙子。”

她之前买了一条宽松裙子，没想到大离谱，也没有退了，一直放在柜子里

霍月沉：“吹风机呢？有吗？”

姜滢：“有，那我去拿来帮你吹干。”

霍月沉头。

姜滢忙跑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姜滢：“你现在怎么了？难受吗”

霍月沉：“好。”

姜滢：“不好意思。”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霍月沉打开吹风机对着自己身吹，可是半天也没不见干。

姜滢小声说：“要不我帮你吧。”

“不了。”

“可是你这，也吹不干啊。“姜滢担心地说：“会很难受。”

霍月沉是坚持：“不了。”

姜滢咬着唇：“你脱下来吹干再穿吧，我拍你会感冒。”

晚温度有凉，确实挺冷。

霍月沉看着姜滢，目光认真。

霍月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姜滢疑『惑』。

霍月沉：“现在只有我和你，你不怕我？”

姜滢忽红了脸，“我不怕啊。”

霍月沉淡淡摇头，叹息一声。

“你一个人住，要小心一。“

姜滢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说：“……我是为相信你才这。”

“相信我？”

“嗯。”

霍月沉拿着吹风机手握得很紧，“为什么？”

姜滢在他旁边坐下，没说话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霍月沉，刚好霍月沉也一直看着她。

气氛和之前相比，显得暧昧了许多。

姜滢忽红着脸站来，“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你能穿衣服。”

刚才明明说没有了，现在却说要去找。

霍月沉心念一动，伸手拉住了她。

姜滢惊讶地回头。

霍月沉气很大，姜滢被他拽着动不了，“怎么了？”

“别找了，你就坐在这吧，不是说没有吗？”

姜滢咬着唇，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似。

她在霍月沉旁边坐下，几乎是挨着他。

霍月沉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动。

他呼吸有急促，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姜滢说：“你怎么抓着我？”

她声音软绵绵，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