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全都重生了,除了……[九零]

《幼稚园全都重生了,除了……[九零]》

第58章 崽家来客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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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轰隆隆的进站, 容家栋和容爷爷站在月台不断的张望,随着车子挺稳了,他更是四处张望。

在这时, 火车上一位老人也急切的要往下挤, 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半大小子赶紧把人拉住, 等他随着人『潮』下, 听到有人叫:“大哥!”

老爷子回一, 立刻激动的热泪盈眶:“老三。”

他颤巍巍的,不却脚步很快的往这边走, 双方很快的碰, 容爷爷握住了老人家的,说:“大哥, 你回了!”

老子一白发,脸上沟壑明显:“回了,回了。”

双方说着重复的话, 却又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容家栋也热情的很:“大伯, 你还认得不?”

容大伯笑:“认得认得, 你是家栋。”

容家栋眉眼都是笑容,说:“您上次见还是七年前呢, 这一下子认出,一点都没老,真好啊, 那时候才十七八,你,这人是脸嫩。都不老的,您都一下子认出。”

容大伯笑的高兴:“不老, 你老啥,还是小年轻。说你是家老大的儿子都有人信。”

容大伯身边的几个男人嘴角抽搐:“……”

他没见这样的。

再说,老爹,你这话,咋说的啊。

容大哥尤惆怅,虽然他确实比三叔家的堂弟年纪大不老少,是这被点出,总是觉得哪怪怪的。

容家栋:“这是大哥哥吧?这位是?这样不是三哥啊。三哥可没这么小。”

两个皮肤有些黝黑有些年纪的中年农家汉子,这是一下子出是容大爷的两个儿子了,倒是他身边的少年不晓得。

容大哥:“家老三单位忙得很,实在是抽不出空,没跟一起回。这是家大娃,叫小南,容小南。”

容家栋:“哦,大侄子啊。”

今年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容家栋笑:“走走走,咱别在站台上待着啊,走,咱回家去。”

容家栋主动上前扶住了大伯,说:“大伯,你一路累坏了吧?给你定了机械厂的招待所,你先去把东西放下,然咱去泡个澡解解乏儿,然再去吃饭。”

容大伯:“行,听你的。”

容家栋:“实妈还有媳『妇』儿他都挺想接您的,是这不是要国庆了吗?妈他要参加国庆汇演,这见天儿的练习呢,十一国庆节当晚要在电视上播出的,可不敢有一天耽搁,怕表演的不好掉了链子。不妈说了,大伯了,咱晚上可得一起吃一顿好的。”

容大伯乐呵呵的:“好好好,都听你的。”

他又问:“老三,你媳『妇』儿这么厉害,还要上电视啊。”

容爷爷:“也一般般吧,省台。实孙女儿也表演的,他幼儿班一起参加。”

他不动声『色』的炫耀。

容大伯惊讶:“哎呀,这个好,你家这都是人。”

容爷爷:“一般般,一般般把。”

嘴角疯狂上扬。

容家栋不甘示弱似的,拉着容大伯说:“大伯,结婚那年您没,这次了可得见一见媳『妇』儿,跟您说,媳『妇』儿长得可好了。您前一段的戏说乾隆不?”

容大伯默默摇。

容家栋毫不气馁:“那您肯定上海滩。”

容大伯眼睛一亮:“。”

容家栋微笑:“媳『妇』儿长得可像冯程程了!”

他得意的炫耀:“您长得好吧?媳『妇』儿也好,家崽叫雪宝,大名儿容熙,为啥叫雪宝呢,刚一出生,别人家孩子都跟个猴子似的……家那个啊,白白净净的小胖娃娃,一出生会对笑!”

容大伯点:“晓得晓得,你爸给信,面有照片,你的全家福,小胖娃儿带着小银锁,一是城娃儿,好的紧。”

容家栋:“那是小时候,现在更好啦。”

容大伯高兴的笑:“长得好好,有福气。”

容家栋:“她有这么好的亲爹,还有那么好的亲妈,还有处处照顾她的爷爷『奶』『奶』,还有您这个大伯,当然是最有福气的小孩了。”

容大伯被容家栋说的眉眼都是笑,都合不拢嘴了,容爷爷也得意的笑,十分的有荣焉。

容大伯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

哎不是……这……

容大伯的两个儿子心说,这个小堂弟,果然跟以前一样,哦不,比以前还叨叨了。

而作为大侄子的容大哥家崽,此时恍恍惚惚。

家人没说,这个小堂叔这么吹牛『逼』的啊!

而且,他都没见人这么厚脸皮。

六个人打了两台出租车,容大伯:“挤一挤,挤一挤得了,这两台车多花钱。”

容家栋赶紧的:“那不行,爸可说了,您好多年不一趟,如果不给您照顾好了,罚去爷『奶』的坟上跪着。您这么多岁数了,跟挤个啥?再说,打个车有多少钱?”

容大伯:“老三,你可不说孩子,孩子还是好孩子啊。”

容爷爷:“大哥,您好久不回一趟,听的。”

大家都上了车,容爷爷和容家栋陪着容大爷,剩下三个人一台车,容家栋让他上车,扶着车窗跟司机说:“师傅,机械厂招待所,,钱先给你。”倒是也不让人结账。

这倒不是他有点钱烧得慌充大,而是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如果是他爸去内蒙那边,肯定也是容大伯一家子招待,不会让他拿钱的。

这算是正常的。

容家栋回到前车,两台出租车很快的开走,容小南坐在出租车上,这是他第一次坐这样的小车,拘谨的很,可是又带着好奇。他小声的问他爸:“爸,你以前见小叔吗?”

这个小叔,自然不是说他自己的亲叔叔,而是刚才的小堂叔了。

容大伯的大儿子叫容家山,儿子叫容家海。

还有一个三儿子叫容家河,因为工作忙,这次没。

容家山:“那咋没见?当然见的。”

容小南好奇的问:“那他、那他以前也这么说吗?”

容家山点,觉得自己想抽口烟了,他说:“他以前也这样。”

容小南:“哎买呀。”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还真是有点不知道咋办,更不晓得该咋接话了。

“习惯好,你习惯了好。”

容小南:“哦。”

他一眼他爸,咋觉得他爸也不怎么适应呢。

再他叔,刚才抢先坐在了副驾驶坐的位置,现在盯着司机不放呢。

容小南偷偷的伸『摸』了一下车垫,他是第一次做小车,回家可跟他妈还有他弟他妹吹一吹了。

车子很快的开到了机械厂招待所,容家栋熟门熟路,毕竟他家房子散味儿的时候他跟他爸也是住在这边,自然是对这边熟悉了,服务员:“容大爷,容哥,你到了啊。”

门岗的姑娘笑着说:“给你留了靠外面比较好的两个房间,走吧。”

人很快的安顿下,容小南着姑娘明媚的笑脸和落落大方的神态不好意思的扭捏。

容家栋:“艾玛小子,你不是思春吧?”

容小南:“!!!”

他说:“人家都有娃了,你别想了,她是瞅着面嫩,跟一样大了。”

容小南:“!!!”

不出!

容家栋:“走走走,咱泡个澡,大伯,你那边澡堂子多吧?”

容大伯:“不多,那儿不想咱这边这么喜欢这个。”

容家栋笑:“那您回可得感受一下子了。”

一家子去泡澡,一人脑门子上顶了一个『毛』巾,容大伯听说三弟家买了新房子,刚装修不久,高兴的点。容家栋顺势说:“家地方蛮大,不只留了一个客房,一间房四个人住不开,不大伯想跟爹近乎一点,可以领着小南去住。大哥哥不会介意这么安全吧?”

容家山容家海摆:“不介意不介意。”

他以前,也是住旅馆,还别说,实他蛮爱住旅馆的,旅馆环境多好啊,而且也不拥挤,说话也随意,出门在外,住在亲戚家总是有些不适应的。

容大伯:“住你家正好了,也省了一间房钱。赶紧给房间退一间。老大老实在客厅打地铺的,也省着花钱。”

虽然许久不见,是他总归还是为弟弟着想的。

容家栋笑:“大伯,家客厅确实挺大的,是打地铺肯定不行。媳『妇』儿早上上班,孩子早上要上学,一大早叮叮当当的,你根本别想休息好。”

容爷爷赶紧说:“如果您是为了省钱,可不依。大哥你还是怎么舒服怎么。”

他又说:“家栋现在停薪留职了,倒是挣一些钱的,咱不计较钱,再说,咱机械厂职工家属去住可是有格外的协议价格的,不是着那么多。”

容大伯一家四个倒是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着容家栋,说:“什么!停薪留职?”

这年,停薪留职还是一件大儿,让人觉得很不理解的,容大伯顶的『毛』巾一下子掉了,一把抓住容家栋,说:“家栋,你糊涂啊,怎么这样,这样……”

容家栋反抓住老爷子的,说:“大伯,你冷静点。”

他笑着说:“趁着年轻闯一闯,反正也不是不干了,停薪离职而。大不了闯两年没什么干劲儿不回去了。”

“可是……”

“哪儿那么多可啊,年轻的时候不闯一闯,等年纪大了,没有这个魄力了。现在爸妈帮上忙,试一试总是没错的。”他笑了出,说:“大伯,人总归年轻一场,你说对吧?”

这话,听起又好像蛮有道理的。

容家栋想说服人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的:“现在实也是倒腾点东西,也不练摊儿,没啥不好意思的。”

“你啊……老三,你由着他?”

容爷爷笑呵呵:“大哥,你他说的不是有点道理?”

容大伯这次没再说什么不中听得了。

倒是他家另外三个震惊的着容家栋简直回不神了,这位怎么这么啊。

容家栋察觉到他的视线问:“大哥哥现在内蒙那边做什么?”

提到这个,容家山苦涩一笑,说:“还是原那样儿,跟你哥两家都是种种地,搞一搞养殖。不收入不行,那边家家户户都搞养殖,价格上不。”

容家栋:“你家养的是养吧?”

容大哥点:“对,主要是卖羊『毛』。卖肉的话也卖,是吃上肉的人总归不多,而且大家没那么喜欢膻味儿。”

容家栋很诧异:“羊『毛』?这价格还不高?大哥你可真谦虚,现在哪个女同志不织『毛』衣啊!”

这话可不假了,这年,是最流行冒险的。

早十年没多少人买得起『毛』线,大家都是穿棉袄,是这些年,逐渐洋气起了。可以说是全民『毛』衣狂『潮』,谁家不穿『毛』衣『毛』裤呢。所以容家栋还真是没觉得这个不好卖。

大概是容家栋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容家山急了说:“真的,你别不信,这个真的不怎么挣钱,家那一片儿搞这个多了,别说是村,再说镇,县,连市,除了一些固定的厂子,那饲养羊的,都不是少数了。这东西多了不值钱了。原市的纺织厂收购价格还行,是纺织厂现在不行了,外面的人收,价格一日不如一日。你不宜,总是有人愿意宜的。”

容家栋听了,微微蹙眉点:“这样啊。”

容大伯:“且不好干呢。”

容家栋:“那三哥呢?还在镇?”

容大伯有点骄傲了,他说:“调到县了,现在是个小主任。”

他高兴:“家他最出息,要不说人得念书呢。”

他老容家,最出息的两个是念书最好的两个,一个是老三这边的大学生家英,另外一个是他家老三了,也是大专毕业的呢。

容家栋笑着说:“多读书确实很重要,不大伯,你这水平,约等于没有水平啊,老师一上课,困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么一水,小南噗嗤一声笑出,说:“也是。”

容家山容家海点:“可不咧。”

这个时候,学渣有共同语言了。

他都知道学习很重要,是是学不会咋办。

容家栋:“那小南呢?你没考上大学不念了?”

小南点:“不念了,上高中都是三叔托了人才去的。这次高考也考的很不咋样,复读也念不成。想着拿着一张高中毕业证,到时候出找工作。”

这也是他这次出的缘故,他不想留在家乡继续放羊了。

他是着爸妈叔婶日子成啥样的,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正是因此,这次出,他也争取了出门,他想出外面是啥样,沈城不是什么大城市,是却又比他家强多了。他市都没有沈城繁华,更不要说他村子了。

他说:“小叔,想。”

容家栋笑:“既然想出,挺好的,你都敢闯,你有啥不敢的?”

他说:“差不多了,咱出?”

好在,大白天的人家都上班,这边倒是没啥人,一点也不妨碍他唠嗑。

容爷爷:“在泡会儿。”

容大伯:“对对对。还是泡澡最对味儿。”

老人不想走,他也说不得什么,只奉陪了。

容家栋好奇的问:“那你那边收购羊『毛』是什么价钱啊。”

容家山说了一个价钱,容家栋:“卧槽!”

他惊讶:“这价格真的很宜了,跟市场价比,可真是天壤之辈。”

容家山:“这,人家也不是全要的,要挑的。”

他苦笑一下,说:“这个价钱人家也挑下去一大批。”

容家栋:“真想不到。”

容爷爷提醒他:“实没啥想不到的,他的羊『毛』也不是立刻卖出去,还要次加工,还要染『色』。你算算,这些也都是成本。”

容家栋:“那倒也是。”

容家山点:“确实是的,人家还要有很多续,都是懂的,给这个价格,也还行,总比不挣钱强,不很可惜,他挑的厉害了,一些蛮好的都不收,每次还要压价。”

说起这些抱怨,容家山也是不少的。

容家栋听他说起这些,微微眯眼,听得很认真。

大概是从没有外人听得这么仔细,容家山和容家海说的真是很痛快了,连容小南都蛮感慨的,他牧民可不容易。日子得苦。

有时候容小南也想,如果当初爷爷没有内蒙支援,是不是现在日子会更好?

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自己也不努力,像是他三叔努力了,跟他的日子不一样了。

“小叔,你也给讲讲沈城呗?”

容家栋笑了:“你人都在这了,讲又有什么意思呢?咱这几天多转转,你还是亲身感受。”

“好。”

大家又说了好一会儿,这下子倒是一起出了,他出了一起往家走。

要不怎么说九十年代下岗浪『潮』起的时候很多人一下子受不住了,因为小小的厂区,像是一个小社会了。很多人是一辈子把这当做家的。

几十年,早习惯了。

而这时,几个人一起到家属院儿,熊大妈坐在楼下唠嗑,她没参加秧歌队,她家条件一般,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有那个时间,不如做一些小活儿挣点钱了。

凡是去参加秧歌队的,基本上都是家负担轻的,不需要考虑生活。

熊大妈:“家栋啊。”

容家栋笑了:“大娘,您这是干啥呢。”

“这不是摇人呢吗?大家想商量一下一起买白菜。你家要不?”

厂每年都会分一些白菜,是厂分归厂分。那肯定是不够的,一家分那么七八十斤够干什么的?他少不得要自己再买个一百斤百斤的。

留一些直接吃,再搞一些腌酸菜,有那巧的,还会做辣白菜。

这么好的菜,用处简直大了,买那么一点可不够,完全不够。

“问你话呢?”她又向了他人:“你家亲戚了啊?”

容家栋笑着说:“是啊,大伯堂哥他一群人,您说白菜啊,要是肯定要的,是要多少没数儿,等妈回定。家大儿都是妈拿主意,可做不了主。”

熊大妈:“行,晓得了,等傍晚问你妈。”

容家栋:“成。”

熊大妈对容家栋态度可好,说:“得嘞,赶紧上楼吧。”

随即又补充:“你大爷也在家,你要是忙,让你大爷或者熊跟着你爸一起照顾。”

容家栋笑:“好嘞。”

她着容家栋一行人上楼,眉眼都是笑容,十分的热忱,那不热忱吗?她都问她儿子了,这一趟出门,容家栋回给了他儿子百块钱。

百块钱!

她儿媳『妇』儿上班一个月也争百块钱。

可是呢,熊出门满打满算才不到一个礼拜。

这可是天大的好儿,她晓得容家栋是因为打小儿跟熊一起光屁股长大,愿意带着他玩儿,所以她也很会做人的。倒是熊大妈这么热情让容大伯一家感慨:“你这邻系处的真好。”

容家栋笑了笑,说:“嗯,大家都认识的久。”

他开了门,说:“进吧。”

容大伯七年前一次,那个时候,容家还不是这样的,是这一次一进门一下子呆住了。

容小南:“的妈呀。”

不得不说,容家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想到他日子得应该不错,是没想到这么好,他听说装修,心并没有多想,以为跟他一样的装修,是不曾想,还真不是。

“进啊。”

容爷爷领着他了一圈儿。

容大伯都恍恍惚惚:“你家连厕所都搞两个?”

容家栋:“实不是想搞两个,是这原本是两间屋子,厕所是原本有的。这样是改不了他的房间的,您晓得的,楼房不像是民房自家可以什么都决定,像是这,这是承重墙,这个是改不了的。实原本想多做两个房屋,算个客人也方。没客人还有大姐姐呢,给他都留出房间,是很多地方不改,所以只尽量在原有的基础上调整了……”

容家栋这个话说的他人恍然大悟。

容爷爷默默的了儿子一眼,你会叭叭叭。

容家栋:“这边一间客房,咱招待所的房间也不退,你想这儿住这住,想那住那住。”

容家栋真是蛮热情,说容大伯连连点。

他原本想省钱住在弟弟家的,是现在到这边这么好一下子不怎么好意思了。

容家栋继续说:“走,去客厅坐,给你拿雪糕。”

“爸爸,爸爸回啦!”

容大伯一家子因为房子好,吃雪糕都有点拘谨,这一口刚咬到嘴,听到外面传清脆的叫声,雪宝咚咚咚砸门,容家栋赶紧去开门,说:“哎呦喂,的闺女哦,你回了。”

他问:“你咋回这么早?”

雪宝脆生生:“家亲戚啦。”

她大眼睛叽咕噜的,一下子抱住了爸爸的腿,探着家新的几个陌生大人。小雪宝今天一放学背着小书包门口等妈妈了,她知道的,她家今天有客人。

她第一次见到家的亲戚哦,所以好奇心很重很重的。

这个年代,交通没有那么方,距离远也没有那么方串亲戚,所以家没有亲戚,小雪宝好奇的紧呢。

实他家有些亲戚的,不全都在外地,像是容爷爷这,除了有一个容大伯当年去了内蒙支援安家落户了;还有一个容伯,不他在战场去世了。他当年还没有孩子,媳『妇』儿也改嫁去了外地,跟容家也再也没有了往。

而容『奶』『奶』这儿,他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养子和两个女儿。

只不,那个养子在十几岁的时候找到了亲生父母,跟着亲爹娘去了老家,那时联络更难,也没了音讯。容『奶』『奶』还有一个妹妹,当年上了他家的小学徒,跟人私奔去了广东,倒是联系上了,是远了,基本没怎么见。

所以啊,他家真是一贯没什么亲戚走动的。

陶丽华跟着进门,虽然没见这几个亲戚,还是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容大伯家几个人赶紧应了,虽然他陶丽华的照片的,是没想到这人真的还这么好。

容家栋:“雪宝,,爸爸给你介绍。”

他抱起孩子,一个个的介绍,小姑娘哦哦哦的点,软糯的扬着笑脸儿喊人,大眼睛好奇的很,她有点不懂啊,她要叫大伯的人,着不比爷爷年轻很多。

也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南哥哥,为啥这么大。

这么大,明明该叫叔叔的呀。

“这小丫养的真好。”

容家栋得意:“那是呢。”

他说:“家小雪宝可像夫妻了,特别聪明。”

容爷爷赶紧也说:“雪宝还跟学胡呢。”

雪宝一听,立刻懂了,小丫立刻蹬蹬小腿儿,说:“爸爸要下。”

容家栋:“怎么的?”

雪宝骄傲:“给你表演,会表演胡。”

她很快的拿爷爷的胡,坐了下,小小的人儿架势十足,容大伯跟儿孙说:“你,你人家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些了,说啊,这不管是啥,学了都不吃亏,……”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小雪宝吸了一口气,开始了。

嘎吱,咯吱的。

容大伯:“……”

他几个:“……”

小雪宝超自信,小脸儿满满都是小骄傲。

小姑娘一曲拉完了,容家栋立刻鼓掌:“真不错,比上一次还好了。”

雪宝高兴的说:“嗯嗯。会更加努力的。”

说起,小姑娘不是那种对音乐很有天分的小女孩儿,是小丫自己不知道呢,总是自感觉很良好。当然啦,也是因为她家人都格外的无脑吹呢。

“在表演一个,还可以表演。”

容大伯一家:“呃……”

雪宝难得有个表演的对象,高兴的翘脚脚:“可以给你表演很多,很多很多哦。”

容大伯:“好好好,你给大爷爷表演。”

雪宝好气的接连三首,听到容家几个人脑壳子都晕晕的,容小南到底年轻一点,定力不行,他真诚问:“雪宝现在每天都在练习吗?”

容家栋笑:“对。”

容小南:“呃,实觉得还年轻,不怎么照顾好爷爷,不如让叔留下陪着爷爷,还是跟爸住,爷俩儿一起。”

容家海:“……!!!”

容家栋微微眯眼。

容小南赶紧说:“不是觉得雪宝拉的难听,不是哈。”

容家栋:“呵呵。”

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容小南:“……”

容家栋觉得,这个侄子真的有点蠢,脑壳子不好用的。

他勾住侄子,问:“你什么意思啊?”

“没!”容小南总是觉得这个小叔起聒噪又不很好惹的样子。

容家栋:“闺女拉的好不好?”

“好,特别好。”

容家栋:“那在听几首,雪宝。”

雪宝开心,喜滋滋:“好。”

她有好多观众哦。

她果然很厉害啦。

“真的拉的很好吗?”她扬着笑脸儿,糯唧唧的问。

“好,特别好。”

雪宝放心啦。

她开心:“最棒!”

他又听了一会儿“锯木”,终于在容『奶』『奶』回的时候结束了折磨。容大伯『揉』着自己的耳朵,觉得可、大概……他实也不该住进,住招待所挺好的。

赵桂香同志到容大伯还挺高兴的,说:“大哥,你可了。”

容大伯也笑:“小香你没老啊。”

“噗!”陶丽华喷了。

小雪宝也好奇:“为什么叫『奶』『奶』小香啊。”

小香!

『奶』『奶』竟然叫小香!

跟小寒小如一样的“小香”。

容大伯:“你『奶』『奶』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认识她了啊。”

容家栋笑:“对啊,爸妈可是青梅竹马。”

这话说的容爷爷容『奶』『奶』都不好意思了。

不容『奶』『奶』倒是说:“那照这个话,咱这片儿青梅竹马的很不少啊。”

他结亲,还是蛮喜欢找知根知底的,两家算是打小儿认识了。不这些年倒是更明显了,是容家栋这一茬儿孩子长大更明显。

容家栋笑:“没找青梅竹马,不上那知根知底的,没意思。”

容『奶』『奶』一拳捶在儿子身上,容家栋老实了。

容家栋在外面订了饭,没在家宴请,他说:“咱出去吃,妈忙了,媳『妇』儿做菜不好吃……啊。”

又挨了他媳『妇』儿一下。

陶丽华脸红瞪他,说:“那你还不会做饭呢。”

容家栋:“所以也不行啊,出去……”

小雪宝最高兴,她说:“喜欢吃去吃饭饭。”

她好喜欢下饭店哦,饭店的饭菜是很好吃。

她说:“去那一家,庆祝那一家……”

雪宝喜欢那家的饭菜。

容家栋笑:“好,去那家。”

雪宝:“要换衣服,要穿花仙子裙子再去。”

容家栋笑:“好好,都好。”

陶丽华:“你个小脏猫,走,妈妈给你换衣服出去吃饭。”

雪宝:“不脏,还是小孩子,这样的……”

小雪宝嘟嘟囔囔,说:“是干净小孩。”

容家栋笑着说:“对,雪宝一点也不脏,可可爱爱是你。换衣服,爸爸晚上给你叫锅包肉好不好?”

雪宝:“好!”

停顿一下,她小纠结的说:“小淮哥哥有个同学叫小锅包肉,每次到他,都觉得锅包肉都不好吃了……”

小丫到底是个小孩子呢。

容家栋:“这什么破名儿,那咱要糖醋脊好不好?”

雪宝软乎乎的笑:“好。”

小南默默的他爸,他家三个孩子,实平时不怎么觉得,是小南知道,他爸妈都更喜欢他和弟弟小北,相对说没那么重视妹妹小西。

是再小叔,雪宝简直真不愧是叫“宝”,小叔简直把她当成了公主。

小叔,真的有点不一样。

十八岁的乡下少年容小南开始默默的注他见的最奇怪的大人:他小堂叔。

不,晚上他是不想留下睡觉的,他怕再被小堂妹拉着听锯木,得出,她好像蛮需要听众的。他,不行,真的不行。他家这一支儿吧,算是满有文艺细胞的。

,更扛不住小堂妹了。

好巧哦,他爷爷也这么想,真不是他嫌弃小女娃儿啊,是年纪大了,真是的扛不住。

谁想到哦,因为小雪宝的拉胡,这爷孙俩坚定的住了招待所,那个,都花钱了不不住啊!

不这顿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大家说起往,少不得笑个不停,也许人越老啊,越是喜欢说那些少年。平时家那么几个人,也没啥说儿,是在可不同了。几位老人热火朝天。小雪宝是第一次听这些讲古,眼睛瞪的大大的,小耳朵竖的高高的,简直恨不全都搂到耳朵。

她要知道很多情,很多很多情。

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倒是容家栋的寻呼机响了几次,容家栋起身去回了传呼。

陶丽华不放心的向她男人,容家栋给她一个“没”的眼神儿。回几趟,容家栋没说啥儿,不倒是一直带着笑,起没什么大儿的样子。

晚间回去,容爷爷没回家,跟着容大伯一起去招待所了,打算彻夜长谈。

容『奶』『奶』絮絮叨叨:“这一晚上显得你忙了,有儿啊?”

容家栋:“是季铁林说进货的儿,你不用『操』心。”

小雪宝趴在爸爸的肩膀,说:“爷爷没回……”

容家栋笑:“对,你爷爷陪你大爷爷去了,他兄弟两个好久没见了。”

雪宝软乎乎:“大爷爷家有小羊。”

容家栋:“对啊,有小羊,雪宝喜不喜欢吃涮羊肉?等几天天凉一点,咱去吃涮羊肉好不好?”

雪宝立刻大声:“好。”

她吞咽一下口水,想到涮羊肉,馋了。

可是哦,小姑娘『摸』『摸』自己的小肚肚,她刚才吃的肚儿圆,馋也吃不下别的啦。

“小羊是个好东西,又吃肉又做成『毛』衣。”小雪宝碎碎念。

容家栋笑着嗯了一声,走了一下神儿。

陶丽华握住了他的,容家栋低冲着媳『妇』儿笑。

容『奶』『奶』见了,抖肩膀:“真腻歪。”

容家栋理直气壮:“是年轻小夫妻,腻歪点咋了?妈你嫉妒啊?那你找爸啊。”

容『奶』『奶』:“小兔崽子。”

雪宝咯咯咯的笑,捡了一个乐呵。

容家栋摇晃她:”小坏蛋哦,爸爸笑话。”

雪宝甜滋滋:“没有啦。”

眼睛弯弯小月亮,实,有的呀。

容家栋:“嗷呜,是大老虎,雪宝要是笑话爸爸,爸爸咬住小雪宝。”

小雪宝:“桀桀桀桀……”

陶丽华:“你闺女这笑声真不像好人。”

“才没。”

大小齐刷刷。

一家子没忍住,都笑了。

虽然容家栋没说啥,是陶丽华觉得他有儿。

晚间,老人小孩儿都睡了,夫妻两个“交流”了一下感情,好半响,陶丽华流着汗爬起开了电扇,她回身枕在了容家栋的臂上,紧紧的靠着他,声音带着一点点沙,问:“今天怎么了?寻呼机一直响。”

容家栋:“是季铁林,他那边有点不顺。”

陶丽华惊讶:“啊?”

她担心:“怎么?”

容家栋:“是酒厂,价钱谈不拢。”

这要是这么说,陶丽华也不懂了,她说:“可是你不是都进库存吗?”

她记得家栋说他只考虑压箱底的滞销货,别的不考虑,这样是为了保证收入。而且吧,别有些厂子效益不好了,是你要是上门订货,他一样可以摆架子,这是一些老做派了。

容家栋:“是库存,不是上次那家,那家的库存在第一回都拿空了,这次还想要,那边蛮厚道的,给介绍了下面县的一家,是没想到这家狮子大开口。谈得是他滞销卖不出去的积压库存,他倒是要了个比市场批发价还高的价格,而且话话外的意思是让季铁林表示一下。”

陶丽华担心的问:“那怎么办?”

容家栋笑:“怎么办?不怎么办,凉拌!既然这家不行,在,活人还让『尿』憋死?再说,伊万那边本不特别拘泥于货品。他虽然更爱要酒,是如果实在没有,他也不为难啊。不跟季铁林说了,换一家。”

陶丽华轻轻的捏着容家栋的,说:“你这也不容易。”

容家栋:“还好,倒是季铁林蛮生气的。”

这不生气吗?

实这是双赢的局面,他要积压库存实也是给厂子解决问题,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拎不清的领导。都这样了还要雁拔『毛』。季铁林不是没见这种儿,是他也是工人,更是希望清楚形式的。

是没想到真是有不清的。

容家栋:“好了不说这个,咱说说旁的。”

陶丽华:“什么?”

她抬眼,容家栋笑着说:“想搞个『毛』线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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