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小零右手贴着胸口躬了躬身，而后露出几分的不好意思并开口问道:“玛莉亚小姐，哥哥他…”

“姑且是在复习功课了…”玛莉亚微微仰起脸来，食指轻点着下颌开口，“不过…从以前所在学校的成绩来看，说实话有点危险呢……”

“啊，我知道。”小零轻点了下头，而后拍了拍胸脯，“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给哥哥临阵补习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吧！”

“虽说是挺好的，不过被小三岁的弟弟补习什么的，小飒的自尊心…”玛莉亚苦笑，欲言又止。

“管家还需要自尊心吗？”小零有些诧异地问。

玛莉亚满头黑线地问:“呃……你到底把管家这个工作当做什么了？”

小零竖起一根食指，老老实实地答道:“抛弃一切不必要或者说多余的个人情感，赌上自己的所有，保护、指引主人的存在。”

“我觉得今天给小飒补习的事情虽然也很重要，但是眼下你的这种思想更加危险。我们还是聊一聊吧。”

“哎？不是吗？”小零诧异。

“在当管家之前，你首先是个人类！普通的人类！”

“但是…多余的个人因素，会影响管家的工作吧？”

【啊…算是明白了，】玛莉亚内心轻轻地叹了一声，【小零与小飒两个人确实很像，对一些事情都那么迟钝的原因也找到了，就在这里！】

想着，玛莉亚瞥了一眼沙发上正在跟小凪炫耀手中的涂鸦的伊澄，【难办了啊，必须要改变两个人的这种观点才行，不然的话，不论是伊澄小姐还是小凪，对对方的心情绝对没有办法正确传达过去的，无论在一起的时间过多久也是徒劳……正好，先从小零开始吧，虽然年纪比小飒小，但是从一些方面来讲，比之小飒要好很多。】

“小零。”

“嗯？怎么了吗？玛莉亚小姐？”

“四月份之后，你也就高三了吧？”玛莉亚故作轻松地问，同时轻轻地瞥了一眼小零，心中接着想到:【没错！这种时候，就算再怎么不为自己考虑，也会被周围同学们对将来的讨论所影响而不得不考虑自己将来的事情，从这一点下手，或许…】

闻声，小零眼中闪过了一抹难色，不过一闪即逝。

“是…是呢……”小零别过脸，摸着后颈很小声地答道。

看着小零的这番反应，玛莉亚心中一喜:【有效果！看来小零最近确实有在为了这种事情为难！】

“那么…高三毕业是升学还是工作的事情考虑好了吗？”玛莉亚故作淡定地接着问，同时密切关注着小零脸上的表情变化。

“呃…这个…那个…”小零直接被噎住，卡壳了很久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嗯嗯，效果非常不错。】玛莉亚心中肯定道，【这种迷茫是正常的，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迷茫了。只要能抓住这一点，循序渐进，或许就可以让小零改变刚刚那种对管家职责的认知也说不定…】

“哦！还要去给哥哥补习了！”小零急中生智，紧接着便向着坐在沙发上的伊澄挥了挥手并开口:“大小姐，我去给哥哥补习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说罢，小零便脚底抹油化为一阵疾风从玛莉亚面前消失。

看着像是逃一般离去的小零，玛莉亚没忍住笑了笑，心中想到:【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呢。而且，虽然逃掉了，但是对于未来什么的应该会越来越在意才对……】

……

深夜十一点钟。

“哥哥，你…”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手中小飒刚刚做好的试卷，小零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的微笑。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虽说勉强过线，但是只要能保持这种水平，绝对没问题的。”

闻声，小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太好了，我刚刚真的超级紧张的。”

“当然了，也不是百分之一百能考上了。如果要是出一点点意外，像是被分心了一点点，粗心了一点点什么的，也可能会…失败了。”

“呃……”小飒表情一僵，明显是被打击到了。

“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

小飒趴倒在桌子上，有些心累地接着说:“只是觉得被打击到了而已……这么努力结果还会失败什么的……”

“噗！”小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而后摆了摆手笑道:“说什么傻话呢？这个世界上哪会有什么百分百会成功的事情了？”

“不，不是…”

小零打断小飒的话，轻声地接着说道:“知道吗？哥哥？这个世界上依靠人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百分百会成功的事情了。任何的成功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认真、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偶然了。”

“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

“啊，爱迪生的名言，不过我稍微改了一下。”

“百分之九十九的认真、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偶然么……”

“但是如果没有那百分之九十九的认真与努力，那百分之一的偶然也会消失的哦。”

“是吗？”

“不过哥哥因为那种霉运，那种幸运的偶然被降到了百分之零点零零一，所以就是说可能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努力。”

“这不是近乎没有吗！”

小零摇了摇头，犹如一个小大人一般接着说道:“不，有的。只要拿出全身心的认真的话，即使那份可以使人成功的幸运的偶然性再小也会出现的，抓住前者，后者自然而然会出现的，剩下的就是连同那份偶然也抓住了。”

“原来如此！那么我明白了，现在就再来一份考题！”

“我觉得还是马上去休息比较好…”小零有些勉强地笑笑，“良好的休息也是应付考试的诀窍了。”

“知道吗？小零？”小飒眯着豆豆眼看向小零，“学霸经常说的话就是「我平时都不怎么学习的」、「考试前我根本就没有复习了」、「考试前天晚上玩儿到了很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