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劫

《血魔劫》

正文_第49章 天功巧夺鬼门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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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冰仲恺吃了些药粥,虽然还是不能开口说话,呼吸却有力多了。

冰歆如看了,欢喜不已。

左丘明随冲虚子来到屋外,冲虚子忽然问道:“左丘公子,你那日要向武当求援,却是为何?”

左丘明道:“这两日我就要为病人接经续脉了,需有人护法,这等施术我从来没做过,并无十分的把握,更不能受外界干扰。”

接着便把自己如何把冰仲恺救出,如何尽歼追敌的事说了一遍。

冲虚子慨然道:“贫道不才,这护法的事大约还胜任得来。”

左丘明一揖道:“多谢道长,只是血魔势力庞大,手段又毒辣无比,弄不好会给贵观带来灭门之祸。”

冲虚子笑道:“出家人学的是什么?不就是勘破生死关吗?贫道虽鲁钝,这生死二字早视之一如了。”

第三天早上,冰仲恺睁开眼睛了,却一连声的叫痛不止,嘶声哀鸣,冰歆如唬得花容失色,全没了主意,左丘明和冲虚子却是大喜。

冲虚子笑道:“冰公子恢复知觉了,看来左丘公子晚上就可以动手施术了。”

左丘明出指封了冰仲恺的昏睡穴,令他昏睡过去。

徐小乙吃了几日素,便犯了酒瘾了,自行下山买了一方猪肉,两只鸡和两坛好酒,用马驮着带回来,自己在灶下收拾起来。

左丘明因晚间要施术,不敢饮酒,徐小乙只得独斟独饮,冰歆如笑道:“小乙,我陪你喝一杯。”

徐小乙大喜道:“冰姑娘,你也会喝酒,怎不早说?”

冰歆如笑道:“我哪里会喝酒,以前在家时偶尔也喝上一杯半杯的,哪像你们成坛子的喝。”

她斟了一杯,双手递给徐小乙,道:“小乙,我敬你一杯。”

徐小乙益发高兴,嘻嘻笑道:“今天这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这杯酒我一定得喝。”

冰歆如笑道:“这酒你当然得喝,你是我们冰家的大恩人嘛。”

徐小乙接过酒杯才要喝,一听此话,慌不迭放下,道:“冰姑娘,你是成心不让我喝这杯酒怎地?你骂我几句,打我两下也没什么,你若这样说,我喝了这杯酒不噎死才怪呢。”

冰歆如笑道:“我又没说错,若不是你恰巧偷回来我弟弟的金锁,咱们怎能知道我弟弟在哪?又怎能把他救回来?你不是我们冰家的大恩人吗?”

徐小乙松了口气,道:“这也不过是歪打正着,人可是公子救回来的,你要谢也该谢他才是。”

冰歆如笑道:“我才不谢他呢,欠他的太多了,索性全不认账,死赖到底,他做多少也是白饶。”

徐小乙拍掌大笑道:“对,姑娘这话再对没有了,我也和姑娘一样,给他来个全不认账。”一仰脖,把酒喝干了。

随后又面有得色的道:“姑娘,我这鸡鸣狗盗之徒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吧?”

冰歆如笑道;“是,麻烦你以后再多偷几家,专拣武功高强的人下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奇遇呢。”

左丘明微笑不语,自顾吃了两碗米饭,就饮着茶思忖起晚上的施术方案了。

晚上,左丘明叮嘱徐小乙和冰歆如:不论遇到何等意外变故,既不可大声喧哗,更不可冲进屋子里来,又对冲虚子一揖道:“一切拜托道长了。”

冲虚子只笑了笑,携剑坐于门外。

左丘明心中忖思已定,凝神运功,倏忽间运指如风,连封冰仲恺三十六处要穴,将其奇经八脉间的联通完全隔绝。

要知冰仲恺此时全身经脉已如久腐之木,脉络间的联通处更是脆弱不堪,左丘明也是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那就是:将其周身脉络切

割成无数小段,然后逐一修复补强,到得最后再逐一打通,以完成大小周天之功,真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三十六指点毕,他已微微见汗,这三十六指实乃他生平武学精华所萃,自觉这三十六式“清风指”并不逊于少林寺的“拈花指”和“大力金刚指”,可惜既无人看到,更无人喝彩。

他把冰仲恺扶坐起来,一掌贴其后心,灌输内力过去,护住心脉,另一手或以掌抚,或以掌拍,以振疲起衰。涵养滋润其经脉。

如是施术一连四个时辰,比及天明,方得以完成第一步:修复。

他自感内力已然消耗不少,不敢贸然进行下一步“筑基”阶段了,他收了功,扶冰仲恺躺下,自己也盘膝运功,一个时辰后才起身出门。

冲虚子正像门神般神威凛凛地执剑守在门外,冰歆如和徐小乙都是胡乱睡了一小会,便早早起来在这里等候。

冰歆如急急问道:“怎么样?”

左丘明笑道:“不管怎样,他的经脉是保住了,只要再有三天风平浪静,便可大功告成了。”

冲虚子进去替冰仲恺把了脉,骇然叹服道:“左丘公子,都说令师学究天人,功参造化,我看公子也达此境地了。”

左丘明道:“家师究竟怎样,我这做弟子的是一点边也没摸到,道长之言谬赞太过,委实不敢当。”

冰歆如道:“我弟弟好了吗?”

冲虚子笑道:“好了,他周身经脉不但完好如初,而且经脉间蓄有大量内力,单只这些内力便足以使他成为内家高手,贫道不逮远矣。”

冰歆如道:“那他怎么还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

左丘明道:“他周身大穴都被我封住了,自然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

冰歆如道:“那他何时才能像好人一样地睁眼说话呀?”

左丘明道:“三天以后的这个时辰。”

冰歆如虽然着急,也只得罢了。再看弟弟面色微红,已无憔悴衰疲之色,芳心喜慰不胜。

冲虚子兀自在为冰仲恺把脉,竟恋恋不忍释手,他虽听左丘明对他说过施术方案,也确信左丘明有此能力,但亲眼目睹了这从所未见,匪夷所思的神奇事,还是大为激动。

早饭过后,左丘明和冲虚子各自回房静坐调息,冰歆如和徐小乙守着冰仲恺。

左丘明正物我两忘间,忽听得“喀”的一声轻响,似是有人跃上了屋顶,他徐徐收功,手提长剑,出得屋后,纵身跃上了屋顶。

他脚跟尚未站稳,迎面一道寒芒耀眼,他挥剑一封,“当”的一声,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他蓦感剑上一股大力袭至,身子晃了几晃,忙运功力,从剑上反攻回去,脚下也站稳了。

那人全力一击居然没能把左丘明逼退屋下,也是大惊,“咦”了一声,收回了剑,笑道:“左丘明,真有你的。”

左丘明定睛一看,顿感啼笑皆非,苦笑道:“慕姑娘,你这是为何?”

慕紫烟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我是想探探你武功的深浅。”

左丘明笑道:“可探出来了?”

慕紫烟道:“比我虽差也差不了多少,也够难为你的了。”

左丘明肚里发笑,对她适才这一剑倒也着实佩服,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慕紫烟道:“你们躲在这儿确是很难找,是你的对头们把我带来的。”

左丘明四下望去,不禁惊呆了。

但见四周树木后,草丛里都隐伏着人,足有一百多人,已把紫阳观围得铁桶一般。

慕紫烟笑道:“你这对头也比我的少了许多,不过看起来武功好像都不一般,要不要我出手替你料理几

个?”

左丘明笑道:“不必,不过你是怎样进来的?”

慕紫烟道:“他们好像是许进不许出,我进来时没人拦着,也是他们运气。这一次你准备怎样骗过他们,还是用我的桃花瘴?”

左丘明大笑道:“这法子虽好,再用怕是不会灵验了。”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慕姑娘,你来找我有事吗?”

慕紫烟脸一红,冷冷道:“我找你干什么,我是来还冰家妹子的衣服的。”

左丘明心中释然,暗道:“只要不是找我就好。”

对密密布在周围的对手却是计无所出。

冲虚子也已闻声知警,跃上房来,见到慕紫烟,迟迟疑疑问道:“左丘公子,这位是……”

左丘明道:“这位姑娘是凤凰宫少宫主慕紫烟慕姑娘,是自己人。”

慕紫烟道:“左丘明,你我不过是认识,连朋友都谈不上,哪来的自己人,少跟我套近乎。”

左丘明苦笑而已,实不知自己哪儿又得罪了她,也无心理会。

冲虚子却是骇然心惊,但见慕紫烟言词虽冷,适才犹和左丘明谈笑晏晏的,是友非敌无疑,否则单只凤凰宫,就足以令人头痛一生了。

却听屋下冰歆如的喊道:“慕姐姐,是你来了吗?”

慕紫烟笑道:“好嘴甜的妹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上来看看吧,你们被人家包围了。”

冰歆如愕然,不知她是说笑还是真的,这“被人家包围了”,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一桩值得庆贺的喜事。

冰歆如着急道:“慕姐姐,我上不去呀。”

慕紫烟笑道:“我来帮你。”

她飘身落下,右臂挟着冰歆如,脚一点地,又到了屋上,指点四周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冰歆如看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慕紫烟拍拍她肩膀笑道:“妹子别担心,你那位公子诡计多端,一定会再想出什么法子骗得这些人死去活来的。”

左丘明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玩,对冲虚子道:“道长,请你把贵观的人都聚集到这边来,看来我们要有一场大战了。”

冲虚子飘身落下屋,去安排了。

冰歆如道:“这……这可怎么办哪?”

左丘明双手一摊,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有什么法子。”

慕紫烟道:“你也想不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了。”

左丘明摇头道:“上策是没有,中策也没有,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的下策。姑娘有甚锦囊妙计,还望不吝赐教。”

慕紫烟冷冷道:“我若像你那般天纵英明,上一次也不至于陷身绝谷,被人救了一次,就欠下还不了的人情。

“一见面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倒似我天天都有解脱不了的麻烦,等人去救似的。’”

左丘明恍然,原来是这句话上得罪她了,可自己想想也没甚过错,她怎会生恁大的气?

冰歆如忙打圆场道:“慕姐姐,我又得回一个弟弟,带你去看看。”

慕紫烟果然又惊又喜道:“你弟弟?他们不是……”

冰歆如叹道:“本来也真算是个死人了,倒是他从别人手中救回来的,又把我弟弟治好了。”

慕紫烟不服道:“瞧你把他说的这样神,一定是你弟弟本来就没事,他满口胡柴的骗你,也就你信。”

冰歆如巧笑嫣然,也不和她争辩,越是看着这二人不和,心里就越开心。

慕紫烟托着冰歆如落下了屋,去看冰仲恺了。

冲虚子却跃上来,悄声问道:“左丘公子,咱们是坚守还是杀开一条血路冲杀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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