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雄师斩阎罗

《十万雄师斩阎罗》

正文_第19章 百足之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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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许飞卿的事已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了,对任何人都不能透漏丝毫。

“可是几千里的路她是怎么走回去的?江湖中人还到处找她,说她是和你一起走的。”秦天香兀自纳闷不已。

第文没有回答。他知道江湖中人原来千方百计找许飞卿,是想找到他,而今他已经露面了,许飞卿也就不会有人再想到了,除了秦天香。

秦天香又对他说了南宫秋和沈家武的事,想让他心里痛快些。

第文听到二人惨死的情景,却不禁流泪了。

尽管这二人是设圈套害他的人,他心里却没有痛恨,只是为他们感到羞耻,出卖友情是武林中人的大忌,友情比道义更为重要、更为神圣。

第二天清早,第文一回到府中,便唤来了最亲信的手下甲字组组长俞信,在只有二人的密室中,下达指令道:

“派出你手下最忠心,最可靠的人,紧紧盯住武林中有头有脑的人物,这是一份名单,你给每个人都安上两个尾巴,他们每天在何处,与何人见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是。”俞信恭谨地应声道:“从第文手中接过了那份名单,展开后匆匆浏览一遍,不禁赫然心惊,上面几乎列出了武林中所有有地位,有名望的人,连一向隐居山野不问世事的江湖散人也无一遗漏。

“这五个人,”第文指了指名单上五个用黑圈圈住的名字,“要加以特别照顾,每人安上十个尾巴,人手要选组里最好的。”

“您怀疑他们?”俞信看了那五个名字,更是吃惊。

“岂止是怀疑,如所料不差的话,幕后策划者就应该是这五人。

“他们每年都要失踪几段时间,可巧的是他们五人失踪的时间是相同的,不仅一年如此,而且二十年来年年如此,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俞信感到一股冷气浸遍全身,他不知道第文是如何掌握这些人二十年的行踪的,但以第一堂以前的手段,要做这事也不难,他想了想,说道:

“二少,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把他们做了,就算杀错了也没什么。”

第文昂头向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并不怕杀错了几个人,即使是杀错了他们会招致整个武林的反击,我也不在乎。

“不过,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他们策划谋害我一家的证据。公之于天下,然后再亲手杀了他们。”

“属下明白了。”俞信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第文又叫住他,“这事只能你一人知道,不要让其他组的人知晓。”他看了一眼略感疑惑的俞信,又说道: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中的哪一位,不过是想保险些,避免一切不应该出现的枝节。现今我们人少,人家人多,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这是一场很难打赢的仗,我不得不加倍小心些。”

俞信躬身施礼,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何况他们受训之初本来也就是按照这一套规则来训练的。

直到他们十个人在那间山洞里相遇,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其他这些人的存在。

即便现在除了自己的组外,也不知道其他组里都有些什么人,实力如何,而各个组首脑间的横向联系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忽然有了个想法:既然有明的天干十组,那么就应该有暗的地支十二组,至于那暗的十二组都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联系,大概只有二少一人知道了。

这想法只在他心中闪了一闪便消失了,多年来的训练已使他养成了一种好习惯: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对其他的事既不要问,也无须去想

当他为名单上的每个人都配好了尾巴后,忽然突发奇想:二少给自己安了几个尾巴?他旋即恍然:

这是一定的,而且天干十组的每个组长都不会逃过二少的眼睛,是十个组互相监视呢?还是启动了那暗的地支组?他想不明白,只是想着想着,身上却起了一层鸡栗。

“那老东西没有死!”

还是在那片桃花林内,五个人又聚在了一处。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一举毁灭第家后,五人便不要再见面了,所以在发动了攻击之后,他们便将那处最隐秘的会所炸毁了,以示不再启用,想不到一个第文未死,已迫使他们冒险在这里匆匆会晤了一次,而现今又沸沸扬扬流传着第一人还活着的消息,这消息又是从生平无一字虚语的丐帮帮主张猛口中传出来的,即便单以他的位望,这消息也足以令所有人信服。

五个人已听不出是谁先说出这句恼羞成怒的话了,因为每人心中要说的都是这句话。

“会不会是第文在故弄玄虚,想用死诸葛吓走生仲达这条计策?”儒衫老三迟迟疑疑的说。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条推断,不过是象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明知不济事还是要把生命寄托在上面一样。

“不会。”和尚老大摇了摇头,“假若第阎王真的死了,二少一个花花公子逃命还来不及,岂敢露头重组第一堂,立好靶子等我们去射,这等魄力与胆量只有第阎王才有。”

“是啊。”道士老二也附和道:“我们一直以为第文是躲起来不敢露面,谁知这小混蛋是躲在什么地方帮那老混蛋养伤,我们都被骗了。”

“会不会我们所料有误?”老五突然大声道:“我们都是按常理推测的,焉知第文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我倒是赞同三哥的想法。”

“是啊,按计划的执行而言,第阎王绝无可能逃出杀劫。”负责执行计划的老四说道。

“若都按计划执行,不要说第阎王,就是第文那小王八蛋也不该活着,还有那些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虾兵蟹将。”和尚老大一拍桌子,愤怒的话音中似有火星迸溅而出。

他并不是要责备什么人。计划是共同制订的,执行也是遥控的,五人的责任是一样的。

“还有,”道士老二又补充道:

“我们知道第文是一向不参与家中事务的,可以说第一堂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大势力他也未必清楚,何以在半年后又招集起偌大一支队伍,重组第一堂?这只有大小阎王才能办得到。

“第小阎王是确死无疑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老阎王没死。况且张猛亲自到过第府,若非他亲眼见过第阎王,绝不会传出这话来,张猛的话可是赤金足两啊。”

“那也未必,”身为女人的老五显示出了女性特有的坚韧,“就算张猛见过也未必是真的,找个替身容易得很,我就不相信我们策划了二十年,居然杀不了一个第阎王。”

“如果真有替身那就更复杂了。”和尚老大苦笑道:

“我们计划中炸死的也许就是个替身呢,但愿没有替身这一说,不过从各方面情况看,第阎王还活着已是不争的事实,大家还是议一议下面应该如何办吧。”

“这有什么可议的?”丐服老四道:“集合所有的人力,发动第二次攻击,决胜负于一掷。”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虽然心里却认为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第一堂经过一次重创后,再想对他们偷袭得手已不可能。

这一次只能是强攻了,而得手的机率就大大减少,不过除此也无良策,所以

每个人都点点头,又聚在一张桌案前,研究起另一张行动计划来。

这次要对付的人数并不多,可都是上次的漏网之鱼,就如受惊的兔子般,想要抓住很难,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重蹈上次扑空的覆辙,而自己却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更何况上次是经过了十年精心的策划、训练,计划更是繁复精密无懈可击,如今要在短时间内拿出和上次一样经得起反复推敲的完美计划,几乎是不可能。

几个人商议了整整两天,也没能订出一份像样的初步计划,又怕自己失踪的时间太长,会引起世人的关注,只好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桃花林外,五个方位上聚着五个人的贴身随从,而在五个方位之间的草丛里,却埋伏着近二十个人……。

“五个人,桃花林……”第文听到传回来的情报后,觉得自己的怀疑已被证实了一半了,“他们的谈话一句也没听到吗?”他冷声问俞信道。

“没有。”俞信急忙道:“不过不是弟兄们怕死,而是这几人功力太高,无法侵近二十丈之内,若被察觉反而会坏了大事。”

“我知道,他们办的很好。”第文点头赞许道:

“告诉这些弟兄们,把这地方下面挖通,在地面上他们能察觉出来,可他们察觉不出地下的,再弄几支铁管子通到地面,人在地下就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派几拨人昼夜在里面守着,不许出一毫差错。”

“是。”俞信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用铁管偷听这一着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是还有一丝顾虑,“他们会再到这个地方去吗?”

“既然他们认为这个地方隐秘安全,就一定会再去的。他们要对付我们,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谈好的。”

俞信退出后,第文在这间没有光线的密室里又陷入了沉思,他喜欢呆在这个屋子里,坐在父亲生前坐的太师椅上,和父亲一样思考着怎样解决各种问题。

这一段时间里,他越来越感到孤独,那种高高在上,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如一个人立在只容一足的危崖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退旋转皆所不能,只能凭借自己的一股韧力强自保持着孤危位置,这既是为了权力地位,更是为了生存。

通过这一切身体验,第文倒是觉得能理解父亲了,只不过自己觉得苦不堪受,父亲何以乐此不疲?是热衷,抑或是无奈?他现下已无从而知了,不过却从心底里,为父亲更为自己感到悲哀。

夜不能寐时,他愈加思念起许文卿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现已是他在世上最关心的两个人了,而刻骨铭心,啮人骨髓的相思常常令他坐卧不宁,他却不敢尝试去看上一眼。

他已把许文卿安置到最妥善的处所,即便自己不在人世了,她和孩子也会安全,富足地过上一生。

他不敢冒险去探视,一旦他们的藏身之地被人发觉,有多少人保护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把这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

第一堂重建后,来投诉的人却寥寥无几,虽然经过那一轮血腥的仇杀,江湖中人的恩怨又平添了许多,不过大家都知道:

第一堂与那批毁掉第府的神秘势力之间的决战才是最重要的,在两者尚未分出生死存亡时,还是龟缩在家静观局势为妙。

这时的武林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死水一片,每个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只好什么事也不做,免的无端的惹祸上身。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又一轮的暴雨雷霆已经不远了,而这一次的胜者才是真正的武林之王,是第一堂还是那股神秘的力量?每个人的心里都没有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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