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皇子

《大唐极品皇子》

第七十八章 醉剑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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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程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三两句打发了许家那四个仆人,李贤便匆匆跨进了门。

而从迎上来的一个家人口中,他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消息——马球训练刚刚散场,屈突申若地娘子军才走了不到一刻钟。

松了一口大气的他直奔演武场,大老远就看到几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上前一看才现人人都是脸色青白,唯有薛丁山的脸色好看一些。

他用脚踢了踢仰面朝天的李敬业,随口问道:“今天的战绩如何?”

“如何……”李敬业喃喃重复了两个字,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李贤:“你倒好,随便找个理由就躲了没人,你知不知道我们被她们打得多惨。上回是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志气?又是谁三天两头当那个没义气地家伙?”

“那是谁每次拿着鞠杖必定落空,一次都打不进去的?”

李贤冷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理眼睛瞪得老大的李敬业,径直上去把薛丁山拉了起来,顺便还不忘拍了拍薛丁山的肩膀。

“丁山,恭喜,你的任命下来了。”

李敬业和程伯虎,早就知道薛丁山的转正不过是时间问题。

因此自然哄闹着要薛丁山请客,就连李贤也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是程伯虎、李敬业的最大债主。

所以一向都是吃白食的主,以前薛丁山算半个客人,当然谁都不会让他请客,但这一回就不一样了。

薛丁山虽然在人情世故上略有些木讷,但并不傻,当下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便直奔望云楼。

和洛阳安康楼一样,这里如今是他们的聚会选,原因很简单,李敬业和程伯虎就爱看哈蜜儿的舞,根本不肯挪窝。

至于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里地老板是胡天野,最后结账一律七折优惠,替众人好好省了一回荷包。

虽说中午已经在许敬宗那里放纵过一回,但那毕竟不如这边的逍遥自在,因此几杯酒下肚,李贤顿时觉得浑身热,吩咐人将外头地帘子拉起来高高挂着——他早就不在乎了。

现如今人人都知道他这个沛王,是最最喜欢泡酒肆的主,因此即使是认识他地人,但凡相遇也只装做不认识。

一帮子少年郎大呼小叫,别人虽然觉着吵,但也全都无可奈何。

事实上,当哈蜜儿在下头献舞的时候,整个望云楼就没有一处是安静的。

既有胡鼓激烈的节拍声,也有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和巴掌声,所以李贤等人的口哨只能算是小意思。

等到一曲终了,哈蜜儿挟着刚刚一曲终了的畅快奔上楼来,笑吟吟地和众人打了招呼。

目光自然在李贤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待会还有一支新舞,诸位公子如果没事,还请多留一会。为了这支舞,我可是吃了老大地苦头呢。”

有好节目可看,众人自然是兴致勃勃,今天作东的薛丁山多喝了几杯,也不像往日那般放不开,当下全都连连答应。

而李贤早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此时此刻,看着那优美地倩影。

借着阵阵酒意,他忽然大笑了起来:“好,今天哈蜜儿你的新舞要是真的能够技惊四座,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哈蜜儿闻言眼睛大亮的同时,旁边的李敬业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了一句:“六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你待会耍赖,我们这么多人可谁都不会放过你。”

李贤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废话,我说过的话怎么会赖账!”

有了这样的承诺,哈蜜儿立刻匆匆下楼,很快,底楼中原本三丈见方的木台便被人拆了,底下赫然是一根根一人高的木桩,而粗细却只有巴掌大小。

只见每根木桩之间足足有一尺的距离,看上去并不紧密。看到这幅情景,身在二楼的李贤不觉瞪大了眼睛,酒意也稍稍一醒。

这不是梅花桩么?

全场鸦雀无声。

即使是原本最喜欢吵闹的人,此时此刻也屏息静气,用一种惊悸的目光望着底下那数十根木桩。

哈蜜儿在这个木台上跳过无数次舞,但没有人知道,这上头的木板揭去之后,下头竟会是这样一幅光景,更没有多少人相信有人能够在这上面翩翩起舞。

而站在那里细细端详的李贤,则开始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哈蜜儿难道可能是那种隐于闹市之中的武林高手?

然而,当激烈的鼓拍再次响起,哈蜜儿轻盈地再次出现在中央的木桩上时,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逐了出去,专心致志地往场中看去,目光渐渐由怀疑转变为了惊叹。

那一双玉足仿佛忽略了底下的大片空隙,每一次跃动都能找准立足之处,每一次急旋都能恰到好处地找到支点。

每一次他以为她会失去平衡的时候,对方却总能在千钧一之际恢复过来,而一双彩带更是舞得滴水不漏。

乐声渐急,鼓声愈烈,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他几乎能够看到哈蜜儿额头细密的汗珠,而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

在这么多胡姬之中,哈蜜儿的体力可以称得上一流,再激烈的胡旋舞,她跳完之后也常常是浑身无汗,更不用说大汗淋漓了。

每一次急旋之后,他都能够领受到一道投向自己地目光,饶是他一向以脸皮厚自诩,这个时候也很有些吃不消。

要知道,酒肆中的胡姬虽然往往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只要肯花大价钱,一晚上的入幕之宾没有多少问题。

但因为胡天野的故意维护和哈蜜儿的倔强,至今她还没有被人碰过。

李贤情不自禁地拿起旁边的酒壶往嘴里猛灌,一大壶美酒下肚之后。他愈感到周身火烧火燎,看什么都血红一片,脑子更是渐渐迷糊了。

当乐声结束的时候,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有一片血红,仿佛所有地一切都是红的。

“六郎,六郎!”

“嗯?”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笑得灿烂的李敬业程伯虎,还有满脸企盼的哈蜜儿。

他根本没有多想,一口应允道,“此舞绝妙,哈蜜儿,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哈蜜儿闻言大喜,瞅了旁边的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一眼。

见三人全都在那里点头外加打眼色,她便鼓起勇气道:“六公子,我听说您文武双绝,做得一好诗,虽说哈蜜儿只是舞者,但是……”

“不就是一诗么,作诗算什么,且看我醉剑赋诗!”

醉醺醺的李贤,早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身在何地。

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忽然拔出了腰中宝剑。

铮亮地寒光一现,旁边众人顿时躲了个干净,楼下楼上更有人惊呼了起来,就连李敬业也一把拉过了哈蜜儿,低声警告道:“小心,六郎只怕喝酒太多,要发酒疯!”

李贤完全没有注意别人的反应,拿了个酒壶拎着宝剑便翻过栏杆跳下了楼。

此时刚刚的木桩已经再次铺上了一块块木板,又成了原先的木台。

而李贤这突如其来的纵身一跃,仍然让旁边的几个伙计吃了一惊。

他也不管这么多,自顾自地往嘴里痛灌了一气,随手把酒壶往下头一扔,脚下步子一踉跄,剑尖一颤,他就大笑着舞起了剑。

起初还只是东一剑西一剑不成章法,但渐渐地,他的出手渐渐娴熟了起来,看上去颇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且舞且吟,声音由重转轻,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脚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而上头的李敬业等人见状大惊,慌忙冲下楼来,见他鼾声如雷,方才放下了心。

“这个六郎,上次醉酒地时候直接就栽了,谁知道这回一酒疯居然这么厉害。”想到刚刚李贤的模样,程伯虎忍不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巴掌。

“刚刚看他亮出剑来,我差点没给他吓死。”

薛丁山附和地点了点头,想起李贤那时充血地眼神,他还有些心有余悸。

倒是李敬业蹲在李贤身边察看了一番,忽然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六郎刚刚那诗,你们谁记全了?”

说到诗,薛丁山和程伯虎不禁面面相觑。

要说兵器招式,他们看上一次就能够记得差不离,但若是说背诗,他们就是听上十遍也未必能够背下来。

而哈蜜儿固然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却同样不曾记得完整。

此时,楼上忽然传来了一个赞叹声:“好诗,果然好诗!想不到我一回长安,就听得如此狂放之作。今日果然不虚此行,真是来对了地方!”

几乎是同时,另一边也响起了一个声音:“好诗,我见过不少人即兴赋诗,却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佳作。”

随着这两个声音,两拨人从左右两边楼梯缓步而下。

左边为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腰佩宝剑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武人。

至于另一边则是几个身穿文士打扮的学子,打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虽然面目刻板,却流露出一股深深的自信。

李敬业打量了一下这两拨人,觉右边一拨赫然有弘文馆的两个学生,顿时一阵头痛。

而往左边看去时,他不由得一愣,随后才不确定地问道:“尊驾可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刘仁愿刘将军?”

“某正是。”

那中年人不禁一奇,细细看了李敬业一会,却依旧没有多大印象。

而另一边地弘文馆诸生则一眼就认出了李敬业程伯虎,一时间全都愣了,最后领头的那个才用极其不确定地语气问道:“请问,醉倒的这位可是沛……李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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