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庶女

《国公府的庶女》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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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向佩儿扑过去,郑启君离得最近,也最顺手。他自然也伸手去拉佩儿,可没想到佩儿以死证清白的决心居然这样大,生生扯掉了一片袖子,也没能拽住。

‘咚’的一声响,佩儿撞在了柱子上,这声音听得人心跳都停了一瞬。

绿珠几乎是狂奔过去的,将佩儿已无知觉的身子从地上搂到自己怀里。

玉香没想到佩儿的性子居然这样烈,她也慌了神,见着大家都朝佩儿那边涌过去,唯有吴老将军依旧坐着。

他身子前倾了一点,靠近了玉香,道:“奇了,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你是什么时候,为的什么差事进的南院?”

玉香紧张的低下头,又强作镇定道:“三少夫人送了您不少花草,没得人打理,这才调了我来的。”

“噢,那你原来是在谁院里的?又是谁引荐进来的?”吴老将军又道。

玉香吞吞吐吐,只说自己是在园子里伺候的。

吴老将军心里有了计较,见郑令意一脸焦急的转过身来想说什么,便直接道:“这深更半夜的,也只能拿了手令带这丫头出去看大夫,你去让赵护院帮忙就是。”

南院里的下人弄来了板车,大家轻手轻脚的将佩儿抬上去,她轻哼了几声,还是没有苏醒。

“绿珠,你跟着去吧。”郑令意对绿珠道。

绿珠点点头,步子已经追了上去。

这冷夜里,玉香脑袋上渐渐渗出汗来,她在心里将佩儿骂了千遍万遍,今夜坏她好事不说,还是个死脑筋,居然为着这事儿求死以证清白。

赶在别人开口前,玉香先道:“老将军,她是丑事被揭破,左右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这才寻死,顺道拉我下水!奴婢只是做好本分,着实冤枉。”

吴老将军径直起身,对郑令意道:“好一张巧嘴,说话像唱戏一样,在我院里这样久,我竟没留意。”

玉香听出不妙的意思,呜咽了一声,道:“老将军!您一定要信我!”

“信你?你说自己是伺候花草的,好,我信了。那你一个伺候花草的,给客人送被子做什么?我记得,我是吩咐了旁人伺候的吧。”吴老将军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

“赵嬷嬷年纪大了,我不忍她后半夜爬起来受冻,这才代劳。”玉香急忙辩解。

“说不通,说不通。”吴老将军摇摇头,“我乏了,也不想再听了。还是留给你们这些精力好的年轻人来处理吧。”

“是,公爹,您好生歇着吧,这闹剧实在无稽,我会查个清清楚楚,然后告诉您的。”郑令意说着,瞥了玉香一眼。

玉香再不像刚才那般胸有成竹,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吴老将军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听到他的声音,“我这院里的,也给我拔干净,反了教了!”

最后几个字,听出吴老将军极生气的情绪。

“启君,你要不要休息去?”郑令意对郑启君道。

郑启君摇摇头,他眼前都是佩儿那一撞,晃得他脑袋也晕乎乎的。

“如何睡得着,我就坐在这等着天亮,再看看我怎么就又遭人惦记上了?”

郑令意返回原位坐下,她与吴罚端坐的像两座佛,只是这佛像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冷视怒目。

“今日是有人突发奇想让你爬上我弟弟的床?还是你自己动了心思?你来南院,究竟是缺人才调了你过来,还是刻意将你埋进来做眼线的?”

方才佩儿那一撞,已经是今夜最最惊心动魄之处了,眼下郑令意整个人都沉了下来,有的是精力陪着玉香来耗。

玉香一咬牙,将脸一抬,颇有几分豁出去的气势,“夫人如今想怎么样都成,眼下都是你的人,今日这个冤我是背定了!”

“还说冤枉。”郑令意淡淡道,不在看玉香,而是将视线落在院子里。

玉香纳罕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院里只有雪落之景,再无其他。

“先喝口茶暖身。”吴罚将茶盏递了过去,郑令意接了过来,只是捧在手心里暖着。

雪景又有了别的动静,舟娘带着赵嬷嬷走了过来,赵嬷嬷好像是被她从床上直接给揪起来的,不住的搓着胳膊。

等着两人到了跟前,被这边的人气儿暖气儿一烘,赵嬷嬷又打起了呵欠。

郑令意的眼神一扫过去,赵嬷嬷的嘴正张的大,都能看到喉咙口的小舌头了。

她赶紧的闭上嘴,下巴骨嘎嘣一声,差点没给弄脱臼了。

“这样困?”郑令意觉得奇怪,她说这话的时候,玉香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叫吴罚看见了。

“老奴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今个也不知是怎么了,困得厉害。”赵嬷嬷捂着自己的脸,尴尬的看着郑令意。

“嬷嬷,你快同主子们说,是你身子乏了经不住,这才将伺候客人的事情托给我的,是不是?”玉香几乎要扑到赵嬷嬷身上哭。

赵嬷嬷躲了一下,不大肯定的说:“是,是吧。”她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睡前,可吃什么喝什么了?”吴罚忽然开口问,大家都看向他。

玉香飞快的抬头瞧了他一眼,继续低低的哭嚎着。

赵嬷嬷艰难的回忆了一下,明明也就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怎么就记不得了,中午吃了什么她分明是记得的。

“就,就喝了一杯参茶,苦甜苦甜的,味道怪的很。”赵嬷嬷想起来了,又看向玉香,道:“不还是你端给我喝的吗?说是补身。”

“是补身的参茶,没错呀。”玉香低着头说。

郑令意想起佩儿方才也是呵欠连连的,蛛丝马迹落到了实处,“那你这杯参茶,是不是也给端给佩儿喝了?”

郑启君闻言想到了什么,朝舟娘打了个响指,将她召了过来,两人往厢房去了。

玉香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她顿了一下,很快大声道:“没有,她哪里配得上喝这个?”

郑令意吐出胸中浊气,冷笑了一声,“你这样扯谎,是打量着佩儿活不了了,是不是?”

玉香打定了主意,便咬死了不松口。

可没过一会,郑启君与舟娘回来了,舟娘手里端着一盏茶,就是佩儿喝了一口,又没喝完的参茶。

“佩儿大概是嫌味道奇怪,没有喝完,所以才能听见动静爬起来。”郑启君指了指舟娘手里的参茶,又拢了拢衣襟,道:“也幸好这样,不然我的清白之躯就要叫你给糟蹋了。”

“你!”郑启君这话叫玉香极为羞愤,本以为即便叫佩儿打了岔子,这郑启君醒来见到自己的样貌后,怎么着也会动些心思,合该赶了佩儿出去,再与她行云雨之事。

再然后就可顺水推舟的跟了他,到时候两头讨好,断不了的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没想到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木头脑袋!

玉香气急了,指着郑启君骂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郑启君笑了笑,将大氅一撩,一送胯,道:“我自然是男人,只是不好当下就证明给你看,不然也太有辱斯文了。”

“好了,将大氅裹上,别着凉了。”郑令意道,她眼皮也有些重了,身子不自觉往吴罚身上靠过去,她看着玉香,道:“你既然是南院的人,公爹又说让我全权处置了,好,叫几个婆子来,扭送到外院去乱棍打死。”

“不,不行!”玉香撒泼挣扎起来,她招数还真是不少,对两个婆子又咬又踹的。

“不行?为什么不行?”郑令意很有耐性的反问。

玉香显然是不能说的,郑令意循循善诱,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说出来,我便不拿你的性命做筏子了,不是谁都喜欢喊打喊杀,也不是谁都喜欢用阴刀子捅人的。”

玉香还是不语,吴罚打量着她迟疑的神色,道:“若是有个什么把柄软处在谁手里,也可说出来。我是做什么的,想来你也清楚,有能力替你处置好了。”

吴罚的承诺半真半假,可叫人听着,就是觉得可信。

玉香抬头看着他,吴罚还点了点头,诱她将事情说出来。

“奴婢,真是侍弄花草才调进南院来的,只不过借了东风,奴婢的娘是孙妈妈,是,是老夫人院里的。”

“孙妈妈的女儿不是已经嫁了吗?”郑令意此话,叫玉香一脸震惊。

郑令意冲她歪头一笑,显得十分俏皮。

‘妖孽。’玉香在心里暗骂道,只能老实的说:“奴婢的夫君不争气,奴婢与他和离了,为了讨生活,就进了吴家。”

“那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佩儿!”郑启君匪夷所思的看着玉香,女人骂起女人来,真比男人还恨。

玉香被堵了个正着,没话说了。

“那今日你爬床,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念头?”郑令意道。

玉香抬眼瞧着郑令意,想着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差这一句,便道:“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又是替小姐谋算的这事儿。”

郑令意竟不觉得惊讶,甚至于觉得,这样一来事情才算说得通,

郑启君扶额感慨道:“那两夫妻还没完了,上杆子替我找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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