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庶女

《国公府的庶女》

第二百五十七章 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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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今个你若成了事儿。我弟弟真将你带在了身边,日后你的用处就更多了吧?”郑令意一想到郑启君身边可能埋着郑容岸的人,便不寒而栗。

郑容岸想做什么?他是要郑启君的命。

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玉香也不遮掩,道:“若是得了富贵,谁还巴巴的挂念着做坏人呐。可老娘不还在老夫人院里吗?”

她又有些破罐破摔的说:“您到底想怎么处置奴婢?”

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郑令意想了想,道:“先跟我回静居,你的命如何安排,要看看佩儿的运道,若是她活不了了,你也别想好过。”

玉香这才真正后悔起来,在南院里头虽然还好做下人,可日子清闲的很,但她心里总想着过上主子的日子,这才叫乔氏一拱,就爬上了郑启君的床。

“我还有一事不明。”吴罚道,“如若他今日不住在南院呢?这事儿还会有吗?”

玉香嘲讽的笑了起来,对吴罚道:“这亲家哥儿不住南院就是住外院,若是住外院,今夜这事儿就不是我来办了,说不准此时哥儿醒来,身上已是赤条条了,边上还卧了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呢。”

她扫了郑启君一眼,叫郑启君觉得自己的衣裳都叫她这眼神给剥光了。

玉香又看向郑令意,“大家都知道您不爱凑热闹,可这生辰,定然是会请弟弟妹子的。”

竟是早早就等着今日了,郑令意还以为自己耐着性子等到郑嫦嫦婚后在发作,可不曾想到吴柔香自以为上回的事情被兜圆了,一击不中,如今便迫不及待的再出手了。

她这样和盘托出,多少也是想替自己挣一线生机。

郑令意让郑启君先回县主府去,又让人押了玉香回静居。

绿浓备了提神的杞子茶和助眠的安神茶,也不知主子们要喝哪一盏。

“佩儿有消息了吗?”郑令意啜了一口杞子茶,对绿浓道。

“还没呢。绿珠也没回来。”绿浓躬身道:“夫人,那个玉香……

“好好看着,还有,是谁把佩儿过去的事情传出去了?你给我查清楚了,我院里容不下这样的人!哪有拿人家的伤心事说嘴的!”

郑令意提起这件事便是打心眼里觉得生气,佩儿那一撞,大概也有羞愤交加,真心不想活在这世间的缘故。

郑嫦嫦连忙给她顺气,又给她喂茶。

“你也该回去了,嫁衣要绣不完了。”郑令意对郑嫦嫦说。

郑嫦嫦抿唇羞涩一笑,但笑意消退的很快。

“其实已经绣的差不多了,唉,姐姐,昨个是你生辰,我不想扫兴,所以没有告诉你。那白家前日又来人,是绿镯无意中瞧见的,偷偷的,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郑令意蹙眉道:“你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这是板上钉钉的,无可更改的,白家还来求什么?”

郑嫦嫦摇摇头,道:“不知道。”

郑令意沉吟片刻,道:“不管怎么样,你小心些就是,不到大婚那日,你都不要放心,警醒些,知道吗?”

见郑嫦嫦点点头,郑令意心里算了算日子,感慨道:“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盼着你出嫁,还有十日,这十日里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郑嫦嫦扑了过来,姐妹俩抱在了一块,彼此安静无言。

郑令意忽然想起什么,拍拍郑嫦嫦的背,道:“姐姐给你个防身的东西。”

郑嫦嫦见她朝内室去了,随后拿着一柄小巧的匕首走了出来。

“这你姐夫在外头给我买的,原是一对,我那一把镶了翡翠在刀柄上,你这个镶了芙蓉石,来,拿着。”

郑令意把手掌长的匕首搁到了郑嫦嫦的掌心,“也别多想,也别怕,姐姐只是想叫自己夜里睡得安心些。”

郑嫦嫦将匕首收好,见郑令意对自己一笑,道:“回去吧。”

“好。日后,咱们就能更常见面了。”

郑嫦嫦能嫁给米霁月自然高兴,可细细想来,这份高兴里,竟有一大半是因为即将脱离自己的母家。

那个待了这么些年的家,除了有过蒋姨娘的那一方小天地外,其余的,她们毫不怀念,斩钉截铁的想要远离。

郑嫦嫦在冬妮的陪伴下回了郑家,雪还没停,混进了雨水,天阴沉沉的,若不是街面上的早餐铺面开张了,倒像是夜晚。

郑令意照例替她准备了一些吃的,如今天儿冷,东西放的住,她便备的多了些。

郑嫦嫦与冬妮偷偷商量着,若是这几日鲁氏有个不在安和居空档,就托郑燕如将这些吃的送一些给郑双双。

冬妮并不觉得郑双双会领受这份好意,但既然郑嫦嫦想要做,她便也应诺下来,“奴婢会仔细留意着。”

主仆俩刚到西苑门口,便听见了绿镯与人争执的声音。

绿镯这丫头心细胆子也小,从不敢大声说话,今日能叫她叫嚷成这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妮与郑嫦嫦赶忙往里跑去,只见郑绵绵正狠狠的拽着绿镯的双丫髻,又在绿镯手臂上、胸口上下了死劲拧她。

绿镯痛的直跳脚,却又躲不开。

郑嫦嫦对绿镯的感情与对冬妮不同,她心里有些依附着冬妮,将她当做姐姐来看,绿镯更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虽然不能帮着她拿主意,但平日饮食起居,她总是很妥帖照顾。

郑嫦嫦自然也是疼爱绿镯的,见她如此惨状,当即就与冬妮两个人冲上去,冬妮去掰郑绵绵的手,郑嫦嫦则是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推了郑绵绵一把,将她推的一个不稳,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疯了?绿镯招惹你什么了?你居然这样下黑手。”郑嫦嫦也不去扶,将绿镯的衣袖推上去看伤处,还有那胸口的软肉,更是没眼看了。

绿镯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给郑嫦嫦看,哭道:“姐儿,盖头叫她毁了!”

攥成一团的盖头散开,金线绣作的凤穿牡丹华丽精致,越美丽越衬托出那个黑洞的丑陋,是烧过的痕迹。

郑嫦嫦绣嫁衣都没有绣这个盖头用心,嫁衣一层层,还叫人看不分明些,可盖头却是全然的露在外头,是要叫许多人瞧见的。

而且郑绵绵毁了盖头,实在太不吉利了。

“你!你!”郑嫦嫦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郑绵绵半晌才道:“你混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郑绵绵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愧色,反倒步步逼近,只差鼻尖对着鼻尖。

“夫人把我定给白家了,”郑绵绵笑着说,眉头凝结着恨意怒气,眼里却流下泪来,她一把抹去眼泪,像是嫌眼泪碍事,“哈,真是谢谢姐姐你了。”

“怎,怎么会这样?”郑绵绵像是被一盆冰水临头浇下,不仅心里的火灭了,连整个人都冻得僵硬了。

“还不是给你补位吗?谁让你金贵,有个肯替你周全的姐姐,恨不能屁股都替你擦了!”郑绵绵恶狠狠的说,仿佛说话越狠越粗俗,心里的不平和恐惧就能少一些。

郑绵绵的话没有激起郑嫦嫦丝毫的不悦,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郑绵绵,似乎还是很难以置信,“爹呢?爹怎么肯?白家的底细不是全清楚了吗?”

“我在爹眼里算个什么?哪有他儿子的前程重要,你这个女儿嫁不得,便换一个更不打紧些的嫁就是了,他又不心疼!”郑绵绵几乎是吼着对郑嫦嫦说的,唾沫星子溅了一脸。

冬妮将郑嫦嫦护到身后,虽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得说:“这到底,也不是我们姐儿……

“冬妮,此时莫要说这个。”郑嫦嫦扯了扯她的衣裳,阻止道。

郑绵绵又嗤笑一声,指着冬妮道:“瞧瞧,她自己嫁了人,还是对你这样放心不下,连看家护主的狗都替你找好了。”

“你说我就说我吧!何必用这样难听的话说旁人!”这话着实太难听了些,郑嫦嫦忍不住道。

“都在吵嚷些什么?”俏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郑绵绵身后,她在每个人身上逐一看过,最后视线落在郑绵绵手中的盖头上。

俏朱已经知道郑绵绵要嫁白家的事情,白家允诺会在礼部侍郎一职上替郑容岸多多筹谋,所以郑国公就默许了这桩婚事。

俏朱知道这婚事脏的厉害,郑嫦嫦走运躲了过去,又许了好人家,苦了郑绵绵。

“盖头要重绣,您还有闲工夫在这?”俏朱对郑嫦嫦道,又瞥了郑绵绵一眼,“你好歹还有个姨娘在身边,还不去陪陪她?”

郑嫦嫦被冬妮和绿镯扶回了房间里,房门关上后,冬妮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又将门栓也给插上了。

她闭上眼,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盼望郑嫦嫦平平安安的出嫁。

“姐儿,您别哭呀,这,个人总有个人的命数,您命里是米家人,这,到底与您不相干。”绿镯仿着冬妮的腔调,结结巴巴的安慰着郑嫦嫦。

冬妮走进去一看,郑嫦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见冬妮进来,哭的像个无措的孩子,“我不想嫁白家,我也不想绵绵嫁给白家,我不想任何一个女子嫁给那样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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