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142章 第142章反派他不香吗?真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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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口酸话的都被暗倒锤了一通, 侍从们知道分寸,不会要命,但伤筋动骨是免不了了, 嘴巴臭那个被打的惨, 腿都断了,何皎皎专门跑去在他身上踢了脚。

打人的时候她倒高兴,打完后往回走的时候, 神情却有些沉郁,坐在马车上默然良久, 忽然叫了声:“哥哥。”

何康林看去:“怎么了?”

何皎皎抿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初娘带着我们跟舅舅一起进京的时候不就了吗,在京城稳定下来后,就带着我们搬去住, 外边那些人的那么难听,我们还是早一点离开舅舅家立门户才好……”

胡康林莞尔, 道:“皎皎,如果是我学业有成, 或者是娘打算为我们俩议婚的话, 尽早搬去我没有异议,但若是因为今天那些人的话, 便实在没这个必要了。”

他认真问妹妹:“我们住在舅舅家, 有对今天那些酸话的人造成任何伤害吗?”

何皎皎摇头。

何康林道:“舅舅、舅母以及两位表弟有表『露』不欢迎我们的意思吗?”

何皎皎摇头:“都对我们很好。”

何康林便笑道:“既然这样, 我们为什么要为了无关紧要人的看法而改变己?我们母子三人尚未彻底在京城站稳脚跟,为了外边的句闲话就急匆匆离开舅舅立门户,这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不仅会给己带来危险, 让舅舅费心防范,还会伤了舅舅舅母的殷殷垂爱心,何必如此。”

这天的事情很快便被高祖所得知,没多久,被打少年的家人便登门致歉,姿态放得很低——家儿子虽然被打了,但纯粹是因为他们己嘴贱,也没法怪别人。

还有个特别不服劲儿的,真就是挽着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大将军府上要个法,高祖哈哈大笑三声,然后就差人将他打发走,三日后寻个由头撸了他的官,直接将赶朝堂。

何氏听闻后,难免心有忧虑,在院里跟一双儿用饭时,便唉声叹气道:“你们俩呀,也真是不叫娘省心,哥哥宠着你们,如此一来,真真是将人得罪了!”

胡皎皎把嘴巴里边的米饭咽下去,冷哼道:“那人着我的面都敢嘴里不干不净的些酸话,背地里还不知道是怎么编排咱们的呢,挨那顿打冤枉他了?至于他的父亲,但凡懂事理,就知道家儿子有错,不登门道歉也就算了,老老实实龟缩就行,偏偏他还觉得家吃了亏,巴巴的上门来叫舅舅给他个交代——这种小人直接清朝堂就对了,舅舅要是再留着他,不定会生什么祸事呢!”

何康林补充道:“舅舅在京城可以是只手遮天,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竟还屡次生事,要人没有远见,那还可以谅解,但是局势都摆在眼皮子底下,甚至都戳到他眼皮了还不知冷热,被发落了也是活该。”

何氏:“……”

何氏好气好笑,隐约还带着点欣慰:“我在这儿你们俩这事儿办的不太妥呢,你们俩倒好,联合起来给我上了堂课。”

何皎皎嘻嘻笑道:“谁叫我们俩来就占理呢!”

何氏也笑了,捏着筷子失笑良久,后温声道:“吃饭吃饭,不这些了。”

……

高祖早就有意对楚州用兵,筹谋得后,便留下心腹把持朝政,己亲率军征,长子何绍峻今年不七岁,然而身份终究非比寻常,便一道带上,至于幼子及府中余人等,则尽数委托到妻子朱氏手中。

他相信以朱夫人的胆识才能,足以应付京城可能发生的变故。

儿子是便宜儿子,侄子也是便宜侄子,加长子与何康林年岁相,高祖是想带上后者一起去的,询问意见后,却被后者拒绝了。

这倒也不十分乎高祖预料。

毕竟个孩子的课业成绩他都看在眼里,何康林书念得好,头脑灵光,秉『性』清正,只是在武功这一项,就稍稍弱了些,这孩子好像生来便带着一股温儒雅气,同金戈铁马格格不入。

高祖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五月军,五月中大军顺利抵达楚州,陈军城外,鏖战数日后,楚州城破,高祖大胜而回,顺势恩封楚公,加九锡,许建封国,一时风头无二,何家门楣愈高,炙手可热。

向来加九锡人多半心存谋取大位心,高祖也不例外,他的一干心腹臣属为欢欣,只盼主公再进一步,己也跟着鸡犬升天,但与此同时,难免使得皇朝宗室以及勋贵老臣心怀不满,意图打压何氏一族的上升势头,重振皇族声威。

这些都是寻常事,无甚稀罕,高祖并不在意,却没想到掺中的并不仅仅是宗室皇朝旧臣,还有何震魁的父亲何向济与继母潘夫人。

年何震魁离家时,同父亲继母闹的很不愉快,等他走了后,是接连年毫无音讯,何向济便在继妻的撺掇下把长子的字从族谱中除去,叫继妻所的儿子了何家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事儿何震魁知道,只是不在意,高祖也懒得搭理何家人,此前往兴安去走了一遭,却连何家的门都没进——反正都被除了,你我无亲无故,那还去个屁!

日高祖往兴安去时,并不曾长久停留,在胡家待了短短一夜,二日便带了妹妹一双外甥返京,等何向济潘夫人得知此事时,人都走去老远了。

何向济人虽糊涂,但到底不傻,见儿子家门而不入,就知道他对何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加儿子此时权势滔天,也不敢贸然前去讨嫌,只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兴安老家,做没这回事。

但有些事情真不是躲避就能逃得了的。

何向济年那事办的多狠啊,虽世家门里边少有跟妻子鹣鲽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起码的敬重、嫡庶分还是要有的,像何向济那样娶了继妻后将原配生的长子赶家门,没年就宣布将除,嫡嫁后婿要娶平妻都不敢放屁的,真真就是少少了。

何震魁不想跟何家人有任何干系,连报复都懒得施加,高祖更是眼不见为净,直接将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余人眼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大将军这个人向来『性』情酷烈,爱而欲生,恶而欲,只看他对待胞妹两个外甥的态度便可见一斑,有这么个先例在前,他内心深处对何家的真实态度该如何?

虽然高祖没有表『露』针对何家展开报复的态度,但此时他声威正盛,哪有人敢触他的霉头,同何家交好?

何家尚且如此,就更别潘夫人了,别人针对何家,还得有所顾忌,何向济再不是玩意儿,那也是大将军的生父,可潘夫人算个什么东西?

针对潘家展开打击报复,绝对的政治正确!

官场上的老油条,也没人真的会提把刀去潘家把潘家人一口气儿全杀了,但是软刀子割肉,这才是疼的。

潘夫人娘家是个没落士族门,她嫁给何向济为继室后,潘家着实是乘上了这股东风,潘父在何家运作下在兴安谋了个肥缺,她哥哥也娶了个娘家小有势力的姑娘为妻。

打大将军家门而不入后,潘父在衙门里的日子就开始难了。

起初是工作调动,被派去查账、索债,办种种力不讨好的琐碎事情,可兴安地豪族盘根交错,同气连枝,他能怎么查个什么结果来?

后事情没办成,肥缺也丢了,虽然编制还在,但是油水是一点都没有了。

没多久,官署评定官员优劣的时候,潘父不预料的被评了个劣,文书发到京城去,叫吏部审阅,只要那边通,他后脚就得吃瓜落儿。

——能在吏部差的,哪个不是人精,谁会豁去家仕途不要保他?

不是满腔父爱无处发泄!

潘父被贬了官,很快因为迟到被上司点批评,此后林林总总的事情累加在一起,后被做典型拖去打了板子。

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来就坐下了病,在家躺了个月,硬生生把职务给躺没了,等养完伤回到官署一看,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了。

潘父如此,潘夫人潘家眷更惨,别议亲,这时候都没什么正经宴会敢请她们了,虽大将军这时候还没有发作,但真要是等到那边发作己再去斩断关系,怕也晚了!

何向济跟潘夫人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夫妻俩就张罗着给儿子亲,一心想挑个好的,千辛万苦的选好了人,这时候方那边忙不迭来退了婚。

鬼知道你们家抢了大将军家产的儿子还能蹦跶多久,除非是傻了才会把儿嫁去呢!

倒真是有愿意把儿嫁去的、对未来做一场豪赌的,但是那样的门潘夫人看不上。

能继承何家家业的所谓长子尚且如此,就更别别的儿了,兴安地门真切的演示了有多远跑多远的心理状态,对他们避不及。

人是社会的动,家族更是,何家、潘家等人被整个兴安社会孤立的时候,何向济跟潘夫人怎么可能坚持的下去?

就算他们俩能咬紧牙根不低头,别忘了他们还有儿呢!

潘夫人知道家斤两,也知道大将军肯定厌恶己至极,都不敢去冒头,只哭哭啼啼道:“我了不要紧,只求大将军给个孩子留一条活路,到底是至亲骨肉,何至于此?至于何家家产,他就是长子,给他也使得,孩子们读的是圣贤书,怎么会不通晓情理?作为幼弟,怎么敢强占大哥的东西呢。年如此为,不也是因为有人谣传,咱们家大少爷战沙场了吗……”

她年三十,风韵犹存,捏着帕子哭了半晌,直哭的何向济心都软了。

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坐在一边唉声叹气了半宿,后试探着:“要不,我到京城去探探风?”

不求长子恩荫何家多少,只要他肯见己,肯认己这个父亲,就足够解除何家现在的危机了。

至于潘家……

他能为了利益抛下一双儿,为什么不能因为利益抛弃潘家?

没把潘夫人一并丢下,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潘夫人听他完,先是面『露』迟疑,假意规劝,眼泪却不肯停,濡湿了胸前衣襟,再动以情晓以理,坚定了何向济进京的念头。

她不傻,没做此去谋利的准备,只想着叫大将军松口给条活路,好好的结果就是他既往不咎,重回何家来。

有大将军的无限荣光在,何家那点子家产还算什么。

只是不知道何震魁会不会答应。

何向济满心忐忑,潘夫人也是心有不安,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碰碰运气了。

潘夫人替丈夫收拾了行装,何向济便启程上京往大将军府上去,门房得知他身份后,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入内通传,毕竟家老爷跟老家那边的烂事满府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何向济站在大将军府的门前,装了满满一肚子的心虚,只是见这门房如此,难免心生不快,正此时,却见一行健仆骑马而来,中间扈从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公子,往脸上看,依稀有分长子年幼时候的模样。

……应该有吧。

太久没见,记不太清楚了。

心里边含糊着,何向济却满脸激动欣喜的迎了上去,回想一下潘夫人哭泣时候的样子,模仿着湿了眼眶:“这,这是震魁的孩子?不知不觉间,竟也这么大了,我也老了,岁月果真是不饶人呐!”

完,擦了擦眼泪,动情道:“像你父亲,跟他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刻来的!”

何康林很不好意思的:“你认错人了,我是康林。”

何向济:“……”

默默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何向济对长子无情,对儿同样如此,何氏在胡家时,同娘家的来往便少了,以至于年不见,何向济竟连相隔不远胡家里边的外孙相貌如何都忘记了。

这时候被何康林点破,何向济不禁有些尴尬,想再句什么,却见何康林根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转身去,大步往府里边去了。

他是何震魁的外甥,视同亲子,众人知道这位小公子聪敏谨慎,现下见他如此作态,更不敢擅作主张,放何向济进去,只勉强接了他的拜帖,投送到内庭朱夫人处。

朱夫人原还不知道拜帖主人是谁,正准备打开,就听门房在外是老家那位来了,短暂愣神秒钟,猛地反应来,下冷笑一声,直接将那拜帖摔到地上。

“什么老家新家,大将军就这一个家!”

她嗤以鼻:“咱们家的家谱早就修来了,大将军是头一代,我便是头一代的家主母,打哪儿跳来个小丑,动动嘴皮子就要骑到我们头上,瞎了他的狗眼!”

朱夫人随意往椅背上一靠,眼底冷光闪烁:“马上把他打去,再通令兴安境内,严禁有人狐假虎威,假借大将军的义作『乱』,违令者斩!”

大将军不在府中时,朱夫人便是家主母,一不二,门房不敢推诿,将朱夫人的命令传达给何向济,示意左右将他打去。

何向济知道己不受待见,却没想到竟会这么不受待见,专程上京一趟,没得到儿子的特赦令也就罢了,竟还带回去一封催命书。

什么“严禁有人狐假虎威假,借大将军的义作『乱』”,用安陵容的话来,这不是满兴安告诉不准给我消停日子吗?!

何向济怒的打颤,硬生生挨了十棍子被打府后,跌坐在外边问:“何震魁他真是那么的——他竟然这样绝情冷血?!”

门房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就跟大将军的意思一样了。”

何向济先是一怔,旋即会意,心头陡然升起分希望来:“『妇』人言,怎么能够真?”

他道:“叫何震魁来话,否则我就不走了,叫满京城看看,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欺辱我这长辈的!”

门房看他这时候站的远了,离何家门前还有一段距离,倒也不好再打,再则,真要是给打了,怕也不好交代,踌躇瞬,赶紧回去给朱夫人回话。

朱夫人听后冷笑三声,传了左右前来:“走,咱们去会会他!”

何向济赖在府门外不走,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叫嚷着非得叫何震魁来才肯起来。

这时候却见府门大开,仆从抬了张太师椅来摆下,紧接着迎面走来一行手持兵刃的仆婢,觉分立两侧,再后边才是个年约三旬、英姿夺目的飒爽『妇』人。

何向济为这声势所摄,站起身来,反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随清了清嗓子。

朱夫人走门来,眼角夹了他一下,便是一声嗤笑,大马金刀的在太师椅上坐了,道:“大将军不在府上,我可以全权代替他处置所有事项,你今日到这儿,是个儿是大将军的爹,还是陌路人?”

何向济不觉并拢两腿,道:“血肉至亲,然是斩不断的……”

朱夫人嗤以鼻:“血肉至亲——难道日听信继室、驱逐长子的不是你?难道长子离家、生未卜际开祠堂将他族谱中除,做无根鬼的不是你?现在在我面前什么血肉至亲,亏你有脸在此大放厥词!”

她词锋甚利,何向济难以匹敌,愈发讪讪:“那是我一时糊涂……”

“我看你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这辈子就没怎么清醒!”

朱夫人道:“驱逐长子离家的是你,开祠堂将他从族谱上除的也是你,怎么,感情你的信誉一文不值,你家族老都是木偶、任由摆布,你家家谱上边写的是教人怎么养猪?!你们或许天生无耻,浑身没两根骨头,我夫君可没那么低贱,被人踩到坭坑去了,还大声叫好!”

何向济听得冒汗,取了帕子擦拭,将锅全都丢到潘夫人头上去了:“我年如此,心里实也很难,都是贱人挑唆……”

朱夫人笑声来,反问道:“‘贱人’二字是你己吗?!”

何向济脸上一热,讪笑道:“是那潘姓『妇』人,生『性』刁滑贪婪,暗中撺掇使坏,我被她蒙蔽,这才……”

“她撺掇,你就听?她使坏,你就顺从?她生『性』刁滑,你为何要宠着她,叫她生儿育,甚至为家产谋害原配长子,漠视原配留下的儿被人磋磨?”

朱夫人一针见血:“潘氏挑唆是非,固然可恨,但你糊涂私才是根源所在!”

何向济嘴唇嗫嚅下,不话来。

“的可真好听,脏事都是潘氏干的,跟你无关,可我就奇了怪了,潘氏那么贪婪,怎么没把何家家产都给哄走?你被潘氏蒙蔽,对她做的恶事一无所知,按理应是爱极了她,后院怎么还有那么多姬妾通房?”

朱夫人目『露』不屑道:“感情潘氏算计别人的时候你是佛祖座前白莲,纤尘不染,一无所知,惨遭蒙蔽,可怜至极,可是潘氏的算计涉及到你己的利益时,你立马就清醒了,寸土不让,分利不丢,一根『毛』都不让她拔?何向济,我怎么觉得你是选择『性』被蒙蔽,间歇『性』损人利己呢?”

何向济听得脸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神情羞窘半晌,恼羞成怒:“我们何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叫何震魁来跟我话!”

朱夫人道:“大将军很忙,哪有时间见你这等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人!”

何向济『色』厉内荏道:“那我就不走了,看谁耗得谁!也叫满京城都看看,你们夫妻俩到底是什么货『色』!”

朱夫人幽幽笑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村夫,竟跑到大将军府门前撒泼闹事,不教训一下的话,满京城都以为我们夫妻俩是那种任人欺凌的劣等货『色』了。”

她往椅背上一靠,气势凌人,渊渟岳峙:“不想走就别走了,传杖,赏他五十棍子,打完了也别急着抬走,先在门外晾上三天再,你喜欢这块地儿,我叫你待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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