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那杆秤:齐桓霸业有多重

《春秋那杆秤:齐桓霸业有多重》

第50章 铲除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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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铲除祸根

短时间内死了三个国君,鲁国动荡不安。尽管找出了直接凶手,但是日久见人心,老百姓开始明白幕后黑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子庆父。

愤怒的民众闯到卜齮家里,但凡有活着的都送去见了阎王。公子庆父自知引起了众怒,慌忙扔下哀姜,自己跑到莒国去了。

哀姜留在鲁国,她不想走,她准备继续忽悠人民,我在内宫,公子申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当她听到一个消息,就再也不敢留在鲁国了,小白要出兵鲁国。

做贼的都心虚,庆父隔三岔五去哀姜的卧室通宵商谈国家大事,小白怎么会不知道。哀姜害怕娘家人兴师问罪,决定跑到莒国找庆父。

这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连婢女都劝她:“国人正是因为庆父才暴乱,你去找他不是引火烧身吗?”

这个绝世美女已经走投无路了,鲁国不能留、莒国不能去、齐国不能回。天下还有容身之地吗?

有人出了个好主意,鲁国人都爱戴季友,你去邾国找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哀姜急忙赶往邾国求见季友,季友闭门不见。

季友恨透了这个女人,若不是你在内宫给庆父撑腰,他怎么会猖狂到这种程度!遭到冷遇,哀姜索性耍赖皮,我就住在你周边不走了。事到如今,哀姜才发现,这个自已处心积虑想害死的男人居然是最安全的。

哪知第二天季友便火速带公子申回到鲁国,但并非因为哀姜,而是因为他意识到了危险。

鲁国有难!

“齐军帮助我们恢复国内形势不是很好吗?”公子申问道。

“国内群龙无首,只怕小白有吞鲁之心!”

远在齐国的小白打了个寒颤:“谁在诅咒我?”

小白正在召开兼并鲁国的论证会,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鲁国几乎不设防。小白的意见是以调停为名义,进入鲁国。鲁国只剩下唯一的传国血脉公子申,除掉他就可以趁乱兼并鲁国了。

关键时刻,仲孙湫提出反对意见:“鲁国重视教育,从小就给孩子洗脑国主义宣传,我们强行兼并恐怕激起民怨(人心未忘周公)。况且季友和公子申都是治国之才,他们登高一呼,鲁国人必然群起响应。到时齐国岂不陷入苦战?”

仲孙湫的话解答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些人问为什么秦始皇可以统一六国,而小白只能做个霸主呢?

不是小白不想统一中原,只是当时齐国没有绝对压倒各诸侯国的实力。并且百姓心中都还有大周朝子民的观念,如果小白敢称王,只会做出头的椽子,逃不脱“先烂”的命运。

可是小白还是有点不情愿,给带兵到鲁国的高傒写信道:“你观察下公子申这人怎么样,能立就立。如果没什么本事就废了他,鲁国划为我有。”

高傒与公子申在鲁国会面了,他对公子申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相貌、身材、说话有没有条理、看事情大脑有没有进水……

鉴定结论:可堪大任。

双方开始合作了,高傒负责在兵力上压制莒国,季友负责整死公子庆父。

庆父能留在莒国是付出很大代价的,他赠给了莒国老大莒子大量珠宝,莒子贪财将他留在国内。季友派人会见莒子:“庆父给了你多少钱,我们给双份。”

莒子典型的守财奴性格,马上收下了季友的贿赂。公子庆父素来喜欢暗地里下刀子,没想到这次被莒子黑吃黑了。

莒子热情洋溢地找到庆父:“我们地方小,不希望因为您惹来战祸,要不您去别的国家吧。”

庆父在人家屋檐下,只能可怜巴巴地低头:“您是不是嫌我给的财物少啊?”

“什么财物?”莒子怒目相视,“公子庆父你说话可要有证据!”

庆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翌日,有人禀告莒子:“那个公子庆父还没走呢。”

莒子大怒:“他怎么这么无耻呢。去!把他赶走。”

庆父被莒兵追着跑出莒国。

事到如今他决定厚着脸皮去齐国求小白,齐边境守卫一听他通报姓名立刻拒绝:“不行,不行,听说你是丧命星,到哪哪乱,不能进。”

公子庆父被逼无奈,只好居住在齐鲁边境的汶水边上。齐人赶他,就往鲁国跑;鲁人赶他往齐国跑;双方都赶他,老子跳汶水河。

庆父的一个好友奚斯去齐国办事经过汶水,庆父对奚斯说:“你回鲁国后问下季友,我还能回去吗?我愿意一辈子当平民老百姓还不行吗?(长为匹夫死且不朽。)”

奚斯回去禀报季友,季友道:“你回去告诉庆父,他的家人都会好好地生活,只要他能主动自我了断。”

庆父天天等着鲁国的消息,这天,下人来报,奚斯回来了,他不肯进门,老是在门前哭。

庆父明白了,他呆坐了一会,出了屋门寻找适合上吊的优质歪脖树。

当年他藏在暗处想要谁死,谁就死。如今谁都想要他死。

仲孙湫曾说过,庆父不死,鲁国就会灾难不断(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不知悬在树上的公子庆父是否真正明白这句话。

庆父死了,齐鲁两国目光转向邾国的哀姜,平心而论,谁都想让哀姜死。但她的身份在那呢,鲁国国母!鲁国没人敢犯下杀国母的恶名,齐国担心杀她会惹怒鲁国。

小白下了决心,这个女人必须死。他和管仲商量了很长时间,认为只有一个人能堪此任,竖刁。竖刁是有名的坏水大王,他干这种事太顺手了。

临行时小白告诉竖刁:“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给齐国惹麻烦!”

竖刁出发了,他的身份是将哀姜从邾国接回鲁国的使者。自从哀姜上了竖刁的大车,竖刁就开始发愁了,杀人容易,可要不露痕迹,难呀。

竖刁设计了好几个杀人方案,都不妥。在我的车队死的,肯定怀疑我。马上就要进入鲁国,不下手就没机会了。竖刁开始劝哀姜:“唉,鲁国两个国君都是因为你死的。”

这正是哀姜所痛苦的,她心中一阵抽痛。

“齐鲁两国人谁不知道这个事啊。”

哀姜满脸通红,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竖刁歪着头看了看哀姜的脸:“夫人您回去,天天看到太庙里的灵位,还有脸在那吗(何面目见太庙乎)?”

哀姜痛哭流涕。

竖刁安慰道:“夫人别哭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哀姜求助的目光看着竖刁。

竖刁冒出一句:“要不你自杀吧(不如自裁)!”看着哀姜迟疑,竖刁狠狠地说了句,“只有这样才能有好名声!”然后拂袖而去。

竖刁走后,不断派人打探哀姜的动静,据说哀姜一直关门痛哭。竖刁心中恼怒,这人怎么不听劝啊。

哀姜不死,竖刁不敢睡,这个政治任务非同小可,完不成小白肯定收拾他。竖刁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溜到哀姜的房门外面,他打定主意了,哀姜还不死自己就帮她。

里面已经没有了声音,竖刁推门一看,哀姜自缢身亡。

竖刁急忙给鲁国报信,当然他十分强调哀姜是自杀的。鲁国人心有怀疑,但没追究,这个女人死了就是好事啊。

至此,鲁国彻底平静下来,齐鲁两国友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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